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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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著沈肆的病服,眼角潮濕,呼出的氣息斷斷續(xù)續(xù)的,缺氧的感覺逐漸加深。 蘇夏求饒。 沈肆退開,拇指摸著蘇夏紅|腫的嘴唇,來回摩|挲著,他的呼吸粗而沉重,眸子里深諳一片。 卻在這時,蘇夏按住他的手,拿開了。 她要起來,被子下面有利器,頂?shù)乃闹l(fā)軟。 將想逃跑的女人摁回胸口,沈肆皺眉,“做完。” 蘇夏反應(yīng)不過來,“做什么?” 沈肆沉默的指指喉結(jié)部位。 蘇夏的腦子里轟一聲炸響,“你早就醒了?!” “不是?!鄙蛩琳f,“是在你咬我的時候?!?/br> 蘇夏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語言能力。 女人又羞又惱的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眸色暗了暗,沈肆按著她的后腦勺,又去親她。 節(jié)制這個詞從今往后,不再跟蘇夏這個名字同時出現(xiàn)。 有她在,沈肆注定瘋狂。 蘇夏的舌頭都麻了,她低頭看被單上的條紋,喘息著說,“我還是去找費蘭克醫(yī)生吧?!?/br> 沈肆豈能放手,他的臉埋在蘇夏的脖頸里面,肌|膚相貼的觸|感真實而鮮活。 蘇夏無意識的去抱沈肆,手在放到他頭后的時候猝然頓住了,“你剛醒,會碰到傷口?!?/br> 沈肆用唇描摹蘇夏的脖頸線條,啞聲道,“不要緊。”他等太久了。 蘇夏看著天花板,脖子一痛,男人咬了她一下,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多激動。 腦子里浮現(xiàn)那次書房里的表白,親吻,眼淚。 蘇夏摟著沈肆,親了親他的頭發(fā)。 門外突有腳步聲,隨后是扣扣聲響。 蘇夏蹭地離開沈肆,快速整理上衣褶皺,又將凌|亂的發(fā)絲理了理。 確定沒有異樣,她才去開門。 費蘭克一進來,就被一股低氣壓襲擊,看到床上的人,他的眼睛一亮,“沈,你醒了。” 沈肆的視線掃過去,鋒利,寒冷,如冰刀刺向費蘭克。 心里一突,費蘭克的眼光在蘇夏跟沈肆二人身上來回穿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有曖|昧之色浮過,費蘭克知道,來的不是時候。 他咳了兩聲,上前檢查沈肆的身體情況,感嘆年輕人的恢復(fù)速度。 直起身子,費蘭克向蘇夏交代接下來該注意的一些事項,包括飲食,作息,并特意強調(diào),不可劇烈運動。 蘇夏的頭快埋到領(lǐng)口里面去了,她的唇抿在一起,不屬于她的氣息直往肺腑里竄。 臉更紅了。 沈肆不愿意其他人看到他的妻子害羞的一面,他的口中蹦出一句德語,“費蘭克,晚點再說?!?/br> 明晃晃的趕人。 費蘭克暗自搖了搖頭,認識那么久,還是第一次見這人露出清晰的情緒變化,也是一個凡人。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表達祝福。 愛情是美好的。 能讓孤獨的人不再孤獨。 病房又安靜下來。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有沒有眼神交流,是天壤之別。 蘇夏跟沈肆互看彼此,有什么東西在交匯的目光里,無聲無息的滋生,發(fā)酵,蔓延。 蘇夏輕聲問他,“渴不渴?” 沈肆搖頭。 他只想看著她,恨不得就是地老天荒。 卻不知,自己那張冰山臉搭配灼熱的眸光,沖擊力太強,讓人吃不消。 蘇夏捏捏小手指,“那我出去一下。” 她邁開步子,還沒走到門口,身后便傳來聲響。 沈肆掀開被子,扯掉輸液管,欲要下床。 身體先大腦一步,蘇夏下意識的去扶,碰到的時候,她才驚醒。 沒有她,這個男人已經(jīng)可以行動自如。 “你忘了剛才費蘭克醫(yī)生說的話了?不好好躺著,你想干什么?” 蘇夏氣沖沖的斥罵,“知不知道這么做,會帶來什么后果?” 沈肆扣住蘇夏,沉默不語。 發(fā)現(xiàn)男人的手背有血,蘇夏的臉色不好看,“我去叫護士?!?/br> 沈肆的五指收緊,沉聲道,“別走?!?/br> 蘇夏沒好氣的說,“馬上回來!” 沈肆按了一個紅色按鈕。 蘇夏的眼角抽了抽,她真是被氣糊涂了,一急就亂。 護士來的很快,金發(fā)碧眼,像大號的洋娃娃。 沈肆重新躺回床上,手伸過去,拉著蘇夏。 護士對蘇夏投以羨慕的目光。 蘇夏繃著臉,看護士在男人的手背拍拍,找準位置,將針頭扎進去。 那一瞬間,蘇夏偏過頭,避開了。 她怕。 從小到大,蘇夏感冒發(fā)燒,都是寧愿硬扛,逼不得已就吃藥,極少打針掛水。 比起自己本身的畏懼,她更怕親眼目睹針頭戳破別人的血管。 也許是童年留下的陰影吧,她不記得了。 護士走后,沈肆靠在床頭,凝視著蘇夏,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 蘇夏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看看被握住的那只手,“我又不跑?!?/br> 沈肆摸著她的手指,在無名指上停留片刻,“老婆?!?/br> 蘇夏怔了怔,“嗯……” 男人總是不茍言笑的面龐有一絲笑意出現(xiàn),裹著幾分愉悅,還有幾分靦腆。 她眨眨眼睛,不可思議。 下一秒,沈肆唇邊的那一點弧度利落收斂,恢復(fù)成一貫的冰山臉。 蘇夏都懷疑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沈肆突兀的問道,“喜歡柏林嗎?” “沒逛呢?!碧K夏實話實說,“不知道這里怎么樣。” 以前也來過德國兩三次,在不同城市,無外乎都是一下飛機就去酒店,練習(xí),比賽,回國。 她沒有停下來,四處游玩的機會和時間。 沈肆說,“我會叫艾倫帶你在附近走走?!?/br> “你是說費蘭克的兒子嗎?”蘇夏瞥一眼沈肆,慢悠悠的說道,“他人高馬大,笑起來很明朗,有他帶我逛,應(yīng)該還不錯?!?/br> 沈肆的面色冰冷。 蘇夏撥頭發(fā),擺出期待的樣子,“什么時候?明天嗎?” 沈肆一聲不吭。 蘇夏在可怕的低氣壓里問,“怎么不說話了?” 沈肆吐出兩字,“等我?!?/br> 蘇夏的嘴角翹了翹,她是想去游玩,但更在乎的是跟這個男人一起。 換了人,還有什么意思。 聊了一會兒,沈肆才做過手術(shù),氣色略顯蒼白。 蘇夏說,“睡吧,我不走?!?/br> 她的話有安撫作用,沈肆的眼簾垂了垂,合上了。 蘇夏慢慢把手抽走,又被攥住了,力道比之前更大。 沒辦法,蘇夏只好倚在旁邊。 有魚肚白在天邊翻現(xiàn)。 沈肆睡的時間并不長,他睜開眼睛,望著趴在床邊的黑色腦袋,目光有瞬間的柔和。 蘇夏的耳朵癢癢的,她迷迷糊糊的抬頭,“不睡了?” 沈肆摸著她的耳垂,“上來?!?/br> “不用了?!碧K夏揉眼睛,“我就趴一下,一會兒護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