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盡管只是一個剪彩活動,也要跟經(jīng)紀人們核對細節(jié)的。不過經(jīng)紀人們太忙,說是這兩天會過來。 陸蔓君回家時,兩個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男的拿手帕捂住鼻子,正和女的說話:“底下一股油漆味!” 女人一頭短發(fā),穿男式西裝。她的手使勁按著門鈴,不忘厭惡地瞥了男人一眼:“離我遠點,你那香水味熏死人!哎,這門鈴壞了吧,按了半天都不響的!” 一看見她回來,兩人都停了說話。女人走過來問她,“你就是陸蔓君?我是陳寶心的經(jīng)紀人,你爸媽呢?” 男人用肩膀撞開女人,硬是擠過來,熱情洋溢地喊了聲:“嗨,蔓君!” 陸蔓君一身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男人一靠近,那嗆鼻的香水就撲過來。她趕緊捏著鼻子:“進去再說吧。” 姨父姨媽都在,匆匆收起地上的布料,騰出點坐人的地方。幾個人寒暄端茶過后,準備核對當(dāng)天的流程單。小沙發(fā)上擠著五個人。再來一個小短腿,實在坐不下,一頭扎進陸蔓君懷里,沖她嘻嘻笑。 “jiejie我們?nèi)プハx蟲?!?/br> 陸蔓君伸手掐他臉:“你自己去吧,我們要討論正事?!?/br> 小短腿不肯走,索性趴她懷里睡覺。 正說到誰站左右的問題,突然女人一拍桌,咚一聲巨響,驚得她魂都飛了大半。 “不行!我寶心怎么能站左邊!” 反應(yīng)這么大! 其余幾個人目瞪口呆,姨媽說:“那換過來?” 男人也輕拍了一下桌子:“喲!聲音大了不起呀!我芳芳從來不站左邊的!” 好了,這又掐上了。 陸蔓君為了避免爭執(zhí),最中央的位置留給姨父,兩邊是各路大小明星。哪里想到,右邊還比左邊尊貴一點? 她實在頭疼:“那你們說怎么解決?” 兩人同時發(fā)話。 “我寶心站右邊!” “我芳芳站右邊!” 目光交鋒,互不相讓,又一起投到陸蔓君身上:“你來說,誰站右邊!” 姨父在邊上接話:“誰站右邊都一樣嘛!” “不一樣!” “不一樣!” 陸蔓君感覺,這事吵到世界末日也沒結(jié)果?!澳菦]什么說的了,抽簽吧!” 兩人勉強同意,一長一短兩根牙簽,讓他們抽。女人先抽,一下抽到了長的,立刻歡呼:“耶!” 男人把短簽丟一邊,從鼻孔哼出一聲:“幼稚!” 于是,陳寶心站右邊,定下來了。 陸蔓君想起撞衫引發(fā)的血案,連忙問一句:“后天她們兩位穿什么衣服?” “選了一件旗袍。” “芳芳適合穿旗袍。” 幸好問了!陸蔓君嚇出一身冷汗。 雖然兩人是當(dāng)紅玉女,但畢竟屬于小花旦。公司投放的資源并不多,一人一個服裝師太奢侈。所以,衣服大多交給經(jīng)紀人選。盡管都在一個公司服裝庫里選,也有很多選擇。按理說,選到同樣衣服的概率很低。偏偏這兩人特有默契,連續(xù)兩三次都選一樣的衣服。 眼看著兩人又為了“明天誰穿旗袍”開始斗嘴,陸蔓君不得不打斷他們:“要不都穿黑紗裙?我們店的新品?!?/br> 男人的眼神往女人那邊飄了一下,又收回:“我沒意見?!?/br> 女人皺了皺眉:“什么紗裙,拿來看看?!?/br> 陸蔓君順手從成品筐子里翻了兩條出來。一條長款,一條短款。各有各的美。長款溫婉,短款清爽。 她又順手找了配搭的衣服,一個配荷葉邊襯衫,漆皮鞋。一個墨綠色綢衫,棕長靴。 “好看!”姨父一看就點頭,指著第一套:“這一套不錯。” 姨媽則更喜歡第二套:“很時髦!” 看完這搭配,兩個經(jīng)紀人也挺滿意。玉女與玉女之間,也有氣質(zhì)上的差異。陳寶心是梨園世家出身,氣質(zhì)溫婉。而胡芳芳是中英混血,氣質(zhì)上更英氣。這兩套衣服能烘托個人特質(zhì),經(jīng)紀人們也沒異議。 把流程一點點核對完,經(jīng)紀人們終于點頭。臨走前還要大吵一番,互相嚷:“男人婆!”“死娘娘腔!”吵吵鬧鬧地出門了。 流程很簡單,剪彩完了就是走秀。陸蔓君讓陳珂找來幾個朋友,樂隊表演,外加t臺走秀。這幾天一直在彩排。一群少男少女,怎么也不會太難看。 剪彩當(dāng)天是禮拜天。 陸蔓君起床時才六點多,姨媽和姨父已經(jīng)下去布置場地了。她下樓時,姨媽正搬著椅子從店鋪出來,看見她就說:“進去幫忙搬椅子。” 店門口空出一個小u型臺,一條直道進入店內(nèi)。圍繞臺子處,兩旁整齊地擺著兩排椅子。 邀請函早就發(fā)出去了,全部確認會來。不少人都想近距離看明星。 剪彩時間是十點。到了九點,場地布置完了,也看過模特們彩排,沒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