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Beta她心很累、承君一諾、夜蛾、蘇天下、胭脂有毒、修真藥農(nóng)、如意娘、冤家住對門、開國太后紀事、秦董叫我吃藥我不依[娛樂圈]
許盼早看出來梁煊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成熟淡漠,但一遇到李逸初的事,就像個智商不太高的小孩,各種不可理喻。所以此刻她善心大起,見梁煊開始皺眉,立刻跑上前切了歌:“總是你們唱,好歹讓我唱一首啊?!?/br> 一群人在ktv玩了兩個多小時才走,梁煊一開始被李逸初冠上“五音不全”的帽子,索性就不唱了,他雖然唱歌還不錯,但因為平時聽的少,會唱的不多,都是些情歌,讓他對著李逸初唱還行,對著這群人,他就不想開口了。 天氣變冷,李逸初已經(jīng)習慣每天上午跑完課間cao桌子上會有一包熱牛奶,梁煊怕他喝煩了,就想給他換個口味,可梁煊不愛喝牛奶,所以也不知道哪種口味好喝,于是問同桌許盼:“學校小賣部里的幾種牛奶,哪種比較好喝?” 許盼:“我喝紅棗的比較多?!?/br> 于是李逸初也連續(xù)喝了一個星期紅棗味的牛奶,直到他同桌取笑:“李逸初你來大姨媽了嗎?” 李逸初:“……” 自從高三開始展開總復習,每周的隨堂測驗必不可少,梁煊夜自習結(jié)束到李逸初教室外面把他的測驗試卷抽出來看,看到一些因為粗心導致的錯誤總要敲他的腦袋。 李逸初卻老是一副不上心的樣子,梁煊見他同桌走了,就進了他的教室,坐在旁邊指著卷子道:“這種錯誤怎么能犯呢?你都算到最后一步了,結(jié)果寫錯個分母,這十二分都沒了?!?/br> 李逸初依舊是笑呵呵地歪著腦袋看他,似乎一點也不怕梁煊會生氣。 梁煊連續(xù)看幾道題,正準備放下卷子好好訓他一番,可一扭頭就看他撐著腦袋笑,心里的脾氣就都下去了,無可奈何地推了下李逸初的腦袋:“真是沒法跟你生氣?!?/br> 李逸初連忙把試卷收起來,雀躍道:“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該鎖門了?!?/br> 兩人騎車回到自家小區(qū),門口有個老奶奶提著個籃筐賣雪糕。這冷冰冰的天氣,哪會有人買這種東西呢?李逸初把車停到一邊,叫住往前走的老人,掏出錢買了兩個,奇怪地問她:“您怎么現(xiàn)在賣雪糕?” 老奶奶看起來精神很不錯,聲音也洪亮:“我兒子是做這個生意的嘛,本來是賣給大商場的超市,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說我們這個牌子有防腐劑還是添加劑,我也沒聽懂。超市就不要我們的貨了。” 梁煊心道老太太可真實誠,這話一說,誰還敢買她的雪糕?便也走過來問她:“那您兒子沒有去找食品部門檢測?” 老奶奶:“找了呀!也給開了證明,都沒有一點問題。但超市怕影響生意,死活不愿意要這一批,非要新生產(chǎn)的。我就想拿出來賣賣,能賣多少是多少嘛。” 老人見他倆面善,本來兩個的價錢給了他們?nèi)齻€,兩個男生推辭不過,只好接了。 不過這雪糕肯定是不能拿到家里的,要是讓大人知道他倆大冬天吃雪糕,鐵定要念叨幾天。于是一邊上樓一邊吃,最后到樓頂?shù)臅r候還剩下一個。兩人在兔子窩旁坐下,李逸初咬下一口遞到梁煊嘴邊,梁煊怕他吃多了壞肚子,就一口咬掉大半個,然后被冰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李逸初捂著嘴哈氣,然后被梁煊的表情逗的直笑:“哈哈哈……” 梁煊那一大塊雪糕一時半會沒有融化,含在嘴里不堪折磨。 李逸初:“很冰嗎?” 梁煊大著舌頭:“當然了——” 李逸初:“我?guī)湍??!?/br> 李逸初湊過去吻住了梁煊的嘴,帶著溫度的舌頭靈巧地伸進梁煊的口腔,卷走了一小塊雪糕。然后眨巴著眼睛問他:“還冰嗎?” 梁煊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在李逸初將剩下的雪糕放到嘴邊準備咬的時候,也伸頭過去,與李逸初一人一半的咬掉了木棍兩邊的雪糕。小兔子蹦到他們倆中間,然后奮力的往李逸初膝蓋中間擠。本來腦袋離的很近的兩個人被這么一鬧,同時低頭看兔子,兔子長的太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只手就能抓住他后背的體型了,梁煊伸手過去遮住兔子的眼睛。 李逸初:“你干什么?” “非禮勿視?!绷红映梁偷穆曇籼N著笑,微微側(cè)身,冰涼的吻落在了李逸初唇間。 第23章 自主招生的報名開始了,梁煊和幾個備選的同學被叫到班主任的辦公室,挨個給他們分析情況,這幾個學生的實力有差別,所以在選擇學校上需要拉開梯度。梁煊的成績最優(yōu)異,學校的意見是讓他去北京,梁煊拿著報名表說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梁煊從辦公室里出來,經(jīng)過走廊時往下看,李逸初和幾個男生一起從cao場回來,估計是剛上完體育課。李逸初穿著高領(lǐng)毛衣,羽絨服搭在肩膀上,一邊走路一邊和同學傳一個籃球,黑發(fā)因為汗?jié)?,在冬日的陽光下閃著如墨的光。梁煊看看手里的表格,心里無比清楚,他去哪兒,是由李逸初決定的。 因為天氣冷,學校食堂開始供應兩人份的小火鍋,酒精爐上坐一個八寸大小的鍋,湯底是統(tǒng)一的烏雞湯,配料和燙菜自由選擇,價錢和味道都讓人滿意,所以每到飯點,食堂里的一排排餐桌就冒著白煙,人聲鼎沸,像是夏天馬路邊的大排檔。 梁煊端著酒精爐找位置,李逸初去窗口前選菜,選好的菜放進一個大籃子,然后統(tǒng)一稱重算價錢。李逸初端著菜籃子回到座位,和梁煊一起將蔬菜放進火鍋。兩個人中間白霧騰騰,看不清彼此的臉。 梁煊:“逸初,你將來想去哪個城市?” 李逸初想想道:“我喜歡南方?!?/br> 梁煊:“那上大學呢?也去南方?” 李逸初在鍋里撈菜的筷子聞言停下來,不解地看著梁煊:“上大學不是要去北京嗎?你過完年不就該去北京參加自主招生的考試了?” 梁煊一笑:“好,去北京?!?/br> 李逸初猜想梁煊是擔心他的成績,便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考個好成績。就算上不了你的學校,那肯定也考去北京,哪個離q大近我就考去哪個!” 梁煊將酒精爐的火稍微調(diào)小,吹了一下火鍋上面的白煙,對李逸初道:“一言為定。不過,你的成績……考上北京的普通二本都有難度。” 李逸初嘴里正吸著粉條,舉起三根手指:“我這次期末考試會進步的,我發(fā)四!” 兩人吃完晚飯從食堂出來,黑夜降臨,迎面一股冷風吹的人直縮脖子,梁煊搭著李逸初的肩膀往高三的教學樓走,轉(zhuǎn)過食堂所在的樓便是一段長長的水泥路,左右兩側(cè)是教學樓,前方有穿堂風呼嘯而過,比剛才從食堂出來還要冷。梁煊繞到李逸初前面,面向他倒退著走,將一大半的風擋在了身后。 李逸初在路燈下踩梁煊的影子,梁煊見狀就左右偏,李逸初笑道:“你倒著走路還晃!” 梁煊手插在兜里把衣服展開,炫耀道:“我平衡力好?!?/br> 李逸初看他一眼,然后盯著地上的影子,走了幾步后趁梁煊不注意就往前一跳,結(jié)果沒想到梁煊立刻也往后一跳,影子就跟著跳出了李逸初的腳步范圍。李逸初原地晃晃,張牙舞爪地往梁煊面前跑,被梁煊張開衣服裹住,李逸初從他衣服里仰起頭:“我好喜歡你啊梁煊?!?/br> 梁煊有點沒反應過來他這么突然的表白,半晌才結(jié)巴道:“我、我也喜歡你?!?/br> 昏黃的路燈將這條長路映照出柔和的光暈,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的很長,偶爾有過往的學生,遠遠看見抱在一起的人就選擇從另一邊走過去,沒人發(fā)現(xiàn)擁抱的是兩個男生。 梁煊:“期末考試你不要太大壓力,考的好不好無所謂,將來不管你離q大多遠,我都去找你?!?/br> 李逸初笑道:“這你說的啊,我最討厭坐公交車,以后你來找我。” 李逸初為了讓梁煊稍微放心,期末考試便考了比平時高出二三十分的成績,進入班級前十,上個二本是沒有問題了。他心里很不希望家里的兩個大人對他的成績多加關(guān)注,他知道不論太好還是太差,都會讓這個本來平靜的家里起波瀾,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梁家因為他有任何不合的地方。說不清是因為太過感激這個家庭,還是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他總是怕這個家里有任何一個人不開心。小時候,劉凡和梁長平偶爾吵架,梁煊倒是淡定,反倒李逸初擔心的不得了,總是慫恿梁煊去兩面說和,讓他們盡快和好?;蛟S這種如影隨形的擔憂,要等到他離開這個家才能釋懷,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至于梁煊,李逸初想到時候一個好的高考成績,應該能抵消自己瞞他多年的罪過吧?李逸初現(xiàn)在的隱瞞,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劉凡,那他又何必現(xiàn)在讓梁煊知道,繼而讓梁煊對自己的母親增添不滿? 只要最終有個好的結(jié)果,過去所謂的委屈和隱忍都不值一提。到那時候,他們天高地闊,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日日面對父母,也就不必再去隱瞞了。 梁煊對李逸初這次的成績很滿意,他沒想到李逸初說進步就能進步,一點兒都不食言。拿通知書那天是臘月二十五,去學校領(lǐng)過通知書就放寒假了。李逸初早晨起床看看窗外,陰冷潮濕,估計要下雪了。他們倆洗漱完去公交站等公交,賣紅薯的大叔在公交站旁叫賣:“熱騰騰的紅心紅薯咯——” 公交車遲遲不來,冷風吹的人發(fā)抖,梁煊去旁邊買了個紅薯遞給李逸初:“吃這個暖和點。” 紅薯太燙,李逸初一邊剝皮一邊在左右手倒來倒去,剛吃一口就被梁煊推上了公交車。 領(lǐng)完通知書,兩人一塊去縣中心的購物廣場買過年要用的瓜子水果等零食。小時候采購這件事是劉凡來做,李逸初初中畢業(yè)后就和梁煊把這個活攬了下來,他們兩個男孩,提起重東西總比劉凡要輕松點。 超市里摩肩擦踵,都是來采購過年要用的東西,梁煊和李逸初推著推車從一排排貨架面前走,逐一挑選東西。 超市的廣播里傳出聲音——張可小朋友,你的家長張鵬偉在找你,請速來工作臺,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廣播一直循環(huán)播放,直到那個小朋友被帶到父母身邊。 李逸初聽到廣播里的致謝,看著梁煊笑道:“等會你要是走丟了,我也這么找你?!?/br> 梁煊往推車里放東西:“那要是你丟了呢?” 李逸初左右看看,指著踩在高腳架上推銷特價商品的銷售員道:“那我就站那高歌一曲,等你來找我?!?/br> 梁煊忍笑:“這么丟人,我不找?!?/br> 李逸初從貨架上拿了一大包酸梅糖,這個糖家里只有劉凡愛吃,另外三個男人一嘗就想哭。所以每次除夕夜他們一家人打牌守夜,除了輸錢以外,就拿這個酸梅糖當懲罰,誰輸了誰吃。 兩人拎著幾大袋東西從超市出來,天空果然開始飄雪花,超市外面就是主干道,臨近過年被堵的水泄不通,別說坐公交,連自行車都轉(zhuǎn)不出去。他們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沿著馬路往回走。 雪越下越大,他們走到小區(qū)門口,地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薄雪。兩個人走到樓道里上下跳著抖落身上的雪,三步并作兩步的上樓。 劉凡正在家里炸魚塊和丸子,剛炸好的魚塊既香又脆,rou質(zhì)鮮嫩,魚刺都不必吐出來。劉凡用盤子裝了一盤放到客廳茶幾上:“你們倆趁熱先吃點,回頭涼了就只能煮著吃了?!?/br> 梁煊端過盤子直接進了李逸初的臥室。 李逸初一到家就脫了外套,穿著寬松的高領(lǐng)毛衣,領(lǐng)子又厚又高,一低頭,臉都埋進去大半。他正蹲在地上把幾個塑料板用膠帶拼到一起,入冬后經(jīng)常下雨,兔子窩下面墊的硬紙殼隔一天就得換掉,所以他搜羅家里廢棄不用的塑料板,想給兔子做個不受潮的墊板。 梁煊見他雙手被占住,挑了一塊魚肚子遞到他嘴邊。李逸初把下巴從衣領(lǐng)里伸出來,咬過魚rou一邊吃一邊道:“好吃!” 梁煊:“今晚得把兔子的窩換個地方,不然這雪下一夜,明天樓頂就被埋住了?!?/br> 李逸初:“那你去找棉絮?!?/br> 兔子排便后有很大的異味,家長們愛干凈,不愿意家里有股異味,更別說馬上就要過年,正是大掃除的時候。所以前幾天梁煊向家長申請把兔子帶回家里來養(yǎng),就被無情拒絕了。寵物店一到過年就關(guān)門不做生意,他們倆除了把兔子的窩挪到一樓車庫,沒有更好的辦法。 還好當初梁煊用木板給兔子做窩的時候有先見之明,做的非常大,現(xiàn)在清理干凈后能鋪下好幾層舊棉衣。李逸初在兔子窩的外面搭了厚厚的防水布,用來擋住車庫入口時不時透進來的大風,窩里布置好后,李逸初把倒了熱水的兩個熱水袋放在棉墊上,然后把兔子抱進窩里,摸摸它的腦袋道:“這幾天委屈你,不過保命要緊,不要自討苦吃跑出去哦?!?/br>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在兔子窩周邊一平方米的區(qū)域用木板圍了一圈圍墻,這樣兔子就算跑出來放風,也跑不了太遠。 當晚果然開始下大雪,李逸初躺在床上聽見窗戶外面北風呼嘯,開了臺燈用手擦開玻璃上的霧氣往外看,路燈照射下銀杏樹葉大小的雪花呼啦啦從天而降,小區(qū)的地面已經(jīng)被全部覆蓋,分不出哪里是綠化帶哪里是水泥路了。李逸初靠著床頭坐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穿上外套下樓了。 車庫里只有兩個照明燈,李逸初雖然沒做什么虧心事,但是深更半夜來這種沒人的地方,難免心里發(fā)怵。他走幾步就要往后看看,總覺得后面有人跟著。走到兔子窩前,李逸初推開木板,走進去掀開兔窩的厚門簾往里看,本來趴在窩里的兔子立刻來蹭他的手。李逸初伸手進去試探夜晚放進去的兩個暖水袋,已經(jīng)沒有熱度了。李逸初把暖水袋拿出來,低下頭跟小兔子道:“冷嗎?我去給你換兩袋熱水,等我一會兒?!?/br> 李逸初把木板隔好,迅速地上樓回到家里,去廚房將兩個暖水袋里的涼水換成熱水,然后輕手輕腳地出去。 沒有了熱水袋,籠子里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兔子不喜歡窩在一個地方,就從窩里跑出來了。李逸初走到木板前看兔子正扒著木板準備越獄,笑道:“你別費勁了?!崩钜莩醵紫律戆淹米颖У綉阎?,摸摸它身體的溫度,還好,不太涼。 李逸初抱著兔子不好彎腰,正費勁巴力地想把熱水袋往兔窩里放,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拿過他的熱水袋,然后放進了兔窩。 李逸初扭頭一看,問道:“你怎么下來了?” 梁煊把兔子從他懷里抱出來放進兔窩,回答道:“聽見你房間有動靜,就出來看看?!?/br> 李逸初拍拍手站起身:“上去吧?!?/br> 梁煊把兔窩周邊的防護做好,跟在李逸初后面上樓,視線往下就看見李逸初已經(jīng)凍的蒼白的后腳跟。進門后李逸初走到自己臥室門口,梁煊也跟著他進了臥室。李逸初疑惑道:“干嗎?你不睡覺嗎?” 梁煊把李逸初推到床邊坐下,握住他的小腿把他的腳放到自己懷里,手上哈了口氣開始使勁給他捏腳,一邊動作一邊沉著臉批評他:“出門也不知道穿鞋,你這拖鞋大半個腳都露在外面有什么用?” 李逸初腳被他捏來捏去,本來凍的沒知覺,這會兒開始癢,很快就要把腳退回來,邊笑邊道:“太癢了。” “別鬧,等會被大人聽見?!绷红幼阶∷_腕,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李逸初于是手指捏著床單忍笑。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李逸初的腳尖都變成紅潤的顏色,梁煊才把他的腳放進被窩,命令道:“睡吧,以后每晚我去給兔子換熱水袋,你不要起來。” 李逸初上身往前,在梁煊轉(zhuǎn)身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梁煊扭頭看他,李逸初仰著頭,像個討飯的小乞丐,耷拉著嘴角眨巴著眼睛看向自己。 梁煊心中一軟,于是回轉(zhuǎn)過身體,低下頭在李逸初唇上碰了一下:“早點睡,乖?!?/br> 第24章 高三的寒假很短暫,正月初七就要開學上課,而正月初十,便是梁煊的生日。李逸初寒假期間就一直在想送什么禮物呢?以前他們的關(guān)系和現(xiàn)在不一樣,送禮物不必太講究意義,實用即可。但現(xiàn)在不同了,如果送梁煊的禮物和送梁叔劉姨的沒什么區(qū)別,那梁煊該不高興了吧?但是花太多錢梁煊不喜歡,上次他送梁煊一只錄音筆,后來梁煊包了他的飯錢才放心,生怕他攢錢餓著自己。店里賣的那些精品,看起來都像是女孩會喜歡的東西,對梁煊來說沒有什么吸引力。況且這么多年來,李逸初印象中梁煊似乎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 不過李逸初還記得很小的時候梁煊喜歡去學跆拳道,那時候李逸初看他穿著道服威風凜凜的樣子就跟父母嚷著也要學,后來父母把他送進去,沒學幾天就因為太累跑回家了。但是梁煊卻一直堅持,去李家玩的時候還興致勃勃地教李逸初。只是李逸初七歲的時候去了梁家,就再沒見梁煊去跆拳道班了。 當李逸初靜下心仔細回想從前,他才逐漸意識到,因為他的到來,梁煊放棄了很多的喜好,甚至也失去了本該比現(xiàn)在優(yōu)渥的物質(zhì)生活。以至于現(xiàn)在,梁煊也和他一樣,將學習當做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途徑。 上午第三節(jié)是自習課,梁煊坐在教室的后面,正認真地寫作業(yè)。許盼突然推推他的胳膊道:“哇——你快看窗戶外面!” 梁煊抬起頭。 一個個深藍色的氣球從下面緩緩飄上來,每個氣球上面似乎還有白色的畫。那些氣球在四樓的窗戶邊碰撞飄蕩,然后又往高空飄去。 梁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近距離地看到了氣球上畫的東西——兩個并排站立的男孩和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