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別忘了你欠我一條命,哪天你知道了,我就讓你自己殺了自己。” 風(fēng)靈一驚,嘖嘖兩聲:“真是夠心狠的,我想你就是等著我那句話吧,看來這是一個你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越是這樣,你就越是危險?!?/br> “這和你無關(guān)?!?/br> “可現(xiàn)在我跟閻郁是朋友了,那就跟我有關(guān)系?!?/br> “朋友?”閻郁嗤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為了我,她從來不交朋友?!?/br> “可現(xiàn)在她有了,我知道你們是雙重人格,而且我曾經(jīng)有一個朋友跟你們是同樣的情況,所以我跟閻郁很聊的來?!?/br> “所以呢?” “你在緊張?!憋L(fēng)靈挑眉,之前不管是什么情況,她都是非常冷靜的樣子,至少她沒見過她緊張的模樣,可現(xiàn)在,她的確是緊張了。 閻郁沒有微蹙:“不要以為你什么都知道,更不要以為你什么都看得透,這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br> “我知道沒有好處,你不是說了嘛,如果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就會讓我履行承諾,讓我自己殺了自己,這樣我多危險啊,一個不小心小命都沒了,我們做殺手的,雖然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不過我這個人很珍惜生命,尤其是我道現(xiàn)在連個男人都沒有,如果死了的話,我會很不甘心。” “那就不要問了。” “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我可以不要知道你們的極端是什么,但是作為閻郁的朋友,我需要知道一點?!?/br> 閻郁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她很不喜歡風(fēng)靈說朋友兩個字,她從來沒有朋友,從來沒有! “我沒必要回答你。” “好,那我先問?!憋L(fēng)靈直勾勾的盯著她:“會不會有那么一天,你必須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閻郁面色不變:“我說過,沒必要回答你?!?/br> ☆、第155章 最不可能的嫌疑人 閻郁不愿意回答,風(fēng)靈也不逼她,她想要的答案,已經(jīng)不需要她回答了。 這女人很危險,她甚至難以相信,她手上不曾沾過鮮血,她們總是白天黑夜的交替,她真的甘心嗎? 說實話,不一定。 閻郁陪著是風(fēng)靈直至輸血結(jié)束,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閻郁要走的時候,風(fēng)靈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已經(jīng)空了的輸血袋:“血漿你是正規(guī)地方拿來的嗎?這么晚了,誰能給你血漿?”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閻郁皺眉,顯然不愿意多做回答,直接走出客房,又洗了個澡,躺下休息。 這一晚閻郁睡的很好,沒有人來打擾她,更沒有人讓她出去驗尸。 市安局的那件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 原先金友斌一直都說自己沒有殺人,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家里,可后來因為不想被關(guān)在市安局,終于說了實話。 那天晚上,金友斌去了一個女人那里,那個女人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情人,他趁著老婆孩子都出去旅游了,就去他小姐妹那里過夜了。 被警方傳喚的時候,金友斌心想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警方知道,萬一傳到他老婆耳朵里那就完了,可是事情發(fā)展的很不順利,他沒有目擊證人,不能證明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他因此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金友斌知道,如果被警方關(guān)押,一定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意,為了前途,他選擇了坦白,將自己在外面有小姐妹的事情說出來了,警方也傳喚了那名女子,證明那天晚上,金友斌的確是跟她在一起,二人還拍了合照,時間上都有顯示,警方調(diào)查過,沒有作假的嫌疑。 所以金友斌當(dāng)時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是從五點多開始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期間兩人沒有分開過,死者的老婆當(dāng)天七點左右還在家里,死亡時間也是在晚上八點左右,所以金友斌不可能動手殺人。 還有一個原因,為了保密,金友斌安排他的小姐妹住在距離自己家的小區(qū)很遠(yuǎn)的地方,就算他要殺人,也來不及趕回來,金友斌被釋放了。 還有一個嫌疑人孫超凡,回家之后就在家里待著,根本就沒有出門,而且還有目擊者,所以也不可能去殺人。 兩個嫌疑人都被釋放了,這個案子就這么沒有一點頭緒,警方再次去了現(xiàn)場,死者的老婆陪同一起過去的。 李東旭翻找抽屜的時候,找到了一盒錄像帶,死者的妻子連忙上前,說那是結(jié)婚的錄像帶,意思是不用浪費在這錄像帶上面。 李東旭正要放回去,陸文剛笑著說,反正也空著,索性就看一下,興許有什么線索,秉持只要有可能是線索就絕對不放過的準(zhǔn)則,李東旭同意這個想法。 錄像帶也確實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就是一對小夫妻結(jié)婚的時候各種熱鬧各種鬧騰,尤其是還錄了鬧洞房,幾個同事圍在那里看著,都是笑個不停,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城會玩,那些鬼點子不知道怎么來的。 范醇也走了過來,看畫面里的一堆年輕人正在鬧洞房,大家都是一臉興奮的模樣,也沒什么奇怪的。 “都沒事干了嗎?” 范醇一開口,幾個同事就立即散開,范醇也轉(zhuǎn)身,余光卻掃到死者的妻子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他多了心眼,讓李東旭將錄像帶帶回去。 陳靜有些著急:“警官,你們把這個帶回去做什么啊,萬一弄壞了,我是說,這是我丈夫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不想你們把它帶走?!?/br> 李東旭笑著解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翼翼的,我們老大這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他說要帶回去,我也沒辦法,這也是為了配合調(diào)查?!?/br> “兩個嫌疑人都不是兇手,那我們家很有可能就是遭到了搶劫,警官,你們不覺得應(yīng)該從這方面入手嗎?” “這點你放心,我們的人已經(jīng)去小區(qū)了調(diào)查監(jiān)控了,只要是出現(xiàn)過在你們家附近的人,我們都會一一盤查,一旦誰有嫌疑,立即傳召到市安局,這些工作我們是不會疏忽的?!?/br> 陳靜沒話說了,只能看著李東旭將錄像帶拿走。 回到市安局之后,范醇就拿出錄像帶看了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鏡頭很詭異。 孫超凡不是為了這場婚宴忙里忙外的嘛,按理說看著自己的兄弟終于結(jié)婚了,他該高興才對,其他所有有他的畫面,他確實是高興的,可就有那么一個一瞬而過的畫面,孫超凡看著陳靜還有方平的眼神是帶著憤怒的。 沒錯,那就是憤怒,快的一閃而過,可這鏡頭確實是有的。 而且那個鏡頭,正好是在陳靜與方平被鬧洞房的時候,大家起哄讓二人舌吻給大家看,那個瞬間,孫超凡臉色變了。 不過很快,他很快就跟著起哄了,可人一瞬間的反應(yīng)是不會騙人的,范醇靠在椅背上,心中思緒萬千。 陸文剛走了進(jìn)來:“范隊,有什么進(jìn)展嗎?” 范醇嗯了一聲,將那個畫面播放給陸文剛看,陸文剛也是驚訝不已。 “范隊,看來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都弄錯了,我這就去安排,查查看他們二人有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br> “仔細(xì)查清楚,我要知道他們兩個的所有行蹤,尤其是她?!狈洞贾钢聊焕锏年愳o,沉聲吩咐。 陸文剛點頭,立刻出去安排了,如果他們的猜想成立,那么他們此刻應(yīng)該是慌亂的不得了了吧。 范醇讓李東旭去是把陳靜接過來,說是案情有進(jìn)展,抓到了一個嫌疑犯,經(jīng)常在他們小區(qū)偷竊的,現(xiàn)在還在審問當(dāng)中,讓她過去認(rèn)人,看是不是在他們家附近見過幾次的。 陳靜不疑有他,就跟著李東旭一起過去,可當(dāng)她道了市安局,卻發(fā)現(xiàn)孫超凡也被請了過來。 “孫哥,你怎么也來了?” “他們說抓到嫌疑人了,讓我過來一趟,看看是不是熟悉?!?/br> 陳靜不高興了:“警官,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這樣耍我們很好玩嗎?” “我們沒有耍你們是,的確是找到了嫌疑人,那嫌疑人不是別人,就是你們兩個?!?/br> 陳靜下意識的掙扎起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說我們是殺人兇手嗎?方平是我丈夫,是我們家的家庭支柱,我為什么要殺了他?” “因為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br> 范醇給幾個同事使了個顏色,陳靜跟孫超凡就被分別帶到了審訊室,范醇親自審問陳靜。 陳靜憤怒不已:“我報警是讓你們給我抓住兇手的,我老公尸骨未寒,你們就這樣冤枉我,你們算什么警察啊,你們就是一幫廢物,抓不到兇手,就想著讓我們來頂罪,這樣案子就能結(jié)束了是不是?你們就是這樣破案的嗎?” “陳靜,你懷孕了對不對?” 陳靜聽了這話,所有囂張的氣焰都消散不見了,她唇微微顫抖著,瞪大了眼睛搖頭:“不,我沒有!”她眼神驚恐,分明像是被抓到了把柄的模樣。 “你不用急著否認(rèn),我們的人調(diào)查到,在一周前,你去過醫(yī)院,你在醫(yī)院的診療記錄我們也已經(jīng)調(diào)出來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懷孕的事實,如果你還要狡辯,現(xiàn)在就做尿檢,我們的檢驗員會還你清白,當(dāng)然,這得是在你真的沒有懷孕的前提下?!?/br> 范醇這樣一說,陳靜一下子就慌了,她雙手緊握成拳,良久沒有說話。 “你明明懷孕了,卻三番兩次跟我們說,你連個孩子都還沒來得及給你丈夫生一個,唯一的解釋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老公的,那卷你不想讓我們帶回來的錄像帶里,我們也查到了你的情人,就是孫超凡沒錯吧。” 陳靜還是沉默,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你知道如果我們仔細(xì)看這卷錄像帶,很有可能發(fā)現(xiàn)你跟孫超凡之間的秘密,所以才不讓我們帶走?!?/br> 陳靜突然笑了,她笑著笑著就哭了:“我也不想的,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了我跟孫哥的事情,其實我跟孫哥也不是故意的,有一次,我們都喝醉了,我跟孫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都嚇壞了,我不敢告訴方平,我不是故意背叛他的?!?/br> “所以,是你殺了你的丈夫,對不對?”范醇擰眉說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有身孕了,絕對不會再去健身,你每天晚上出去健身,實際上只是去健身房轉(zhuǎn)一轉(zhuǎn),然后就跟孫超凡在一起了,對嗎?” “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我們已經(jīng)到你經(jīng)常去的健身房問過了,你在那里的時間很短,唯獨那天你丈夫死的時候你在哪里待了很久,因為你每次去都只是轉(zhuǎn)一下就走了,所以健身房的工作人員對你印象很深刻,就連你那天突然在健身房很長時間,也都記住了,那天正好是你丈夫死的時候。” 陳靜掩面哭泣:“我真的不想的,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去翻看了錄像帶,發(fā)現(xiàn)我跟孫哥之間的事情,還逼問我有沒有這回事,我一著急,就承認(rèn)了,還跟他說我有了孫哥的孩子,方平氣急了,直接暈了過去?!?/br> ☆、第156章 水落石出 陳靜對自己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她知道,再反駁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她跟方平攤牌之后,方平就被氣昏過去了,她當(dāng)時也慌亂急了,心想要是等他醒了,不知道還會鬧出什么事情來,沒有辦法,她只能跟是孫超凡求助,現(xiàn)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是他了。 孫超凡沉默了一會兒,跟她說絕對不能讓方平醒來,一方面他瘋狂起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萬一傷害他們的孩子,還有就是生意也連在一起,要是被他知道了,以后肯定要鬧僵,對誰都不好。 孫超凡的意思陳靜已經(jīng)明白了,可是陳靜不知道該怎么做,孫超凡就教她,先把方平給綁起來,這樣一來,就算他醒了也不能傷害她了,然后他又讓陳靜去那匕首,做了一個殺人的手段。 閻郁鑒定出來的結(jié)果是,兇手沒有親自動手,這一點也被證實了,陳靜按照孫超凡說的,先將方平給綁了起來,然后將一把匕首放在天花板上,用有彈性的東西固定好,對準(zhǔn)方平的心口處。 最關(guān)鍵的是,她人要離開家里才行,要不然到時候難以洗脫罪名。 陳靜用皮筋將匕首拉到了天花板,正好他們的床上方就是一個吊燈,成了她固定住皮筋的最好工具。 不管是方向還是力度,陳靜都是計算過的,確定這樣是可以殺死人的,這個方法是孫超凡告訴她的,而且還跟她說,不要擔(dān)心,絕對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人是她殺死的。 陳靜安裝好機(jī)關(guān)的時候,方平還沒有醒來,這對陳靜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這樣她就不用看著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用無法相信的目光看她了,她怕自己會心軟。 陳靜如同平常一樣離開了家,她當(dāng)晚去健身房根本就沒有健身,她很害怕,很后悔,可是她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回到家后,方平已經(jīng)死了,按照她和孫超凡的意愿死了,陳靜哭的撕心裂肺,這個男人畢竟是她愛過的啊,她怎么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陳靜之所以沒有立即報警,不是因為她真的太過傷心導(dǎo)致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她在冷靜下來之后,立即按照孫超凡之前吩咐的,偽造了現(xiàn)場,收拾干凈了那些有可能成為證據(jù)的東西,將家里弄的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樣。 孫超凡說,這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因為警方根本就找不到兇手,這個案子到最后也只會是就這么平淡的結(jié)束了。 陳靜說這些的時候,全身都是顫抖的,其實自從她丈夫死后,她沒有一天是好好睡覺的,她殺人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那么一天,自己的雙手竟然會沾染上鮮血,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她以前看電影那些殺人的橋段,都會想不通,人怎么會殺人呢! 終于有一天,她也殺了人,她才明白,原來人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真的會殺人的。 孫超凡告訴陳靜,方平死了,那家家具店就是她的了,雖然他也入股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錢,只要她過得好就可以了,孫超凡還說,他會離婚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至于孩子,他們也早就想好了。 等方平的葬禮過后,再過個幾天,就讓陳靜開始有反應(yīng),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反正就是要讓方家的人知道她已經(jīng)有了方平的孩子,這樣一來,方平的父母會因為這個孩子而心中安慰,對她也會很好,方平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而且年紀(jì)大了,家具店沒有可能交給他們兩個老人管,肯定到時候會落到陳靜手上。 他們想的多美好啊,不僅得到了家產(chǎn),甚至連死者的父母他們也要收買,范醇疑惑,陳靜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孫超凡早就對她有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