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我擺擺手:“算了算了,剛才外面爆米花窗口排隊的人好多,電影馬上應該要開始了,我就不出去買了?!?/br> 江一原沒說什么,然后他拎起了那個塑料袋:“奶油味和巧克力味的爆米花,因為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都買了,你喜歡哪種?”他說著手要往塑料袋里掏什么東西,“不過你不是沒吃晚飯嗎?還是先吃晚飯吧,這里只有快餐店,我就買了漢堡,雞rou的、牛rou的和培根的,你要哪種口味的?” 我終于知道他那么一大袋到底裝了什么了。我從來沒想過江一原竟然是這么細心的男生,當他把漢堡遞到我手中的時候,說不感動是假的。 然而他下一句話就澆滅了我的感動:“我怕你待會看電影到一半餓的肚子叫太響,影響我觀影感受?!?/br> “還有,別噎著,太干的話喝點水,免得噎著了咳嗽打擾我看電影的氣氛和心情。水給你?!?/br> 我接過江一原遞過來的依云,心里嘀咕著資本主義真是有錢任性。 “你掏手機干什么?電影都快開始了?!苯辉吹轿夷贸鍪謾C,有些疑惑。 “這還是我第一次喝到依云礦泉水呢。我要拍個照片裝個逼?!?/br> 江一原看上去想說什么,又頓了頓,最終他看了我一眼:“別拍了,這么暗你要用閃光燈才拍的請,一閃光放映廳里所有人都會看著你了。第一次喝也不稀奇,以后再給你買第二次你再拍。” 冗長的廣告終于過去,電影確實開始正式進入放映了,我便也收起了手機,心里卻有一些心不在焉,剛才江一原說什么了?要給我買第二次?轉(zhuǎn)瞬我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為這樣一句隨口而說的承諾就抱有期待,就像是去相信那些說“有空一起吃飯”的人一樣天真。 電影放映了半小時,我就打了三個哈欠?!断裎疫@樣愛你》的原著小說我看過,其實寫的不錯,然而電影卻并沒有尊重原著的精神,而是東拼西湊,弄了不少嘩眾取寵的噱頭,十足像個三流的mv,臺詞也毫無邏輯可言。最主要的是這故事本身就是一個女孩子才會喜歡的青春愛情題材,照道理來說幾乎沒有男粉絲,可就這么一個電影,竟然讓江一原即便拉上我也要來看?我左思右想有那么些疑惑,難道身材高大挺拔的江一原,其實有著一顆夢幻的,冒著粉紅泡泡的少女心?我的腦海里冒出一個扎著粉色蝴蝶結,邁著小碎步的江一原,冷不防抖了抖。 “你干什么盯著我看?”江一原終于也覺察到了我的目光,他壓低著聲音問我。 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道:“你比電影屏幕好看唄。” 江一原轉(zhuǎn)過頭來,瞪了我一眼,這時電影屏幕里正好行進到一個日光燦爛的鏡頭,放映廳里變得明亮的光線映照出江一原的臉,他一向白皙而冷峻的臉上,有一些微微泛紅,纖長的睫毛眨了兩下,他轉(zhuǎn)回了頭。 接下來的電影不僅沒有漸入佳境,反而更像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好在我和江一原都有一些心不在焉,他看上去甚至有一些故作輕松的緊張。 電影在耗盡了所有的爆米花之后終于結束了。 “女主角為什么明明喜歡著男主角但不和他在一起?” 江一原看起來有一些疑惑。如果沒看過原著,這本拍的根本沒有前因后果的電影確實會讓人感覺到困惑不解,因為電影里并沒有交代一個至關重要的大前提。 “因為男主角的爸爸害死了女主角的爸爸啊?!蔽姨ь^看了一眼江一原,“你不是原著小說迷嗎?所以才一心想要來看今天的首映,怎么連書里這個大設定都不知道?” 江一原梗著脖子,看著別處淡然自若道:“我忘了?!?/br> 我有些無語:“你是不是根本沒看過原著啊,這個大設定作者一開篇就寫了??!怎么這都不知道?!或者你就是看過給忘了,那說明這小說也沒給你留下什么印象,那你怎么還癡迷的這么堅持要看這場首映?!?/br> 江一原沒理我,我們隨著人流一起走出了放映廳,那一條走廊里沿途放著最近電影院新片廣告或者大劇院里新的話劇或演出信息,我無意間抬頭,有些驚喜。 “max下個月要來這兒開鋼琴獨奏會?!” 江一原也看了一眼海報:“你很喜歡他?” 講到偶像,我有些激動起來:“是的是的,我超級喜歡他,你知道嗎?他其實出生的時候因為助產(chǎn)護士的疏忽,左手的神經(jīng)是受到損傷的,長大后雖然他很喜歡音樂喜歡鋼琴,但所有的老師都說他這樣的手是沒法成為一個鋼琴家的,但是他一直沒放棄,一直練習一直練習,成了現(xiàn)在的他。他彈的鋼琴曲和別人都不同,他的除了技巧之外是感情,每一個音符里都有那種讓人動容的東西,他傾注了他的情緒?!?/br> 江一原顯然不這么認為:“有這么神奇嗎?不就是一個彈鋼琴的嗎?票還這么貴,有人會花這些錢就聽幾首鋼琴曲嗎?” “喜歡max的人可多了,又不是我一個,他下個月鋼琴獨奏,現(xiàn)在肯定票已經(jīng)賣空了,尤其是那些視聽效果最好的位置,肯定早就賣空了,真是太可惜了,我竟然因為之前專注復習都美關注這塊,也不知道下一次他再來這兒巡演是什么時候了?!蔽矣行┩锵А?/br> 江一原聳了聳肩,有些不置可否。江一原不會明白max對我的意義,他對我而言是一種平凡生活里的激勵和夢想,期待著同樣患病的我,也能像他一樣,只要不妥協(xié),生活就會對我的勇氣讓步。 作者有話要說: 剛從南通吃完海鮮肥家~~~趕來更新~~延時愛戀存稿9萬1,因為前兩天的假期出去鳥,所以本來計劃這幾天會到10萬的豪情壯志也…但明天我會爭取寫個3000字噠,等做封面的姑娘幫我做完封面,就開始連載了哇~~~預計是6月12日(因為做封面的妹子端午節(jié)也放假去啦) 另外,《牽牽手就永遠》的電子書,目前已經(jīng)在無線移動書城上架了,地址是:p?sqid=zz1&datasrcid=30682282&aid=1000570090vt=3ln=1813_219166__3_datasrcid=44300911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江一原聳了聳肩,有些不置可否。江一原不會明白max對我的意義,他對我而言是一種平凡生活里的激勵和夢想,期待著同樣患病的我,也能像他一樣,只要不妥協(xié),生活就會對我的勇氣讓步。 我沒再說什么,只是繼續(xù)往外走,我們一路走出了電影院。 “啊,怎么下雨了,還下這么大?!碧鞖忸A報明明播報今天是晴天,卻沒料到這時候竟然下起了這么瓢潑的大雨,而我和江一原都沒有帶傘。 “天啊,這什么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而且電影院這邊商店里的傘都賣脫銷了!我們連傘都買不到,怎么回去啊!” “還好我機靈,出電影院早,沒像你們還等什么彩蛋,所以搶到一把傘?!?/br> 陸續(xù)路過我們身邊的情侶們在抱怨著大雨和脫銷的傘。 “傘賣完了,那你站在這里等著,我出去打車?!苯辉櫫税櫭迹妥哌M了大雨里。 我站在安全而干燥的屋檐下,看著江一原走到馬路上,雨太大了,很快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上衣,剛才還整齊干凈的江一原,幾乎沒過幾分鐘就變得狼狽而窘迫了,然而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但大約是今天雨太大,而從電影院出來的人流量實在太大,江一原在雨中站了一會兒,并沒有攔到車,我看到無數(shù)出租車,不論空的還是有客的,從江一原身邊疾馳而過,濺起一地泥水。 我有些不忍心,跑出去把江一原也拉回了屋檐下:“別打車了,這種雨天,要不是客滿,要不就是人家不愿意搭人,怕把車子弄臟弄濕?!?/br> 江一原撩了撩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陶芊,你不好好站在那,跑出來干什么?雨這么大,淋濕了感冒我還要付醫(yī)藥費?!?/br> 我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我才出去一會兒,只打濕了一點,倒是你,和個落湯雞一樣,看樣子才更容易感冒,那我就成了害校園男神生病的罪魁禍首眾矢之的了?!?/br> 江一原白了我一眼:“我體質(zhì)沒那么差。不過出租車看來是叫不到了,那就在這兒等吧,這是陣雨,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小一點了?!?/br> 我看了看幾乎渾身濕透的江一原:“沖到地鐵站吧,別在這里等著了,風大,你身上又全濕了,我也覺得冷,這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索性直接沖出去,早點回學校洗個熱水澡換個衣服來得實惠?!?/br> “我是無所謂,你真的冷?”江一原詢問地看了我一眼。 我用力點了點頭:“恩,冷,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br> 江一原沉吟了片刻:“我家就在這附近。”他頓了頓,“沖出去是可以,但是地鐵我們要坐回學校還得轉(zhuǎn)公交,還得走一段距離,沒個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去,這一路上都得穿著濕噠噠的衣服,這才容易生病。我家離這比學校近多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家換個衣服,我的車也停在家里,我們可以開車回學校?!?/br> “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江一原愣了愣:“沒有?!?/br> “那去吧。反正我也帶你回過我家,禮尚往來一下也沒啥。那我喊到三,我們就沖吧?!蔽依艘话呀辉叭?!” 江一原果然還在等預熱的“一二”,看著我直接喊了“三”就跑出去愣了愣,才有些無奈地跟著我一起跑進了雨里。他很快從身后跑到了與我并排的地方,然后他拉過了我的手。 “跟著我跑。” 我們兩個人拉著手像流竄般在雨里毫無形象地大跑起來,大約因為之前已經(jīng)淋了雨,我和江一原都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也并沒有刻意去避開那些水塘,倒是有一種幼年時候恣意在雨中玩樂的放縱感,自由而隨意。整個世界似乎這一刻都與我們沒有關系了,他不是每時每刻講究形象的江一原,我也不是因為疾病而總是束手束腳的陶芊,這一刻我們只是兩個自由自在的靈魂,不講究一切,不在乎一切,只是跑著,想要的也只是簡單的干燥溫暖的環(huán)境。 江一原一直緊緊拉著我,他偶爾會回頭看看我,確保我是否狀態(tài)還好,我知道自己的劉海都被雨打濕了糊在臉上,形象應該是極其糟糕的,但仍然忍不住朝著他笑了笑,江一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也還是朝著我笑了一下。那一刻他的手溫熱而有力,而我有一瞬間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的觸電感。 等我們跑到江一原家的別墅外時,雨勢仍舊完全沒有變小的趨勢,江一原渾身滴著水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不遠處的天際劈下一道犀利的閃電,繼而是滾滾雷鳴,這聲音又大又突兀,我嚇得緊緊抓住了江一原。 江一原也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連鑰匙也掉到了地上,他不得不彎腰撿起來:“陶芊,你膽子怎么這么小,一點點聲音就把你嚇成這樣了?!?/br> 天空又炸下一個響雷,我這下嚇的直接彎腰抱頭了。 “你怕打雷?” 我雙手捂著耳朵點了點頭。 江一原一臉無奈地開了門,然后他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和背,把我拉進了他的家里,然后他丟了一塊溫暖而質(zhì)地柔軟的大毛巾在我頭上。 我擦了擦頭發(fā),拉開了那塊毛巾,這才看清了江一原的家。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因為實在太過富麗堂皇了,作為一個廣告專業(yè)的,我竟然這一刻也有一些詞窮,只有“極致奢華”、“終極典雅”和“資本主義”這幾個詞輪流閃過我的腦海。一切都設計的恰到好處,盤旋的大吊燈,油畫,雕著玫瑰花的樓梯欄桿,地中海風格的茶幾,而客廳推門而出就是一片青翠的遠山,在煙雨朦朧里,顯得詩意又灑脫,一切都很完美,然而太完美了,反而像是一個陳列著各種珍品的博物館,而不像是一個家。 “二樓最左邊是客房,你可以在那里洗澡,房間右邊第二個抽屜里有女式衣服,都是新的,款式也很全,你自己挑就好?!苯辉约阂材昧藟K毛巾擦了擦頭發(fā),“我的房間在二樓最右邊,我也去洗澡?!?/br> 我收起了打量的目光,點了點頭。 二樓的客房也裝修的如大廳風格一般毫不含蓄的精致和典雅,然而太過精致以至于有些冰冷了,櫥柜上那些繁復的雕刻也讓人有一種無法親近的壓抑感。房間里有著甜橙的香氛,我按照江一原所說的打開抽屜,里面像是店鋪柜臺一樣羅列著幾個大品牌的衣服,尺寸從xs到xl應有盡有,疊的四四方方整整齊齊,而另一邊的抽屜里打開就全是男式襯衫了,同樣的排列,同樣沒有任何生活氣息的整齊。 洗好澡吹干頭發(fā)后,我挑了一件款式簡單的黑色過膝連衣裙。 “江一原?”我走出房門,而江一原大概還在洗澡,并沒有回應我。 我那間客房和江一原的臥室中間隔著兩間房,其中一間關著門,另一間是一個裝著透明移門的書房,但與一般的書房不同,江一原的這間書房一邊是放滿了實木書架,有整整三排,像是圖書館一樣,另一邊卻像是一個花房,排滿了綠色垂葉植物,還有各色的當季鮮花,那些花太漂亮了,我情不自禁就走了進去,走進了那片綠色的小森林里。 “?。 闭两趯Χ鄏ou盆栽的欣賞里,我突然被窸窸窣窣嚼東西的聲音嚇了一跳,朝著聲音源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所有綠色掩映里,竟然放著一個大大的籠子,里面蹲著一只肥碩的大兔子,籠子四周被綠色植物環(huán)繞,因此一開始我并沒有注意到。這兔子并不怕生,我湊近它的籠子,它仍舊囂張地啃著白菜葉子,而它通體雪白,只有一只眼睛周圍有一小塊像黑眼圈一樣的黑色斑紋。 這分明就是我送給江一原的那一只兔子“原原”!只不過比我送給江一原的時候更胖了一大圈,從一只靈動的小兔子變成一只肥碩的大兔子了。 走廊里傳來拖鞋行走的聲音,我回頭,江一原洗好了澡,他換了一件居家的灰色t恤,頭發(fā)還帶著剛吹干的那種毛茸茸的蓬松感,皮膚白皙,他沉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走進了書房。 “江一原,你不是說你把‘原原’扔掉了嗎?” 江一原沒理我,大概因為剛洗好澡,他整個人看著懶洋洋的,我看著他走到書房的一個角落里,那里竟然有一個小冰箱,江一原打開冰箱,拿出一顆青菜,掰了幾片葉子下來,還拎了一袋處理好去好皮的小胡蘿卜。 “你要喂它嗎?”他遞了一片葉子給我。 “你還給它專門買了個小冰箱,還買這種進口的叫什么來著?baby carrot?這么可愛的小胡蘿卜?這我可看過我們系里張敏買過,她說她要到進口超市買,美國人都拿這種小胡蘿卜當零食吃,可貴了!”我有些不平,“我都沒吃過這種微型娃娃胡蘿卜!兔子吃的比我還好!沒法活了!” 江一原把青菜塞進了籠子,然后他斜靠著墻,有一些慵懶,他掏出一小根胡蘿卜,我正在憤慨的聲討當今社會的不公平,江一原笑著看了眼我:“那你是要我也喂你吃胡蘿卜嗎?”說完他舉起小胡蘿卜,作勢要往我嘴里塞。 “你敢那么喂我我就咬你!” 江一原作勢了幾次,我也作勢要咬他了幾次,本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江一原卻趁我沒注意,順勢把那根小胡蘿卜塞進了我嘴里。 “那這下公平了吧。”江一原咳了咳,轉(zhuǎn)開了臉,“至少和兔子待遇一樣了?!?/br> 江一原塞胡蘿卜進我嘴里的時候食指輕輕擦過了我的嘴唇,我下意識地咬了一下,那是一種很溫熱的觸感,我的臉有點紅,只呆呆地嚼著胡蘿卜。 江一原看了看手指,卻笑了,他笑的時候嘴唇微微彎起,英俊又帶了一點小小的叛逆:“陶芊,你好呆!”他看了我一眼,又輕聲的增加了一句,“呆的像一只傻兔子?!?/br> 我瞪了江一原一眼:“江一原,你既然沒扔掉兔子,為什么每次都把自己包裝成壞人,之前也是,明明是不希望我淋雨,還要裝作是為了醫(yī)藥費,你家有錢成這樣,差醫(yī)藥費那幾個錢嗎?電影也是,你難道真會缺陪你看電影的女生嗎?” 江一原有些別扭,他想發(fā)作,又大概覺得沒啥好發(fā)作的,只是臉憋的有一些紅。 “不過你不會是第一次和女生看電影吧?”聯(lián)想到江一原看電影時略微有些緊張的表現(xiàn),我有些猜測,不過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那應該不至于,可能你只是第一次和你的瘋狂追求者看電影,怕黑暗的環(huán)境里我對你伸出黑手什么的。” “你是第一個。”江一原塞了幾個小胡蘿卜給兔子。 “???” “陶芊,你是第一個和我一起看電影的女生?!?/br> 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找我?我不是你最討厭的人嗎?” 江一原放下了手里的胡蘿卜:“我好像并不討厭你。” 說完這句他并沒有馬上接下去說話,我們之間安靜的能清晰聽到兔子大口咀嚼胡蘿卜的聲音。 “陶芊,我再問你一次,游過河給我送藥的是不是你?” “不是?!蔽业穆曇粢唤z遲疑也沒有,我不想承認這一切,我不想江一原因為感激而憐憫我,才這樣溫和地對待我,甚至愿意和我一起看電影。 江一原得到否定的答案卻并沒有就此罷休:“你敢發(fā)誓嗎?” 我笑了笑:“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不敢發(fā)誓?不知道是什么讓你有了這種錯覺,但我真的不是這么高尚的人啊江一原,現(xiàn)在就發(fā)毒誓給你看,如果我騙你,我就活不過30歲?!?/br> 江一原愣了愣,大約沒想到我那么干脆的發(fā)那么毒的誓。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陶芊,不要拿你自己發(fā)誓,你拿我發(fā)誓再說一遍,如果你剛才說的是假話,我就活不過30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