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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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您覺得我有可能是‘覺醒者’?” 許金義沉默下來。 他是哨兵,比正常人更容易察覺向?qū)У拇嬖?。雖然他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向?qū)В伤闹庇X告訴他現(xiàn)在這種通體舒暢的感覺和姬瑾榮有關(guān)——能夠輕松撫平哨兵狂躁的精神力的,只有目前數(shù)量極其稀少的向?qū)В?/br> 姬瑾榮說:“回家再說?!?/br> 許金義也醒悟到大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和姬瑾榮一起坐車回村。 車走到半路,姬瑾榮的心臟猛然跳動了幾下。 而他身邊的許金義整個人警惕起來,銳利的目光眺望著遠(yuǎn)處的山林。 許金義與姬瑾榮對視一眼。 他們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不遠(yuǎn)處的深林之中正在進(jìn)行一場慘烈的廝殺。參與廝殺的其中一邊,是擁有著強大精神力的哨兵! 這種精神威壓,普通人根本無法感覺到。 許金義神色一凜,小聲問姬瑾榮:“阿瑾,你感覺到了什么?” 姬瑾榮眉頭直跳。 他感覺到一個巨大的威脅正在逼近。 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嗤—— 拉人的小破汽車倏然停了下來。 司機探出頭去,惱火地罵咧起來:“你怎么回事?。客蝗粡呐赃呫@出來,不要命了是不是?要不是我停得快,可就直接撞到你了!” 姬瑾榮和許金義聞聲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站在那里,衣服是黑色的,襯得他的一張臉更為冷酷。 男人抬眼往車?yán)飹吡艘谎郏f:“坐車?!?/br> 姬瑾榮眉頭跳得更厲害了。 許金義失聲驚呼:“是他!” 汽車不大,所有人都是認(rèn)識的,聽許金義這么一喊,都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許金義意識到自己失言,忙對司機說:“劉叔,這是我戰(zhàn)友來著?!?/br> 劉司機聞言打開車門,說道:“上來吧,下次……”對上滿身煞氣的男人,他的聲音變低了,卻還是忍不住把勸告給說完,“下次可別這樣攔車了?!?/br> 許金義聽得心里發(fā)急,生怕男人發(fā)飆。他站起來掏出零錢,幫男人付了車錢,聲音緊張得打顫:“謝謝劉叔!” 男人沒在意這點小事,他徑直走向許金義原來的位置上,坐到了姬瑾榮身邊。 姬瑾榮覺得自己像是被惡狼盯上的獵物。 他警惕地看著男人。 男人淡淡地開口:“你的名字。” 姬瑾榮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心悸。 從許金義的表現(xiàn)看來,眼前這男人絕對是個哨兵,而且是比許金義要強悍很多的哨兵——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 而且,這家伙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姬瑾榮眉頭一皺。 這人很像魏霆鈞。 如果魏霆鈞不是對他抱有那種感情,和眼前這人是非常相像的!對于他以外的人,魏霆鈞總是冷酷而冷漠,一雙眼睛里永遠(yuǎn)不帶半點情緒,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這個人很強。 強到令許金義他們害怕。 姬瑾榮微微仰起頭,與男人對視。 男人掃了他一眼,像是在審視一件貨物。過了幾秒,他再次開口:“名字?!?/br> 許金義已經(jīng)折返。 察覺男人和姬瑾榮之間的暗涌,許金義說:“長官,您——” 男人看了他一眼。 許金義閉上嘴巴。 姬瑾榮一點都不害怕。 他說:“我叫顧瑾?!?/br> 顧? 男人眉頭一挑。 他對許金義說:“你找別的位置坐。” 許金義擔(dān)憂地看向姬瑾榮。 姬瑾榮笑了笑,對許金義說:“二舅我有點困了,先睡一覺?!闭f著他還真靠到了椅背上,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休息。 許金義只能坐到旁邊的位置上,時不時關(guān)心地看向姬瑾榮那邊。 這個男人是他們這次行動的最高長官邵峻英,也是眾人口中的“煞星”——他組建了第一批清剿“目標(biāo)”的隊伍,也就是他們這個特別行動隊的前身!若不是這個男人夠狠,夏國恐怕也不可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目標(biāo)”控制起來! 在這種危機面前,對“目標(biāo)”講人道和仁慈就是在拿自己和親人的性命來開玩笑。 這是許金義從無數(shù)次和戰(zhàn)友一起出生入死的經(jīng)驗里總結(jié)出來的教訓(xùn)。 也正因如此,他們對邵峻英又是敬畏又是景仰,感情十分復(fù)雜。 許金義不知道邵峻英為什么突然上他們這輛車,心臟忐忑了一路,終于見著了他們的村子。 邵峻英竟也跟著一起下車。 許金義說:“長官,您是要……” 邵峻英看了姬瑾榮一眼,坦然說道:“住一晚。” 姬瑾榮是被邵峻英推醒的,在邵峻英手觸碰過來的一瞬,他感覺自己頭皮發(fā)麻。他有種強烈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魏霆鈞,只是這個男人和以前幾個世界一樣把他忘得干干凈凈而已。 而且,在這個世界他們似乎有另一種羈絆。 這種羈絆很可能就是許金義猜測的那種。 他是向?qū)А?/br>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和眼前這家伙的相容性應(yīng)該非常高。所以在兩個人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他會比以前都要敏感! 姬瑾榮很有禮貌地說:“謝謝叔叔叫醒我?!?/br> 聽到姬瑾榮的一聲“叔叔”,邵峻英臉皮抽了抽。他打量著姬瑾榮,本來那張臉就夠稚氣了,和哨兵的體格比起來這孩子簡直只能用嬌小來形容。 剛才邵峻英清理完一批殘余的“目標(biāo)”,就察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從姬瑾榮這邊散發(fā)出來,使得他不得不追隨本能找了過來。 沒想到吸引他的竟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這小孩還姓顧。 邵峻英記憶力了得,幾個念頭的功夫就知道這小孩的來歷。這是首都顧家流落在外的血脈,被扔在外面十幾年,這孩子卻被教養(yǎng)得很好,不怕事,不露怯,即使對上他這個煞星也一點都不害怕。 甚至還和他開起了玩笑。 下了車,邵峻英糾正姬瑾榮的叫法:“別叫叔叔?!?/br> 姬瑾榮眨巴一下眼睛,故意說:“應(yīng)該叫伯伯嗎?您比我二舅大,是該叫伯伯才對?!?/br> 邵峻英看了看旁邊的許金義,不明白自己哪里看起來比許金義年紀(jì)大了。他說:“你怎么知道我比他大?” 姬瑾榮有理有據(jù):“二舅叫您長官呢?!彼闷娴赜^察著邵峻英,“難道您比二舅???” 邵峻英沒有說謊的習(xí)慣:“我比他大五歲。” 姬瑾榮默默地算了算差距。 唔,這個差距好像真的挺大的…… 姬瑾榮笑瞇瞇:“伯伯您看起來可真年輕!” 邵峻英:“……” 邵峻英說:“不要這樣喊。” 姬瑾榮望著邵峻英。 邵峻英說:“邵峻英?!币娂ц獦s眼底有著迷惑,他少有地解釋了一句,“我的名字?!?/br> 姬瑾榮爽快地改口:“邵哥?!?/br> 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許金義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真不知道他那meimei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就教出這么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 邵峻英跟著姬瑾榮、許金義到達(dá)許家院子。 林美鳳正在收藥材,見到許金義有些吃驚,接著她尖細(xì)的嗓音再度出現(xiàn):“他二叔回來了?”她驚喜地往屋里喊,“爸,天賜,金花,他二叔回來了!” 許金義喊人:“大嫂?!?/br> 林美鳳見到站在姬瑾榮身邊的邵峻英,臉上帶著驚異:“金義,這是誰啊?”瞧見邵峻英那雙冷峻的表情,她局促地搓著手,有些不太自在。 姬瑾榮說:“這是二舅的戰(zhàn)友,比二叔還厲害呢?!?/br> 林美鳳一聽就懂了,姬瑾榮的意思是這男人在軍隊里的地位比許金義高,是許金義的上官。林美鳳忙說:“您請進(jìn),您請進(jìn)。天賜,有客人來了,出來給人泡茶。” 許天賜在房里看書看得正入迷,“哎”地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動一動的意思??匆娫S金花拿著熱水壺出來,姬瑾榮上前說:“我來吧?!?/br> 姬瑾榮熟練地泡茶。茶是他和許金花一起去采的,也是他和許金花一起采的,姥爺很喜歡喝,所以大部分都留在家里,剩下的才給他帶到學(xué)校去喝。 水過三遍,茶色澄清漂亮,裊裊茶香沁人心脾。 姬瑾榮將茶遞給許金義和邵峻英。 邵峻英的目光始終落在姬瑾榮身上,只騰出一分心思聽許金花和許金義兄妹倆敘話。 午睡中的許姥爺也醒過來了,他眼睛不好使,姬瑾榮一見他出來就上前扶他走向他的座位。許姥爺擺擺手:“在家里扶我干什么,招呼客人去。”他“看向”邵峻英的方向,“我眼睛不好,招待不周,不要見怪?!?/br> 邵峻英說:“是我打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