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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娶妻重生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猶豫片刻,霍容玥還是去了書房,還未推開門便聽里頭冷冷一聲:“何人?”

    “夫君,是我?!被羧莴h的聲音微小并含著幾分溫柔,向嬤嬤帶著丫環(huán)們停在一丈之外的地方,準備讓新婚夫妻倆好生培養(yǎng)感情。

    大約是很久沒聽到她進來的動靜,長孫昭淡淡道一句:“進來?!?/br>
    紅木門開合的聲音喚醒廊下一眾丫環(huán),其中站在新房門外的美貌丫環(huán)臉色慘白,她們幾個都是廬陽長公主賞下來照顧長孫昭起居的,但半年多下來不僅沒進過正房,更別說書房。而霍容玥的六位陪嫁丫環(huán)都目不斜視的站在書房門外,遠遠的兩撥人就像是兩個派系,雖然能模糊看出對方的表情,但誰都不知道在之后的日子里各自會使出怎樣的手段將對方拉下馬。

    書房布置的格外大氣,書架寥寥放著幾冊書,倒是博古架上放滿了各色古玩的,最醒目的是長孫昭身旁懸掛的兩把寶劍。寶劍尚未出鞘,可劍身上的凜凜寒光忍不住讓人心頭一凜。

    將書房打量過一遍,霍容玥才想著措辭將來意說明白:“按規(guī)矩等會兒您得和妾身一起見見姨娘們和通房,不知夫君何時方便?”

    長孫昭終于從書本中抬起頭,他劍眉緊斂,黑漆漆的星目看不出隱藏著什么東西,似是在忍耐:“不……”想見。

    可是對上霍容玥認真的眸子,他便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隨你?!毕ё秩缃鸬恼f完,他繃著臉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去正房,等離霍容玥近了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劍眉又擰起來:“你剛剛?cè)チ四睦???/br>
    霍容玥不明所以,“妾身剛才去拜祭jiejie……”

    提到拜祭二字,長孫昭平靜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以后你不必去那里拜祭她,誰讓你去都不用?!?/br>
    冷冷拋下這一句他便大步而去,霍容玥皺眉不已,不會真認為她去拜祭謝氏是打擾她清凈吧?倒是看不出這平寧侯是個情種,提到情種霍容玥又猛然想到,嫁進平寧侯府之前母親就跟她說過平寧侯府的狀況,謝氏生子后身體虧損,沒過多久便撒手西去,當時的平寧侯長孫昭終日泡在軍營,等到謝氏油盡燈枯之時才被廬陽長公主叫回府中,一向長情的他接受不了謝氏去世的事實,連謝氏留下的孩子也不待見。而謝氏本人十分小氣,怕丈夫在她死后娶了別的女人不顧自個兒子的死活,便聯(lián)合謝家給長孫昭找來四位妾室。廬陽長公主膝下只剩他一個兒子,巴不得他多多開枝散葉,也對此事樂意之至。

    那四位姨娘便在長孫昭不知情的情況下進了門,可長孫昭對亡妻情深意重,怎會理會妻子找來的替代品,所以他又恢復(fù)以前終日泡在軍營的日子。

    霍容玥在書房站了許久,直到向嬤嬤來提醒她:“夫人,姨娘和通房姑娘們來給您請安。”

    等她和長孫昭并肩坐在正堂后,四位姨娘和八位通房便在向嬤嬤的帶領(lǐng)下低眉順眼的走到正堂。

    “奴婢給侯爺、夫人請安?!?/br>
    十二道聲音脆生生打斷了長孫昭的神思,他面色冷漠,跟不認識眼前這些人似的,不得已之下霍容玥只好自己開口:“meimei們請起,以后便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禮?!?/br>
    隨后便示意眾人坐在繡凳上,坐在最前頭的是個下巴尖尖的女子,大眼睛里盛滿天真和對長孫昭的愛慕,可霍容玥卻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平寧侯沒有女主子的日子都是這位姓林的姨娘一手把持中饋,而在長孫昭去世后,她一個無所出的姨娘竟然讓長孫念奉為親母,其手段可見一斑。

    長孫昭向來不愛言語,沒等妾室通房將繡凳暖熱便皺眉不耐煩道:“今日已經(jīng)讓你們見過夫人,須知日后夫人才是你們的主子,如若讓我知道你們對夫人不尊敬,板子伺候。”

    妾室們囁嚅著應(yīng)了,那林姓姨娘頗有些不是滋味的睨了霍容玥一眼,倒是看不出侯爺對新夫人如此敬重,她們出身謝家,長孫昭此舉無疑在打謝家的臉面。

    霍容玥更加看不明白,向嬤嬤倒是喜滋滋的:“沒想到侯爺如此體貼,夫人日后在侯府的日子便能舒心一些?!?/br>
    她仿佛卸下心中大石一般換來霍容玥自嘲一笑,卻沒任何言語。

    第5章 廬陽長公主

    醇芳園里寂靜無聲,先前珠環(huán)翠繞的回廊如今只剩一只鳥籠,廬陽長公主讓人掀開簾子看過她的寶貝畫眉鳥,隨后又擔(dān)心道:“還是放到房里來吧,免得在外面凍死。”

    明明是最心愛的寵物,偏偏用波瀾不驚的語調(diào)。廬陽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玉央終身不嫁伺候她多年,最是懂得主子的心思,思量片刻嘴角便掛上笑容:“殿下,新夫人看著也是聽話懂事的性子,您就別太過憂心?!?/br>
    廬陽長公主跟沒聽到她說話似的,眼睛盯著畫眉鳥的羽毛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涼涼來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話懂事,要是向昭兒那般還不如不進門的好。”

    眾人只當自己沒長耳朵。

    “昭兒與太子關(guān)系親近,霍容玥的父親又是太子太傅,皇帝這是擺明讓昭兒扶持太子啊。”廬陽長公主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誰也不敢猜測她下一句要說什么。

    上房內(nèi)又是一片寂靜,廬陽長公主慵懶的倚在美人榻上眼眸半合,似睡似醒,伺候在她身側(cè)的丫環(huán)表情放松不少,暗暗祈禱不會有人不長眼打攪廬陽長公主好眠,可怕什么來什么,廬陽長公主還沒睡踏實,便聽外頭丫環(huán)行禮的聲音。

    “奴婢見過大公子?!?/br>
    廬陽長公主瞬間就換了臉色,臉上堆滿了慈祥的笑容,親自扶起欲行禮的長孫念:“你這孩子,怎么在祖母面前還如此多禮?!?/br>
    長孫念稚氣未脫的面龐上有故意流露出的穩(wěn)重,小小年紀就能依稀看到眉眼中的儒雅,并不像長孫昭那樣喜歡戰(zhàn)場殺伐,廬陽長公主越看越滿意,她膝下只有這一個孫子,恨不能將其綁在身邊看著長大,半天不見就要念叨許久,而長孫念早已習(xí)慣如此寵溺他的祖母,撒嬌賣乖哄得廬陽長公主開懷,便拿起玉央送上來的藥碗:“祖母,您不能不吃藥,您要是有個什么閃失,孫兒要怎么辦?”

    他似是無意似是撒嬌的卻在廬陽長公主心上重重捶了一下,她失神的看著長孫念的眉眼,仿佛在透過他看另一個想念很久的人。

    是啊,她的念兒不受父親待見,現(xiàn)在填房進門很快就會生下別的孩子,長孫昭必然會偏向小的,她若有個萬一念兒可就真的無依無靠了。想到這里,廬陽長公主勉強打起精神斷起藥碗,皺著眉頭喝下那碗苦兮兮的藥。

    大夏朝的公主金尊玉貴,廬陽長公主身為當朝圣上的胞姐自然更加尊貴,即便是點心也會有圣上賜下的御廚親自調(diào)理,長孫念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在書房呆了兩個時辰腹中饑餓,捻起蓮子糕連吃好幾塊,廬陽長公主看的格外心疼。

    “念兒,你不必如此辛苦,這平寧侯府和忠遠候府以后都是你的,我的念兒一定是大夏朝開國以來最有才干的一門雙侯。”廬陽長公主輕聲安慰道,就連她都不自覺地將平寧侯府放在前頭,實在是長孫昭光芒太過讓人生生忘記他原本是忠遠候世子,而自駙馬逝世后廬陽長公主聽到別人提起忠遠候都會黯然神傷許久,久而久之忠遠候也便很少被人提起。

    長孫念神色一黯:“父親還會有別的孩子的。”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父親已經(jīng)再娶沒有不再生孩子的道理,如果母親不死就好了,那樣他會是父親最疼愛的嫡子。

    廬陽長公主臉色一僵,看著他黯然的模樣有如刀割,她隱隱有些后悔,如果當初沒有那樣做,大兒子會不會多疼愛這個孫子一些,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父子形同路人的情形。

    “不管再有誰你依然是祖母最疼愛的孫兒,祖母會守著念兒長大?!睆]陽長公主眼神堅定,隱隱染上歲月痕跡的眉眼不知不覺間流淌過淡淡的哀傷。

    長孫念乖巧的偎在廬陽懷里,他盛滿不解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

    由于長孫昭早早攆走妾侍通房,霍容玥獲得片刻清凈,偷閑歪在美人榻上小憩片刻,半睡半醒間只覺得身上各處沒有一處不難受,尤其是難以言語的地方隱隱說不出的鈍痛。

    她偷閑時向嬤嬤已經(jīng)著手安排她的陪嫁侍女打入侯府仆人圈子,初來乍到最容易受這些丫環(huán)小廝的氣,若是讓他們覺得她們姑娘是個好欺負的,那以后萬一姑娘受到冷待,這些丫鬟小廝便會見風(fēng)使舵偷滑耍賴,到時候苦的還是他們霍家的姑娘。

    霍容玥醒來的時候正聽到拂曉正悄聲和向嬤嬤道:“廬陽長公主極為疼愛大公子,每天都要大公子陪著吃飯的,今日大公子吩咐婆子借長公主的勢來折騰咱們姑娘,長公主知道后什么也沒說?!?/br>
    “長公主都不正眼看咱們姑娘,難道真如外頭說的長公主寵愛大公子已經(jīng)到如此地步?”外人都道長公主吃齋念佛深居簡出,每每她出府必然帶著大公子長孫念,目的就是帶著長孫念出門見見世面,將其介紹給交好的人家,一步步進入大夏朝的貴人圈。

    拂曉有些難過,霍容玥是霍家最小的嫡出姑娘,從小被宋霍兩家寵著長大,雖說現(xiàn)在嫁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夫婿,卻是給人做矮一頭的填房,處處都要看別人眼色行事,若是嫁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也是一房主母,何至于這樣委屈?晨起時姑娘脖子上的痕跡還有明顯行動不便的雙腿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平寧侯已經(jīng)有過無數(shù)女人還對自家姑娘如此粗魯,顯然也是輕視著姑娘的。

    向嬤嬤輕輕嘆氣,悄悄看一眼尚在熟睡中的霍容玥道:“姑娘年級小,你們是姑娘的幫手,只有姑娘在侯府中站穩(wěn)腳才有你們的好日子過?!?/br>
    “奴婢明白?!北娙瞬皇r機的表忠心。

    向嬤嬤滿意了便去回房收拾,拂曉惴惴不安的同紅藥小聲道:“向嬤嬤怎么這么說?姑娘過的好她不也好嗎?”

    紅藥神色難辨,想說什么又給憋了回去,含混道:“自然有夫人安排。”

    拂曉等人不過比霍容玥大一些,向嬤嬤年紀大些她們自然聽她的吩咐,仿佛主心骨一般。既然向嬤嬤聽從姑娘安排,那一定會將她們都教會的,以后她們便是姑娘的左膀右臂。

    霍容玥自然不知道底下人在想些什么,迷迷糊糊睡醒后便是中午,用過一些點心后便要繼續(xù)去床上睡,卻突然被向嬤嬤提醒:“夫人,侯爺派人告訴您,下午本家的夫人們都要來看您,您還是早些洗漱一番吧?!?/br>
    本家的夫人就是新婚那日在新房陪她的那些女人?;羧莴h雖然非常想偷個懶,但事實根本不允許,也只好悶悶不樂的讓丫環(huán)給她梳妝,她居然開始想念前世剛嫁入陸家的日子,陸家雖為皇商,但畢竟沾著一個商字總比他們霍家地位低一些,她嫁入陸家是低嫁,陸家人從不曾對她為難,而現(xiàn)如今平寧侯里的主子哪個不比她地位高?而在這些妯娌中,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新婚那日隨著圣上賞賜進入平寧侯府的一品誥命夫人的冊封。

    “對了,他呢?”見過妾侍通房后這位平寧侯便不見蹤影,該不會是小佛堂拜祭謝氏了吧?

    拂曉很快意識到自家姑娘說的是新晉姑爺,“不曉得,這院子里的下人都畏懼侯爺,我問他們關(guān)于侯爺?shù)氖滤麄兌疾粡埧?,就連侯爺平日里去的地方咱們都不清楚?!笨v然姑娘委屈,但女人總是要靠著男人過活,拂曉絕對不會去挑撥夫人和侯爺之間的關(guān)系。

    倒是紅藥嘟囔一句:“大少爺和二少爺成親后都是陪了少夫人一整天的,侯爺怎么……”

    向嬤嬤一個瞪視讓紅藥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夫人別聽紅藥胡說,現(xiàn)在還是仔細裝扮的要緊,本家的夫人已經(jīng)到垂花門了?!?/br>
    霍容玥笑笑,仿佛不曾聽到兩個丫鬟各有深意的回答,因為還在新婚,丫環(huán)們給她穿的還是喜慶的紅色,外頭罩著一件大毛斗篷,襯著整個人穩(wěn)重又大方,何氏等人真正看到新任平寧侯夫人的真容都怔了怔。

    “容玥再過眾位嬸娘、嫂嫂?!北緛碚J親的時候這些親戚都是要來的,但是廬陽長公主聲稱不喜熱鬧便沒讓人請他們過府,對此霍容玥沒有微詞,長公主下嫁長孫府,一方君一方臣,若要見面長孫府眾人便要行君臣之禮,前世便有御史以此參長公主不守君臣之禮。就是不知道現(xiàn)如今廬陽長公主是何用意?是不愿讓她進長孫府,還是真的想免除親戚間多余的俗禮?偏偏平寧侯執(zhí)意請人過府相見……

    長孫家的女人都是面帶笑容,嬸嬸輩自是好一番調(diào)笑,嫂嫂、弟媳輩的則是不著痕跡的恭維。

    “昨兒陪著弟妹說話沒看到真容,今日一見果然明白侯爺昨日為何喜氣洋洋呢!”何氏昨日可是瞧的清楚,昨日洞房花燭平寧侯嘴角的笑容絕不是她眼花,她從嫁進長孫家就沒看過平寧侯笑過的。

    霍容玥面上羞紅,“嫂嫂快饒過我吧!”見過這些女人,她好像終于知道自己該在平寧侯府里爭取些什么了。

    “新婚三日無大小呢!”何氏終究沒有多說,她們這些人說出的話哪個不是掂量后再琢磨的?

    平寧侯府正堂,平寧侯長孫昭陪著本家的男丁吃酒,各處都是一片熱鬧景象。只有一處,寂寥如水。

    第6章 相處

    霍容玥將眾位夫人送走后新房內(nèi)已經(jīng)是紅燭高燃,她站在門外定定看向那將燭光撒到窗外的紙窗,她現(xiàn)在過得是不一樣的生活,前途雖未可知,但可以重新來過的機會已是人生大幸。

    吱呀一聲推開門,躺在東窗大炕下的人猛地被驚醒,蓋在臉上的書本也從炕上掉落。

    霍容玥險些露出笑容,這人該不會是捧著書本就犯困吧?因她身后還跟著丫環(huán)婆子,長孫昭一向冷峻的臉上閃過尷尬,不過沒等他開口解釋,便聽他嬌滴滴的娘子給他圓場:“夫君別是喝醉了吧?”

    他順勢揉揉太陽xue,無言點頭。

    拂曉等人在向嬤嬤的眼神下悄無聲息的退出房外給兩位主子準備洗漱的東西,新婚小夫妻正是情濃的時候,好在自家姑娘不是憨的,懂得與侯爺培養(yǎng)感情,憑她的心智在平寧侯府站穩(wěn)腳跟必不是難事。

    丫環(huán)出門時自覺帶上房門,新房內(nèi)燃著地龍溫暖如春,霍容玥剛從外頭回來,接觸到突如其來的暖意忍不住搓搓手,還未抬頭便有一只大手伸過來將她雙手覆蓋,手心的厚繭摩挲在她細嫩的手背上卻有別樣的安穩(wěn)。

    長孫昭虛攬著她到炕邊坐下,“今日可有人為難你?”

    霍容玥詫異搖頭:“夫君何出此言,嬸娘和嫂嫂弟妹們都是極和氣的人,怎么會為難于我?”

    他不答話,放在膝上的雙手不自在的換個位置,霍容玥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不由起疑,難道不喜和她挨得近了?她轉(zhuǎn)身端起炕桌上的茶壺倒出兩杯茶,遞給長孫昭時碰到他的手卻未見他臉上有任何異樣,她默默打消狐疑,大約是不喜歡和女人相處罷。

    “你可還要用些晚膳?”茶還未喝完便聽男人冷清的聲音。

    霍容玥自然又是搖頭,“夫君沒吃好?那我讓廚房送些飯菜來……”

    她欲起身卻被他按住胳膊,“我吃過了,就是隨口一問。”

    這樣平寧候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前世聽到他的名聲最多的時候就是他打了勝仗的時候,世人對他最多的傳言就是冷情冷性、殺人如麻,如果這是他的真面目,那倒應(yīng)了一句話——聞名不如見面。

    喝茶的功夫霍容玥挑著認親宴上的趣事不輕不癢的說給長孫昭聽,換來他偶爾的點頭和輕嗯。等霍容玥搜腸刮肚想著該說什么話時,拂曉等人終于送來了熱水伺候二人洗漱。

    長孫昭很快便洗漱干凈到凈房換了身輕松舒適的衣裳,而霍容玥剛洗掉臉上的胭脂水粉,拂曉正準備幫她卸掉腦袋上的金釵玉簪,他依舊捧著書本坐在炕邊。發(fā)簪從黑發(fā)中抽走,原本挽的緊緊的發(fā)髻驟然散開,柔順的披散在背后。金釵放回紫檀首飾盒中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拂曉下意識看一眼長孫昭的反應(yīng),他正盯著書本,仿佛房里沒這幾人一般。

    “行了,你們都下去歇著吧?!被羧莴h也渾身不自在,她晚間梳妝時只有丫環(huán)在旁,從未體驗過有個男人坐在一旁,雖然沒看這邊,但只坐在那兒便能讓人感受他強大的氣場,想忽略掉都不行。

    霍容玥梳著頭發(fā)想心事,她兩世活的時間算在一起都不到三十年,和陌生男子相處的經(jīng)歷也少之又少,唯一熟悉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陸非遠在她生命最后幾年也是形同路人,現(xiàn)在猛然要她和男人朝夕相處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她梳完頭發(fā)也不見長孫昭從炕上動一動,不得已她只好走過去口是心非道:“夫君,該歇著了?!?/br>
    長孫昭抬頭看她,肩頭的黑發(fā)滑落下來,不知是不是燭光的緣故,他看起來柔和許多,不像白天總繃著臉。

    “你先去歇著,我看完這一頁就過去?!?/br>
    “好,那夫君別累著。”霍容玥笑盈盈說完便轉(zhuǎn)身回床,一定要早些睡著才行,不等身子恢復(fù)暫時不要行房。

    長孫昭眼角余光看到她美滋滋的坐在床邊想不著痕跡的伸懶腰,卻顧忌著他硬生生給縮了回去。

    準備躺下去的時候霍容玥發(fā)現(xiàn)床上放著兩床被子,突然想到按規(guī)矩她是要睡在床外頭方便晚上伺候丈夫端茶倒水,長孫昭應(yīng)該不會將她從睡夢中撈起來去端茶吧?應(yīng)該是的……吧……

    大約一炷香后長孫昭才放下手里的書冊,吹滅紅燭走到床前,霍容玥睡的正香,嘴角還掛著笑容,素白的臉蛋窩在被子里柔弱又……長孫昭想不出形容詞,這感覺大約是這房里新增的味道,馨香而柔軟。

    不過他向來習(xí)慣睡在床外邊,霍容玥睡在外頭他想下床還要顧忌她,實在不大方便,他也沒猶豫,連被子帶人一塊卷起來放到床里側(cè)。

    拉過被子隨便蓋在身上便闔上眼睛準備睡覺,突然感覺到背下有異樣,伸手摸過去,手心里盛滿順滑的黑發(fā),他小心翼翼的將頭發(fā)從背下拿出來,確保沒壓著她頭發(fā)后繼續(xù)躺下睡覺,而某個地方卻在不知不覺間驚醒,雖沒被她看到,他仍然尷尬的側(cè)過身子。

    黑暗中,霍容玥緩緩睜開眼睛,方才的困乏至極悄然消失,只余一息長嘆憋在胸腔中慢慢消散。

    *

    次日清晨一早,霍容玥睡醒時下意識翻個身,突然想起身旁還睡著人,生生止住動作睜眼去看,那寬闊安穩(wěn)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窗外已然大亮,她猛地一驚,小聲喚拂曉。

    拂曉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慌忙推開門進來,向嬤嬤面色微怒的跟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