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心疼是肯定的,可當(dāng)我醒來之后跟他說,是他的寶貝孫子推我下海的時候,他認(rèn)為我是為了爭權(quán)奪勢,所以想利用自己來除掉他,他甚至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這么傻,萬一我真的死了,豈不是便宜別人?” 墨宸鈞那個時候,怕是對自己的父親失望透頂了吧,所以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會是這樣的,也無可厚非。 “你今天也聽到了吧,我父親說他已經(jīng)悔改了,可事實(shí)上,他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是他推我下海的,他認(rèn)為我是長輩,所以一定是我比較狠心,既然他這么認(rèn)為,那我就這么做吧,從那一年開始,我奪權(quán)謀勢,為的就是讓他知道,他永遠(yuǎn)也搶不過我的?!?/br> 閻郁安靜的聽著,這才是真正的墨宸鈞,一個缺少安全感,為了保護(hù)自己而不惜傷害別人,其實(shí)他對誰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終于明白,要讓經(jīng)歷了這么多背叛的男人說出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這句話,有多難。 “我成功了,現(xiàn)在墨氏帝國是我掌權(quán),我父親名下的股份也都轉(zhuǎn)移到我的名下,他什么都沒有,可還是不肯放棄,墨氏帝國在我看來是累贅,可在別人看來是個香餑餑。” “那你就守住這香餑餑,讓別人去嫉妒吧?!?/br> 墨宸鈞笑了:“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墨氏帝國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如果有人要搶走他,那么我會在對方即將成功之前,毀了他。” 閻郁笑了:“那你豈不是要破產(chǎn)了?” “到時候你養(yǎng)我可好?” “我為什么要養(yǎng)你?” “我可以把我當(dāng)小白臉養(yǎng)啊,白天我陪你么么噠,晚上陪你啪啪啪啊?!?/br> “那到底是你在享受還是我在享受?” “互相享受啊,你看看我這張臉,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也該滿足了?!?/br> “那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比你的更好看一些?” 墨宸鈞笑了:“看來我還是得努力保住我的財(cái)產(chǎn),想讓你養(yǎng)我,貌似有些困難,還是我來養(yǎng)你好了?!?/br> 閻郁微微臉紅,突然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如果你以后不要惹我生氣的話,我可以考慮養(yǎng)你啊?!?/br> 墨宸鈞要不是現(xiàn)在開著車,恐怕已經(jīng)撲過去不止親吻那么簡單了:“剛才老宅沒吃飽吧,我?guī)闳コ詣e的?” “嗯,那就快點(diǎn),餓扁了要。” 剛才在老宅的確是沒有吃飽,其實(shí)根本就什么都沒吃,她一筷子就沒動呢,墨老爺子就說這說那的,說起來這墨老爺子還真小氣,好歹等她吃完了再說那些讓人食不下咽的話嘛。 “想吃什么?” “都可以啊,只要不是跟你父親一起吃。”閻郁一點(diǎn)都不隱瞞自己對墨老爺子的不喜歡。 墨宸鈞挑眉輕笑:“他的確是不討喜。” “不過我看墨老爺子的意思,應(yīng)該不會善罷甘休,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你的那個侄子,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放棄墨氏帝國的繼承權(quán)吧,畢竟對他來說,那可是個香餑餑,你就沒有什么對策嗎?” “我需要什么對策?墨氏帝國早就被大換血,如今墨氏帝國高層都是我的人,說起來,也的確有他的人,不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出不了什么大問題,他喜歡自作聰明,總認(rèn)為自己掌控了全局,我就當(dāng)他是跳梁小丑,他要是真要做什么,我陪他玩玩就當(dāng)是解悶了?!?/br> “真的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嗎?”墨宸鈞這么說只是不想讓她擔(dān)心而已,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于這男人的小舉動,她也能讀懂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非要說有關(guān)心的話,那最大的關(guān)系就是你了,我別的都不擔(dān)心,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會被他利用,或者說他會用你來威脅我?!?/br> “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天,你不用管我。” “不管你怎么行,放心,我不會讓他有這個機(jī)會的,再說,你外公不是一直有派人保護(hù)你嘛,就算你出事了,我也有辦法救你出來,大不了就是把他想要的墨氏帝國給他嘛。” “那怎么行,墨氏帝國是你的,不能讓給別人。”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了?就算墨氏帝國會被搶走,我會在他被搶走之前,毀了他,到時候他得到的只會是一個空架子,錢嘛,我會全部卷走。” 閻郁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其實(shí)你父親有一點(diǎn)說的沒錯啊,你的確心狠手辣,很惡毒?!?/br> “怎么叫惡毒啊。”墨宸鈞不滿意這個說法:“墨氏帝國的錢都是我給賺回來的,當(dāng)然都是我的,別人想要我的錢,我不給還錯了?” “沒錯沒錯,你做的都沒錯,快點(diǎn)帶我去吃飯吧,我可餓壞了?!?/br> “行,前面有一家,要不然就那里?” “可以,就那家吧?!爆F(xiàn)在只能能填飽她的肚子,哪家都行。 墨宸鈞帶著閻郁去餐廳吃飯,吃完了送她回家,那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閻郁在他車子里睡著了,墨宸鈞將她抱到房間里,坐在床邊,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房間里有個人,閻郁睡了一會兒就醒了,睜眼看到墨宸鈞,微微挑眉,她似乎有段日子沒見到這男人了吧。 “沒回去?” “這么想讓我走,你就這么不歡迎我?還是背著我想做什么壞事?” 墨宸鈞的語氣像是在調(diào)戲,又像是話中有話,閻郁一時半會兒,摸不準(zhǔn)這男人是什么意思。 “我做了什么?才叫做壞事?” “這個就要看你怎么認(rèn)為了,你覺得什么樣的事情是你不應(yīng)該做的,那就是壞事?!?/br> “那我要是覺得我做的事情都是應(yīng)該做的,是不是都不算是壞事?” “那也不一定,自己衡量好壞,是在不犯法的情況下,一旦涉及法律,那就是對了也錯了,你不是很懂法的嘛,怎么這個問題還要問我?” 閻郁收斂了自己,畢竟這男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和她是兩個人,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滿。 “閻郁,其實(shí)我一直都很不了解你,雖然你我是最親密的人?!?/br> “親密就一定要了解嗎?”閻郁坐起身子:“那么你想在我這兒了解到什么?” “你說呢?” “我沒有猜來猜去的興趣,如果你沒有別的要緊事情的話,可以去客房休息。” “又讓我去客房,我要是非要在這兒呢?閻郁,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希望跟自己的女人白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而不是只有一個白天?!?/br> 閻郁皺眉:“你有意見的話,可以明天再說,急什么?” “我的確是很著急?!蹦封x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而且我今天之所以留下,是有話要跟你說?!?/br> “什么話?”閻郁皺眉:“不管你有什么話,都明天再說吧,我累了,要睡了,你自便。” 閻郁總覺得這個男人跟平常給她的感覺有些不一樣,至于是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總之,給她一種危險(xiǎn)的信號,這種危險(xiǎn),是她想要逃離的。 很奇怪,存活五年,從來沒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讓她害怕的,這個男人到底為什么會給她這種感覺? 墨宸鈞還是盯著她看,其實(shí)他的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可這樣的笑容,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危險(xiǎn),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扼殺掉什么,干干凈凈,不留痕跡的! 閻郁愈發(fā)不安,聲色更是冷硬:“不管你要說什么,我現(xiàn)在沒興趣聽,明天請?jiān)绨伞!?/br> “你的計(jì)劃是什么?”墨宸鈞自顧自的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奪走這具身體,讓這具身體只有你一個人用?” ☆、第175章 誰輸誰贏 墨宸鈞此話一出,閻郁瞬間瞇起眼睛,手已經(jīng)放在枕頭底下,可是枕頭底下她的那把手術(shù)刀,已經(jīng)被拿走了。 他手中轉(zhuǎn)動著屬于她的手術(shù)刀:“你是在找它嗎?” 閻郁抿唇,眼底都是寒意。 “剛才把你放在床上的時候,順便拿走了,省的你動手殺我。”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她知道嗎?” “她知道,不過她并不知道,她以為可以和平共處的你,其實(shí)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的要?dú)⒘怂?,可惜,你一直沒有找到機(jī)會,沒錯吧?!?/br> “知道的太多,容易短命?!?/br> “保護(hù)自己的女人,義不容辭?!蹦封x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我的心理醫(yī)生告訴我,雙重人格都有兩極化,也就是兩個極端,可你們似乎打破了雙重人格的定律,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你們之間的兩極化,我差點(diǎn)以為,總有例外的?!?/br> “如果你一直這么以為,不就沒事了?” “如果我愛的是你,或許我會這么做,畢竟死一個兩個的也沒什么,更何況還能跟心愛的女人廝守纏綿,沒有礙事的家伙,可惜對我來說,礙事的是你。” “你愛她!”閻郁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寒光。 墨宸鈞輕嗤了聲:“你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人格,她給你生命,你就該感恩,可你非但沒有,還想著奪走她的生命,這太殘忍?!?/br>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殘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適合這里?!?/br> “那你就適合嗎?”墨宸鈞皺眉:“我倒是覺得,她比你更適合,至少她有血有rou。” “如果不是我,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這個世界是強(qiáng)者生存,我是強(qiáng)者,當(dāng)然是我主宰這具身體?!?/br> “幸虧你們是白天黑夜交替的,如果不是的話,恐怕你早就已經(jīng)對她下手了吧。” “不需要我下手,她也會慢慢消失的?!?/br> “哦?是嗎?” “你不相信無所謂,反正我要的也不是誰的信任,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很快就結(jié)束她的性命的,至少不會是現(xiàn)在?!?/br> “那會是什么時候?”墨宸鈞嗤笑:“所以你承認(rèn),你的確有這個想法?!?/br> 閻郁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男人給耍了:“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是猜的,你從來不主動跟她聯(lián)系,她覺得那是因?yàn)槟氵@個人比較冷淡,不喜歡跟人交談,可我認(rèn)為,你是認(rèn)為沒這個必要,從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想著取而代之了?!?/br> “沒錯,她太弱了,當(dāng)初要不是我出現(xiàn)了,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會死的很慘,她明明知道是誰讓她倒霉,卻一直心存善念,沒有給自己報(bào)仇的意思,這樣的她和我不是一個水平,我不認(rèn)為她有存在的必要。” “那你就有必要嗎?”墨宸鈞不屑:“你只不過是她受了刺激之后衍生出來的東西,沒準(zhǔn)什么時候她再受什么刺激,你就消失了,或者還會多一個,說到底,她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你只是因?yàn)樗拇嬖诙嬖诹T了,你就不擔(dān)心,如果她不存在了,你也就不存在了嗎?” “你認(rèn)為為什么我等了這么多年?難道只是因?yàn)榘滋旌谝菇惶娴脑???/br> “這是什么意思?”墨宸鈞隱約覺得這女人正在醞釀什么太陰謀,眉頭緊皺,卻又不知道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閻郁看著墨宸鈞,咧嘴嗤笑:“你不該這么早就暴露自己,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你之前明知道是我了,還不停下,這件事情她知道嗎?” “那次是意外。” “是意外還是你故意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確實(shí)有這么回事,你說我要是告訴她,她會怎樣?” 墨宸鈞瞇著眼盯著她看:“你想刺激到她?” “不是只有她在研究雙重人格的心理學(xué),曾經(jīng)有幾個案例,本體在受到巨大的刺激之后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衍生體,別人有這種可能,或許我也會有,當(dāng)然,也有你說的那種情況,本體消失后,衍生的也不存在了,身體成了植物人,再也不會醒來,就算醒來也只有本體?!?/br> “明知道如此,你還要冒險(xiǎn)?獨(dú)占這具身體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沒錯,非常重要,所以我愿意冒險(xiǎn),不管后果是什么,我都承擔(dān)了,和任何人無關(guān),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你也無關(guān)?!?/br> “以前是無關(guān),可現(xiàn)在她是我的女人,那就和我有關(guān)系,你警告你,你別想得逞,我不會讓你成功的,扼殺你的方法,我遲早會找到。” “威脅我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你惹怒了我,我可以馬上讓她受電刺激,你大可以試試!” “閻郁,她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