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如果是假的,哪里敢這樣理直氣壯呢? “大少爺,您怎么了?”古姨提著午飯上樓,就看紀遠呆滯的靠在那里。 紀遠慌忙的站起身子,他倉皇:“小白在屋里,你進去、你進去吧?!?/br> 言罷,匆匆走了。 古姨懷著疑惑進門,問起小白。 小白也是不解,不過她并不擔心。 “不管如何走一步算一步,總歸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古姨,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么?”小白握住古姨的手,再次問道。 古姨摸摸她的頭,點頭道:“古姨自然會陪著你,我們還要……”剩下的話,沒有再說出口,也不言而喻。 雖說走一步算一步,小白也不是兩眼一抹黑的等著,她詢問古姨:“古姨,你說,如果他們要滴血認親,我該如何應對?有沒有什么藥物,可以化解?” 古姨一愣,飛快的來到門口,見四下無人,放心起來,回頭低聲道:“小心隔墻有耳?!?/br> 小白懊惱點頭,隨即輕聲:“是我不謹慎了。” 確定無人,古姨開口:“白礬便可化解,不管有無親緣,皆可相溶。既然你擔心,我去準備一些,如若他們真的有這個想法,我們也可應對?!?/br> 小白點頭稱好。 古姨微笑:“其實滴血認親最是沒有科學依據(jù),騙人罷了,不過既然有人愿意用這個,我們倒是也可以抓住機會證明自己。” …………………………………………………………………………………… 秋日的傍晚和風徐徐。 小白一人在院中散步,心情有些寂寥。 往日還有紀遠陪著她,今日他反常的緊,不知道跑去哪里,她便一個人散步。 不過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倒是可以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緒。 “紀小白。” 喬文馨正好出門與她遇上,問:“你怎么樣?” 小白微笑搖頭:“我沒事兒?過來看你哥哥?” 喬文馨嗯了一聲,挽住了身邊男孩子的胳膊:“這是我的新男朋友,人怎么樣?” 不過兩日就換新人了,倒是也快,不過小白可不愿意評價人家的是非,道:“挺好?!?/br> 話音剛落,猛地拉住喬文馨:“小心?!?/br> 四個黑衣男人就這樣沖了上來,明擺著是針對喬文馨。 一人拽住喬文馨,道:“跟我們走?!?/br> 喬文馨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哇哇大叫,“宗平,救我?!?/br> 男孩子抱頭蹲下:“不關我的事兒!您們不要殺我?!?/br> 喬文馨氣極了,上去就是一腳,倒是也顧不得什么黑衣人了。 小白趁著黑衣人分神,拉住喬文馨就跑。 只是還沒跑兩步,兩人就被黑衣人追上,其中一個黑衣人一下子給小白踹倒,惡狠狠說:“去告訴喬亦寒,他meimei在我們手里?!?/br> “你們這些壞人,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爹可是……啊!” 喬文馨被一拳打昏。 小白捂著小腹,咬唇,卻無能為力……等喬亦寒趕到,黑衣人與喬文馨已經(jīng)都不見了,小白也蒼白著臉色靠在椅子上,快速的將黑衣人的話說了一遍,就看喬亦寒匆忙的追了出去…… ☆、第16章 身世 小白不知道喬亦寒怎么找到的喬文馨。 不過得知喬文馨已經(jīng)沒事兒回學校了,她與紀遠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喬亦寒這人雖然看著冷冰冰,可心腸總是不壞,他真誠建議紀家兄妹回江寧。畢竟,那些黑衣人是看到他們有牽扯的,如若借此對他們做什么來威脅喬亦寒,也是有可能的。 喬亦寒很是明確:“就算你們因為我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會豁出自己救人?!?/br> 這樣的話,簡直讓紀遠想打人,不過他們也沒必要在這里更多的糾纏,總歸退學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小白的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一行人很快決定啟程回江寧。 汽車開到紀家,小白看著這深宅大院,突然間就覺得壓抑起來,不過與此同時升起的,又有對復仇的渴望。 迎接兩個人的是紀大爺,他一身白色的馬褂,手里攥著佛珠,仿佛無欲無求,不過看到二人的瞬間卻笑了出來,緩緩道:“平安回來就好。” 視線掃過小白,又說:“你祖母已經(jīng)再等你們了,家中專程擺了宴席為你們接風洗塵?!?/br> 紀家一貫都是各房吃各房的,如今這般倒是有些讓人覺得意外。 小白輕聲說:“大伯,我舟車勞頓,回去換個衣服就過去,可以嗎?” 軟綿綿的,紀大爺連忙點頭,說:“快去洗漱一下,看你臉色不是很好?!?/br> 紀遠聽著父親與小白對話,越發(fā)的覺得情況不對。往日里不曾注意,現(xiàn)在細想想,沒人的時候,父親對小白格外的溫柔。 小白與古姨回房,很快的換了衣衫重新梳妝。 來到主屋,就看小蝶輕哼,不過小蝶似乎是得了方巧的囑托,倒是并沒有找茬兒,小白含笑:“祖母,父親,我回來了?!?/br> 老夫人抬了抬眼,道:“回來就好,來,坐我身邊吧。聽說你病了,這幾日我倒是格外的擔心?!?/br> 小白雙手放在膝上,說:“祖母放心就是,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看過了,沒什么大礙?!?/br> 老夫人點頭,眸光一閃,問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可見這大城市也不養(yǎng)人?!?/br> 小白并沒有說喬亦寒的事情,只是輕聲:“怪我自己了,晚上開窗吹風,結果可不就感冒了。” 紀二爺冷笑一下,說道:“自己整日的胡亂作給身體都耗費完了,卻又要怪這個怪那個。” 小白垂首沒言語。 老夫人輕輕的咳嗽一聲,道:“老二不是我說你,明明關心女兒,卻偏是要這樣說話,你就不想想,孩子小,誤會你怎么辦?!?/br> 言罷,一抬手,竟是不小心將碗打碎了。 小白穿著連衣裙,瓷碗落地劃破了她的小腿。 老夫人連忙:“這可憐見兒的,看我老婆子,這是作甚,快找毛巾給小白擦擦包一下?!?/br> 小白看她,說道:“我自己來?!?/br> 她低頭擦傷口,又去撿碎片,“別傷了祖母……呃。” 小手兒被劃了一道口子。 老夫人連忙吩咐道:“去準備點水給大小姐稍微清洗一下。” 古姨連忙:“好好?!?/br> 不等老夫人的丫鬟動,她便是端了一盆水過來,不過卻又說:“這傷口得包起來,這樣洗沒用的?!?/br> 老夫人不容反駁道:“難保傷口里有茬子,還是洗一下?!?/br> 小白將小手兒放在了水里,晃了晃,隨即軟糯:“古姨幫我包一下?!?/br> 老夫人身邊的徐婆子很快端起水盆,“那我去給水倒了。” ……雖然有些小插曲,但是今晚氣氛倒是不錯,歡聲笑語。 等晚上回到房間,古姨心疼的看她的手,罵道:“這家子蠢貨,真是沒見過誰家劃傷手要用水洗的。倒是你,何必非要去故意受傷?!?/br> 小白靠在椅子上,輕聲笑:“我腿只是小傷口,也不知擦在帕子上還能不能用,與其讓他們下次算計我,倒是不如這次如了他們的愿。最起碼,我們能夠很快的掌控現(xiàn)場,您也能趁機去端水,如若不然,問題就大了?!?/br> “這次倒是多虧小月那個丫頭了。”古姨感慨道。 兩人剛才回來換衣服,小月那丫頭蹦蹦跳跳的過來告密,她雖然不知道老夫人要做什么,但是卻看到徐婆子在廚房吩咐下人擺盤的時候不要將熱盤擺在老夫人身邊。 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兒,但是總歸有些不對,要知道,老夫人年紀大了,從來不吃冷食。 小月都覺得疑惑,更何況是小白,小白一下子就猜到老夫人想要做什么了,也主動的配合了。 “小月這個丫頭?”古姨問道,紀遠派過來的人,倒是說不好能不能用。 小白道:“我們手里沒人,小月在府里時間長,比我們探聽的消息多。我們暫且用著,至于說她會不會出賣我們,我們自己把握分寸就好?!?/br> 古姨頷首,應了是。 她輕聲:“今日紀二爺一次都沒有離席,相反的,離開的竟然是紀大爺?!?/br> 古姨看她,“確實。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也許他們并不會那個時候要做鑒定,而是飯后,要知道,紀二爺已經(jīng)去了主屋……” 小白揉揉眉心,點頭,道:“古姨,我心中總是覺得怪異,十分不放心,你幫我辦一件事兒……” 老夫人看著盆里溶在一處的鮮血,又抬頭看兩個兒子,說道:“行了,都散了吧?!?/br> 紀二爺盯著水盆的眼幾乎是冒火,他幾乎是扭曲的露出一抹笑容,開口:“真是恭喜大哥,兒女雙全,可謂大喜之事?!?/br> 紀大爺冷淡的看他,說:“這不是你幫忙的么?” “你什么意思!”紀二爺憤怒的站了起來。 兩人劍拔弩張。 只是這個時候,紀遠不顧丫鬟的阻攔,徑自闖了進來,他低頭看向了水盆,隨即抬頭看老夫人:“遠兒有一事不明,請祖母告知?!?/br> 老夫人擺手:“出去吧,你一個孩子,不必知道更多,只消明白,不管小白還是小蝶,她們都是你的meimei?!?/br> 紀遠梗著脖子,不看紀大爺,只問老夫人:“堂妹和親meimei還是有區(qū)別的?!?/br> 老夫人不欲多說,擺手:“出去!” 紀遠撲通一聲跪下:“祖母,紀遠只想求一個真相。” 大家都不言語,半響,紀二爺冷笑,他陰森森的笑了出來,道:“你想知道什么真相?知道你這個正人君子一樣的父親與弟妹有一腿,然后生下了紀小白?” 紀遠的臉色瞬間刷白,雖然猜歸猜到,但是這樣明晃晃的告訴他一切,他整個人仿佛不能承受。 紀大爺抬頭,木木的看他,沒有一絲的表情,“為了爭奪家產(chǎn)給自己媳婦兒喂藥放到哥哥床上的,古往今來也只有你一個人了?!?/br> 紀二爺猩紅了眼,惱羞成怒,他一拳揮了過去。 紀大爺輕松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