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任瑾,我在問你話!” “……哥哥,”終有顫抖聲音從嘴里溢出,任瑾最怕他用這樣陌生又不近人情的眼神看自己,當(dāng)下就濕了眼眶,掙扎著爬起來也不管腿上陣陣疼痛,單手去抱了他脖頸就黏,“哥哥,我錯了,你別這樣看我?!?/br> 任由她靠上來,怒意尚未下去,他僵直坐著一動不動。 “嗯,錯在哪兒?” 就算這樣也知道要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小姑娘眼睛含了淚,偏著腦袋在他肩口軟乎乎地蹭,小聲又委屈:“我不該和你說沒事,不舒服應(yīng)該馬上告訴你?!?/br> “嗯,然后呢?”脖頸很明顯已經(jīng)被蹭濕了一片,溫時修見不得她哭,心已經(jīng)軟了面色卻強(qiáng)裝著還在生氣,聲線冷硬。 “我錯了,其實哥哥我很難受頭很暈,”她閉著眼,吸吸鼻子可憐兮兮,“你不要這樣兇我?!?/br> 她最怕他這樣。 眉眼之間冷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深藏的心疼,他也不想這么做,無奈他的小姑娘總是不長記性,不兇一點她記不住。 “躺好?!?/br> 看在任瑾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加上不舒服的份上,溫時修沒再說她,抱她放平就扯了餐巾紙給她眼淚都擦干,他脫了鞋子躺上來,將自發(fā)拱過來的小姑娘攏緊,捏了捏她的鼻尖冷聲: “以后還敢不敢了,嗯?” 她猛搖頭。 他這下滿意了,親了親她發(fā)絲便撫了她背哄她睡覺,她難受一安靜下來頭就昏昏沉沉,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黑暗里他平視前方,擔(dān)憂她低熱會反復(fù),加之心里一件事一直反復(fù)在想,更是睡不著,索性睜眼到天亮。 溫母和任mama做了乳鴿湯和豬蹄讓岳寧帶過來,還囑咐她盯著任瑾吃完,岳寧此刻便坐在床側(cè),貫徹溫母和任mama的一片好心,盯著任瑾不停吃吃吃。 “溫時修去哪兒了?”岳寧突然想起發(fā)問。 任瑾剛咬了一口rou,聞言話都說不清楚:“去校區(qū)了……” 難得岳寧聽懂了,哦了聲也沒太大反應(yīng)。等任瑾咬完嘴里這口rou,才想起表哥的事,連忙問兩人和好了沒。 岳寧白了她一眼,還是輕輕點頭,這事雖然是兩人心里的一個疙瘩,但好歹就此翻篇了,誰也不會再提起。 等任瑾消滅完溫母和任mama做的,已經(jīng)撐得動都動不了,岳寧看了捂著肚子笑,還沒忘混了杯蜂蜜水給她喝。 抿了兩口,甜度剛好,任瑾望著天花板發(fā)了幾秒呆,突然苦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岳寧,我覺得再這么吃下去我遲早要肥一圈?!币呀?jīng)感覺肚子上有rourou了,腫么辦qaq 岳寧對任瑾這種擔(dān)心表示極度不屑:“你放心吧,你胖成豬你家哥哥也會要你的?!?/br> 任瑾頓時(⊙x⊙;) “而且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 岳寧賊兮兮笑:“骨感是女生羨慕的,rou感才是男生喜愛的,所以你看你這么rourou的,他肯定喜歡死了!” “……” 這廂兩人聊得愉快,另一方溫時修其實并沒有去校區(qū),不過是騙任瑾的借口,實際和父母在一起。這會兒三人坐在一起緘默,溫父溫母是何等人,早看出自家兒子這兩天的異常,就等著他主動! “聽說她昨晚有些低燒?”溫母想起這事,問道,“沒事了吧?” 溫時修明顯心不在焉,低低一嗯就沒了下文。溫父和溫母對視一眼,也不再主動開口。 就那件事,不管是醫(yī)鬧發(fā)生之前,還是這兩天住院,他前前后后都想了很多。 比如之前說過的,是不是太快了些,當(dāng)時他說,如果她覺得太快,那就往后推一推,他可以等,反正遲早有這么一天。 然而這想法在醫(yī)鬧事件后徹底變了,他不想再等一分一秒,是他心急想讓她名正言順的成為自己的,可又要考慮很多方面,比如她的想法,比如任爸爸任mama的想法。 這些都是不可避免需要考慮進(jìn)去的因素。 但不管怎樣,他想他已思考的足夠清楚。 “爸媽,今天和你們一起,我是有事情想告訴你們?!?/br> 溫母早就準(zhǔn)備好了,點點頭就等他說,溫父眸色淡淡地跟著嗯聲,音調(diào)平緩柔和。 “說吧!” 輕輕咳了聲,那想法隨著即將說出來之際,變得更為堅定,這便是他確定以及一定要去做的事,不容遲緩,不容拒絕。 “我打算等她出院,就和她去領(lǐng)證?!?/br> 作者有話要說: 8月1號3號日更一萬,就說你們怕不怕?。?!莫方→_→ 第45章 8.2三更合一 第四十九章: 在溫時修開口之前,溫母雖然已經(jīng)做好可能是什么大事的心理準(zhǔn)備,眼皮也一直跳著跳著在提醒,但此話一落時,她還是驚的瞪大了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是溫父先鎮(zhèn)定下來,沉聲問道:“確定了?考慮清楚了?” 溫時修頷首。如果說一開始有這想法還有各種各樣的顧慮,到了現(xiàn)在都煙消云散,既然早就做好了決定,便不后悔。 溫母接話:“兒子,mama知道你思想已經(jīng)足夠成熟,但mama還是要問你一句,你真的確定,以后就是她了是不是?而不是什么一時頭腦發(fā)熱,這個決定,是建立在完全的清醒下思考得出的,是不是?” 事實上溫時修知道父母在擔(dān)心什么。前些年,他一直忙于進(jìn)修自己和工作,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讓他自己都快忘記,他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是已經(jīng)可以成家的年紀(jì),而不是整天鉆研于各種書本,忙著永遠(yuǎn)到不了盡頭的工作。 現(xiàn)在他有了任瑾,兩人才一起也不過幾個月,沒有任何預(yù)兆地突然提起了領(lǐng)證一事,總歸會讓父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