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第182章 故意嚇唬她 “回去做事吧,閻小姐將尸體解剖到那個程度,顯然對死者的死因有所懷疑。” “已經(jīng)有人在處理了,看來只能等到今晚了?!?/br> “她說我?guī)筒簧厦??!狈洞疾]有多說這個話題,問道:“尸體處理的怎么樣了?” “范隊(duì),閻小姐有跟你說什嗎?” 李東旭跟陸文剛也出來了,都是懷疑:“閻小姐今天實(shí)在是太有問題了?!?/br> 閻郁終于從市安局離開,開著那輛她并不熟練的黑色超跑,慢悠悠的開出市安局,范醇一直看著,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 閻郁什么時候在除了做尸檢報告的時候跟他說過這么多的話,范醇雖然懷疑,但也沒有刨根問底,生怕自己的行為會讓閻郁不高興。 范醇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連忙松開了手,閻郁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聲色冷硬的說:“我的確是碰到了難題,不過這個難題不是你能幫上忙的,也不是任何人能幫上忙的,我可以告訴你,我今天之所以急沖沖要離開,就是為了我的難題,所以請你不要阻攔我!” “你先放開我?!?/br> 這也是她故意的嗎?可真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先是讓她在鑒定室里出丑,然后再讓警方的人懷疑,勢要讓她露出馬腳,還是想向她證明什么! “閻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如果有的話,你可以告訴我,能力所及之內(nèi),我一定會幫你,你不用隱瞞,雖然我們算不上朋友,可至少我跟閻小姐認(rèn)識也兩年多了,我對閻小姐是有一定了解的,我敢肯定,閻小姐是遇到麻煩了?!?/br> 他一把抓住閻郁的手腕,強(qiáng)迫她停下腳步,閻郁緊張的轉(zhuǎn)頭,用力掙脫自己的手。 范醇跟著閻郁走了出來,閻郁走的很快,好像是故意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觸似得。 “也辛苦你們了,我想你們市安局應(yīng)該有這方面的人才?!闭f著,閻郁大步從鑒定室走了出來,經(jīng)過范醇的時候,范醇看到她頰邊細(xì)細(xì)密密都是汗珠,為了保證尸體的情況,鑒定室的溫度是整個市安局最低的,怎么閻郁還能出汗呢? “閻小姐,那這具尸體。” 李東旭還想說什么,被范醇制止,既然她都這么說了,他們說再多也沒有用了,今天的閻郁的確很值得懷疑,可看尸體呈現(xiàn)的狀態(tài),的確是閻郁的手法沒錯,只是收尾的工作貌似還沒有完成。 她是沒有辦法才說出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話來,這些話聽在眾人耳中,實(shí)在是不舒服,閻小姐今天是怎么了?這很不像她啊! 閻郁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聽起來鎮(zhèn)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天,我們合同上應(yīng)該是明明白白寫著的,我只有在晚上工作,現(xiàn)在我要回去準(zhǔn)備白天的工作了,如果你們有什么問題,可是請律師詢問一下,至于死者家屬,他們愿意等就讓他們今晚,答案自然揭曉,他們要是不愿意等,那我也沒有辦法?!?/br> 李東旭茫然:“閻小姐,您現(xiàn)在要回去,那我們這個尸檢報告怎么做?家屬可都還等著結(jié)果呢!” “回去?”范醇眉頭皺的更深,不對勁,今天他們見到的閻郁,的確是很不對勁。 “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閻小姐,你怎么了?” 在范醇看來,閻郁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沉著冷靜的面對,可是現(xiàn)在,她在顫抖,這讓他心生疑惑。 閻郁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突然聽到活人的聲音,整個人都在顫抖,像是被嚇到了的樣子。 范醇等人沖了進(jìn)來,他喘著大氣,十分緊張的看向閻郁:“閻小姐,你沒事吧?!?/br> 為了奪走這具身體,她是絕對不會讓著她的就是了,這樣也好,那她也就沒必要讓著她了,她再也不會期待,這件事情還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閻郁渾身顫抖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她就這么盯著那具已經(jīng)死掉的尸體,昏迷的時候,她是有所準(zhǔn)備的吧,故意讓她在尸體的身邊清醒,一睜眼就看到了那么恐怖的畫面,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真是花心思了呢。 她是想告訴她這些嗎?如果是,她成功了! 不管她怎么說,都會被人安上一個見死不救,沒有責(zé)任感的人,她要是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偏偏她背后還有蕭家,還有一個當(dāng)大明星的meimei,這些東西,足有讓她在陽光下無法平凡簡單的度過,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講她當(dāng)成冷血動物,一個沒有社會責(zé)任感的豪門千金,會被所有人唾棄,就連蕭家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一輩子,法醫(yī)就是這樣,尤其是像黑夜這樣,她知道她在這一行非常厲害,如果她成功奪回這具身體的使用權(quán),從此不再做法醫(yī)了,可她名聲在外,就算一個兩個案子可以不管,可要是真的碰到很難的案子,警方一定會找上門到時候她該怎么說? 是她,她是故意的,黑夜故意讓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個畫面,她要她知道,她跟她之間的區(qū)別在哪里,如果她將黑夜打敗,從此不再有黑夜,她該如何面對警方的質(zhì)疑,會那么簡單讓她跳脫法醫(yī)的職業(yè)嗎? 那是一具尸體,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整個人都被解剖了,內(nèi)臟的惡臭味充斥著整個屋子,閻郁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天亮了,閻郁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張瞪大了眼睛的臉,她嚇的尖叫連連,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狂跳的心臟久久無法冷靜。 范醇立即沖了過去,李東旭陸文剛也一起過去了,幾個好奇的同事也都跟過去了。 范醇瞇了瞇眼睛,還沒下決定,就聽到法醫(yī)鑒定室那邊傳來尖叫聲,正是閻郁的聲音。 “還是等等看吧,閻小姐做事有她自己的一套,我們干涉太多,萬一閻小姐不高興了怎么辦?”陸文剛表示不贊成。 “老大,怎么回事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啊?!?/br> 這種尸檢,對閻郁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應(yīng)該很快就能結(jié)束,可閻郁在里面三個多小時了還沒有任何聲音,眾人不免懷疑。 “嗯,我知道了?!狈洞几顤|旭陸文剛一樣,對今天他們看到的閻郁表示懷疑,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態(tài)度會因?yàn)樾那槎兴D(zhuǎn)變是很正常的,可他們身為警察,可能是對這方面比較敏感,他們總覺得,閻郁的不對勁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的范圍。 “是啊范隊(duì),閻小姐這個人不喜歡多說話的,有事情也都是藏在心里,您跟她最熟悉,要不然待會兒您問問吧。” “這差別也太大了,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閻小姐不會是碰到什么麻煩了吧,老大,要不然你待會兒問問閻小姐,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要是有的話,我們義不容辭的啊?!?/br> “我也覺得是這樣,不過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們除了要做尸檢報告的時候能夠見到閻小姐,平常都沒有這個機(jī)會,所以不知道閻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別想太多了,或許是因?yàn)殚愋〗憬裉煨那椴缓冒??!?/br> 李東旭表示不明白:“閻小姐今天是怎么了?陸哥,你覺出來沒有,閻小姐今天對我們的態(tài)度就是愛理不理,雖說平常也是這個樣子,看我怎么覺得就是跟以前不一樣啊。” 閻郁做尸檢的時候,并不排斥有人在邊上看著,可今天卻讓范醇他們都出去了,這讓他們很是不明白,今天閻小姐是怎么了?活生生跟換了個人似得。 閻郁抬手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或許她可以慢慢來,省的結(jié)束的太快,白天的她豈不是不能看到這精彩的畫面了? “知道了。”那些細(xì)節(jié)的事情,是警方的工作,她不知道也可以,她只需要知道基本信息,其他的就看尸體怎么說了。 范醇擰眉,但也沒說什么,繼續(xù)道:“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死者跟她的部門經(jīng)理有曖昧關(guān)系,但是我們已經(jīng)詢問過當(dāng)事人,對方并不承認(rèn)?!?/br> “這是我的工作?!毖韵轮?,沒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范醇點(diǎn)頭:“死者金米米,都市白領(lǐng),在一家貿(mào)易公司做文員,是小組主管,初步調(diào)查,死者有毒癮,所以不排除吸毒之后興奮過度自殺身亡,因?yàn)樗勒呤仟?dú)居,所以無法查探她平常是不是也會有這種危險的舉動,死者的家屬表示不能接受自殺這種說法,要求我們警方做出法醫(yī)鑒定,所以只能辛苦閻小姐了?!?/br> “說吧?!?/br> “閻小姐,可以開始了嗎?” 閻郁掀開了白布,死者女性,因?yàn)閺母咛帀嬄?,身體多處骨折,扭曲的被擺在手術(shù)臺上,一具死尸而已,沒必要對她有任何感情不是嗎?為什么她只是喜歡解剖,只是喜歡皮膚被割開的感覺,他們就說她不正常呢? 閻郁一言不發(fā),直接到了法醫(yī)鑒定室,范醇等人也就當(dāng)她是心情不好,也沒去細(xì)想,跟著她一起進(jìn)了法醫(yī)鑒定室。 ☆、第183章 都被她騙了 閻郁請了幾天假,這幾天她怕是沒有心情上班了,休息幾天再說。 早上墨宸鈞打來了電話,閻郁接了電話說要休息,墨宸鈞也沒多問,她就在家睡了一整個上午,直至下午兩三點(diǎn)的時候,馮靜茹的電話打過來了,開口就問她,她母親有沒有打過電話來。 閻郁連忙起身,有些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母親,無緣無故的,從來不會打電話過來的。 “舅媽,為什么這么問?” “小郁,你沒看新聞嗎?宋氏財政赤字,因?yàn)樗诬皩幍年P(guān)系,現(xiàn)在不管是財經(jīng)新聞還是娛樂新聞,都在爭相報道呢,說是宋馨寧要步周雨涵是后塵,家道中落了,你母親沒打過電話來嗎?” “沒有。”閻郁完全清醒了,起來去打開了電視,果然財經(jīng)頻道正在報導(dǎo)關(guān)于宋氏集團(tuán)的事情,不過宋氏集團(tuán)做的沒有一樣是賠本買賣,怎么會財政告急呢? “舅媽,宋氏那邊沒動靜嗎?” “怎么可能沒有,宋澤倫不僅打了你外公還有舅舅的電話,就連我的電話都沒放過,可是這種時候,卻找不到你母親的人影了,宋澤倫說,他也不知道你母親去哪里了。” 閻郁皺眉,母親對宋氏集團(tuán)一向都很在乎的,怎么可能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找不到人影了,舅媽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閻郁一點(diǎn)都不明白。 正在通話中的時候,宋澤倫的電話打到她這里來了。 “舅媽,宋澤倫在打我電話,我先聽聽他怎么說的,我等會兒再回給你?!?/br> “好,小郁,宋氏這次恐怕是堅(jiān)持不下去了,你外公發(fā)話了,蕭家不會出手,你可不要上了他們的當(dāng),就算你母親開口,你也別答應(yīng)任何事情,就說你做不了主,外公在就放話了,這也是你外公的意思,讓你盡管把責(zé)任往他身上推就行了?!?/br> “我知道了?!?/br> 閻郁掛了電話,宋澤倫還沒掛斷,她順勢接了:“有事?” “你剛才在跟誰將電話,是不是你mama,你告訴我,你mama到底在哪里,為什么這個時候她不在家,去哪兒了她?!?/br> “剛剛跟我通話的是我舅媽,我媽沒有聯(lián)系過我,還有,你是她的丈夫,你天天跟她在一起,現(xiàn)在你來問我我mama在哪兒?是不是有點(diǎn)奇怪?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母女倆的感情有多不好嗎?” “那個賤人,從來沒有對我真心過,倒是對你上心的很,到底是親生女兒,我還一直以為她是真心要跟我過日子呢,原來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她想玩死我的假象!” “宋澤倫,注意你的說辭,我媽對你夠好了,你別不知足。” “好?你媽用大把的錢來迷惑我的眼睛,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吧,宋氏集團(tuán)快不行了,你外公還有整個蕭家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我宋澤倫以為娶了一雙破鞋,至少一輩子可以高枕無憂了,誰知道你mama簡直就是只吸血鬼,她吸干了我的血,為的都是報仇!” “什么意思!” “你去問你mama吧,我今天打你電話就一個目的,告訴你母親,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宋氏要是完蛋了,我要你們母女倆跟我一起完蛋,看著吧,我絕對說到做到,除非你們蕭家出面,抱住我的宋氏集團(tuán)!” 宋澤倫是個小人,這一點(diǎn)閻郁早就知道,她一直都很失望,為什么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她母親卻看不到,難道是愛情蒙蔽了她的雙眼嗎?可是剛剛聽宋澤倫說的,好像又不是這么回事。 閻郁一直沒有關(guān)注財經(jīng)新聞,墨宸鈞也從來沒跟她說過什么,現(xiàn)在仔細(xì)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宋氏集團(tuán)前段時間就被爆出財政出現(xiàn)危機(jī),不過很快就沒有這個新聞了,差不多那個時候是母親到蕭家跟外公要錢的時候。 她記得當(dāng)時外公就說了,宋氏是個無底洞,沒有下次了,外公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可是母親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宋澤倫說,一切都是為了報仇,母親跟宋澤倫有深仇恨要報? 閻郁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就給馮靜茹回了個電話,讓她放心,并且把宋澤倫跟她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她相信舅媽一定會轉(zhuǎn)告給外公聽的,或許外公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宋澤倫的電話打過來沒多久,宋馨寧的電話就來了,她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哭腔。 “jiejie,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宋家,你怎么說也是宋家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啊?!?/br> “馨寧,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還要裝到深時候,這件事情難道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嗎?你跟你母親肯定是里應(yīng)外合,要不然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jiejie,我求求你,不要這么殘忍,你也知道我在娛樂圈不容易,要是宋家真的不行了,那我在娛樂圈會舉步維艱的?!?/br> “馨寧,你要是有本事,誰又能為難你呢?再說你這些年在娛樂圈賺到的錢,難道還不夠你這輩子花嗎?” “jiejie,你幫幫爸爸吧,我知道你很有錢,你每年都能拿到蕭氏集團(tuán)的分紅,那是多大一筆,恐怕我這些年辛辛苦苦賺到的,還不如你一年的分紅?!?/br> “不管我賺多賺少,都是我自己的錢,跟宋家沒有一分錢關(guān)系,我們蕭家給我自己人分紅,難道有什么不對?” “jiejie,我沒說不對,我只是希望你能拿出一些來幫忙宋家,只要度過這個難關(guān),我跟爸爸一定會非常感激你的?!?/br> 閻郁笑了,宋馨寧剛剛的語氣,分明充斥著嫉妒跟不甘,當(dāng)她一點(diǎn)都聽不出來嗎? “恐怕我?guī)筒簧厦?,上次我母親到蕭家來拿支票的時候,我外公就說過沒有下次,所以我們蕭家這次是一分錢都不糊拿出來的,馨寧,你應(yīng)該問問你父親,明明是做什么都不會虧本的生意,怎么到了他手里,就能財政告急的?” “jiejie,這件事情恐怕不能怪我父親吧,要問還是要問你母親,問問她是如何將我們宋家的錢都給卷走的,我父親被他騙了這么多年,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也不想懂,那個把我當(dāng)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女人,原來是披著羊皮的狼,她將我們宋家的錢都給卷走了,害的我們宋家財政告急,現(xiàn)在人卻找不到了,我父親就是太信任她了,才會有今天這樣的變故?!?/br> “生意場上,因?yàn)樘湃蝿e人而導(dǎo)致生意失敗,難道要職責(zé)的人不是自己嗎?馨寧,我想你從頭到尾都找錯人了,我?guī)筒簧夏?,也不會幫忙,我們之間,其實(shí)感情也沒有好到互相幫忙不是嗎?” “閻郁,你何必這么狠心,你們母女倆這么對我們宋家,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是因?yàn)槲迥昵澳惚唤壖?,我沒有及時告訴家人你被綁架的事情嗎?”宋馨寧不愧是演員,聲淚俱下,不過隔著電話,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哭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