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周圍的人也都笑了起來,看著華特?fù)u頭。 華特松了一口氣,剛站起來那一刻,鏡猴臉色一變,舉槍扣動扳機(jī),一發(fā)子彈直接擊穿了華特的額頭,又將其后腦骨頭掀開,腦漿和鮮血噴在尾門之上。 周圍的那些人嚇了一跳,心有余悸地看著鏡猴。 鏡猴冷冷道:“對呀,我剛才開玩笑的,我會帶你的眼睛去見董事的,喂,把他的眼睛挖出來裝好,再把尸體處理掉?!?/br> 鏡猴說完,將手槍遞給那壯漢,壯漢接槍的時候,鏡猴抬手朝著他腦袋又一槍,那人直接倒地,周圍的人再次傻眼。 鏡猴擦著槍柄上的指紋,又用手絹抱著扔給另外一人:“帶著這家伙的尸體和警槍回去交差,再找一個街頭混混,給點錢,讓他認(rèn)罪。” 那人實際點著頭,鏡猴整理了下西裝,看著其他人笑了笑,朝著駕駛室方向走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站在那許久,才分成兩組人,拖拽著兩具尸體。 這一切發(fā)生的時候,遠(yuǎn)在中國湘西甲厝殿中的刑術(shù)等人還渾然不覺,因為體力透支,還有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緣故,刑術(shù)提議讓大家舒舒服服睡一覺,等睡到自然醒之后,好好吃頓熱乎的再前進(jìn)。 畢竟,他們身處的這個地方,看樣子是最安全的。 誰知道,這一休息,他們就在石亭周圍足足呆了近一天的時間,大家都實在是太累了,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其余人幾乎是閉眼就睡著了。 休息結(jié)束,眾人一一起來,吃過東西之后,沿著棧道走到了那小碼頭處,然后分別乘坐上三條小船,沿著地下河朝著上游慢慢劃去。 可是,在地下河的隧道中并沒有前進(jìn)多久,刑術(shù)所在的那艘領(lǐng)頭的船就停了下來,緊接著其他兩艘船也上前靠在左右,刑術(shù)用強(qiáng)光手電照著前方三個不同的洞xue,問:“凡孟,刑仁舉留下的地圖怎么說的?這里有三條路,該怎么走?” 凡孟站在船頭道:“從左至右,分別是玉窟、銀窟和藥窟的入口,而且每一個入口只能走一次,也就是說,進(jìn)入之后沒有辦法再回頭?!?/br> “不可能吧?”刑術(shù)看著凡孟道,“刑仁舉當(dāng)年和龍國舟可是原路返回的,而且元震八的師祖也是原路返回的?!?/br> 元震八點頭,其他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凡孟。 凡孟道:“那只是相對來說,別忘了,刑仁舉和龍國舟身手都不錯,而柳東云就算身手不怎么好,但他是一個人,當(dāng)初陳泰東也是一個人走到這里來的?!?/br> 徐有問:“你是什么意思?說清楚吧?!?/br> 凡孟卻是搖頭:“上面就是寫了‘不走回頭路’這幾個字,然后寫了這些洞只進(jìn)不出,至于其他的,沒有詳細(xì)來寫,我剛才所說的有一半也僅僅只是推測,所以,現(xiàn)在路擺在眼前,要怎么選,我們得自己挑?!?/br> 說完,凡孟看著船上躺著的賀月佳:“我走最右邊的藥窟,無論如何,我得先救下月佳。” 此時的刑術(shù),對凡孟突然間另眼相看,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選擇的時候,凡孟最終還是選擇了感情。 賀月佳卻是搖頭,問:“凡孟,奇門的線索放在什么地方?” “在玉窟。”凡孟看著刑術(shù)道,“所以,刑術(shù),你去最左邊的玉窟吧,其余人怎么走,你們自己選,我沒有辦法替你們決定?!?/br> 凡孟的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很詫異。 當(dāng)然,最驚訝的還是賀晨雪。 第四十章:凡孟的選擇 凡孟說完坐下,給賀月佳喂水,低聲道:“再等等,很快你就得救了?!?/br> 刑術(shù)則是看著其他人:“已經(jīng)到這里了,下面的路怎么走,你們自己選,我會去玉窟,我的目的是找線索,但是凡孟那里需要一個懂醫(yī)術(shù)的人,否則,就算進(jìn)了藥窟,他也不知道怎么調(diào)制藥物,八爺,你去吧,你的目的不也是藥窟嗎?” 元震八點點頭:“我跟凡孟走。” 說完,元震八看著徐有:“你怎么走?” 徐有淡淡道:“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我怎么走都行,不過,刑術(shù)他們似乎并不歡迎我,那我也跟著凡孟走吧?!?/br> 此時,薩木川開口道:“我也得跟著凡孟走,我得救下薩豐!你!也得跟我們走!這里只有你對‘絕世’有些了解。” 薩木川說完,指著肯特,肯特一愣,刑術(shù)看到凡孟微微皺眉,想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畢竟他知道,如今的薩木川首要的目的是救回薩豐。 “好吧,那就這樣?!狈裁峡粗車说?,“我、月佳、晨雪、薩木川、薩豐、肯特、元震八和徐有分別乘坐兩條小船去藥窟,你們四個去玉窟……” 說到這,凡孟頓了頓,長嘆一口氣,看著刑術(shù)道:“刑術(shù),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話,拿到了線索,還是保命要緊,至于怎么做,希望你最終還是與我商量一下。因為按照刑仁舉的記載,三個洞窟都有獨立離開的出口,我們分頭進(jìn)去,也只能分頭離開,如果順利,我們最終會和不是在長沙,就是在哈爾濱,不管你拿著線索下一步要做什么,都希望你先和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刑術(shù)點頭:“放心,我會的,你們注意安全?!?/br> 刑術(shù)說完,攙扶過在凡孟船上的譚通,然后示意閻剛和白仲政劃槳朝著最左側(cè)的水洞前進(jìn),而凡孟則是站在那,眉頭緊鎖,看著他們進(jìn)去之后,這才看著右邊道:“我們也走吧,得抓緊時間?!?/br> 凡孟坐下,下意識看了一眼與賀晨雪緊挨在一起的賀月佳,賀月佳展露出一個微笑,一個欣慰的微笑,而凡孟則只是晃了一眼后,拿起船槳道:“八爺,走吧?!?/br> 元震八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那艘船上的薩木川、薩豐、肯特和徐有四人,薩木川當(dāng)然是很不情愿與他們在一起,特別是徐有這個神神叨叨的家伙,但為了救回薩豐,這也是無奈之舉。 兩艘船一前一后進(jìn)入那地下河隧道之中后,前行不過十來米的距離,船的速度便開始減慢,基本上屬于原地不動,因為隧道頂端太矮,距離水面不過一米三的樣子,就算是坐在船上的人,也無法完全直起身子,加上原本就是逆流而上,所以導(dǎo)致了劃船的凡孟、元震八、薩木川、徐有、肯特這幾人相當(dāng)吃力,能維持船不被水流沖回去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咣當(dāng)”一聲后,凡孟吃力地回頭去看元震八,發(fā)現(xiàn)元震八掏出了登山鎬摳在隧道頂端,同時道:“你繼續(xù)劃,我抓著登山鎬朝著前面拉,只能一米一米的往上挪了!” 元震八說完,也回頭朝著后面那條船上喊道:“徐瘋子!用登山鎬!你們在后面,萬一我這邊撐不住了!你們的船還可以頂住我們!” 徐有雖然掏出登山鎬,往上扣住固定,但這樣的姿勢也十分難受。 不過,此時的徐有目光卻一直落在前方的凡孟身上,一直在思考著什么,隨后徐有突然間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朝著凡孟的背影冷笑了下,隨后吃力地扣住隧洞頂端,將船往前拉。 最左側(cè)的隧道中,刑術(shù)四人面臨的情況也差不多,但好在是,隧道變得越來越窄,窄到船上的人一展手就可以摸到洞壁兩側(cè),閻剛和譚通都拿出登山鎬扣死在洞壁兩側(cè),這樣較比抬手扣死隧道頂端要省力太多。 刑術(shù)將強(qiáng)光燈放在船頭,看著前面的隧道越來越矮,只得按住頂端抓住,回頭道:“前面變矮了,我們必須趴著或者躺著,否則過不去!” 白仲政皺眉看著前方:“這個鑄鐵仙設(shè)計的這些玩意兒怎么都是一個路子?這不是和絕世樓下面的那座怪樓中的機(jī)關(guān)大同小異嗎?” 刑術(shù)吃力地變換著姿勢,隨后趴在前方,閻剛趴在一側(cè),白仲政則是躺著,最后的譚通變換了半天的姿勢都覺得不舒服,干脆道:“小白,我趴你身上行不行?” 白仲政頭也不轉(zhuǎn),只是冷冷地回應(yīng)道:“你敢!” “那我怎么辦?船就這么大點空間!”譚通不滿道,說著還使勁擠著自己的身體,“要不咱們換個位置?我去你那躺著,你到我這邊來掛在船邊上?” 閻剛在前頭道:“我們四個人當(dāng)中,就你最胖!你一個人當(dāng)我們一個半人,自找的?!?/br> 譚通在那繼續(xù)搖晃著身體,下意識收腹,將自己那大肚子往里面收了收:“我以為我愿意發(fā)福???人到中年,都這樣,等你們到我這個歲數(shù),你們也這樣!” 白仲政在旁邊斜眼道:“你那是變異了?!?/br> “你什么意思啊?”譚通不滿道,使勁將身體往白仲政那邊擠。 白仲政道:“有一個美國人叫彼得帕克的,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嗎?” 譚通回憶了下:“聽著耳熟,誰呀?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呀?” 刑術(shù)在前面已經(jīng)知道白仲政要說什么了,忍住笑,只是吃力地用登山鎬扣死邊緣,與譚通一起將船往前方拉動。 白仲政道:“這個叫彼得帕克的人呀,被蜘蛛咬了,變異了,人家就成蜘蛛俠了,再看你這模樣,我估計也差不多,也是被什么東西咬了,閻王,你說,炮王這模樣是被什么東西咬了?” 閻剛在前方道:“被豬咬了唄!” 白仲政憋住笑,看著譚通:“這可是他說的,不是我說的。” 譚通一腳踹在閻剛屁股上:“你小子什么意思?。空l被豬咬了???” 閻剛回頭笑道:“這話是小白開的頭,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譚通又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刑術(shù)卻突然間壓低聲音道:“都別說話,仔細(xì)聽!” 四人立即都安靜了下來,仔細(xì)聽著四周的動靜,就在此時,譚通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了一聲,緊接著白仲政驚恐地看著他,因為他的腦袋就挨著譚通的屁股。 白仲政瞪著譚通,用眼神告訴他:你要是敢給老子放出來!我肯定殺了你! 譚通則是愁眉苦臉地看著他,緩慢搖頭,表示自己應(yīng)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白仲政立即捂住鼻子,譚通隨后放了一個悠長綿延的屁,隨后那屁聲在隧道中回蕩著。 刑術(shù)和閻剛兩人都扭頭看著后方的譚通,譚通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隨后刑術(shù)和閻剛又朝著捂住口鼻,快要窒息的白仲政點頭表示同情。 就在此時,回頭的刑術(shù)和閻剛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船頭前方的水面,慢慢浮上來了一個東西…… 刑術(shù)皺眉看著譚通:“炮王,聽你那聲兒,你是不是拉在褲子上了?” 譚通不好意思地笑著,笑著笑著笑容凝固了,瞪圓雙眼,抬手指著船頭的位置。 看著譚通的刑術(shù)和譚通意識到了什么,隨后猛地回頭,看到船頭位置的水面,浮上來了一個用一根黑鐵棍支起來的骷髏頭! 刑術(shù)和閻剛就那么盯著那骷髏頭,也不敢妄動,只是用手死死抓住登山鎬,以免船在水流作用下被沖回去,但此時兩人幾乎都有同一個念頭,那就是干脆松手,讓船被沖回去,遠(yuǎn)離跟前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鬼東西。 白仲政微微抬頭看著,譚通在后面低聲道:“那是什么東西?機(jī)關(guān)嗎?是不是咱們一動,那東西射出點什么東西來?” 白仲政道:“應(yīng)該是?!?/br> 譚通咽了口唾沫:“會射出來什么來?咱們能躲得過去嗎?” 白仲政道:“除了不會射出來屁之外,什么都有可能?!?/br> 譚通看了一眼白仲政:“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調(diào)侃我,我不是……” 譚通剛說到這,就聽到船尾后方的水面也傳來什么東西冒出水面的聲音,立即轉(zhuǎn)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剛好看到另外一個骷髏頭從冒著泡的水面慢慢浮了起來,隨后穩(wěn)穩(wěn)地立在那了。 譚通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用腳輕踹了一下前方的刑術(shù):“喂,刑術(shù),船尾后面也冒出個骷髏頭,和前面那個看起來一模一樣!” 刑術(shù)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又扭頭回來:“不要妄動,我們不知道這兩個東西是什么,只知道我們被困住了,之所以隧道會越來越窄,目的就是為了將我們困在這里。” 閻剛點頭,白仲政看著四下道:“看樣子,擺在那里的船就是陷阱,如果不用船,靠潛水過去,也許就沒那么麻煩了。不過奇怪的是,刑仁舉的記錄中為何沒有提到這一點?當(dāng)年他和那個苗人來的時候,難道沒有坐船?不坐船就不會被困住嗎?” 刑術(shù)搖頭:“別著急,別慌,我們先慢慢地在周圍找一圈看看,正常來說,這類的機(jī)關(guān)都不是那種立即致死的,如果是立即致死的,在這個鬼東西冒出來那一瞬間,我們就完了。” 白仲政道:“沒錯,慢慢找一下周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br> 說著,四人開始分頭在自己附近洞壁上找了起來。 與此同時,最右側(cè)的隧道中,凡孟所在的船與薩木川等人所在的船也被一個從隧道頂端落下的柵欄給分開了——就在幾分鐘前,刑術(shù)等人看到那骷髏頭冒出的同一時間,原本吃力前進(jìn)的兩艘船上的人,都聽到隧道頂端出來的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的聲音,緊接著,坐在船尾的元震八用手電看到上方晃動的柵欄,立即下意識抓穩(wěn)了登山鎬朝著前面一拉一松,將自己所坐的船朝著前面移動了半米。 隨后,柵欄從隧道頂端落下,直接砸中了先前船尾的位置,也將凡孟四人的船與薩木川、徐有等四人乘坐的船直接分開了。 柵欄落下之后,凡孟、賀晨雪、賀月佳下意識朝著后面看著,元震八則松手,讓船順著水流直接靠在柵欄上,因為不管水流再急,有柵欄的關(guān)系,船也無法在沖回去了,他也可以趁機(jī)休息下。 柵欄外另外一艘船上的薩木川則用雙手抓住柵欄,在那拼命搖晃著,問:“怎么回事?這東西怎么冒出來的?來!幫個忙,把這東西抬起來!” 船尾的元震八示意其他人不要動,因為一旦其他人走過來,船就會失去平衡,他和薩木川一起,一里一外一起用力,試圖將那柵欄給舉起來。 嘗試過數(shù)次之后,元震八松手,氣喘吁吁地?fù)u頭道:“舉不起來!” 薩木川在那拼命晃動著柵欄,扭頭對徐有和肯特道:“過來幫忙呀!” 肯特要起身的時候,被徐有一把按住,徐有道:“他要是過去,你們兩個人比我重,船頭就會翹起來,加上你們再一用力,船肯定會翻的。” 隨后,薩木川快速脫掉衣服,直接跳進(jìn)水中,許久才浮起來,繼續(xù)抓著那欄桿晃動著,大聲罵著。 徐有靠著船邊道:“沒用的,人家做個柵欄,肯定能想到會有人潛水往下走,下面肯定是游不過去的?!?/br> 徐有說完,元震八想起了什么,問凡孟:“凡孟,刑仁舉的記錄中有沒有寫過這些?” 凡孟搖頭:“沒有,記錄到碼頭那就斷了,沒有寫明細(xì),應(yīng)該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