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長安看著一手抓著自己腳腕還強忍著淚水的小meimei,心里一股溫暖一股酸澀交織在一起,直逼的她的淚水滾下眼眶。而小太平看見jiejie醒了過來,終于扯開了嗓子哭了起來。 每每都是這樣,只要長安在,只要長安醒著,只要長安沒事,小太平的情緒永遠都會在第一瞬間失去控制。為什么會這樣,現(xiàn)在的小太平還不懂,她只是知道只要jiejie在,只要jiejie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她就可以放心的哭泣,可以把她所有的恐懼所有的傷心都告訴jiejie,什么都不用害怕。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樊梅氏感受著一車令她想要落淚的氛圍,終于試探著開了口:“家里有給老頭子配的醫(yī)生,房間也是現(xiàn)成的,要不···今天先歇在家里,好不好?” 說完就安靜的等著殷簡陽的恢復,而殷簡陽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面上是一夜未消的冷峻。 ------題外話------ 寫這章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難過···不知道你看著是什么感覺。嗚嗚··還有,人家想要打賞想要票票 ☆、第十三章 茵茵的想法 車子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一幢別墅前,別墅里燈火通明,院子里也亮起了一盞橙黃色的燈。此時燈光下人影憧憧,隱隱的喧囂聲也漸漸傳來。 等車子一停下來,樊梅氏就急匆匆的下了車,她得趕緊先去安排一下。而殷簡陽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正好這個時候長安還沒有再次睡去,所以他干脆就言簡意賅的給孩子們講起了老太太梅樊氏的身份。 其實對孩子們來說,也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今天出現(xiàn)的老奶奶是,是一個阿姨的母親,沒有惡意?,F(xiàn)在天太暗了,我們今天就去老奶奶家里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家去。那個阿姨她,是個很好的人,爸爸很喜歡她?!?/br> 聽殷簡陽說完,長安和太平都沉默了。長安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問爸爸會給她們找個mama么,還是告訴他她不想要一個新mama。 既然這么久了殷簡陽都沒有告訴她們,就連現(xiàn)在也只是陳述而不是詢問,要不是他覺得這件事不需要她和meimei同意與否,要不就是他原本就不打算為她們再找個新mama。不論是哪一種,總之是不需要她們兩個小孩子cao心的。 再說小太平這邊,小家伙雖然小,但也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什么。于是小家伙帶著一點點忐忑又帶著一點點的期待問:“爸爸,我要有新mama了么?” 這一下,愣住的不僅僅是殷簡陽還有長安。還未到殷簡陽開口,長安細小的聲音就穿了過來:“茵茵想要mama么?” 兩輩子加起來這么多年,連著兩次被拋棄的事實,已經(jīng)讓長安對母親這種生物不再抱有任何的期盼了。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感情的話,那也只有漠視了。 然而茵茵和自己不一樣,徐蔓柔離開的時候,小家伙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再加上為了能讓小家伙有一個健康的童年,長安只是告訴她爸爸和mama分開了。分開的時候是爸爸爭取到了她們,而不是mama拋棄了她們。 在長安一點一滴潛移默化的灌輸中,小家伙的心里只有爸爸很愛我,我是爸爸的小寶貝這樣的認識。而作為母親的徐蔓柔則是被長安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不特意提起,不特殊對待。久而久之,小太平對待徐蔓柔的態(tài)度也與長安一樣了。 就算有人經(jīng)意或不經(jīng)意的提起,小家伙也只是淡淡的態(tài)度,好像是在談論一個陌生人。而殷簡陽也是從最開始的驚慌不知所措,到驚訝疑惑,再到最后的淡定旁觀,直到最后忍不住旁敲側(cè)擊詢問的時候,得到的是這樣的一段話: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不是每個人都會一直呆在我的身邊,所以不需要對已經(jīng)離開的人念念不忘?!?/br> 殷簡陽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當時雙眼發(fā)直的呆樣子,當他終于緩過神來問是誰教她的時候,小家伙又淡定的回答道:“jiejie啊,jiejie還說,人應該學會知足,現(xiàn)在有爸爸有茵茵的感覺已經(jīng)很幸福了,所以不需要再來什么了。我也覺得有爸爸有jiejie已經(jīng)很幸福了,所以我不需要總想著mama?!?/br> 說完小家伙就蹦蹦跳跳的離開去玩了,留下殷簡陽一個人品味內(nèi)心中復雜的情緒。那個時候殷簡陽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好像很多時候,他還在為小女兒的事情發(fā)愁時,他的大女兒長安早就已經(jīng)解決好了一切問題。而當晚長安就收獲了殷簡陽數(shù)枚含義不同的目光。 就好像此時,這一邊他還未想到該如何回答小女兒的問題,那一邊長安就已經(jīng)一臉平靜的開始了她的詢問工作。有時候看著長安的一臉平靜,就連殷簡陽都很想知道如果泰山倒了,長安的這張小臉會不會換一個表情。 而就在殷簡陽神游的時候,小太平也在jiejie溫柔眼神的鼓勵下,有些不安的點了點小腦袋,嗓音孺孺的說:“想要?!?/br> 這一次,長安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恩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有些虛弱的靠回了殷簡陽的懷里。 茵茵想要一個mama也是正常的,茵茵和她不一樣,茵茵還小,她需要一個一個mama來愛她,她不能這么自私讓茵茵跟她一樣不要母親···只是,為什么她會覺得這么的,傷心。 無數(shù)個念頭混亂著從她的腦海里呼嘯而過。抵不住nongnong的困意,長安迷迷糊糊再次睡去。 車內(nèi)一片安靜···· 而在車外,剛才燈光下人影憧憧嘈嘈雜雜喧鬧不停,是因為接到老太太回來的消息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了,卻仍然不見老太太進家門,所以老爺子坐不住了一定要自己出去看看。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幫兒子媳婦的給攔住了。說讓他再等幾分鐘,別老爺子剛走到半路老太太就回來了。到時候一大家子人在路上,還不憑白讓人看了笑話去。 正當老爺子在家門口不耐煩吹胡子瞪眼睛的時候,眼尖的小兒子樊旭就看到門口自己老娘剛從一輛車上下來。趕緊給老爺子說了聲,老爺子袖子一甩,就向門口走去。 拿在手里充當裝飾品的龍頭拐杖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繞過眾多女眷狠狠的敲在老二樊御和老三樊旭的小腿上。兩個男人也不敢躲,只能呲牙咧嘴的受著,然后緊緊的跟著老爺子。 老爺子走過去拉起老太太的手虎著臉仔細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衣裳鞋子都挺干凈沒破沒爛,可見是沒事。于是就扯開了嗓門表達自己的不滿,大意就是怎么越老越不懂事了,不就說了兩句嘛,怎么還學會離家出。老爺子抓著老太太的手,表達著自己的委屈不滿。只是還沒說兩句,就被老太太一臉嚴肅的打斷了。 樊梅氏也是虎著一張臉,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然后著重講了一下長安的身體狀況,以及這個孩子現(xiàn)在因為她的緣故而生病了。最后停了停:“孩子現(xiàn)在在車里,剛吐了一車,趕緊給孩子找個房間,有什么事等安頓好了孩子再說?!?/br> 說完用一雙仍舊依稀可見當年美麗的眼睛看向老爺子,老爺子當了一輩子兵,見慣了生死,分的清輕重,老伴兒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有多么的孱弱,他書桌上的那沓資料卻是清清楚楚的交代著那個孩子已經(jīng)在生死里走了幾個來回了,就連他第一次看也是忍不住唏噓好久。 自從拿到那沓原本是調(diào)查殷簡陽的資料后,這兩個月里,他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看看。只不過關注的不再是殷簡陽,而是那個叫做殷長安的,孱弱而又堅韌的小生命。 于是當下也不多言,讓二兒子樊御去安排房子叫來大夫,自己拉著老伴兒向汽車走去。剛才老伴兒說是因為她才讓這孩子生病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但看看總歸是安心的。而且,他也是想見見那個讓他心心念念想著的小丫頭的。 殷簡陽一手抱著長安,一手牽著小太平下了車來。沒有再黑著一張臉,但也只是淡淡的向老爺子打了招呼:“老將軍好,這么晚打擾了?!?/br> 老爺子一輩子不喜歡說話文諏陬的人,但看見殷簡陽懷里包的只漏了半張臉的小丫頭,心里也是有些擔心的,但面上也是不冷不熱的說道:“進來吧?!闭f完就率先的走了。 只是走的很快,不知道是想快點把人領回家,還是想快點甩掉后面的一幫人。 ☆、第十四章 借宿 剛到門口,樊御就給老爺子說房間準備好了,醫(yī)生老譚也到了。 客房因為久沒人住有些陰潮,所以樊御就收拾出了二樓的房間給長安。這邊老爺子帶著老太太率先進去了,殷簡陽跟著也進到了房里面。留下一眾女眷和樊家三子面面相覷,最后卻也都進去了。男人女人的八卦之心··· 房間里,殷簡陽已經(jīng)解開了小被子,小心地把長安放在了床上。然后把小太平也抱上了床,讓她睡在床的另一邊。 小太平乖巧的任爸爸把她抱在床上,然后一言不發(fā)的把原本放置在另一側(cè)床邊的枕頭拖了過來,和長安的并排放好緊緊挨著。 小太平坐在床上看了長安一會兒,低下身輕輕的落了一個吻在長安的額頭上。然后鉆進被子里,和長安頭靠頭的躺在一起,小小的手輕輕的搭在長安的身上。 屋里的眾人一直都安靜的站著,此時看著小家伙的行為,有看著躺在床上正在病中的另一個孩子。忽然間都不知道該擁有怎樣的一種心情。只覺得那個小家伙的行為太過沉重,小孩子不應該這樣的。 殊不知,真正沉重的并不是太平的行為,而是一家三口的心。 而另一邊,醫(yī)生老譚已經(jīng)用溫度計測出了長安的體溫,三十八度五。正當他準備給小丫頭打一劑退燒針時,卻被殷簡陽攔住了。 殷簡陽對著老大夫笑了笑,告訴老大夫說:小孩子正在服藥,醫(yī)生交代過其他的藥物不能使用,不然會出現(xiàn)藥物相克的現(xiàn)象。 聽到這老大夫表示理解,就交代一會兒要拿烈酒擦身降溫,殷簡陽點頭表示明白。 轉(zhuǎn)過頭來,殷簡陽語氣溫和的問道:“有溫水么?” 此時屋子里擠滿了人,除了老頭老太太坐在沙發(fā)上外,其余的人都站著看著。聽到殷簡陽要水,忙有人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殷簡陽接過溫水,輕聲的說了聲謝謝,就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小太平在床上連忙爬了起來,從殷簡陽手中接過了水杯。 殷簡陽沖小女兒笑了笑,彎腰把長安抱在了懷里,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從里面倒出兩顆白色藥片,再用手背試了試水溫,然后輕輕的叫醒了長安。 睡夢中的長安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發(fā)冷,讓她忍不住的想蜷成一個球,就連心臟也開始隱隱的疼起來,一下一下,攥緊又放開。 長安忍不住的苦笑,這樣的身體,每一次生病都像是面對一場死亡。真是殘破的令人發(fā)指,就連她自己有時候都會覺得厭煩,沒完沒了的病危,沒完沒了的搶救,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昏昏沉沉中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長安緊緊的靠在上面,知道是爸爸的懷抱,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耳邊傳來殷簡陽的輕聲呼喚,“長安,長安···”,帶著淡淡的憂傷,還有無盡的擔心。 長安的睫毛微微顫動,試了幾次,終于慢慢的張開,露出一雙好似被蒙了塵的黑珍珠。 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居然是很多不認識的人,長安原本迷蒙的眼睛迅速的閃過了一絲戒備。 長安匆匆一瞥,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驚嘆,憐憫,疑惑,還有一側(cè)沙發(fā)上老奶奶的歉意,以及旁邊老爺爺眼中的鼓勵。 長安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向跪坐在床上的小meimei太平。小太平一雙微微泛紅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jiejie,看jiejie向她看過來,忙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排潔白整齊的小米牙,瞬間閃亮了眾人的眼。 長安也微微的露出了一個微笑來安慰小太平,又轉(zhuǎn)頭看向身后靠著的殷簡陽。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在殷簡陽的身上卻仿佛是整整幾日。 此時的殷簡陽渾身全是頹唐的氣息,原本整潔的衣服也皺成了一團,右肩上還有長安方才吐過的痕跡。雖然臉上并未胡子拉碴,眼中眼沒有什么血絲。 但平白的,就讓人覺得在他身上,時間就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日一般,滿是疲憊與蕭索。 殷簡陽把長安叫醒后,并不急著讓她吃藥,而是任長安轉(zhuǎn)動著小腦袋把房間看了個邊。 從很早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長安每次醒來都要環(huán)顧四周,然后看看太平。等到長安把一切都確定好之后,明明是一樣的神情,你卻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前后兩種感情。一種是戒備,一種是溫柔。 現(xiàn)在,殷簡陽看著長安在他的目光下褪去戒備,又恢復了小孩子在病中應有的嬌氣。 “乖,來吃藥了?!币蠛嗞枩厝岬男χ咽中睦锏乃帞傞_給長安看。 長安點點頭,乖巧的吃下藥片,又在小太平執(zhí)拗的要求下,就著小家伙端過的水吞下了藥片。 后來,半夢半醒中,長安感受著酒精在手心和腳心上摩擦發(fā)熱的溫度,還有那只緊緊握在她腳腕上的冰涼小手。 第二天,當長安醒來的時候,溫暖的陽光正透過玻璃照進屋內(nèi),照在殷簡陽和小太平的身上。 長安靜靜的看著靠在床邊睡的正香的兩個人,精致的小臉上緩緩的綻放出一個精美的笑容。 此時的殷簡陽正靠在椅背上,金色的陽光灑進來,傾斜著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金黃。金色的發(fā)絲,金色的睫毛,金色的面龐,就連昨夜新冒出來的胡茬,都是微微的金色。 而小太平被爸爸抱在懷里,小小的身子仰躺著,被包裹在一床大大的被子里,小小的嘴巴微微張著,嘴角還帶著一絲口水。一只細白的小胳膊露在外面,手腕上正綁著一根紅繩子··· 不用看,長安也知道繩子的另一頭就系在她的腳腕上。 那是剛出院不久,殷簡陽帶著長安和小太平去農(nóng)家樂玩,農(nóng)家樂的后面有座很漂亮的小山,三個人就爬上去看風景還吃了午飯。結(jié)果山上風大,晚上回來了以后長安就發(fā)起了燒。 那一晚,小家伙照舊又抓著jiejie的腳腕不肯松開,然而畢竟年幼,又加上白天瘋玩了一整天。等到半夜的時候,小家伙熬不住睡了過去,就松開了長安的腳腕。 而那一次,長安卻是沒有立刻退燒,又是連續(xù)燒了兩天。 小太平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抓著jiejie的腳腕,而jiejie卻還在發(fā)燒,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小家伙莫名的就是知道,jiejie的并沒有好是因為她睡著了,松開了jiejie的腳腕。只要這樣一想,小家伙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一串的落下來,越哭越是傷心。 那次長安燒了兩天,小家伙就賠了兩天,一直抓著長安的腳踝,也不睡覺。往往是困的一頭栽倒在床上,一兩個小時以后又被噩夢嚇醒。 就這樣,長安的病好了,小太平卻是病倒了。這次換做是長安守護著小太平了,長安把小太平摟在自己懷里睡覺,告訴小家伙。 “以后jiejie生病,茵茵只要拿一根紅繩把jiejie和茵茵綁在一起就好了。有紅繩子綁著,jiejie不會有事的,茵茵不用整夜的守著jiejie。那樣茵茵生病了,jiejie會心疼的?!?/br> 小家伙卻是窩在jiejie的懷里,枕著jiejie的胳膊,一只手還摟著jiejie的腰,軟軟孺孺的說道:“生病的時候,jiejie會抱著茵茵睡,茵茵喜歡。” 說完還拿濕漉漉的大眼睛瞅著長安。長安輕輕的揉了揉小家伙的頭,說道:“以后jiejie都抱著茵茵睡,茵茵不生病好不好?” 后來,每次長安生病的時候,小太平都會那一根紅繩吧自己和jiejie綁在一起,但也不會就這樣睡去。而是一定要和爸爸一起守著jiejie,知道熬不住了倒頭睡去。 想到這些,長安的眼神暗了暗。她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她和茵茵的生命是互通共享的。 但這種共享也并非是沒有限制的,必須是她和茵茵呆在一起有肢體接觸的。比如說茵茵抓著她,或者是她抱著茵茵。 而且這種共享也并不是萬能的,它只能讓病痛消除的快一些。比如她生病有茵茵在的時候,癥狀就會減輕很多,而茵茵生病她在的時候,茵茵也會好的很快。 自從長安有了這個猜想后,她總是害怕這樣的共享會傷害到茵茵的身體甚至是生命。直到經(jīng)歷過兩三次茵茵的生病后,長安終于確定。除了因為熬夜而產(chǎn)生的疲憊以外,生命的互通共享并不會危機給予能量的一方人。 至此,長安才放下了心來。如若生命的互通對小家伙有一點點的傷害,長安都是不會再允許小家伙在靠近自己的。哪怕小家伙因此會感到傷心,但在長安的世界里,殷簡陽和殷太平都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而和她同出一個zigong,又陪她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第一次的太平,又是比給了她生命的殷簡陽還有重要幾分的。 所以,不論世界怎樣變化,不論她的生命有多脆弱。在有她存在的世界里,她殷長安不準有任何人傷害到她的爸爸和meimei。 那是她這輩子最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