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刑術(shù)此時想起來什么,問:“庵古,你為什么會成為俗化者?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至少得告訴我們原因吧,最主要的是,你為什么要幫助庫斯科公司去四季山?不搞清楚這一點,我們沒有辦法成為’朋友‘?!?/br> 刑術(shù)故意將“朋友”二字說得特別重,以此來提醒庵古,眼下他們只是被迫與庵古站在一起。 “如你所見,我是個另類!”庵古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我是部落中最古怪的一個人,從我記事開始,我就有個綽號,叫’山妖‘,只有傳說中四季山中的山妖才會這么矮小,這么丑陋,所以,從我出生一直到16歲,我都生活在嘲笑和白眼之中……” 金雕部落的人,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幾乎沒有個頭矮于一米八的,在這么一個地方,竟然誕生了一個侏儒,誰都能猜到這個侏儒這一生將會面臨什么。 庵古坐在那,呆呆地說道:“我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是被巫醫(yī)養(yǎng)大的,自然而然也成為了巫醫(yī),因為巫醫(yī)特殊的身份,就必須要從部落中選出一個最丑陋的孩子來擔任,這樣的話,才能用獨特的相貌跨走陰陽之間,震懾鬼怪。當時,我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那樣了,以為自己只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巫醫(yī),就可以得到部落中其他人的尊重,誰知道事與愿違?!?/br> 一直到庵古16歲正式成為巫醫(yī),他都沒有被部落中其他人用正眼看過,甚至有傳言說,他的母親是與山妖茍合才生下了他這個雜種侏儒,這讓庵古在部落中抬不起頭來,他也意識到,自己不管做什么,可能都無法在這個部落中得到應有的尊重,稀里糊涂的他,深信了自己父親就是山妖的傳聞,所以決定進入四季山去尋找自己的親人,尋找真正屬于自己的家人溫暖,哪怕是真的成為一個寧人憎恨的山妖reads;。 在某個狩獵的日子,庵古趁著部落中人大部分都離開的時候,帶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四季山當中,臨行前,他留下了自己作為巫醫(yī)的所有物件,告訴自己的老師,從此之后他將永遠離開部落,再也不回來。 陳泰東聽到這,問道:“你16歲的時候就去過四季山?那里到底有什么?” 庵古嘆了一口氣:“怎么說呢,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用后來我學到的詞語來形容,一開始走進四季山中,我以為自己來到了世外桃源,那里有很多我從前沒有見過的美麗動物,還有吃不完的果實,喝不盡的山泉水,氣候宜人,我也不用再整日都穿著厚重的皮襖,不過這一切都讓我更加厭惡部落,因為在部落的傳說中,一旦走進四季山就是死路一條,那里就是地獄,而金雕部落的祖先們,正是走過了地獄,走到四季山的盡頭,才獲得了征服阿爾泰山脈的力量……” 馬菲坐在那喃喃地重復著庵古的那句話:“走到四季山的盡頭?怎么會有這種古怪的說法?” 刑術(shù)也道:“不是應該走到四季山的頂端嗎?盡頭是什么意思?” 庵古搖頭:“我也不明白,我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又朝著四季山半山腰攀爬上去,爬到半山腰,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地獄,那里不再是世外桃源,而是一片荒蕪,一眼望去,除了雪地之外,就是被寒風凍結(jié)的圖騰和人?!?/br> “人?”陳泰東一驚,“什么意思?” 庵古道:“有很多人死在了那里,都被凍成了冰棍,他們穿著各異,一看就是外來者,我就想起來,我?guī)煾笇ξ宜f的很多人都在覬覦四季山內(nèi)寶藏的事,但部落從來不擔心這些人會偷走寶藏和屬于部落的力量,因為四季山的山神會懲罰他們的,因為沒有任何人在進入四季山之后還能活著回去的,我當時看到的情景就是最好的證明?!?/br> 刑術(shù)不解道:“但是你活著離開了?” “我是活著離開了,那是因為我沒有再繼續(xù)?!扁止沤苹匾恍Γ拔夷懬恿?,我離開了那里,返回了山腳下的世外桃源,可是當我回到那里的時候,卻被天空中盤旋著的那一群金雕所包圍,我知道,我死定了,他們來找我了!” 庵古被部落中的金雕騎士生擒,但并沒有將他帶回部落,因為他離開的時候就自愿放棄了身份,加上部落中的人原本就認為他是個另類的關系,直接將他送到了山脈的另外一端,在那里將他扔掉,并告訴他,從此之后,他的名字叫做庵古,是金雕部落的俗化者,永世不能回到部落。 庵古回憶到這,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看到他們騎馬遠去的時候,我并不傷心,也不痛苦,我相反很高興,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再也不會被困在一個地方遭受歧視了。” 刑術(shù)道:“然后你離開了,去學習,但是你沒有放棄回到四季山,你想用學來的新知識戰(zhàn)勝四季山的所謂山神?” 庵古點頭:“對,我去了中國,也許那真的是神的旨意,讓我去了這個最神秘最強大的國度,在中國我學到了很多知識,從而讓我知道了草原上的各個部落是怎么回事,也從不明確的資料中推測出了金雕部落的源頭,也大概知道了他們到底在保護著什么!” 說完,庵古自顧自地笑著,得意地笑著:“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們,別威脅我,就算你們現(xiàn)在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reads;!” 刑術(shù)看了一眼馬菲和陳泰東,又問:“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到了中國之后,是不是去了我們的內(nèi)蒙古?在那里,是誰教會了你那些知識,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我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庵古吃了一驚,沒想到刑術(shù)這么快就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庵古的突然沉默,也讓刑術(shù)意識到,他的推測是正確的,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從庵古的角度來出發(fā),他最大的愿望是離開金雕部落,開始新的生活,最多也是對部落進行報復,但絕對不可能對四季山產(chǎn)生什么念頭,如果他真的有那種想要搞清楚四季山中到底有什么的想法,當初也就不會知難而退了。 所以,在庵古的敘述中,最關鍵的問題在于,其一,他到底在四季山中看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其二,為什么金雕部落的人會那么簡單地放他離開,讓他成為俗化者?這一點刑術(shù)是從自己所處的烏拉爾汗部落的行事方法推測出來的,因為這種原始部落不會輕易放走任何人,怎么可能就那樣將庵古直接給驅(qū)逐出去,更何況庵古還去過四季山?其三,庵古怎么會那么巧就能在內(nèi)蒙古遇到一個能教授他那么多知識的能人?這個能人是誰?庵古再回來,會不會與這個能人有關系? 想到這,刑術(shù)與陳泰東交換了一下眼神,馬菲也意識到了什么,立即起身道:“該回去了,否則他們會懷疑的,庵古,我先帶你走?!?/br> 庵古起身,看著刑術(shù)道:“我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但是沒用的,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是誰,除非是我做向?qū)?,否則你們也永遠進入不了四季山,就算真的進去了,你們也活不了!” 刑術(shù)對庵古的話,只是冷冷回應道:“你放心,就算我們要逃,也會帶上你一起,不會扔下你的。” 庵古默默點頭,一瘸一拐地跟著馬菲離開了帳篷。 庵古跟著馬菲走出帳篷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跟隨著自己的那名烏拉爾汗部落的大漢,低聲對馬菲說:“你真的很幸運,有這樣一個甘愿為了你去冒險的朋友?!?/br> 馬菲停下來:“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未婚夫?!?/br> 庵古笑道:“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從先前的你的舉動中,我可以看出來,你喜歡他,但是他卻不一定喜歡你,他看你的眼神充滿了矛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馬菲不明白庵古為何要這么說,但庵古的話卻戳中了她內(nèi)心中最軟弱的地方,她確實很清楚,刑術(shù)這個重感情的人,肯定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放下賀晨雪的,就如時隔多年,他也一樣放不下佘采香是一個道理。 刑術(shù)的帳篷中,終于感覺到饑餓的陳泰東抓起了一根骨棒啃著,同時道:“你在懷疑庵古背后還有人?” “對?!毙绦g(shù)喝著涼透了的馬奶,“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刑術(shù)隨后將自己所想的三個疑點告訴給了陳泰東,讓陳泰東幫著分析。 陳泰東聽完,也不急于發(fā)表意見,只是一個勁地吃著東西,吃得半飽后,才一抹嘴巴道:“你遺漏了一個關鍵點?!?/br> 刑術(shù)立即問:“什么?” 陳泰東看著刑術(shù)道:“唐倩柔是通過什么渠道認識的庵古,只要搞清楚這件事,才算是找對了解開一切謎題的方向。” 第四十六章:背水一戰(zhàn) 那條寬度不超過四米的河流出現(xiàn)在連九棋眼前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時分。此時的三人,已是人疲馬乏。 連九棋翻身下馬,雙腳落地的時候,因為腿部發(fā)軟險些摔倒,他干脆坐下來,一邊揉著自己的腿,一邊看著那條小河:“應該就是這條河了?!?/br> 鄭蒼穹被墨暮橋攙扶著,不敢直接坐下,擔心再起來的時候,會直接暈過去,即便他再強壯,年齡也已經(jīng)大了,說不定一起一坐的功夫,就會導致腦出血直接死在這里。 許久,鄭蒼穹才直起身子來,觀望著四下:“應該是了,我們的確是按照托爾烈所說的方法找來的?!?/br> 墨暮橋拿起望遠鏡看著河岸的兩側(cè):“現(xiàn)在應該尋找馬蹄印了,然后朝著馬蹄印相反的方向去找,怪了,為什么沒有看到馬蹄印呢?” 連九棋起身來,朝著河岸邊走去,俯身看著:“這里有鞋印,也有淺淺的馬蹄印,如果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看樣子烏拉爾汗部落狼首部的馬匹,都包裹了厚布,以免留下太深的腳印?!?/br> 墨暮橋趕過來,蹲下來看著:“相反的方向,那么就應該是西面了?” 兩人正在那分析應該朝著哪個方向前進的時候,來到兩人身旁的鄭蒼穹卻看到霧氣蒙蒙的河岸彎道處隱隱約約顯現(xiàn)出了一輛馬車,馬車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木制水桶。 “看那邊!”鄭蒼穹立即俯身指著,“趴下,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 連九棋和墨暮橋看到藏在河邊霧氣中的那輛馬車之后,立即按照鄭蒼穹所說趴了下來,靜靜地觀察著,看著在馬車旁有兩個穿著類似藏袍一樣服飾的女人,正輪番將一桶桶水倒進馬車的大水桶之中。 連九棋低聲道:“那應該是烏拉爾汗部落的人吧?” 鄭蒼穹搖頭,墨暮橋細看了一陣道:“看不出來,托爾烈也沒有告訴過我們他們部落人的特點,我們不熟悉這里,也不知道他們的服飾特點,總覺得在蒙古看所有人都一個模樣?!?/br> 三人正說著的時候,站在馬車上的那個女人卻抬眼朝著這邊看來,緊接著又指著這個方向,示意另外一個女人來看。 連九棋一驚,把腦袋埋低:“她們眼神怎么這么好?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墨暮橋無奈地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地扭頭去看他們留在不遠處的那三匹馬:“我們是趴下了,但馬還在那站著呢,哪怕是近視眼都能看到這里有三匹大馬好不好!” 鄭蒼穹壓低聲音道:“別動,別說話,她們過來了,想想辦法!” 那兩個烏拉爾汗部落的女人離開馬車,一人提著弓箭,另外一人提著長刀,沿著河對面的岸邊慢慢朝著他們這邊走來,邊走邊低聲說著什么,似乎在猜測為什么會有三匹馬出現(xiàn)在這里。 “往后退,往后退!”連九棋壓低聲音道,“等下我會起來和她們友好的打招呼,最好的結(jié)果是她們會和我們對話,不好的結(jié)果是她們會攻擊我們,然后會扔掉馬車逃走,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騎馬跟著她們,找到烏拉爾汗部落的營地?!?/br> 連九棋趴在地上朝著后面邊退邊說:“你想得倒是很全面,但是她們手里邊有弓箭,蒙古人擅長騎射,萬一來個一箭三雕,我們仨就完了,最好不要亂動,實在不行,等她們靠近先制住再說。” “放屁!”鄭蒼穹一腳踹在連九棋的小腿上,“隔著一條河呢,她們也不會傻到涉水過來吧!” 此時,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三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但實在不懂她們的語言,三人也不敢妄動,只得趴在那,微微抬頭看著。 就在此時,意外出現(xiàn)了,其中一匹馬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開始用腦袋去頂連九棋的身體,馬匹的這個舉動,讓對面河岸邊手持弓箭的女人立即意識到草地中趴著有人,馬上舉起弓箭瞄準,然后大喊著什么。 雖然連九棋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么,但也估計到肯定是在問類似“什么人”的話,立即高舉著雙手慢慢爬起來,同時還用手肘去將那匹粘人的馬給頂開。 就在面帶笑容的連九棋準備開口解釋什么的時候,看清楚他穿著打扮的那個女人立即朝著他放出一箭來,連九棋立即閃身避開,一把將射來的羽箭抓住,隨后道:“喂,不要放箭,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只是想打聽點事情!” 連九棋抓住羽箭,讓對面兩個女人吃了一驚,兩人一邊朝著馬車的方向跑去,一邊繼續(xù)放箭,而連九棋則在河岸這一邊追逐著,一邊避開女人射來的羽箭,同時大聲呼喊著讓她們停下來。 兩個女人見用箭傷不到連九棋,只得拔腿沖到馬車前,解開套繩,兩人同騎一匹馬,朝著西面狂奔而去。 連九棋正在著急的時候,鄭蒼穹和墨暮橋已經(jīng)拍馬跑到他身邊,墨暮橋同時將連九棋那匹馬的韁繩扔給他,喊道:“愣著干什么!追!” 說完,墨暮橋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后跑了一段時間,給胯下馬匹一個助跑時間,然后騎著馬直接跨過了那輛小河,率先去追那兩個女人。 等連九棋和鄭蒼穹也如法炮制跳過小河時,墨暮橋已經(jīng)跑遠,而那兩個烏拉爾汗部落的女人也快消失在了對面山坡的脊背之上。 “糟了!師父,快點!”連九棋拍馬疾奔上前,但他們的馬匹因為太疲勞的緣故,已經(jīng)無法盡全力奔跑。 兩人只得眼睜睜看著墨暮橋騎馬消失在山脊背之上,不過很快他們又看到墨暮橋騎著馬又跑了回來,緊接著便看到那兩個騎著一匹馬的女人出現(xiàn)在山坡脊背之上,還拉馬停住,立在那看著下方的逐漸跑遠的墨暮橋。 “搞什么?”連九棋雙腿一夾,讓馬匹停下,氣喘吁吁的鄭蒼穹也拉馬停在一旁,疑惑地看著墨暮橋騎馬狂奔回來。 鄭蒼穹喊道:“暮橋,怎么了?” “逃——”墨暮橋奔到他們跟前來的時候,根本沒停,直接騎馬從他們旁邊跑了過去,同時扔下了一個“逃”字。 逃?逃什么?就在連九棋和鄭蒼穹納悶的時候,山坡脊背上突然出現(xiàn)了并排站立的八匹馬,每匹馬上都坐著一個身背長弓,手持長刀,帶著狼首面具的烏拉爾汗部落的戰(zhàn)士。 連九棋和鄭蒼穹傻眼了,站在那半天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但那些戰(zhàn)士已經(jīng)取下了身背的弓箭,對準了下方的他們。 “跑!九棋!快跑!”鄭蒼穹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墨暮橋的方向奔去,連九棋遲疑了一下,也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跑。 兩人的這個舉動,讓山坡脊背上的那些狼首部的戰(zhàn)士們微微皺起眉頭,在一個領頭者的指揮下,騎著馬沖下山坡,朝著逃跑的三人追去。 跑到最前方的墨暮橋,眼看就要來到那條小河邊,但他感覺到坐下馬匹的身子開始晃動,他意識到馬匹太疲勞了,估計是無法再次跨越那條小河了,只得拉馬停住。 墨暮橋?qū)ⅠR拉停下的瞬間,馬匹直接倒在了地上,鼻孔中不斷噴出氣來。 墨暮橋摔下馬來,從馬背上拿起背包和必要的東西,抬手伸向騎馬奔來,也朝著他伸出手去,試圖將他拉上馬去的鄭蒼穹。 就在鄭蒼穹抓住墨暮橋手的瞬間,他坐下的那匹馬前蹄一曲,直接撞到在了地上,墨暮橋眼疾手快,一把將即將栽倒在地的鄭蒼穹抱住,然后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緩解了沖擊力之后,這才將他放下。 連九棋知道肯定跑不了了,只得拉馬停在兩人的跟前,在背包中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一件像樣的武器來。 墨暮橋從口袋中掏出了個打火機:“喂,你們說,我要是用打火機點燃火,會不會讓這群原始人認為我是火神下凡?” 連九棋和鄭蒼穹一起扭頭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 墨暮橋放下打火機:“我只是說說而已……” 很快,狼首部的八名戰(zhàn)士騎馬沖下來,將三人團團圍在河岸邊上,形成兩個圓圈,但并未停下,一直騎著馬圍繞著他們轉(zhuǎn)著圈,同時用帶有殺意的目光打量著三人。 連九棋騎在馬上,扭頭看著那些面目猙獰,眼中盡是殺意的戰(zhàn)士,輕聲道:“各位,我們不是敵人,只是有點事情要打聽?!?/br> 就在此時,那兩個女人騎馬奔來,站在外圍大聲說著什么,緊接著一名狼首部的戰(zhàn)士突然拔刀朝向連九棋,嘰里咕嚕說了一句什么,又揮舞了一下,像是要讓連九棋做點什么。 連九棋完全不明白,只得道:“我聽不懂你們說什么。” 墨暮橋在馬旁低聲道:“我覺得,他們是不是要找你單挑呀?” 連九棋看著眼前騎在馬上的那個戰(zhàn)士,深吸一口氣道:“不會吧?哪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打的?” 鄭蒼穹也附和墨暮橋道:“我覺得暮橋說得對,你別忘了你先前連續(xù)抓住了好幾次那兩個女人射來的羽箭,大概他們認為你非常厲害,要和你比劃一下。” 連九棋聽鄭蒼穹這么一說,立即朝著那人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揮拳的動作,又指了指那個戰(zhàn)士,同時指了指自己。 那戰(zhàn)士眉頭緊鎖,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將刀一橫,用刀身碰了碰連九棋的手,突然間舉刀就砍了下來。 長刀落下,連九棋擦身避過,同時一把將刀背抓住,厲聲道:“你想干什么?” 連九棋抓住那戰(zhàn)士的刀,犀利的動作看得周圍其他狼首部的戰(zhàn)士目瞪口呆,持刀的戰(zhàn)士立即將刀收回,再次揮刀朝著連九棋的手腕砍去,連九棋再次避開,并抓住刀背,同時也明白了,對方不是要和自己單挑,是準備砍下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