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網(wǎng)紅上位攻略、天庭幼兒園、因為風(fēng)就在那里、抱緊土豪粗大腿、妻約婚色之賴上俏前妻、男神竟然結(jié)婚了(娛樂圈)、傅少誘愛重生小妻、最難消瘦美人恩、紅塵道、旺夫小農(nóng)婦
謝夫人臉色發(fā)白,加之天氣冷,立在那兒有幾分瑟瑟發(fā)抖的可憐感覺。 長孫昭被握著的手一點點變涼,他懵懂的眼神漸漸發(fā)生了變化,胸膛挺的筆直,松開謝夫人的手走到她面前一副守衛(wèi)者的姿勢:“孩兒給母親請安,外祖母因為擔(dān)心孩兒才早早上門打擾,孩兒想著應(yīng)該帶外祖母來與母親見一見的,若是打擾母親休息便是孩兒的不是?!?/br> 少年的鼻子凍的紅通通的,而謝夫人聽到他這番話則憋屈極了,她的外孫是名正言順的平寧侯世子,如何用得著低三下四和這新進(jìn)門的女人說話? “念兒,是外祖母對不住你?!?/br> 長孫念不為所動,卻執(zhí)手給霍容玥深深行一禮:“孩兒替外祖母向母親賠不是?!?/br> 周遭立著的奴仆都恨不得自個兒沒長眼睛和耳朵,卻又想知道新進(jìn)門的侯夫人該如何應(yīng)對。 霍容玥確實有幾分尷尬,長孫念向她賠禮道歉反倒像她在為難這對祖孫,生生將謝夫人進(jìn)門的大罵掩蓋過去,今日這一局便是她莽撞要吃下的虧。 她上前扶起長孫念,笑容和藹:“大公子何必多禮,本就是我手笨腳笨出來晚了,讓謝夫人說幾句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此話一出,誰都能想起謝夫人先前的難聽話,那樣的話對一個新進(jìn)門的媳婦來說簡直不能更重,潛在的意思不就是說霍容玥霸占平寧侯白日宣.yin么。 謝夫人強忍心中的怒火,謝家和她早就視這平寧侯府為囊中之物,不曾想圣上突然給平寧侯賜婚,娶的還是帝師霍家的嫡出姑娘,若是別個大家族的庶女或小門小戶的嫡女謝家就能將人壓的死死地,偏偏是屬于太子一黨的霍家。對付霍家這樣的文雅人家便是比霍家更能豁的出去,謝夫人將臉皮教養(yǎng)扔到地上,就不信這霍家的嬌姑娘會和她一般見識,只要能在大場合壓下她,讓她不敢在明面生出冒犯謝家和長孫念的念頭,她的目的便達(dá)成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這新進(jìn)門的小娘子臉皮不薄,敢當(dāng)面和她叫板。顯然不把謝家放在眼里,可平寧侯府的正經(jīng)姻親必須是謝家! 長孫念一張臉漲的通紅,霍容玥扶他他只能順勢起來,若是僵著不起和那些鬧事的潑婦有甚么區(qū)別。 “謝夫人先別客氣,若是妾身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夫人大可當(dāng)面說出來,妾身必當(dāng)立刻改正?!鼻笆篱L孫昭一直未續(xù)弦,想必這位謝夫人居功甚偉。 謝夫人也是大風(fēng)大浪走過來的,何況還養(yǎng)出爬到皇貴妃位子上的女兒,更不是什么簡單角色,她用帕子掩著眼角哽咽道:“是我的不是,夫人不見怪就好?!?/br> “妾身年輕,對大公子照顧多有不周,還望謝夫人海涵呢。”霍容玥淺淺一揖,行了個晚輩禮,心下仍然不敢大意。 前世霍容玥沒死之前,整個大周朝最順風(fēng)順?biāo)娜思冶闶侵x家。雖然謝貴妃無子,但圣上對她甚是寵愛,謝貴妃本四十那年生過一場大病,差點沒了,打那之后圣上便想著過繼個世家女孩兒到她膝下養(yǎng)著,這宮中只有皇后膝下有位太子,別的宮里可是不見一兒半女,人人都說圣上子女緣薄是皇后搗的鬼,過繼公主一說傳出后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甚,后來是謝貴妃出面辟謠,堅持不要過繼公主??勺詈笫ド吓滤砟昶鄾觯彩菍⒁晃婚e散王爺?shù)牡臻L女過繼給她。 那謝貴妃和這宮中唯一的公主可是盡得圣上寵愛。 霍容玥死前不久,謝貴妃的公主看上陸非遠(yuǎn),想要陸非遠(yuǎn)做她的駙馬。一次,她出席某位大臣夫人的宴會,硬是讓這位謝夫人逮住好一頓評頭論足,后來她便在自個正房中被人殺死。 也不知那謝貴妃的公主有沒有下嫁陸府。 謝夫人也暗暗打量霍容玥,小小年紀(jì)做事稱不上滴水不漏,卻不會讓人挑出大錯兒來,更不會吃虧,謝家千防萬防卻沒想到圣上真的會讓霍家的姑娘來做填房,只是如此一來她更要讓長孫念盡早成為平寧侯府世子,宮里的人也能多一份助力。 “原是聽聞侯爺昨日受傷今日才來拜訪,不知侯爺身體如今可有起色?”謝夫人表明來意,如同剛剛握手言和的對手,坐在一起閑話家常。 霍容玥微笑:“侯爺身子沒有大礙的,只是還不能起身,妾身替侯爺向夫人賠禮了?!?/br> 謝夫人本就不大愿意見長孫昭,聽聞不用見他立刻順桿上坡:“那便不打擾侯爺休息,你我兩個多說說話便好?!?/br> 夢棋看不懂兩人之間的激流暗涌,但長孫昭吩咐她來找夫人,她便要如實上前稟報:“夫人,給侯爺醫(yī)病的大夫來了,正問著夫人昨日幾時給侯爺換的藥,奴婢們不知便貿(mào)然來打擾您與謝夫人說話,還請謝夫人見諒?!?/br> 謝夫人自然不會多計較,反而體貼的讓霍容玥趕緊回去伺候平寧侯換藥。 霍容玥依她所言回到正房,卻被告知侯爺去了書房。且侯爺又傳話讓她去書房,她一頭霧水的推開書房門,卻見桌前的背對著她坐著一位著四爪金龍朝服的男人,聽到動靜扭頭吵到她看來。男人的面容似曾相識,而這衣裳這大夏朝也只有一人會穿。 “臣婦拜見太子殿下千歲?!?/br> 太子宋熙和眉眼溫和,抬手道:“夫人免禮。” 長孫昭穿著件家常衣裳靠在臨窗炕下,手邊還放著一卷書冊,朝霍容玥點點頭道:“我想著太子殿下來了你不過來拜見不太妥當(dāng),今日殿下要留在府中用膳,你吩咐下人做些太子愛吃的菜色,他們都知道該做什么?!?/br> 霍容玥自然乖巧應(yīng)是。 她出門而去,太子沖長孫昭打趣:“拿本宮做擋箭牌,我怎么瞧著像是你不舍得新夫人與謝夫人交手受委屈才巴巴叫人回來的吧?”他可是記得剛過來時,某人坐立不安的樣子。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太子只一眼便能看出來他在想些什么。 長孫昭又拿起一旁的書冊,淡淡道:“謝家不安好心,我不想讓他們得逞而已。” “嗯呵呵?!碧右荒槨冶徽f服了’的樣子,“你放心,平寧侯世子一定會是你的嫡長子?!?/br> 他不言語,低頭瞧著書本。 太子落個無趣:“想必那謝夫人此時要到姑母面前告狀的,本宮便去探望姑母一番吧。難得在你府中用膳,本宮可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壞了興致?!?/br> “多謝殿下?!?/br> 外頭陽光大好,樹上光禿禿的,陽光都灑在院子里,宋熙和順著她遠(yuǎn)去的方向輕輕瞟了一眼,終于將壓抑在胸腔中的嘆息散出。 *** 謝夫人正與長孫念待在醇芳園等廬陽長公主梳妝,她攥著長孫念的兩胳膊仔細(xì)打量,心疼不已:“念兒怎么又瘦了?!?/br> “孫兒沒瘦,外祖母不用憂心?!遍L孫念眼里的不耐一閃而過,而后還像個小孩子一般同謝夫人撒嬌。 謝夫人對唯一的外孫是真心的疼愛,若說別的謝家人是為著平寧侯的爵位才扶持長孫念,那她就是純粹念著自個閨女。想到自個早逝的閨女,謝夫人就覺得有必要和廬陽長公主好生念叨一番,如若不是為她生下這個孫子,她唯一的寶貝女兒何至于在花一般的年紀(jì)就抱病去世。 “念兒不必?fù)?dān)心,有外祖母在,誰都不能欺負(fù)你?!彼鴱]陽長公主的臥房,眼里閃過莫名的情緒。 還未等到廬陽長公主梳妝完畢,便聽外頭有宦官唱喏:“太子殿下到?!?/br> “太子殿下?”謝夫人喃喃。 長孫念已跪在地上,院子里的下人皆呼喊:“太子殿下千歲?!?/br> 宋熙和走到兩人面前才讓眾人起身,俯視瞧了長孫念一眼道:“這便是大公子?不錯,小小年紀(jì)便有老侯爺?shù)臍舛龋僖詴r日必成大器,來人,賞?!?/br> 小黃門端來一只玉佩,宋熙和親手將玉佩系在長孫念腰間,一旁的謝夫人瞄到那玉佩的模樣卻如同見鬼一般,緊咬著舌頭才沒讓驚呼聲逸出口去。 宋熙和看也沒看,恰逢玉央從正房出來。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千歲,公主聽聞殿下很是高興,讓奴婢迎殿下進(jìn)去呢。”玉央仿佛沒看到一旁的謝夫人般,殷勤請宋熙和到正房。 宋熙和回頭朝長孫念招招手:“大公子也一同來吧?!?/br> 謝夫人訕笑道:“論起來,念兒還要喊太子殿下一聲伯父呢?!?/br> “是么?!彼挝鹾托πΓ恢每煞?。 長孫念待在太子身邊有幾分拘謹(jǐn),謝夫人不忍的別過頭對玉央道:“府中雜事纏身,妾身便不打攪公主殿下休息,改日再來給公主請安。” 玉央招手讓廊下侍立的侍女送謝夫人出去,她便徑自帶著太子和大公子去拜見廬陽長公主。 霍容玥自然也聽到這個消息,看來不止是長孫昭,就連太子殿下對謝家也很看不順眼。而長孫昭甚至對府中唯一的男丁也不甚關(guān)心,至少不像父親一樣在關(guān)心。 第15章 信物 對著當(dāng)今圣上的唯一子嗣,廬陽長公主便是另一幅面孔,仔細(xì)端詳過太子宋熙和便道:“太子如今肩負(fù)重任,可要注重飲食,萬不可虧了身子?!?/br> 太子點頭應(yīng)是:“今年雪下的格外多,姑母一向畏寒,今年更要格外注意。母后讓我?guī)砟鷲鄢缘慕鸾z燕窩,她在宮里也很是記掛著您。” “多謝娘娘惦記,改日天氣好了我便帶著念兒進(jìn)宮去陪她說說話。”廬陽長公主面上帶著幾分笑意,招手讓長孫念到面前來,“念兒一向崇敬太子殿下,怎么今日殿下來了你這小鬼又不說話了?“ 長孫念緊繃著小臉道:“小臣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br> 太子面上的笑意冷了冷,普天之下只有有爵位官職之人才能在他面前稱臣,長孫念既無爵又非官,居然敢在他面前自稱小臣,如果不是眼前這位姑母的授意,那他這東宮便可換人做! 廬陽長公主自小在宮中長大,察言觀色是她的本能,雖然早已察覺到太子的不悅,卻什么也不說,話音一轉(zhuǎn)問起太子妃的近況。 “你們成親已有三年,別是太子妃有什么毛病吧?”她嘴角勾著一絲笑:“我閨中好友還有個女兒待字閨中,德容言功俱無可挑剔,殿下若是有意姑母便和好友通通氣,再高貴的門第讓她進(jìn)咱家的門也是無上榮光。” 提起太子妃,太子眼中有溫情淡淡流淌,他婉言拒絕廬陽長公主的好意:“太子妃昨日已被診出身孕,本宮還是想第一個孩兒出自正宮娘娘,此事便不勞姑母費心?!?/br> “太子妃有孕了?”廬陽長公主眼中閃過惋惜,繼而換上笑臉真心給太子賀喜:“改日我去東宮瞧瞧她,她如今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br> “侄兒先替太子妃謝過姑母?!?/br> 太子沒在醇芳園久留,雖然廬陽長公主一再挽留,但太子還是表示與長孫昭有事相商,留下小黃門陪著廬陽長公主說話。 對著小黃門,廬陽長公主方才的笑臉全無,“太子妃有孕三月昨日才診出身孕?宮人就不知太子妃何時換洗?何況太子妃有孕不能伺候太子,合該找一些年輕靚麗的姑娘到東宮,替太子妃分憂解難才是?!?/br> 小黃門啞口無言,廬陽長公主說的事他一件都不敢妄議,奈何太子殿下次次來平寧侯府都帶著他,每次陪著廬陽長公主說話的人還是他。太子殿下下次您就留奴才在東宮洗地吧!跪求! 然而太子殿下已經(jīng)在東院書房喝著溫?zé)岬男【?,一臉嘚瑟道:“這次母后高興,終于不再揪著我念了!” 長孫昭瞟他一眼,沒吭聲,神情已無剛才的愉悅。 太子殿下摸摸鼻子:“你都有媳婦了,孩子當(dāng)然很快就有了。”前提是不像他一樣成親三年太子妃依舊無孕。 午后便有小黃門找到平寧侯府來,太子不情不愿帶著人走了,留下一道皇后娘娘的口頭諭旨:“平寧侯傷愈帶妻進(jìn)宮。” ***** 平寧侯府的日子不算無趣,最難熬的便是早晨給婆婆廬陽長公主請安抄佛經(jīng),等從醇芳園熬出來便可在東院里任意而為。不過因上次太子殿下臨走前曾對長孫昭說書房地龍不暖和不利于傷口愈合,他便不再去書房,每日在正房里看看兵法,抑或躺在院子里曬曬太陽,日子是難得的悠閑,這短短日子里也讓新婚的兩人慢慢熟悉起來。 長孫昭說話算話,將府中軍醫(yī)著作的醫(yī)書全數(shù)拿來給她觀閱,霍容玥對著他不再提心吊膽的,偶爾也拿著醫(yī)書聽他用略微冷淡的聲音說著軍營里的趣事。 傷口愈合的差不多時已經(jīng)臨近新年,長孫昭帶著一身喜慶紅衣的新媳婦到宮中給帝后請安。 當(dāng)今圣上比廬陽長公主還要小幾歲,但這姐弟兩人的外貌卻像反過來了一樣,廬陽長公主年近五十卻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宏敏帝卻蓄著短須像個慈祥的老者,請安后便賞了一大堆珍寶,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對這個外甥的寵愛。 到皇后宮里又是另一番景致,拜過皇后后還要給妃子們請安,其中就包括圣眷正濃、美艷絕倫的謝貴妃。 “貴妃愣神做甚,平寧侯夫人在給你行禮呢,論品級你們可不相上下。”趙皇后淺笑著。 謝貴妃眼角濡濕,痛聲道:“臣妾只是想起早亡的侄女心里悲傷,還望平寧侯夫人不要介意才好?!敝x貴妃已年近四十,但眼角眉間依然看不到一絲細(xì)紋,美人垂淚依然艷壓群芳。 此時霍容玥明白她只要做鋸嘴的葫蘆便好,謝貴妃不給她面子自然有人看不得她占上風(fēng)。 “今兒是個喜日子,貴妃便少提掃興的事,斯人已逝,貴妃還是望著眼前兒吧?!壁w皇后不甚在意的摸摸鬢間的金鳳銜珠簪,根本不將謝貴妃的難過放在眼里。 太子妃出自工部尚書李家,因如愿懷上太子骨rou正是容光煥發(fā)的時候,她與趙皇后婆媳一條心,自然護(hù)著霍容玥:“兒臣一見平寧侯夫人便喜歡,仿佛在什么時候見過一般,母后今日便將平寧侯夫人留在宮中用膳吧。” 趙皇后嗔怪,“你如今肚子里揣著本宮的心肝兒乖孫子,便依你說的罷。” 放眼這宮中端坐的妃子娘娘,還沒哪個有這樣的殊榮讓皇后娘娘留膳的,趙皇后此舉無形中便增加了霍容玥這個平寧侯夫人的分量。 皇后宮中均是女眷,長孫昭不便久留,他離開后趙皇后便招手讓霍容玥坐到她身邊來,拉著她的手細(xì)細(xì)問過新婚后的瑣碎事,便可惜道:“本來你們成親后第二日便要召你們進(jìn)宮來的,但不巧那幾天太子妃肚子里的那塊rou鬧脾氣,也沒敢讓人進(jìn)宮,直到今日才見著你,瞧這可人模樣不但平寧侯愛,本宮也喜歡的不行。” 這樣和藹可親的趙皇后可是不多見,何況還特特解釋為何沒在成親后召平寧侯夫婦進(jìn)宮的緣由。相比之下,平寧侯頭一次娶進(jìn)門的謝氏直到死也沒見到皇后一面,更別說她的賞賜和嘉獎。 孰親孰近,趙皇后此番表現(xiàn)可謂淋漓盡致。 趙皇后手腕高,太子妃李氏盡得她的真?zhèn)?,霍容玥前世沒少和各家夫人往來,與后院的妾侍相處更是不在話下,幾番交談之后很是賓盡主歡。 臨走時收獲豐盛,回程的馬車上霍容玥將趙皇后親手交給她的錦盒打開,里頭是一對白玉佩,放在手心里小小的卻散發(fā)著溫?zé)?,是?dāng)世難得極品羊脂玉,聽聞去年番邦來京城獻(xiàn)貢時獻(xiàn)給趙皇后一塊極品羊脂玉,趙皇后很是愛不釋手,招來琢玉高手將那塊羊脂玉雕成一對玉佩。她前世見過一對玉佩,是一位夫人仿著趙皇后手里的那對玉佩雕成的,那玉佩就與這對長的類似,只不過手上這對更加精致美觀。 “這對玉佩不是太子跟皇后娘娘要的那對?”長孫昭也吃了一驚,顯然也沒料到趙皇后如此大方,竟將心愛之物賜下來。 霍容玥心道趙皇后這玉佩給的不算虧,長孫昭是太子一黨最堅實的后盾,他的價值遠(yuǎn)遠(yuǎn)超過這玉佩,玉佩是死物,人是活的。何況對趙皇后來說,最珍貴的是太子即將到手的帝皇之位。 “既然娘娘給的那便好生珍藏吧?!遍L孫昭從錦盒中拿走其中刻著長劍的一枚,攥在手心里,留在錦盒中的那枚恰好刻著一彎明月。 霍容玥頂著他的注視將另一枚拿到手中:“妾身明白。” 耳根突然熱熱的,霍容玥偷偷朝外挪了挪,掀開馬車簾子向外頭看著。如羊脂玉佩般的耳垂上的粉紅沒逃過長孫昭的眼睛,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彎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