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將離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瞪著他:“我也以為你早就死了,誰知你還在此茍且偷生,看來應該像你父親一樣,還是需要我送你一程?!?/br> “你殺了我父親,還敢大言不慚?”曾毅的目光冷了幾分,被激怒得手上的匕首就在謝蘭若手臂上狠狠刺上了一刀,又抽了出來。 “??!”謝蘭若疼得慘叫了一聲,聲音撕心裂肺,使得將離目光一定,心里也是一緊。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拿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做要挾,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就放了她,和我單打獨斗。”將離捏緊了拳頭,看著謝蘭若手臂上的傷口,血液從里面不斷流出,心疼得快要碎了。 曾毅輕蔑的一笑,從背后抓著謝蘭若的頭發(fā),一把匕首在她身上輕輕拂過,風輕云淡的說著:“我知道打不過你,這丫頭是你的小情人么?呵呵,看樣子你很緊張她?” 說完,這一刀又舉起,目光陰狠,就要對著謝蘭若的腿插/了下去。 將離屏住呼吸,抬起手大喊阻止:“住手!你到底想怎樣?” 曾毅舉著匕首,還對著謝蘭若的腿,勾出一絲冷笑:“沒想怎樣,我想試試這匕首夠不夠快。” “你別傷害她,讓我怎樣都行?!睂㈦x已經沒脾氣了,這個曾毅根本就沒有人性,一言不合就要給謝蘭若一刀,對一個女子絲毫也不手軟。 將離不想看著謝蘭若受傷,只得放棄抵抗。 曾毅還只是試探,淡淡道:“好啊,你若是肯代替她,我就免了這丫頭的皮rou之苦?!?/br> 他手上玩著匕首,對著謝蘭若的腿擦來擦去,話里的意思,就是如果將離肯在自己腿上插一刀,那他就不會對謝蘭若下這一刀。 將離見這那匕首離得謝蘭若那么近在咫尺,心一橫,也沒多想,就舉起手上短劍,在腿上刺入一截,□□時還有血液跟著飛濺出來。 “這樣你滿意了?”將離咬著牙,腿上流著血,額上疼得冒出冷汗,卻若無其事的昂首挺胸,氣勢洶洶的瞪著曾毅。 謝蘭若卻因此驚得瞪大了眼,哭得淚眼模糊,不住搖頭:“不要,不要這樣,你這又是何苦,讓他殺了我罷了?!?/br> 她是沒想到,將離真的來救她,而且受這曾毅的威脅,還肯在自己腿上下一刀。 似乎掌握到了將離的命脈,曾毅愈發(fā)的得意,將手上的匕首又轉移到了謝蘭若另一條腿上,在那里勾來勾去,狡黠的笑著道:“想死可沒那么容易,我可要好好折磨你,我看這里再來一刀好像也不錯?!?/br> 說著曾毅又舉起了手臂,示意要將匕首插/進謝蘭若的腿上。 將離深吸一口氣,搶在前面,又在另一條腿上也捅了一刀,咬著牙,已是一頭冷汗,血液不停留下,若不是強撐著,雙腿刺傷,恐怕就無力的倒下了。 “不要……”謝蘭若不忍直視這場面,避開目光,已經哭成了淚人。 可曾毅扔不肯放過將離,又將匕首頂著了謝蘭若心口中央,脅迫道:“要害之處也刺一刀吧,免得反抗?!?/br> 將離稍有遲疑,腿上受傷還有戰(zhàn)斗能力,可是在胸口上刺一刀,那可就是重傷了,到時候還怎么救謝蘭若出去…… “怎么,怕了?”曾毅冷哼,“我就知道你是虛情假意,若是不動,我就把這丫頭的心挖出來。” 說著,曾毅的匕首就放在謝蘭若的胸口正中,輕輕一劃,就割開了一刀血痕,白皙柔嫩的肌膚上血液流了下來,顯得刺眼灼目,又是一刺,這刀就硬生生入/rou三分。 謝蘭若疼得慘叫一聲,幾乎暈厥過去。 “住手,你別傷她,我刺!” 看著刀傷了謝蘭若,將離顧不得多想,緊咬牙關,舉起短劍,一刀就刺入自己的胸膛又拔出,登時屋里支撐,單膝跪倒在地,已是重傷在身面色蒼白。 曾毅卻冷嘁了一聲,望著將離質問:“楚君墨,你真有這么愛這個小丫頭?竟然肯為了她連傷自己三刀,連自己命都不要。你這樣,可對得起死去的謠謠?她知道你已死,卻不肯改嫁給我,為保住貞潔寧可服毒自盡,謠謠都是被你害死的!” 想到這里,曾毅更加激動氣憤,拿著匕首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當初和江雪謠青梅竹馬的,不只有楚君墨一個,還有他曾毅。 可是因為楚君墨從小一向優(yōu)秀過人,江雪謠眼里只有君墨哥哥,而他曾毅只不過是個沒用的病秧子,從小鼻涕掛在臉上,江雪謠嫌棄他臟,都不肯和他一起玩耍。 后來慢慢長大,江雪謠更是和楚君墨有了婚約,他曾毅疾病纏身,身體柔弱,只能躲在黑暗中,遠遠的看著他們在一起,只能在低處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江雪謠,從小情根深種,卻永遠只能遙不可及,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后來楚君墨死在戰(zhàn)場上,曾毅求了父親好久,才求得父親同意,肯留下江雪謠性命改嫁給他,眼看他就可以和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在一起了,可是江雪謠寧可死也不肯改嫁,最終自盡。 在曾毅眼里,都是楚君墨害死謠謠的,不過當時楚君墨已死,他也別無他法。 再后來,曾遷尋遍天下名醫(yī),將曾毅送去醫(yī)治身上頑疾,如今身體已然痊愈,出山替父親做事,卻遇上父親被人給殺了,而這個殺死他父親的仇家不是別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楚君墨。 這個人當初害死謠謠,現在又殺了他父親,曾毅只想將他剝皮抽血,剁成rou醬,慢慢折磨,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將離胸口的傷勢痛得無法呼吸,劇烈喘息著,沉聲道:“曾毅,逼死謠謠的人,是你爹曾遷,謠謠本不用死的,是你爹曾遷讓人給她送去了毒酒,你可知道?” 曾毅憤怒:“若不是她不肯改嫁給我,我爹又怎會讓人給她毒酒!” “不可理喻?!备@種人講理,明顯是有理說不清。 “哼,來人,將他給我綁起來!”曾毅說到這里,眸子變得腥紅,下了命令,還不忘抓著謝蘭若警告將離,“若你敢反抗,我立即要了她的命!” 謝蘭若就在曾毅手上,將離又自己刺傷了胸口,重傷動彈不得,只得匍匐在地,束手就擒,任由被五花大綁帶進了屋內,還綁在柱子上,謝蘭若則被綁在一旁不遠處的椅子上。 將離看謝蘭若手上和胸口處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淺色衣衫,他擠出一絲微笑,柔聲安慰:“是不是很痛?別怕,我會救你出去?!?/br> 謝蘭若抬眸看著他,見了他胸口不停的冒血,哭著搖頭:“為什么要這樣,你個笨蛋,你會死的!” “沒事,別怕?!睂㈦x面色蒼白,勉強支撐著說。 謝蘭若哭得更厲害了,將離現在自己都被綁起來,為了救她,還狠下手刺傷了自己,自身難保了,還怎么救她出去。 “想說什么留著到了陰曹地府再說吧?!痹阕屓巳瞬级伦≈x蘭若的嘴,阻止他們說話。 將離看著曾毅,一頭冷汗,面無血色道:“你想怎樣?” 曾毅輕哼一聲:“我想怎樣?哼,當然是替我爹和謠謠報仇!” “這是我們二人的事,與她無關,你先放了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將離還試圖說服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