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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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震撼,太過不可思議。 兩個月,那一晚之前剛好兩個月。 那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他顏儀的。 楚風云坐回床榻之上,整理著腦內(nèi)所有問題,然后突然站起來,就朝門外沖去。 剛到門口,就被顏儀死死拉住胳膊,阻止她出去。 “本相不準你再去堤壩!”顏儀一字一句說道,明顯壓著怒火。 “右相大人,你用這個大夫來騙本相,莫不是要看著那堤壩決堤,以后朝堂之上使勁彈劾,給本相扣上失職一罪?!背L云掙扎著要甩開顏儀的禁錮,豈料這一貫冷酷的右相,此刻就像鐵具一般抓住她的胳膊,讓他怎么也甩不開。 “本相有必要用這種借口來騙你?想要彈劾你,我可以想出百種方法!”顏儀眼中露出狠絕之光,一把將楚風云推回床邊。 楚風云立刻彈跳而起,朝門外沖去,奈何顏儀擋在門口,封住去路,根本沒有讓他出去的意思。 那大夫見狀,立刻灰溜溜的退出這個空間。 本來知道左相是女子身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夠詫異的了,這下還查出已有身孕,這更是讓人震驚。 他明白自己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看左右宰相這般僵持,自己還是開溜為妙。 “右相大人,你可知道這樣對待本官,可是屬于綁架。綁架當朝宰相,這罪名可是很大。”楚風云見此刻自己這樣虛弱身體,用武力難以解決問題,改用威逼利誘。 “左相大人,本相不會顧及你的死活,可是本相要你腹中孩兒,這是本相的孩子,是大凌王朝的皇孫,你必須給本相生下來!”顏儀沉聲說道。 顏儀還真是了解楚風云。 當她知道自己懷孕之后,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能生下來。第二反應就是趕緊拿掉腹中孩子。 她從十五歲開始女扮男裝,入朝為官之后,就從來沒有想過嫁人,更別提生孩子。她本就打算如此以男子身份終老,可如今這孩子來得太突然,太不情愿,怎能接受? 再說,左右宰相權(quán)力之爭越來越激烈,難道她要頂著大肚子,站在朝堂之上與這孩子的爹爹大吵大鬧? 腦補畫面,真是天崩地裂! “笑話,右相大人,你要本官拿什么立場生這孩子?先不說這女子身份就此暴露,再說你要本官用什么時間來生?一句話,不生!”楚風云一甩袖子,負手而立,心意已決。 此語一出,一貫冷酷的顏儀頓時臉色鐵青,氣氛異常。 這孩子,他顏儀要定了! 是他的東西,他一定要得到手! 他步步逼近楚風云,來到他身邊,說道:“左相大人,你落入逆河不見蹤影,是本相救你起來的。除了這船上這些我的心腹之外,無人可知。本相大可以對外宣稱你已經(jīng)喪命,然后將你禁錮,直到生產(chǎn)?!?/br> 他們此刻身在一艘大船之上,這是顏儀來到堤壩之前就已經(jīng)命人調(diào)集停泊在此。 他預測到這洶涌洪水定會有人落水,于是讓船停留在下游之處,以備待命。 當他拼命追上已經(jīng)昏迷的楚風云之后,剛好看到這艘大船而被拉上了船。 而那大夫是自己的心腹,所以也不擔心這個消息會外傳。 楚風云一聽,立刻慫了。 她知道顏儀的手段,仿若此人沒有情感,也不需要任何情感,做起事來狠,決,毫不留情,與太子顏閑庭截然不同的風格。 楚風云決定先退一步。 “那右相大人,孩子此刻不是最關鍵之事,這即將漫延的洪水才是當務之急。倘若本官不回堤壩,群龍無首,可是不妙?!背L云說道。 “左相大可放心,本相會替你將堤壩加固。還有這河水湍急,船上也不安全。待會靠岸,你隨本相會到府上,好好待著,直到洪水退去。”顏儀冷冷說道。 “右相,你這是赤果果的人生禁錮,本官不從!”楚風云才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不從?”顏儀一把將楚風云抱起,大步走出了船艙。 ☆、第十章 你這是綁架朝廷命官! 楚風云被顏儀抱下大船,毫不客氣塞入早已備好的馬車直接送入了顏儀的右相府內(nèi)的一間臥室,房門被從外面反扣住,任憑楚風云如何呼喊都沒有人來理睬。 大雨繼續(xù)磅礴著,傾倒著。 狂風襲來,滿天雨幕被風折磨成變形的巨浪,咆哮著,用力地捶打這百姓民居屋頂和墻壁。 那力道,那氣勢,仿佛一個發(fā)瘋的野獸在發(fā)泄自己無窮的怒火。 楚風云用力踹門,使勁推窗都無濟于事,她心情很是氣憤而又焦急。 她的怒喊怒罵被那磅礴的大雨淹沒,根本沒有人能夠聽得到。 氣憤到極致之后,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 高燒未退的使她渾身虛軟無力,已經(jīng)一整天都未進食也使她不堪疲憊的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醒來之時,房內(nèi)光線已經(jīng)明亮不少,屋外鳥兒歡鬧之聲不絕于耳。 雨停了。 屋內(nèi)一張圓桌之前,那抹挺拔身影此時略顯疲憊,用手斜撐著頭走靠在桌上,閉著眼,眉間微微皺起,細碎的胡渣從他削尖的下巴冒出,帶著些許青褐色渲染著完美容顏。 楚風云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輕輕掀起被子,光著腳,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準備繞過顏儀,推門而出。 誰知道腳尖剛落地,顏儀冷冷的聲音響起道:“左相大人,你想去哪?” 這人明明閉著眼,也知道她起身了,到底有幾雙眼睛。 “小解?!背L云淡定說道。 “屋內(nèi)就有,窗戶旁邊那扇門內(nèi)就可以。”顏儀揉了揉太陽xue,站了起來。 “餓了?!背L云繼續(xù)說道。 “這桌上擺滿吃食,不夠你可以吩咐下人去做?!鳖亙x回頭看著楚風云,眼睛飄過她全身,眼里明顯閃過一抹明亮之色,但是轉(zhuǎn)瞬即逝,難以察覺。 “顏儀,你到底想要怎樣!”楚風云一臉氣急敗壞,光著腳走到顏儀面前,狠狠問道。 氣勢不能輸。 這是第一次楚風云直呼顏儀姓名,看來果然氣得不輕。 顏儀少見的扯出一抹淡笑,慢慢從桌上瓦罐內(nèi)舀出一碗雞湯,推到楚風云面前,說道:“生下孩子,放你自由?!?/br> “不可能!別做夢!”楚風云一甩袖子,回到床上。 “現(xiàn)在左相府邸正在為你準備喪禮,你這個人已經(jīng)從這世間消失了?!鳖亙x淡淡說道,眼睛低垂,都不用看楚風云都知道此刻她臉上震驚表情。 這么多年的爭斗,兩人秉性都太了解了。 雖然左相死了對顏儀也是一見棘手之事,內(nèi)憂外患之時,左相的消失對朝局的震撼絕對如地震般強烈。 但是,那腹中孩兒他要定了。 朝局震蕩他可以慢慢整頓,而且也有把握穩(wěn)定政局,現(xiàn)在那孩子的安全才是當務之急。 “你太卑鄙了!”楚風云狠狠說道,此刻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還有本相提醒你一句,倘若你故意讓這孩子沒了,你楚國公府上數(shù)百條性命都會逐漸消失,最后成為一座空宅?!鳖亙x淡淡說完,負手走了出去。 門前的侍衛(wèi)立刻將門反鎖,留下楚風云一人。 房門緊閉,顏儀站在門前就聽到房內(nèi)桌子被掀翻,碗筷摔落一地的聲音。 “吩咐下去,按照米大夫?qū)懙姆阶?,再備一桌飯菜?!鳖亙x看了看頭都沒回,淡淡說道。 楚風云在屋內(nèi)撐著下額來回徘徊,嘴里不停罵著顏儀,心里卻在盤算如何離開。 還有剛才都忘記問現(xiàn)在汛情如何,不過看這雨停了,應該暫時無大礙。 這時候,兩個丫鬟進屋收拾碗筷。由于這丫鬟很少出府,所以也不知道楚風云的身份,只知道是他家相爺吩咐好生照顧的女子。 楚風云看了看自己寢室大門,左右各站了五個侍衛(wèi),往遠望去,庭院之外的門口又站滿一排,感覺整個相爺府的侍衛(wèi)都調(diào)集到這里看守她,還真是插翅難飛啊。 “請問兩位姑娘,你家相爺可在府上?”楚風云一邊蹲下收拾碎了一地的碗筷,一邊問道。 “姑娘,這些我們來收拾就可以了,小心傷了您的手?”一個鵝黃長裙的丫鬟立刻攔住楚風云的手,不讓她收拾。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當慣了男人的楚風云,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稱呼她為姑娘。 “是奴婢在你熟睡之時幫你換的衣服,而且相爺還專門命我取來一件女裝,您穿上真是美如天仙?!绷硗庖粋€粉衫丫鬟嘴很甜,一笑露出兩個酒窩,也是甜甜的。 楚風云這才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著一件逶迤拖地三鑲盤金白底印花留仙裙,身披青色彩繡五彩紗素軟緞。 她再轉(zhuǎn)頭朝旁邊屏風處的一面銅鏡看去,見她順滑的長發(fā)梳著一風流別致參鸞髻,輕攏慢拈的云鬢里插著簡單珍珠飾品,膚如凝脂,唇如點絳,這番樣貌差點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有好多年未穿過女裝了。 “那你家相爺呢,叫他來見我?!背L云從自己的容貌中回神,繼續(xù)追問。 她思考了良久,決定跟顏儀交換籌碼。 “相爺上逆河堤壩去了。這兩天幾乎都待在逆河堤壩,兩天兩夜未合眼。他命人開了下游五個州縣的水庫大閘,才保住了帝都的安全?!冰Z黃長裙的丫鬟一說起自家相爺,一臉陶醉模樣。 可是楚風云一聽,立刻跳了起來。 要知道開水壩之閘可不能亂來,倘若一有不慎,雖然帝都肯定會保住,但是倘若有一處水壩被毀,那五個州縣就會全部淹沒,后果不堪設想! 一開始,楚風云也想過開州縣水壩來保帝都,可是卻有些顧慮,生怕萬一。 但是這顏儀如此膽魄! “那下游幾個州縣情況如何?”楚風云立刻問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據(jù)剛才跟相爺回來的官員說,一切無礙。這雨停了,應該沒事了?!眱裳诀呤帜_麻利的收拾好東西就退了出去。 楚風云抱著雙膝坐在床頭沉思,顏儀做事真是越來越狠絕果斷了。 這個斗了數(shù)年的對手,越來越讓人有壓迫感了。 倘若他要搶奪太子之位,誰能阻他呢? 看來這孩子更是不能生了。 一旦她隱退官場去生孩子,誰知道那半年之內(nèi)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呢? 也許顏儀也是打這如意算盤,趁她離開朝堂,再一舉毀壞她太子黨建立起的各自裙帶關系。 到時候,顏閑庭的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