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女朋友了,不能陪你聊天了,否則她會生氣的。” 對面那個女孩頗為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又朝著周雅文嫵媚地笑了笑:“我住在503號房,今晚的party你也可以來參加哦,當然你要是想換女友,我就更歡迎了?!?/br> 等她走了,我才頗挪揄地看了看周雅文:“我可不會找你這么多桃花的男朋友。” 周雅文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算了吧你,你的江一原可比我更夸張,剛才他沒穿上衣站在海灘上,搭訕他的妹子都成群結隊的好嗎。你不是還喜歡他喜歡的死心塌地的嗎?” “周雅文!終于找到你了,剛說你哪去了呢,原來上這兒來了?!?nbsp;在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前,卻聽到不遠處有人打斷了我和周雅文的對話。 待來人走近了,我才發(fā)現是莫濤,而他的身后正施施然跟著江一原。 莫濤大約之前喝了酒,眼神看起來也有些微醺,這一次見了我,反應頗為吃頓,眉頭卻皺的更緊了,他來來回回打了我?guī)紫拢砬橛行┖?。而當我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他卻突然眉頭一展,指著我石破天驚大聲道:“我就說怎么那么面善,我想起你是誰了,你不就是周雅文不被父母祝福的地下女友嗎!原來你也一起來了普吉島呀!” 江一原聽到“地下女友”兩字,眼神像是兩把利劍朝我掃來。 “莫濤,你喝多了,認錯人了,我扶你去休息。”好在周雅文反應敏捷一把拉過莫濤。 然而沒想到莫濤喝醉后酒勁還挺大,他一把揮開了周雅文:“哎,我怎么可能認錯人?!蹦獫噶酥肝?,“她不就是那天和你睡一張床的那個嗎?不是還說要指導我怎么追我們班文娛委員的嗎?現在文娛委員都和別人在一起了!” 這一次周雅文終于使上力,一把把莫濤給拽走了。 而這下便只剩下我和江一原四目相對。這現場尷尬的像是劈腿被抓了現行一樣。 我咳了咳,澄清道:“我不認識你那同學,他估計沒追上那什么文娛委員,打擊過大精神恍惚了?!?/br> 江一原卻顯然是信奉“解釋就是掩飾”這一原則的,他表情恐怖地看了我一眼:“陶芊,你可真有本事。我聽說有些女生瘋狂追人其實只是出于一種‘集郵’心理,追求男人就和集郵一樣,玩弄的越多就越是有成就感,集齊的數目越大就越覺得刺激和興奮?!彼恼Z氣尖銳而嘲諷,“周雅文是我的朋友,你最好離他遠點?!?/br> 平日里因為我的死纏爛打遭致江一原的冷漠和眾人的風言風語,我都沒此刻這般憤怒和難受過。 “江一原,你別血口噴人,我和周雅文什么關系都沒有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你不要每次捕風捉影的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好不好?還‘集郵’?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這么濫交這么隨便這么不要臉? ” 我一向是個堅強的人,甚至發(fā)病時候也不怎么哭過,然而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一邊說著,眼睛里卻涌動著的都是淚意,連聲音也連帶著沾染了哭腔,說的一點架勢都沒有。 而大約是為了襯托我此刻的悲慘,當我朝著江一原吼完那些話的那個剎那,海邊有人放的一大顆煙火正好在我的頭頂上方炸開,流光溢彩,整個海灘都升騰著笑和叫,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天空里那些絢麗的煙花。除了我。那些艷麗的火光達不到我的眼底,只有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這是我想要的人生嗎?為了能夠讓人銘記能夠出名而被人這么強烈的討厭著?或許我一開始就是錯的,默默無聞的死掉或許反而會比較好。否則為什么我明明快要達成我最初的目的了,可這一刻被江一原這么說,我卻心里那么難受。 暗色的天際盡頭是一朵朵相繼炸開的煙花,想來現在形容糟糕的我,在煙火讓我無所遁形的照耀里,映照在江一原眼里就更加丑陋不堪了。 我粗魯地抹了抹眼睛,也不想再看江一原又會露出什么鄙夷或者輕視的眼神,轉身就跑回了酒店。 鄭燕林回酒店的時候就看到我像死狗一樣窩在被子里。 “陶陶,你怎么了?這么沒精神?對了,剛才在海灘上遇見周雅文和江一原,他倆怎么都在找你?你要不要給他倆回個電話,我是分別遇見的他倆,看起來似乎都挺急的?!?/br> 我拉了拉被子罩住了頭:“不用回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好事輪不到我,壞事估計都能找上我。再說江一原平時恨不得我往東他往西的,主動找我絕對沒好事?!?/br> “那可不一定,你們不是獨處了一晚嗎?沒準他覺得你人其實還不錯呢。江一原剛才還主動告訴我他們明天要去查龍寺,你覺得是不是暗示我們可以跟著一起?我覺得他最近態(tài)度有軟化啊。” “別多想了。說不定他就是故意給你透露假消息呢,說自己要去查龍寺,等我們傻兮兮真去了,人家其實早就和蔣夢瑤跑什么皮皮島去休閑了。聲東擊西啊?!?/br> 鄭燕林有些恍然大悟:“你說的有道理!江一原可真不是個好東西!那陶陶,我們明天還盯梢嗎?” 我無力地擺擺手:“不跟了,明天是我們留在普吉島的倒數第二天了,我們自己玩,騎大象去。我對江一原沒興趣了,不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江一原表示:陶芊你怎么說追就追,說不追就不追! 再公布一下最近新文的存稿情況,時悅x謝延的cp文,《延時愛戀》已經存稿破5萬啦,預計17萬字寫完,存稿到10萬字連載哈哈哈哈哈,快來表揚我的勤奮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我果然再也沒提江一原這個名字,也不再想圍繞著他為中心,而是自顧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一天出乎意料地玩的很好,喂了小象,和鄭燕林兩人也都曬黑了一圈,到傍晚的時候,我倆找了一家泰式按摩,舒舒服服地做了個spa。做完spa,渾身果然和打散了又重組一般輕松,我們又沿著長而美麗的海灘走了一圈,靜靜地坐在尚溫熱的沙灘上看著日落和晚霞。 這愜意的可以忘記現實里一切壓抑的美好海島,可惜明晚便是告別了。我一邊整理相機里的照片一邊給曉丹jiejie發(fā)微信,可往日里會秒回的曉丹jiejie這一次卻遲遲沒給我回復。倒是鄭燕林神情激動地推了推我:“陶陶,我剛刷江一原的微博,他竟然發(fā)微博了哎,還附帶微博定位,他們今天真的去了查龍寺哎!他竟然沒說謊話呢!他本來不是一年也不發(fā)幾條微博嗎?你看,今天發(fā)的還挺勤快,而且一站站跟匯報自己行蹤似的,還附帶怎么走的路線說明,他沒病吧這是?被普吉島的太陽曬昏了頭?還是說男人談戀愛了果然智商會下降?” 我瞥了一眼鄭燕林的手機屏幕:“我對低智商的男人沒有愛,我宣布對他失去興趣了!” 然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后沒多久,我和鄭燕林在晚飯的餐廳里就遇到了江一原一行。 今晚我和鄭燕林選的是海灘邊一家很出名的海鮮自助餐廳,而顯然江一原他們也慕名而來。 “陶陶,真可惜,我們該早一點來的,你看江一原他們,估計來得早,能坐到露天那么好的位置。”我和鄭燕林來的晚,只剩下那些邊角料一般的差位子了,此刻她望著玻璃窗外,滿臉艷羨。 這家海鮮自助最為知名的便是他們的露天餐臺了,餐廳邊栽種的樹木枝葉繁茂,幾乎遮蓋了餐臺的上空,而夜晚的時候,那些掛在樹枝上的玻璃燈珠便都亮了起來,像是綴滿了整個夜空的星,而所有的露天餐桌上都擺滿了鮮花和燭臺,樂隊也演奏著柔和的小夜曲。 我循著鄭燕林的目光看去,那溫柔的夜色掩映里,江一原正低著頭,把自己餐盤上一只大蝦用叉子放到了蔣夢瑤的餐盤里。 “陶陶,我拿好了,該你去拿吃的了,快去快去,還有路過海鮮區(qū)幫我再多拿點北極貝!” “哦,好!”我轉開眼神,匆忙站起來去拿自助海鮮。鄭燕林要的北極貝已經只剩下幾個了,我拿了自助餐夾正要伸手,從另一側卻也伸來了另一只拿著餐夾的手。兩個餐夾勢均力敵地落在那所剩不多的北極貝上。 我剛要說,這是我先拿的,對面那只手的主人就先發(fā)話了。 竟然是蔣夢瑤。 她朝我冷清地笑了笑:“我是幫江一原來拿北極貝的,他最喜歡這個?!?/br> 她看著我,似乎等著我識相地移開餐夾,然而我偏不,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里憋著一股氣。 “你的江一原喜歡北極貝關我什么事?凡事講究先來后到,你自己看,你的餐夾在我的之后,這北極貝當然是我的,而且我?guī)臀业呐笥燕嵮嗔帜茫沧钕矚g北極貝啊?!?/br> 蔣夢瑤大概沒料到我會反擊,她臉色變了變,然后又恢復了平靜,她嗤笑般居高臨下掃了我一眼:“所以你這種人,追一輩子江一原,他也不會喜歡你。只會適得其反罷了。因為你連喜歡別人最基本的奉獻精神都沒有。” 我本來不想生事,但對蔣夢瑤,似乎都怎么都寬容不起來。 “那你有奉獻精神?是你大冬天早起給江一原打了幾個月的水?是你游泳過湖心島給江一原送的哮喘藥?”我一把利落地夾走了所有的北極貝,笑了笑:“蔣夢瑤,什么都沒做的人分明是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要想想,江一原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攬的功勞和虛名,會怎么看你,還會喜歡你嗎?別整天有事沒事在那擺著個白蓮花的姿態(tài),惡心?!?/br> 蔣夢瑤的臉色白了白,然后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他們的露天餐臺,江一原仍舊坐在那里,動作優(yōu)雅地切牛排,然后蔣夢瑤似乎才安下心來,她再轉頭看我的時候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打的水,不是我送的藥?”蔣夢瑤頗為挑釁地看了我一眼,語氣篤定:“陶芊,都是你做的吧。” 我望了她一眼,沒吭聲。 蔣夢瑤卻笑了起來:“說你什么好呢,你可真夠可悲的。倒追的別人都討厭你,唯獨做過幾件還像樣的事,結果別人都還以為是我做的。” “你不怕我揭穿你嗎?”我有些惱怒,蔣夢瑤的姿態(tài)實在太囂張了,我難得看到這樣偷竊了別人成果,卻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揭穿?”沒料到蔣夢瑤聽了我的話更加肆意起來,“陶芊,讓我猜,你根本沒膽量揭穿我,你也根本不想揭穿我,你應該有什么沒法揭穿我的理由。因為否則如果你想揭穿,你早就可以揭穿了,可是直到我和江一原在一起,你不也什么都沒敢說?以你那么瘋狂喜歡江一原的性格,這顯然不正常。至于你這個為什么不敢說的原因,是做了對不起江一原的事,還是你另有所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br> 大概我臉上一瞬間慌亂的神色讓蔣夢瑤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更加沒忌憚起來:“我想,就算我現在哭著去和江一原說,其實這一切不是我做的,是陶芊做的,你反而會很害怕吧?送藥那天周雅文看到你了是嗎?江一原詢問他是不是我的時候,我很緊張,我真的以為要被戳穿了,可周雅文看了我一眼竟然默認了。那時候我就在想,送藥的一定是一個見不得人的人,沒想到是你?!?/br> 大概為了給我更大的打擊,蔣夢瑤特意湊近了我,壓低聲音道:“還有一點,就算你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真的去和江一原說打水送藥的是你不是我,我想他也不會相信你的,或者也不想相信你。因為你這樣的人,實在讓他討厭到感激不起來。就像是一個童話,你還是不要用殘酷的真相破壞他的心情了?!?/br> 我張了張嘴,心里又酸又澀,卻反駁不出什么話,只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以后不會再給江一原打水了,要打你自己打去吧!” 蔣夢瑤笑笑:“江一原覺得大冬天的早上起來打水太辛苦了,他不希望我這么累,已經叫我不要這樣做了?!彼齽倮甙愕乜戳宋乙谎郏奥闊┠阕屢蛔專乙刈涣?,否則江一原該來找我了。好好和你朋友吃你那些北極貝,畢竟你也只有本事搶搶北極貝了,其余你是搶不走的?!?/br> 她說完,像一只驕傲的母雞一樣挺著胸膛,繞過我,目不斜視地走了。 我拿著北極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明明剛才看著那些色澤新鮮的海鮮,很有食欲,可此刻我突然感覺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吃平時最喜歡的蟹腳也覺得味同嚼蠟。 直到出了餐廳,鄭燕林還在抱怨我今天這頓自助餐戰(zhàn)斗力實在太差了。 我隨意胡謅了個借口說自己腸胃不舒服,因此對于我之后懨懨的狀態(tài),鄭燕林也沒有懷疑。 比起鄭燕林的戀戀不舍,我就有那么些太沒精打采了。當鄭燕林在第二天一大早跑去海灘騎馬的時候,我就頹廢地窩在被子里。島上充沛的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射進來,我朝著陽光伸出手,看著那些光線順著我的指縫漏出來,我在空氣握了一個虛空的拳。此刻的每一秒每一分,都是我留不住的光陰嗎?海島的早晨特別適宜思考人生,我望著那些陽光,心情也有些晦暗不明。仲青、江一原、蔣夢瑤、徐妍、周雅文,這些人在我生命里都是扮演著什么角色呢?如果我哪一天陡然發(fā)病死了,他們又會怎么回憶我? 生與死,人生的意義這樣的話題實在太寬泛了,直到回國的飛機上,我仍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機艙窗外的普吉島也漸漸變成了一個被藍色環(huán)繞的小點。江一原一行還會在這個小島上繼續(xù)待2天,我拉下了遮光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心情卻是有些復雜,對于江一原來說,沒有令他厭煩的我,這剩余的2天假期,他將會十分盡興吧。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已經愛上新書男女主角了……不可自拔中,寫了5萬仍舊在蜜月期xdddd期望一鼓作氣寫完!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回學校后我昏天黑地地窩在宿舍里補作業(yè),再出關已經是三天后了。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學校的小咖啡館里喝杯咖啡提神醒腦,順帶想想論文的思路。 點完單后我百無聊賴地坐著,學校的這家小咖啡館裝潢得很小資,環(huán)境也不錯,室內放著柔和的鋼琴曲。客人大部分是情侶或聚會的閨蜜,間或有幾個人像我這樣開著電腦在思考或埋頭寫東西的。 咖啡上來之后,我便開始整理起論文大綱來,然而本來安靜的氣氛,隱隱有些sao動。 “快看快看?!?/br> “oh my god!看來傳聞是真的?” 身邊幾桌的女孩子突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怎么回事?我皺著眉抬頭去看,發(fā)現周雅文站在收銀臺處,顯然,他就是sao動的源頭。周雅文的穿著一如既往的講究和有風度,如果沒有臉頰上的淤青,那就更完美了。不過,一切議論和注目的焦點,恰恰是他臉上的這枚淤青。 “周雅文和江一原每周固定在這個時間一起來喝喝咖啡的,結果今天竟然真的就只有周雅文一個人來??雌綍r他們兩個人好得能穿一條褲子,這次還真的說翻臉就翻臉了?” “紅顏禍水唄,兩男搶一女的戲碼。不過我真沒看出那個蔣夢瑤有什么特別的,也沒有傾國傾城啊,怎么江一原喜歡她,周雅文也會喜歡她?。俊?/br> “是哦。聽說他們一起去泰國玩,結果好像周雅文和江一原因為蔣夢瑤打起來了,江一原先動的手,畢竟他已經是蔣夢瑤的正牌男友了,怎么受得了周雅文在背后撬墻角啊。” 這邊女孩子正八卦得熱火朝天,那邊周雅文拿到了咖啡,渾不在意周遭的視線,神情自若地推開門走出了咖啡廳。 我的心情十分震驚。我也搞不清此刻到底是周雅文喜歡蔣夢瑤還是江一原竟然和周雅文動手這兩件事里的哪一件讓我更加驚愕了。 離開咖啡館后,我想起自己沒洗衣粉了,便收了電腦跑去了超市,卻沒料到會撞見周雅文。他倒是特別坦然,頂著自己那張明顯被揍過的臉,悠然自得地看著貨架上的物品,反而是我有些尷尬,準備假裝沒看見他偷偷離開,沒想到身后立即響起了周雅文的大喝。 “喂,陶芊!” 我不得不轉過身去朝他微笑,周雅文卻有些不依不饒:“你剛剛明明看見我了,怎么還要跑?你是不想見到我還是回避我啊?” 我尷尬地搓了搓手:“那我不是怕提起你傷心事嗎?” 周雅文有些愕然:“我有什么傷心事?” 我朝他臉上那塊淤青努了努嘴:“你臉上不正寫著前兩天不堪回首的往事嗎?”從在湖心島上與他單獨相處之后,我就覺得周雅文這個人還不錯,看著他一張俊臉破了相,便忍不住勸起他來,“周雅文啊,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雖然蔣夢瑤現在只是江一原的女朋友,但你沒見著江一原多寶貝她啊,人的熱戀期一般都持續(xù)三個月,你要撬墻角,就不能耐心等三個月過去嗎?而且你就不能偷偷摸摸地當個男狐貍精?比如趁蔣夢瑤和江一原吵架的時候趁虛而入,而不是直接大搖大擺去和江一原宣戰(zhàn)啊!” 大概我的話太過直接,周雅文整張臉都綠了:“我喜歡蔣夢瑤!”他的音調拔高眼睛也瞪大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喜歡蔣夢瑤,她又不在這里,你就不用對著我喊口號了。” 周雅文瞪著我,語氣有些咬牙切齒:“陶芊,你在說什么呢?我喜歡蔣夢瑤?我撬江一原的墻角?你這是在寫小說嗎?蔣夢瑤那種每天穿著個白裙和奔喪似的女人,又虛偽又有城府和心機,我是瞎了才會喜歡!” 這下換我有些愣了:“你不喜歡蔣夢瑤?那你怎么被江一原打了?我聽說你們是為了爭奪蔣夢瑤打起來了……”我突然恍然大悟地試探道,“難道真相其實是,你喜歡的是江一原,看著他有了女友,你沒法再作為最親密的人守護在他身邊,于是忍不住告白,甚至想對他霸王硬上弓,導致江一原一時接受無能把你給打了?” 周雅文終于忍無可忍不顧及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陶芊!你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情節(jié)?!我性向非常正常!我喜歡女的!我不喜歡蔣夢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