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因為林樂樂的“失戀”,她空閑時間很多,大家都愿意讓她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這里真的又濕又熱根本不想出去啦,吹風都吹的不爽。 林樂樂打算出門的時候正好下雨,蘇雪姐借給她一把白底藍花的油紙傘,林樂樂撐了傘從下往上看,美麗的花瓣彎曲成柔和的模樣,傘骨精致輕巧。 “哎呀,只有這傘可不行,”蘇雪姐眼睛一亮,“翠花你還得換件衣服!” “不要不要,”林樂樂使勁搖頭,“太麻煩。” “我跟你說,我有好幾件衣服,都特別好看,那會兒我個子長得快,衣服沒穿過幾次,都給你試試看!”蘇雪姐像是沒聽到林樂樂的話,一只手就穩(wěn)穩(wěn)將她拖走。 “蘇雪姐你真不愧是和肌rou男談過戀愛的人,”林樂樂真誠贊美。 “討厭你說什么呢~”蘇雪姐一個嬌嗔手中力氣更大,林樂樂差點一口氣抽過去。 “我不說,我不說了!” 蘇雪姐拿出的衣服很多,她看了林樂樂平板的身材之后嘆了口氣將幾件旗袍收起,“這個不行,你撐不起來?!?/br> “平胸真是對不起了,”林樂樂死魚眼。 “那種貼身的不行,但是這種可以,”蘇雪姐將一套衣服拿給林樂樂看,“改良漢服~,這上衣是粉的,底下的裙子還有小金魚圖案呢,你這種小姑娘穿著正好!” “給金魚澆水?”林樂樂發(fā)問。 “鞋子也得換,我再給你做個頭發(fā)吧,”蘇雪姐依舊沒有聽林樂樂的意見。 “可是這個真的好麻煩,”林樂樂嘴角抽搐,“沒有簡單點的嗎?” “還有改良旗袍,但是那個比較貼身,不如漢服舒服一點,我還可以改改再給你穿。”蘇雪姐眼睛發(fā)亮,“翠花你相信我,姐一定把你變成最好看那朵花!” 一番折騰,蘇雪姐將林樂樂頭發(fā)固定好后,相當滿意,準備將鏡子地給她。 “翠花我有個事給你說!”有人飛快地推開門很激動的樣子。 看清了屋子里的人后,伊登沉默了,向后退,主動關(guān)門,“對不起我走錯房間?!?/br> “沒有走錯!”林樂樂大喊。 “翠花你整容了?”伊登不敢相信。 “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毀容?”林樂樂微笑。 ☆、第21章 心累心累心累心累心累 蘇雪姐出去的時候一臉“我懂得”的表情,伊登進來的時候一臉“這是啥”的表情。 “你怎么突然開始穿這種衣服了?”伊登表示不太理解。 真的,你不光不稱贊還問這種問題,你將來感情容易不順利啊伊登同學,林樂樂一陣感慨,但是仔細想想一個恐女癥估計以后也不會有這種煩惱呢。 “蘇姐給我穿的,她說這些衣服她穿不了讓我試試,”林樂樂聳肩,“你要說什么?這么緊張的樣子?!?/br> “對對對,”伊登使勁點頭,“我知道為什么他們表情不對了,我聽別人說,”說到這里他放低聲音,像是有人在別的地方偷聽他說話一樣,“那個老板娘除了旅館也做其他的生意?!?/br> “其他生意?”林樂樂瞇了眼睛。 “嗯,賣呃身體,”伊登似乎想找個合適的措辭最終還是失敗,他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不自在。 “所以嫖|客中有張鐵山?”林樂樂眼睛有些發(fā)亮。 林樂樂比伊登更加坦然的狀態(tài)讓伊登有些憋屈,“不知道?!?/br> 林樂樂大約猜到伊登是知道這個消息就來告訴她,這是個好頭,千萬不能夠打擊積極性,“做得很好,你這么快就來告訴我,真棒!” 伊登被表揚后渾身都有些僵硬,他緊張地四處看,最后又看向林樂樂,“我說過的,我這次絕對不會拖后腿,我會一直跟著你。” 林樂樂被他這句話說得一愣,笑笑,“我知道的,伊登你雖然被老師說與隊友不合但還是很在意隊伍的,只是有的時候他們看不到。” 伊登并沒有說話,還在看著她。 “伊登你一直都是很努力的人,”林樂樂想伸手摸摸伊登的頭,卻在半路收回手,她差點忘了伊登是不能和女生接觸的。 伊登也看著那只手快要落在自己頭上,卻又收回,他松了口氣也有些失落,“你要出去?” “嗯,”林樂樂伸了胳膊給伊登看她衣服有小花朵的袖口,“難得穿這種衣服,穿著這個在鎮(zhèn)子里走走感覺會不同吧?!?/br> “我下午得訓練,”伊登抿嘴。 “唔?”林樂樂側(cè)頭,“真辛苦呢,下午還得訓練?!?/br> “讓戴利克和你一起出去吧,”伊登說,“這個鎮(zhèn)子的人我們還都不了解,不要一個人走動。” 林樂樂看他別扭又嚴肅的模樣,不好打破這份嚴肅,“可是戴利克要照顧長安呢?!彼龔娜棺永锩鲆话咽謡槍,“我也是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啦?!?/br> 為什么伊登都開始覺得他們組自己是最弱的那個?林樂樂稍微有點傷心。 林樂樂出門的第一件事就去旅館,她雖然不喜歡那間房子,可是有的事情還是有必要的。 林樂樂進門的時候老板娘在掃地,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看到林樂樂才直起身,撥開遮擋眼睛的頭發(fā),“你怎么又來了?!?/br> 林樂樂輕聲開口,“之前我們等級的那個本子能讓我看看嗎?” 對方點頭,從柜臺取出冊子,林樂樂看上面的登記,當時是戴利克付的錢,寫的是他的名字,并沒有“林樂樂”。閉上眼睛林樂樂開始回憶,那個時候她和伊登爭吵房間問題的時候也沒有說出她的名字,所以老板娘不會知道林樂樂這個名字。 “我們住過的那個房間打掃過了嗎?”林樂樂眨眨眼,伸出手,“我有個戒指到處找不到,我能再去看看嗎?” “可以,”老板娘說話依舊很輕,“當然可以?!?/br> 這種性格的人會做皮|rou生意?林樂樂想象不到,不過她看上去確實生活不太好,營養(yǎng)不良,衣服也很簡樸,這個鎮(zhèn)上的旅館平時也不會有客人。 林樂樂跟在老板娘身后,走上二樓樓梯。 “在這里開旅館不會很難維持?如果換個地方開旅館會不會好點?”林樂樂隨意問問的模樣。 “呃?”老板娘回頭看他,看到她真誠的目光后又小聲開口,“還好,還好?!?/br> 到了之前住過的房間,林樂樂進去開始尋找所謂的“戒指”。 這個房間已經(jīng)被收拾過了,相當整潔。 “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绷謽窐贩浅2缓靡馑嫉哪樱拔易约壕涂梢?。” 但是老板娘并沒有離開一絲一毫的意思,依舊看著她,緊盯著她。 找了好一會兒,林樂樂才失落地從房間出去,“沒有找到戒指?!?/br> “真是抱歉,”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外面還在下雨,不如喝點什么暖暖身子吧?” 最后林樂樂從旅館出去,長舒了口氣。 他們只是來找手鐲而已,原本以為是個簡單的故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不該發(fā)現(xiàn)的東西,反而更加糟糕。 她腦子里面的東西亂的很,不想回去,走到別的方向轉(zhuǎn)轉(zhuǎn)。 雨還在下著,打落在她油紙傘上,發(fā)出溫潤的聲響,腳下是石子路,踩起來有點特殊的質(zhì)感,泥土的腥味和朦朧的霧氣籠罩整個村子。 林樂樂慢悠悠地走,她微微抬高傘,然后踮起腳尖躍過淺淺的積水,這些感受她在自己的城市是感受不到的。 她現(xiàn)在處于一個屬于東方的鎮(zhèn)子,那些她知曉或者不一定知曉的東方魅力。 不知不覺,林樂樂發(fā)覺她已經(jīng)走了很遠,可她反而有點高興,她不想回去。 鎮(zhèn)子周圍都是山,她已經(jīng)靠近山腳,猶豫了一下她爬上附近最高的一棵樹,看到那些高高低低的中式屋檐,黑頭發(fā)黑眼睛的東方人。 明知道沒有關(guān)系的,可她還想這樣多看看,真神奇。 她看到這雨滴滴答答地下,樹上自然沒法打傘,她衣服已經(jīng)濕了一些,是落在樹葉上又堆積成一小股滴在她身上。 她抓住樹枝的力氣越來越大,那些在雨霧中快要成為水墨畫的房屋倒映眼中,她眼睛有點酸澀,她又不想眨眼。 林樂樂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樣奇怪的人。 有人的腳步聲打斷她的思緒,低頭看到熟悉的人,“戴利克?” “蘇雪姐讓我來找你,你不應該這么晚都不回來,”戴利克也撐了油紙傘,是沒什么顏色的白傘,很大一個。 “這把傘很適合你,”林樂樂開口。 “你下來,”戴利克看她被雨淋濕的模樣,頭發(fā)貼在臉緋,“你這段時間一直持續(xù)低燒。” “對,發(fā)燒,”林樂樂點頭,“是有一點?!?/br> “你現(xiàn)在下來,”戴利克有些皺眉。 “伊登告訴我旅館老板娘做皮rou生意,我去看了,她的登記冊記錄的很細,房間打掃很勤快,也不愿意讓我一個人找東西,肯定是有問題的,不只伊登說的那個,”林樂樂睜大眼睛看他。 “林樂樂,你下來,”戴利克眉頭更皺。 “更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嗎?我翻看登記冊之前的記錄,有的離開時間是同一天,可是這個鎮(zhèn)一天只有一次火車,他們那群人會去哪里?”林樂樂聲音清脆,“我們這次任務到底是什么?不只是鐲子吧,戴利克你應該早猜到了?!?/br> “那些都不重要,”戴利克向林樂樂伸手,露出手臂的傷痕,“我上不去,你自己下來?!?/br> 林樂樂看到傷口立即乖乖地點頭,很快從樹上下來戴利克面前。 “你喝酒了,”戴利克摸她的額頭和臉緋,“味道不濃,酒量很淺?” “在老板娘那里喝的,”林樂樂乖乖回答,眼睛依舊亮的不行,“她說一杯沒事的?!?/br> “嗯,一杯倒,”戴利克總結(jié)。 “你不要再記錄數(shù)據(jù)啦!”林樂樂搖頭,她依舊興奮得不行,“你知道我在樹上能看到什么!我能看到很多房頂!” “顯然是這樣,”戴利克將林樂樂的傘拿在手上,“還有呢?” “還有?”林樂樂思考了一會兒,“你還記得我說我是來自于另一個世界的人嗎!我的世界和這里很接近!” “顯然東方人的文化都是相似的,”林樂樂說的話戴利克倒是能接上。 “對,”林樂樂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很棒!” 林樂樂她走路不穩(wěn),但是興致依舊不減,看什么都是很有興趣的模樣,戴利克把她帶回來的時候蘇雪姐還以為她路上摔了一跤摔傻了。 “怎么渾身*的還一股子傻氣?” “喝多了,”戴利克回答,“我先把她送回房間?!?/br> 林樂樂衣服濕的都差不多,戴利克從柜子里取出睡衣,“會換衣服嗎?” “嗯,”林樂樂點頭。 “會把自己擦干凈然后換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