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 別多想,宋方淮和她沒干啥,但是作為史上第一個親了女主角的男配,宋方淮表示很知足。 明天八點準時更新,大家一定要準時來看,我保證不遲到,一定能提前看就提前看,不要拖到后天白天?。ㄎ婺槪?/br> 第36章 霍皙咬牙切齒,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掉,從牙縫擠出話來逼問他:“你他媽到底和宋方淮說了什么?!?/br> 因為身高差距,她一只手揪著他的衣領,迫使沈斯亮微微低下頭,刀刃抵在他脖子上,攥著刀的手指都白了。能看出來她手上使了多大的勁兒。 霍皙是真恨透他了。 沈斯亮盯著霍皙通紅的眼睛,臉上勾著玩味的笑:“他對你干什么了,我就跟他說什么了。” 霍皙徹底崩潰了:“你簡直不是人?。?!” 拿著刀的手又往里狠狠逼了幾分,她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豆大的眼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不是委屈,是恐懼,是憤恨。 沈斯亮也不動,就站在這兒讓她拿刀威脅,倆人站在客廳中央像是對峙似的,時間靜止,一秒一秒流逝,屋里靜的能聽見秒針轉圈的細微聲響。 霍皙先是盯著他無聲掉淚,掉著掉著就變成了小聲嗚咽,攥著刀的手在發(fā)抖,最后,咣當一聲,鋒利尖銳的水果刀落地,終于是嚎啕大哭。 一個小時以前,在宋方淮家里。 他聲音疲倦而感慨的對自己說:“霍皙,我說過我喜歡你,但是我也說過,我不強迫你,不管是感情,還是身體?!?/br> 一室黑暗。 只有窗外墨藍的天色透進來,依稀辨認身影。 霍皙迅速攏好衣裳,呼吸急促的瞪著宋方淮,面對他淡淡無奈的指控,她竟然無力反駁。 宋方淮咧了咧嘴,是了,這才是她。露出性子里固有的烈,原來的真,打破那層對著陌生的人皮。 他問她:“害怕了?” “剛才我親你的時候你愣了幾秒,是不是想試著接受我,然后又沒法說服自己?還是……”他故意拉長音調,玩味問她:“還是那一瞬間,你把我當成了誰?” 霍皙羞/恥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忽然就滾出來了。 說不清是因為之前的恐懼,還是歉疚。 宋方淮后退倚在身后不遠的沙發(fā)背上,身上的t恤領口也開了,里面露出一片泛紅的肌膚,連耳朵也是熱的,顯然是從某種念頭里剛剛抽離自己。 “霍皙,我相信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想用我去忘了誰?!?/br>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始終眼里看的是他,心里想的是他,從不三心二意,他也能感受到她有多努力。雖然疏懶被動,但不冷漠,他能在無聲無息中感受來自這個女孩的認真。 她渴望一段新的人生,不抗拒接觸陌生的人和事,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想開始一段新感情,可奈何命運弄人,她還是敗給了曾經(jīng)那段歲月。 “在我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里,我就忘了一件事兒。我喜歡你,你疏懶被動也好,你熱情坦蕩也罷,這些一切你身上我喜歡的東西,都是因為沈斯亮?!?/br> 霍皙被宋方淮趕出來,失魂落魄的坐在車里,忽然格外恨自己。 也恨他。 恨他帶給自己這么深刻難以磨滅的影響,恨他在和她糾纏這么多年兩人下定決心彼此分開各自生活的時候,還是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給毀了。 而且還是用這么惡劣,讓人憤怒的方式。 霍皙哭的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轉頭就開始砸他的家。 她抄手將身邊一切能碰到的東西全都給砸個稀巴爛,像是終于把一直壓在心里的情緒一股腦的發(fā)泄出來,不顧后果,也不管是誰。 沈斯亮任她砸,態(tài)度寬容的就像對待一個神經(jīng)病人。 他站在客廳的茶幾旁邊,慢條斯理的摘掉手表,然后解開襯衫的扣子,從褲兜里摸出之前摘掉的肩章臂章,認真安在衣裳上頭。 沈斯亮的家裝修的很講究,有幾分美式風格,家具全都是一水兒的胡桃木,他喜歡音響,電視柜下頭擺著的是幾年前他托朋友從國外弄回來的一套丹麥的機器,價值不說,光是到手這一路顛簸,就很讓人珍惜,霍皙才不在乎,見了眼紅,直接搬出來摔掉。 他心疼什么,她就毀什么。 沈斯亮聽見響兒,往后瞥一眼,裝看不見,又摸出手機低頭擺弄。 墻上掛著的畫,其中一幅是寧小誠在他生日時候送的禮物,她看見也摘下扔掉,客廳電視墻旁邊兩排的落地書架,茶幾上的水杯和零碎,她沖過去,不砸不痛快似的,瘋了一樣往出甩。 他愛看的那些書,什么軍事外語,格斗術,偵查技能,情報論,又厚又重,一股腦的掉在地上。 地上還有墊子,四四方方的,那是以前她給他買的,他看書的時候忘我,有時候拿出一本,什么也不管,就往地下一坐,腰靠著身后的木架子,一坐就幾個小時。 往往看完了,坐起來的時候,才捂著屁股哎呦,吵著腰疼。 那時候她心疼他,心里惦記著,就去外頭買了個厚厚軟軟的地墊和靠枕,讓他舒舒服服的在那兒看。 如今看起來,只覺得自己可笑。 霍皙用胳膊抹了下臉,撿起墊子欲扔,無意間碰到最后一層格子,發(fā)出聲清脆響動,她一看,瞬間頓住。 那是只很小的瓷娃娃,產自德國著名的瓷器城市邁森,造型復古,很有中世紀歐洲文藝復興的風格,瓷娃娃穿著長長的白色裙子,頭戴王冠,背上長了一對柔軟的翅膀,閉著眼睛,甜甜笑著,似乎夢見了最心愛的人來跟自己求婚。 霍皙慢慢伸手拿起來,捧在手心里怔怔的看。 “砸啊,怎么不砸?”沈斯亮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踩在一室狼藉中。 霍皙轉身,通紅著眼睛:“你以為我不敢?” 她顫抖著把手高高舉起,掌心里拖著那個小東西,作勢狠狠往下摔,她是真不想要了,鐵了心要把自己跟他這點回憶全都打碎。 沈斯亮慌了,一把抓著她的手低頭吻上去。 他咬著她嘴唇,發(fā)泄怒氣似的拼命的吮,吻得慌亂,像是終于失而復得了一件心愛的寶貝:“二朵兒……二朵兒……” 霍皙也死命的咬他,之前宋方淮給她的那種強迫體驗重回腦海,心理下意識抗拒,嗚咽著捶打沈斯亮,恨不得給她打死,她那點力氣跟小貓撓似的,沈斯亮不依不饒,給她推到電視旁邊的墻上,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 從她進屋開始,脖子上那道醒目的紫色淤痕就刺激著他。 “沈斯亮,你這么對我,不過就是仗著我和你那點過去……”霍皙聲音破碎,仰頭痛苦流淚,終于不再反抗。 可是他和她之間,也只剩下那點過去來維系現(xiàn)在了。 從她回來以后,直到現(xiàn)在沈斯亮才慌亂發(fā)覺,自己似乎并沒有給她什么值得留下美好回憶的東西。 他終于服軟,把頭埋在她頸邊,嘶啞纏/綿:“霍皙,我不折磨你了,你也別再折磨我了行嗎……” “你知道我多怕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宋方淮家里嗎?!?/br> 尤其是在聽宋方淮說要娶她的時候,是真慌了,長久以來,沈斯亮以為自己會和霍皙分開,會和他吵架,冷戰(zhàn),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嫁給別人。 他怎么能讓自己珍惜了五年的女人,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成了別人的妻子。 所以他故意說那些話激怒宋方淮,也是在給自己下一個賭咒。 如果她跟著宋方淮走,兩人從此以后形同陌路,她跟誰嫁誰,和自己半點關系都沒有,如果她從宋方淮那里出來,他就什么都不管,把她牢牢綁在身邊兒,倆人是互相折磨一輩子也好,是能放下過去也好,再也不分開。 他開車一路跟著他們,看她送宋方淮回家,看她跟她上樓,他一個人坐在車里默默抬頭看眼前那一棟亮燈的樓,也不知道哪扇窗戶后頭就站著她和他。 等到幾近心灰意冷的時候,沈斯亮才終于亢奮起來。 霍皙狼狽從樓里出來,明明才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卻感覺有二十幾年那么長,他欣喜若狂的跟在她身后,看她往自己家的方向開,他這才拼命加油趕在她前面回來。 他聽她砸門,聽她聲嘶力竭在門外喊沈斯亮你個王八蛋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有多開心。 “二朵兒……你不知道你走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鄙蛩沽凛氜D她的脖子,胸口,一路往下,輕而易舉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她還是習慣穿一個牌子的內衣,還是喜歡深藍色。 她的胸/脯溫柔而飽滿,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霍皙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手不自覺就搭在他的脖子上,沈斯亮停了停,把手掌順著她的后背貼在她的肩胛骨上,施力讓她微微更貼著自己。 那只溫熱干燥的手掌貼著她的肌膚,讓霍皙渾身顫栗。這是兩人之間不為人知的默契,在她恐慌緊張的時候,他安撫誘/哄她時的習慣動作。 沈斯亮吻她的眼淚,終于露出許久沒有的苦痛神態(tài):“二朵兒,別再離開我了行嗎……” “別和別人在一起。” “小偉死了。”他深深的吻她:“他說過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我怕你也走……” 霍皙手里的東西一松,發(fā)出輕微沉悶聲響,隨即,終于閉眼,緩慢伸手回抱住他。 沈斯亮鮮少表現(xiàn)出執(zhí)著的一面,他不顧她反應一遍遍親吻她,像是真怕她再走,一個向來在外人面前以成熟面孔示人的男人,是極少會表露自己的疲憊和軟弱的。 他是真的,看夠了這些生死離別。 時至今日,霍皙才不得不承認,她恨他,也愛他。愛恨入骨,便是你和他的命運。而她能做的,就是在他痛到極點的時候,給他一場安慰而已。 愛恨,撕扯,糾纏,離散,總之,這輩子都逃不開了, …… 這一晚和在南京不同。 不是急切發(fā)泄,不是粗暴對峙,而是真真正正一場久別重逢的溫柔體驗。 沈斯亮一寸一寸脫掉她的衣服,然后是褲子,最后是背后內/衣上的帶子,他捉住她的腳踝,讓她圈在自己腰間,她腿部線條極美,纖長,柔韌,他挺進去,她弓起后背,發(fā)出一聲沉悶嗚咽。 他把手墊在她腦后,手指插/進她微濕的發(fā)中,臥室黑暗,霍皙聽到他低低的說:“今天梅府唱的是虹霓關?!?/br> 霍皙小聲喘息,說,我知道。 沈斯亮笑了,隨即更為激烈動作,他知道她記起來了。 那是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她二十歲。 零九年的初夏,軍/區(qū)大禮堂有一次文工團義務的京劇票友會,很多大院兒里的首長都在場,晚上大家圖湊個熱鬧,武楊的母親又是那天晚上的a角大青衣,一幫孩子去捧場,沈斯亮也帶著霍皙去看。 霍皙長在南方,接觸評彈一類的多些,對京劇不太了解,可北京的孩子不一樣,從小受家里耳濡目染,多少都能學著唱腔裝模作樣的跟上兩句,臺上的演員油頭粉面,唱完昆曲唱花臉,底下鼓掌,臺上敲鑼,好不熱鬧。那天演的最后一出,正好是《虹霓關》,從禮堂出來以后,天色大晚,意外下了暴雨。 沈斯亮的家離大禮堂只有二十分鐘,送霍皙回家,卻要四十分鐘。 倆人心照不宣一起回了他的公寓,他拿干凈的毛巾和衣服給她換,她在浴室擦干頭發(fā),換上他寬大的襯衫,調皮學著晚上聽的唱腔,學著里面丫頭,甩袖子從里面出來。 他笑著逗她:“人家頭上可是要貼片子,穿上彩鞋彩褲的,你學的太業(yè)余?!?/br> 她嬉皮笑臉邁著武生的步子在他面前晃,兩條腿又白又長,看的沈斯亮心猿意馬。 他摟著她的腰,一把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蹭著她的鼻尖意味深長:“二朵兒……” 窗外瓢潑大雨,濃重驚雷,一切都發(fā)生那么順其自然。 她是第一回,敏感的厲害,稍稍動一下就緊張萬分,他哄著她把腿打開,她哭的鼻尖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