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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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家的疑問,統(tǒng)一回答一下: 一、原文的醫(yī)生雖然不喜歡病弱的,但他是醫(yī)學世家出身,對病弱的人有著天生的憐憫心。反派看中了他的天賦,弄死他全家,再以恩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讓醫(yī)生死心塌地地當他的下屬。醫(yī)生雖然知道反派不是正道,但因為救命之恩一直追隨反派。為了救治反派,努力繼承家學,并為反派潛入陸家想獲取所謂的“救命丹方”。當然,反派根本沒病,丹方自然是找不到的,于是陸家被滅門,陸西澤覺醒,經(jīng)歷種種糾葛,陸西澤被誤會了他的醫(yī)生誤殺,醫(yī)生發(fā)現(xiàn)真相,瘋狂,毀滅世界也然并卵,be。就是這么狗血二、葉昊天是帶著另一種系統(tǒng)穿過來的。前面首席大臣那個世界,那個系統(tǒng)就有出現(xiàn)過,還給配角抄襲了《下一站天后(天王)》之類的,當然這部分情節(jié)比較輕描淡寫,大家并沒有注意到。 三、石頭并不是只記得病弱形象,但每一個世界他回憶起來的契機,都是想起了最初失去陛下的痛楚。這是他最害怕也最難以釋懷的事。至于為什么當著面都沒認出來,其實陛下也沒認出來啊。在陛下過來之前,陸西澤一直在找薛醫(yī)生麻煩,薛醫(yī)生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徹底扭轉(zhuǎn)觀感。 最后,大家都愉快地食用狗血吧,反正甜甜春就愛這一口哼w如果不能愉快食用,就等后面甜起來再看么么噠。 第164章 收服雙面醫(yī)生(十四) 陸西澤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休息室,一時竟想不起昨晚是怎么睡著的。 等記憶慢慢回籠,陸西澤不由怔了怔,他覺得薛舒揚有點不對。在電話里,薛舒揚明明很生氣,沒想到他早早等在煉丹房,薛舒揚卻什么都沒做。 這不對勁啊。 陸西澤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沒半點陌生痕跡。想想也對,他被抱回煉丹房,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薛舒揚就算想做什么也沒了興致吧? 陸西澤找到了理由,頓時打起精神。他下了床,拿起床邊的衣服穿好。走出休息室外,陸西澤嗅到一陣濃郁的藥香,香氣明明那么濃,卻又不至于嗆鼻,反倒讓人覺得渾身毛孔都舒張開,舒服得不得了。 陸西澤仔細回憶著腦袋里的丹方,對應氣味想判斷出薛舒揚到底在做什么。 一無所獲。 薛舒揚煉制的丹藥他并不知曉。 他只能勉強辨認出其中大半藥材,知道這藥應該是給人提升修為用的。 薛舒揚正凝神煉藥,沒有開口說話,連陸西澤走到身邊也不曾動一下眉頭。陸西澤看了薛舒揚一眼,目光就從薛舒揚臉上移開。 薛舒揚長得極好,可不管薛舒揚長什么樣,在陸西澤心里都打著“強jian犯”“居心叵測”的標簽。雖然他是“心甘情愿”當薛舒揚的爐鼎,可若薛舒揚不是那么強的話,他未必會“心甘情愿”。 陸西澤專注地看著丹爐。 薛舒揚說了會把會的都教給他,但陸西澤一點都不相信。比起等著薛舒揚手把手地教,他還是覺得應該自己把握機會把能學的都學了。 很快地,丹藥煉成了。在丹藥成形的瞬間,煉丹房里那種香氣霎時收攏,三枚丹藥躺在那里,圓潤可愛,毫無氣味,卻蘊藏著極大的靈氣,像是隨時會爆發(fā)出來一樣。 薛舒揚將它們盛入白玉瓶中。 陸西澤注意到那白玉瓶顏色均勻而潤澤,和剛才的丹藥一樣其貌不揚,只有行家才能看出它內(nèi)蘊乾坤。 陸西澤不由問:“您在煉制什么?” 薛舒揚說:“如意大乘丹?!?/br> 陸西澤微驚。這丹藥的名字有點俗氣,但這丹藥的功效可不俗,它蘊含著的靈力等同于十階修士五年的修為!也就是說,只要十階修士服用了它,很可能就直接突破瓶頸,進入大宗師境界! 所以這“如意大乘”可不是吹噓。 陸西澤猛地察覺自己和薛舒揚的差距似乎比想象中大。 陸西澤沒提出看丹藥,而是問:“我什么時候才能煉制出這種品級的丹藥?” 薛舒揚看出陸西澤眼底的急切,有點后悔。如果他沒有直接提出讓陸西澤當自己的爐鼎,而是一點一點地接近陸西澤,陸西澤對他的防心應該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重吧? 如果陸西澤不是對他滿心戒備的話,看到他煉制出如意大乘丹只會高興有這么厲害的人指導自己,而不是迫不及待地問“我什么時候可以煉制”——這代表著陸西澤打從心里不認為能夠依賴他,恨不得立刻能把他會的一切學到手。 這樣的話,就不用時刻害怕他會抽身。 可惜不久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會喜歡上“爐鼎”,只想著占有陸西澤。 喜歡和占有,其實是矛盾的。 喜歡,是喜歡對方這個人,覺得他身上有著令自己喜愛的一切,覺得他怎么樣都很好,無論怎么樣都是自己最愛的樣子,并且希望對方能一直這樣美好下去,健健康康地活著,高高興興地過日子。 占有,卻是掠奪和征服。改變他原有的面目,讓他臣服在自己身下,失去自己的意志,只能聽從他的支配。 到那時候,被掠奪、被征服的人還是讓自己喜歡上的那個人嗎? 薛舒揚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是冷血的,即使薛家被滅,他一夕之間失去所有親人,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反正他與那些所謂的親人之間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頂多只是想為善良的母親報仇而已。 至于其他人,抱歉,他從來都沒有半點好感。 即使是被門主救活,薛舒揚也只是立誓要治好對方,心里并沒有多少感情。曾經(jīng)他頻頻夢見“門主”,還以為自己其實也是個有感恩之心的人,只是連自己都沒察覺而已。 最近他卻漸漸發(fā)現(xiàn),夢里那個躺在病榻上的人也許另有其人。 薛舒揚覺得,自己確實是冷血的。 可是每當對上陸西澤,薛舒揚就覺得自己的血在沸騰。連他自己都感到莫名,明明陸西澤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陸西澤,明明這個小鬼不久之前還頻頻來找他麻煩,弄得他的煉丹房和俗世中的工作都烏煙瘴氣—— 可是在那場賽車意外之后,他對陸西澤的感覺卻完全變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是想要占有“爐鼎”。 但是在占有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還不夠,光是占有遠遠不夠。 他希望陸西澤能向他展現(xiàn)所有面孔。 開心的,難過的,擔憂的,憤怒的,欣喜的—— 所有的情緒,都不再隱藏。 可是,他走錯了第一步。 薛舒揚面色微僵。他本來就冷著一張臉,所以也看不出來。對上陸西澤的目光,薛舒揚說:“很快?!奔热魂懳鳚上雽W,那他就教。只要他毫無保留地對待陸西澤,陸西澤一定會放下防備。 薛舒揚抓起陸西澤的手,把白玉瓶放到了陸西澤掌中。 薛舒揚說:“給你。如意大乘丹每個人只能服用一遍,你服用一顆,剩下兩顆帶給你父親和你母親。” 陸西澤有些錯愕。 薛舒揚心里百味雜陳。陸西澤不相信他,比他想象中更不相信。所以即使拿到有價無市的如意大乘丹,陸西澤也沒有多少欣喜,反而滿臉都是懷疑。 薛舒揚只能說:“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彼槃輰㈥懳鳚杀霊阎校驯臣刮⑽⒔┯驳年懳鳚傻衷谧肋?,親吻陸西澤潤澤而柔軟的唇。直至吻了個盡興,薛舒揚才說:“就當是你最近這么乖的報酬吧?!?/br> 陸西澤一臉古怪。 他最近很乖嗎? 陸西澤說:“我昨天還為小眉的事質(zhì)問你……” 薛舒揚說:“我查過了,”他摟住陸西澤,“那樣的情況,你會懷疑我也是難免的。就像你說的那樣,至少你不是在心里悄悄定了我的罪,而是直接來質(zhì)問我。這樣,就很乖。” 陸西澤握住手里的白玉瓶。 薛舒揚不想陸西澤心里有疙瘩,再次否認:“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做的。”薛舒揚不想讓陸西澤知道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所以撒了個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不過我向你保證,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站在陸家這邊,不會讓陸家有事的?!?/br> 陸西澤聽著薛舒揚信誓旦旦的保證,但一句話都不想信。 他不信薛舒揚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薛舒揚寧愿繼續(xù)扛著被懷疑的風險,也不把“那個人”的存在說出來,不就是選擇站在“那個人”那邊嗎?說不定當他想自己去查的時候,線索都已經(jīng)被薛舒揚抹掉了吧? 他也沒想著讓薛舒揚舍棄自己忠心耿耿追隨著的“那個人”,薛舒揚為什么要這樣煞費苦心地來騙他呢?“夢境”里薛舒揚就是給出這種肯定無法實現(xiàn)的諾言,才會讓“他”那么相信他、那么依賴他吧? 所以,薛舒揚是覺得光得到“爐鼎”的身體還不夠,還想要讓“爐鼎”死心塌地地愛上他? 太過分了。 真的太過分了。 真是欺人太甚! 陸西澤微微攥緊手里的白玉瓶。 他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爸爸mama都覺得這兩年可能會有重大變故,一直提心吊膽的。您連如意大乘丹都能煉出來,他們哪還用整天發(fā)愁!” 薛舒揚覺得陸西澤臉頰上的酒窩特別迷人。 他俯身親了上去。 陸西澤死死攥著白玉瓶,伸手勾住薛舒揚的脖子,和薛舒揚親密地接吻。他覺得自己也和薛舒揚差不多,明明滿心憤怒、明明滿心不甘,身體卻還是和薛舒揚非常合拍,不管是被吻還是被侵占,都不覺得有多痛苦。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爐鼎體質(zhì)”吧? 天生就適合這樣勾引人。 陸西澤中午才下床。 他帶著如意大乘丹去找陸建安兩人。 在把如意大乘丹給陸建安和陸母前,他已經(jīng)把丹藥檢驗過好幾遍,確定它的品質(zhì)和它的藥性都沒問題才放心地把它交給陸建安和陸母。 饒是陸建安見慣了風雨,看到三顆如意大乘丹時還是有些沉不住氣,眉間露出一絲喜意:“沒想到薛醫(yī)生居然能練出如意大乘丹!” 陸母倒是察覺了不對的地方:“薛醫(yī)生煉出來的丹藥,為什么是小澤你拿過來?你以前不是一直和薛醫(yī)生不對付嗎?” 陸西澤嬉皮笑臉:“mama你的消息落后了,我現(xiàn)在和薛醫(yī)生可好了,還跟著他學了點煉丹術(shù)。自從上次出了意外受了傷,我發(fā)現(xiàn)實力還是很重要的,所以主動和薛醫(yī)生道了歉。薛醫(yī)生是個大方的人,很快被我的誠心感動了。薛醫(yī)生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我骨骼精奇,悟性過人,覺得我是他的衣缽傳人,于是跪求我跟他學煉藥術(shù)……本來我不想答應的,可薛醫(yī)生他太執(zhí)著了,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還來第四次,比劉備三顧茅廬還誠心,我只好勉為其難地——” 陸西澤還沒胡謅完,陸母就賞了他一記爆栗。 陸西澤趕緊捂著腦袋。 陸母數(shù)落:“有你這么編排人的嗎?人家薛醫(yī)生好心不記仇,還肯教你煉藥術(shù),你卻說人家跪求你?你是我生的兒子,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就你這樣的,恐怕是你死皮賴臉讓人家教你吧?” 陸西澤只能笑。 陸母把如意大乘丹分別分到兒子和丈夫手里,對陸西澤說:“今晚我們就服下它,一起閉關(guān)兩天。等出來以后你應該能直接突破八階,只是強行提升了三階,你的靈力會很不穩(wěn)定,所以暫時不要外傳。我和你爸跟你一起去找薛醫(yī)生,你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拜薛醫(yī)生當師父,跟在薛醫(yī)生身邊學煉藥術(shù),別再出去惹是生非——真要惹是生非,也等你消化了如意大乘丹帶來的修為再說。” 印象中,陸母很少這么嚴肅地說話。看來“人皇”的傳說還是深入人心的,連一直一心把陸西澤當普通孩子來養(yǎng)的陸母都不再溺愛陸西澤。 陸西澤一點都不覺得被陸母這樣耳提面命很煩。正相反,他很享受這種被關(guān)心的感覺。他乖乖應道:“好?!?/br> 拜薛舒揚當師父嗎? 陸西澤唇邊彎起一抹笑。 薛舒揚聽到陸母這個提議,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如果薛舒揚答應了,那以后這家伙就會變成對自己“徒弟”下手、把自己“徒弟”當爐鼎的禽獸了吧? 懷揣著這樣的惡趣味,陸西澤跟隨陸母和陸建安一起進入仙靈山深處閉關(guān)。 第二日清晨,陸西澤才再次睜開眼。修為的提升讓他眼前一片透亮,耳邊聽見的風聲、流水聲、鳥叫聲、樹葉擺動聲,都變得富有層次。他能清晰地通過聲音的強弱判斷一棵樹、一只鳥、一只蟲子和自己的距離。 陸西澤抬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只覺得陽光是那么亮,亮得他心中暖融融一片,仿佛所有冰雪霎然化開,變?yōu)槌錆M活力的溪水奔涌而去,涌向波濤洶涌而又浩瀚無邊的海洋。 原來,這就是成為強者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