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蘇夏也抽,她跟沈肆出門,必定遭此待遇,順便接刀子。 那些女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扎成馬蜂窩。 化妝室空了,白明明走到蘇夏面前,“怎么樣?” 蘇夏準備給白明明一個革命友誼的擁抱,白明明蹦出去老遠。 蘇夏懵在原地,白明明示意她看沈肆,自己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還不想死。 反應過來,蘇夏偷瞄身旁的男人,對方看不見,卻像是有感應似的,在她瞄過去的時候,側低頭,等她說話。 蘇夏說,“沒事?!?/br> 沈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吃了一嘴狗糧,白明明發(fā)了條微博:汪。 蘇夏,“明明?” “嗯?嗯。”白明明從手機屏幕上抬頭,他咳兩聲,鄭重其事道,“為了感謝蘇老師的鼎力支持,我請夜宵?!?/br> “好啊。”蘇夏語氣松快,帶著調(diào)侃,“你說這話的次數(shù)一年下來,一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br> “哪有那么少?!卑酌髅骶砥鹦淇谛秺y,從鏡子里看蘇夏,“待會兒你多吃點,把今年的補回來?!?/br> 唇抿了抿,蘇夏沒了說笑的心思,她抬頭問沈肆,“你去嗎?” 她跟明明要去的地方符合大眾的消費水平,不是什么高檔場所,她擔心沈肆會排斥。 如果沈肆不去,蘇夏應該會跟他回家,他眼睛沒好,她不放心。 沈肆昂首,“去?!辈幌肫茐乃呐d致。 男人一副冰山臉,白明年跟蘇夏卻有種對方是小媳婦的錯覺。 三人走出文化中心,沒想到程父跟程玉穗還在。 父女倆站在路燈下面,像是有意在等他們。 程父見到白明明,激動的立刻向他伸出手,“白老師?!?/br> 白明明禮貌的和他握手,“程老先生?!?/br> 程父化身老粉絲,“白老師,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全是贊賞,聽的白明明樂的合不攏嘴,“謝謝?!?/br> 他對蘇夏擠眉弄眼。 有說白明明在臺子上是男神,下了臺子,是女神,他不在意,心態(tài)好,這也是能讓他一路走下去,的蛋認可的原因。 接下來全是程父在說,一口一個白老師,白明明那么厚的臉皮,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反觀蘇夏,沈肆,程玉穗三人,是兩個世界。 蘇夏跟沈肆耳語著什么,沈肆雖不多話,但一直牽著她的手,彎著腰耐心傾聽,兩人親|密溫馨。 程玉穗那么個大美人,被晾在一邊,沒人搭理。 片刻后,程父終于表達完了自己的心情,“白老師有時間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茶吧?!?/br> 白明明心里吐槽,喝什么茶,他想跟蘇夏去吃烤魷魚。 老人滿臉期待,白明明瞅瞅蘇夏,眼神交流過后,他同意了,“好?!?/br> 程父開心了,“賢侄,你們也一起吧,伯父正好有點事要跟你聊聊?!?/br> 沈肆沉默,他面向蘇夏。 直到蘇夏捏捏他的手心,他才表態(tài)。 這一幕沒逃過程玉穗的眼,她的心里驚濤駭浪。 之前沈肆傻了,無論多么反常的行為,都說的通,現(xiàn)在他又不傻,為什么做個決定還要先征求蘇夏的想法? 愛上了?程玉穗不相信。 沈肆那種人,怎么可能愛上誰。 幾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館,在二樓的包間坐下來,服務員送上一壺龍井,以及精致的茶點。 程父的情緒依舊難以平復,《長西》是老伴生前最喜歡的一部電影。 電影里面有一段舞蹈,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愛的時候跳的,也是他跟老伴的定情之舞。 作為經(jīng)典,必然不會被人遺忘。 有很多人都在不同場合跳過那支舞,白明明也喜歡,他每年都會跳一次。 程父回回去現(xiàn)場看,覺得白明明是能夠將舞蹈所表達的意境還原最多的。 要是女兒能看上這個小伙子,那就好了。 “白老師,那荷花酥味道不錯?!?/br> 白明明說,“我牙疼,暫時不能吃甜的?!?/br> 舞者在意身材,他正在動用全身力量抵抗茶點的誘|惑,蘇夏沒那顧慮,照吃不誤。 她吃不胖,這種體質(zhì)遭人恨。 吃下嘴里的桂花糕,蘇夏拿了一塊給沈肆,“你嘗嘗?!?/br> 一抹清香撲鼻,沈肆吃了一口,兩片薄唇壓了壓蘇夏的手指頭,舌尖掃過。 蘇夏的呼吸一窒,面頰染上淡淡的紅暈。 她在桌子底下,被抓住了。 對面的程玉穗喝著茶,男人不喜歡吃這類的點心,從不品嘗,她是知道的。 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親手制作的甜品,他仍舊一口不碰,拒絕的冷漠無情。 如今因為蘇夏,沈肆的不可能全變成了可能。 多么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來。 沈肆吃完了,摸摸蘇夏。 蘇夏問他,“還要?” 沈肆,“嗯。” 也不知道是對桂花糕情有獨鐘,還是親蘇夏的手指頭親上癮了。 蘇夏換了只手喂。 桌上的茶點,沈肆吃的最多。 程父也是吃驚不小,他以往來家里做客,沒見這么吃過。 沒過一會兒,蘇夏起身去洗手間。 程玉穗在她后面出去。 白明明的眼珠子轉轉,也拉開椅子跟上去。 他感覺程老頭有話要跟沈肆說。 而且,那程玉穗跟著蘇夏,一準沒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讓蘇夏吃虧。 包間安靜下來。 程父往杯子里添茶,忽然就說,“你大伯發(fā)生意外那晚,給我打過電話?!?/br> 沈肆摩|挲著杯口,不動聲色。 程父又說,“也沒別的事,就是讓我多照顧照顧蕾蕾,你也知道,她跟玉穗兩人的感情蠻好的?!?/br> “不過,伯父聽他那語氣,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靜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br> 沈肆的面上不見表情。 程父看過去,不知道這年輕人在想什么。 換成任何人,聽到剛才的事,都會露出清晰的變化,不會置若罔聞。 面對這位除外。 也只有剛才和蘇長洺女兒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波動。 “賢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權在你爸手上?!背谈负喍痰恼f,“那次公司出事,伯父為表誠意,就跟你爸簽了轉讓協(xié)議?!?/br> 他輕描淡寫,其過程是什么樣,發(fā)生了哪些事,為什么交出股權,并不透露。 沈肆的手從杯口拿開,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緩慢的敲點了起來。 程父看見了,知道他聽進去了,“眼睛的情況有好轉嗎?” 沈肆淡淡道,“后天去德國檢查?!?/br> 程父說,“你爸媽也一起去?” 沈肆搖頭。 “他們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隨口說,“你眼睛好了,要查賬,到時候還是得注意一下,不要過度疲勞?!?/br> 好似是才發(fā)覺自己的話有點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沒別的意思,只是你離開有段時間了,資金的流動上面,還是應該親自了解一下?!?/br> 沈肆說,“我會的。” 程父不再繼續(xù)那個話題,“什么時候帶上你妻子來伯父那邊坐坐,大家吃頓便飯?!?/br> 沈肆的口中吐出倆個字,“改天。” 程父笑起來,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 衛(wèi)生間外面,氣氛不太好。 王義跟周三杵在那兒,像倆門神。 程玉穗被攔在外面,她冷笑,“怎么,沈肆把衛(wèi)生間包下來了?” 王義跟周三不搭理。 有個姑娘過來,他倆主動讓到一邊,騰出地方給對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