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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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云低頭看了一眼顏閑庭,對方微微對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的一切決定,就算刀山火海,兩人相伴,也就夠了。 “我們跟你們走,條件是放了鬼笑?!背L云說道。 “好?!睘槭酌婢呷藢κ窒?lián)]了揮手,兩人就過來,企圖帶走楚風云。 鬼笑掙扎著還要再拼,但是被楚風云一個眼神示意不必再做無畏掙扎。再說兩人若被帶走,留下鬼笑,待會還能通知顏儀他們,倘若連鬼笑也死了,那這線索就完全斷了。 鬼笑明白楚風云的意思,收了手,不甘的跪在原地,血水還在不停流淌,眼睜睜看著楚風云和顏閑庭被那群面具黑衣人給帶走。 只是楚風云沒有想到的是,這批人沒有帶他們離開這片山谷,而是埋伏在他們大船靠岸的扎營之地! 當楚風云看清楚那片平地之時,縱使是再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再淡定的心理狀態(tài),看到那處場景的時候也不禁心驚和膽顫! 那是怎樣血腥的一個場面,那是怎樣殘酷的一個畫面,到處是殘肢亂臂,到處是滾落的頭顱,地上的血水已經(jīng)深及腳踝,踏在上面,黏黏稠稠,令人如身處地獄! 大凌王朝的官員們愣愣的或站或蹲的站在河邊,倒是沒有人動他們,但是光看他們那群人慘白的臉色,以及因為恐懼而昏死過去的幾人和周圍臭氣熏天的嘔吐物就可知,這群人是目睹了怎么一個屠殺的血腥場面。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場中間,一身黑衣的顏儀負手而立,腳下是幾具血腥的尸體,他踩在上面,渾然不覺有何不妥,那原本淡漠的眉眼此刻有點滴血跡沾染在眉角,帶出一種嗜血而妖艷的風情。 顏儀四周站了幾人將他圍住,除了楚風云早就知道的琴嵐之外,還有兩男一女,只是從那三人的氣勢來看,也許就是鬼笑口中所說的炎淼家族三大長老了。 再外圍一些是鬼泣帶領的家族紅衣侍衛(wèi),人數(shù)不多,但是人人殺氣外露,一看就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在鬼泣和顏儀的中間,此刻也只剩下四五個閻王殿的殺手,這些人皆渾身重傷,看樣子奄奄一息。 這些閻王殿的殺手不明白他們派了少說五十個頂級殺手前來,卻敗了! 敗得如此慘烈!這炎淼家族的實力到底是何等的強大! 顏儀踏著血水,一步一步帶著地獄般的魔息,來到其中一人殺手之前,彎腰說道:“回去跟軒轅家族的族長說,想取我顏儀的性命,叫他親自前來?!闭f完一腳將那個殺手踢翻。 這一腳帶著內(nèi)勁,將那殺手踢得滾出好遠,朝著大凌官員的方向滾去。那群官員見有殺手滾過來,立刻嚇得讓開一個口子,讓那殺手順利的滾落到了江水之中。 沒有趕盡殺絕,反而放掉一人,這顏儀也確實狂妄,透露出對對方的蔑視。 顏儀挺直身體,回身淡淡說道:“其余人,殺了?!?/br> 鬼泣手起刀落,那幾個殺手沒吭一聲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 顏儀抬頭看看天空,對鬼泣說道:“通知鬼笑,這邊已經(jīng)解決,帶那兩人下來?!?/br> 只是鬼泣還未放出信號,周圍就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 ☆、第五十八章 可笑的威脅 顏儀朝那詭異笑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群面具黑衣人從黑暗之中出現(xiàn),漂浮在空中,最前面則是被縛住手腳的楚風云和顏閑庭。 顏儀見狀,微瞇眼神,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大凌官員們見左相和太子被抓,已經(jīng)從剛才那血腥場景中稍微回過神來,但是各懷鬼胎,心思不一。 “炎淼少主,十年苦尋,您終于現(xiàn)身了。”為首的無臉面具人踏前一步說道。 顏儀仔細看了一眼那人,冷然說道:“那真是辛苦云夜家族對本相的厚愛了。” 云夜家族! 原來這些人是第三大家族的人! 他們原來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幸會幸會。咱也明人不說暗話,交出乾坤圖,我們就放了這兩人?!焙谝氯顺谅曊f道。 此話一出,引來顏儀一陣冷笑。 不僅顏儀笑了,就連楚風云自己都笑了。 “你笑什么?!”無臉黑衣人有些惱怒,自己那話也沒有什么可笑之處,這兩人為何都笑! 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吧! “我笑你要威脅人也要找點有分量的人來威脅吧。我楚風云跟右相斗了那么多年,太子顏閑庭跟我是一派的,他巴不得我們兩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你拿我們兩來威脅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背L云淡然說道。 顏儀一聽此話,倒也贊賞的看了一眼楚風云。 這女人倒也很識趣,而且聰明。 這樣一說,那面具人定會覺得兩人毫無價值,會放松警惕。 “那為何單獨將你們倆帶走,分明是要重點保護你們!”面具人有些急躁,脫口而出。他們也是基于這一點,所以才尾隨鬼泣鬼笑來到山頂。 “這右相大人估計是擔心本官在混亂當中捅他一刀吧,所以特意將我們帶走得遠遠的。右相大人,你也太過小心謹慎了,我楚風云怎么可能是這種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呢!”楚風云雖然手腳被縛,嘴上倒是利索,而且暗罵這群黑衣人是卑鄙小人,倒也一點不愿吃虧。 顏儀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笑意,心想這楚風云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之下,還要乘口舌之快,真是不怕死的主! 而楚風云也明顯看到當她說出要捅顏儀一刀的時候,顏儀身邊那名一襲紅衣似火的女子眼中明顯涌現(xiàn)的殺意。 那抹殺意太過明顯,不免讓楚風云多看了那女子兩眼。 女子看年齡約莫二十歲,面容精致玲瓏,眉心一點朱砂痣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媚可人,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而且年紀輕輕就坐上炎淼家族長老之位,可見能力手段絕非一般。 只是楚風云覺得她現(xiàn)在才管不了這炎淼家族的什么人,此刻她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顏儀肯定會救她,反而擔心的是顏閑庭。 對于顏閑庭,楚風云還沒有顏儀一定會救他的把握。 那面具人被楚風云如此一激將,有些惱怒,狠狠抓住顏閑庭的手臂,將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之上,做最后一點掙扎說道:“既然如此,這左相是你的政敵,那這太子怎么也是你的兄弟,你堂堂炎淼家族的少主,連兄弟都護不了,定會讓其它人貽笑大方!” 面具人說完,利刃一翻,驚得所有人倒吸一口氣。說時遲,那時快,楚風云由于站得最近,而且那些人也對她放松了警惕,見利刃就要割斷毫無反抗能力的顏閑庭的脖頸,急得用身子一撞,將那縛住顏閑庭的的面具人給撞翻了! 抓住楚風云的面具人見顏閑庭掙脫,立刻跨前一步,匕首直刺顏閑庭,豈料一抹身影一個翻身,直直擋在了顏閑庭的身前! 楚風云用自己的身體為顏閑庭擋那一刀,驚得所有官員倒吸一口氣! 而由于電光火石之間,被縛住手腳的顏閑庭也來不及反應,只能臉色慘白,心跳如鼓的看著楚風云擋在他的面前,那一刻,腦海里面一白,仿若那世界的坍塌。 只是匕首遲遲未刺入楚風云的身體,而是停留在了毫米之處。所有人見到持匕首的面具人的手腕被一根長鞭卷住,動彈不得。 尋著鞭子的方向,就看到顏儀那暗含怒色的眼神。 他怒,他憤!他氣這個楚風云竟然為了顏閑庭不要自己的性命! 顏儀心中甚至閃過一抹殺意,一抹要顏閑庭性命的殺意! 而站在顏儀身邊的紅衣女子卻更是驚訝。剛才對戰(zhàn)閻王殿的殺手,顏儀都沒有出過手,而如今為了救這個楚風云,他們的少主竟然親自動了手! 紅衣女子狠狠了看了一眼楚風云,心中埋下一個計劃。 哥哥梧桐長老的死,她定要這個楚風云付出代價! 顏閑庭見匕首被顏儀攔住,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但是隨之而來的則是慢慢的怒氣。 他不需要楚風云為她做到如此地步!越是護他,越是覺得自己無能無用! 楚風云定定的看著那匕首被顏儀的長鞭打飛,她也知道自己有些魯莽,有些無恥,他是在利用顏儀。但是她在確認顏儀肯定會救她的前提之下,用自己的身體去護顏閑庭也是唯一的計策了。 “殺?!鳖亙x壓下怒意,淡然轉(zhuǎn)身,只留下一個字。 一抹紅影以鬼魅的速度將楚風云和顏閑庭帶出了面具黑衣人的包圍,鬼泣將楚風云和顏閑庭放到那群官員當中,季秦和吳錚立刻將兩人松了綁。 這時一艘大船已經(jīng)靠岸,這是顏儀以最快速度調(diào)派而來的大船,他看都沒看楚風云他們一眼,略過那批大凌官員對他恐懼的眼神,徑直踏上了甲板,進入艙內(nèi),再也不管外面那血腥的廝殺和漫天的血霧。 面具黑衣人倒也聰明,見自己邊已經(jīng)死了好些人,于是并不戀戰(zhàn),從各自斗蓬中閃出刺眼光芒,以及其狼狽的方式逃走了。 夜色之中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之氣,濃得令人作嘔。那遍地的尸體點燃了家族霸權之爭的燃點,以最殘酷的方式開始譜寫出這九州大陸的新的篇章。 山頂之上,無臉面具黑衣人脫下面具,狼狽不堪。他的眼中是深沉的幽光,暗嘆道:“這一次試探,看來探出很多秘密啊。” 千里之外的軒轅家族的古堡之內(nèi),當軒轅絕得知閻王殿殺手全軍覆沒之后,氣得掀翻桌子。 “看來炎淼家族實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蓯?!吩咐下去,再加人手,探查乾坤圖的下落!” 夜深,露重。 ☆、第五十九章 風云,跟我走可好? 當天晚上,所有官員將賀禮全部搬上船之后,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了船艙,再也沒有人敢出現(xiàn)在甲板之上。 目睹了剛才那一場廝殺,楚風云黨派官員看顏儀的神情都多了恐懼,非常慶幸這些年自己沒有被顏儀殘忍殺掉。 只是以后在面對這右相的時候,肯定不會向以前那樣敢直言一些彈劾話語了。 楚風云推著顏閑庭進了船艙,兩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顏閑庭素來淡雅的臉色此刻明顯有些怒氣,慘白。 進了被安排好的艙內(nèi),顏閑庭自己斟了杯茶,大口喝下,然后將杯子重重放在木桌之上,震得楚風云心中一驚。 很少很少看到會生氣的顏閑庭,這個清淡如竹的男子今天真的是生氣了的。 “子格?!背L云輕輕喚了他一聲。 顏閑庭撐著額,垂目斂眉,剛才楚風云擋在他面前的那一幕時時刻刻的閃現(xiàn)在他腦海,他都不敢想象,倘若那一刀真的刺入她的身體,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天崩地裂的畫面。 所以他怒楚風云為他擋那一刀,也怒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但是,這份苦悶怎么也揮散不去。 自己,始終成為不了能夠護她一生的人。 “子格,我知道你心中所憂,下次我再也不會魯莽了,好不好?!背L云蹲在顏閑庭的輪椅之前,將雙手附在他蒼白纖細的手上,以示安慰。 顏閑庭突然將楚風云拉起,帶著她跌入自己的懷里,雙臂緊緊的攬住了她纖細的腰,下頜抵住她的額角。 “風云,可不可以不要再管什么朝堂爭斗,不要再管什么天下蒼生,跟我走。我們尋一處偏僻村落,安度余生,好不好。”顏閑庭清朗的聲音從楚風云頭頂響起,帶著小心的懇求。 楚風云對著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愣神,嘴里笑著說道:“子格,你開玩笑呢。” “你一個女子,何苦,何苦!”顏閑庭說出了這么多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朝夕相伴,很早很早以前,顏閑庭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楚風云的身份,但是他不點破,不說明。 只有這樣,她才能相伴他,只有這樣,他才能經(jīng)常的看著她。 可是,他現(xiàn)在放佛再也承受不住那份積累心中多年的沉著情感,就要噴薄而發(fā)。 因為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事情在變,有些感情在變。 楚風云在顏閑庭懷里聞到好聞的清香氣息,心頭有些微酸,但是她自己明白,對于顏閑庭的感情只是源于愧疚,源于習慣,源于一種從小失去哥哥的感情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