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而且她給蘇家講了,我在袁瑾的心里更沒有好影響了。 但是至少現(xiàn)在能讓她郁悶。 再說,蘇家,很重要嗎? 我猜的沒錯,在下班之前,季洛來我辦公室找我了。 她將我的手下人清理出去,然后落落大方,怡然自得的坐在我對面,溫雅的笑著道:“顧希,你今天突然拿走天成的案子想做什么?” “沒什么,不想讓你得意?!?/br> 我不怕她知道我這個心思。 “為什么不讓我得意?!” “季洛你不明白嗎?”我反問她一句,冷笑著繼續(xù)道:“大家都說我們曾經(jīng)是朋友,可是我不見得,因為從一開始你就是不懷好意的?!?/br> 季洛聞言,笑了笑說:“就因為昨天的事嗎?你覺得我心機重?” “難道不是?” 季洛問我道:“我是當你、蘇傾年和宋之琛的面戳破你的事,我是直接這樣做的,知道為什么嗎?” 我怎么知道?!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即使我做這樣幼稚,壞心的事,蘇傾年和宋之琛也不會不理我,更不會責怪我?!?/br> 她這樣理直氣壯,表明自己深的兩個男人的寬容,他媽在像誰炫耀呢?! 我提醒她道:“宋之琛將你拉黑了。” “他是當你的面拉黑我的?這又有什么?他這么多年拉黑我不下十次,我都換了十幾個手機號碼了。” ☆、109.宣戰(zhàn)! 季洛神經(jīng)病,這樣的事居然能做十幾次,真是腦袋有?。?/br> 我驚訝的問:“你明明知道他要拉黑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因為我了解他們,他們也了解我,所以無論我做不做都是一樣的,只要能讓你不好過,我就放心了?!?/br> 這是季洛第一次當面對我說這樣的話,說的這樣的直接。 但是她說話一直都是溫雅的,都是保持著微笑和一定的優(yōu)雅。 “季洛,你真的很討厭我?”我想了想又說:“其實我還不知道當年我們的立場怎么樣,但是我覺得并不好?!?/br> “就像現(xiàn)在嗎?”季洛問我,隨后又說:“其實我們關系只好了兩個月不到,當時我挺喜歡你的單純和幼稚的,可是后來你的出現(xiàn)搶走了我想要的人。” 我問:“所以你報復我?” 我問這個問題,以為能得到她的肯定答案,沒想到她搖搖頭,笑著解釋說:“以前一直撮合你和他在一起,因為不想他難過,后來你對他漠視的越來越厲害,傷他的心也越來越深。我看在眼里的時候就在想,為什么這么一個我渴望卻得不到的男人,偏偏就看中你這么一個女人,而你還一點都不珍惜?每次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對你越加的不滿,甚至想你從來沒有在北京出現(xiàn)過多好。” 我心底驚訝,季洛今天也開始坦誠了,像之前的蘇傾年,宋之琛一樣。 她渴望卻得不到的男人? 只有蘇傾年了,當時我和蘇傾年在一起,按照那份光盤和蘇傾年的日記來看,我的確沒有好好珍惜他。 季洛說我傷蘇傾年很深嗎? 這個問題到翻年過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都在自以為是。 “季洛,蘇傾年已經(jīng)是我的丈夫,法律上的——如果你喜歡他,就請讓他先和我離婚,不然很多事都只能維持現(xiàn)狀,你永遠不會進蘇家的大門?!?/br> “呵呵,顧希你在向我宣戰(zhàn)?” 她這樣理解沒有錯,我點頭冷漠道:“我們明著來,別像個小老鼠一樣搞一些陰招,丟人!” 季洛皺皺眉解釋說:“我可沒玩陰的,我都是當著你的面和你玩的?!?/br> 的確,這更氣人! 季洛又問:“你覺得你勝算多大?” 勝算多大?! 袁瑾給我聽了那通電話后,我就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勝算。 我反問她:“你覺得呢?” “呵呵,我給你提個醒,只要你拿了天成這個案子,蘇家的那個豪門,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往里面擠了?!?/br>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擠,不過季洛這個話讓我更加的確定—— 袁瑾想保蘇家的人。 季洛不想再和我廢話,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就優(yōu)雅的起身離開了。 我斜了她一眼就開始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快下班了。 下班后又不想早點回家。 所以在老顧給我打電話以后,我就利索的跑到他那里去了。 他說現(xiàn)在挺早,想和我去商場里買一些年貨,我也有這個打算。 我買了很多的東西,也買了一些對聯(lián),也給錦云買了一套新衣服。 用的我自己的工資……雖然衣服不是很貴,但是我這是第一次給孩子買禮物,我自己心里很歡喜。 剛到了景江車庫,蘇錦云給我打電話過來,我連忙接起來問:“錦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軟聲的童音道:“阿姨,奶奶讓我打電話問蘇傾年同學多久回北京。我覺得問你也是一樣的,所以給你打電話了?!?/br> 他還是不肯喊我mama。 但是沒事,他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阿姨檢察院要三天后放假,應該會在新年那天過來的?!?/br> “那阿姨我等你。” 我說:“錦云,阿姨想你?!?/br> 每次自己喊阿姨,都覺得心里酸。 “嗯,我也想你。” 掛了電話之后,我腦袋趴在方向盤上默默的沉淀了一下情緒。 這段日子過的都很委屈,心酸,迷茫,壓抑,恐懼,難過。 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有過。 但是想著蘇傾年對我好過,而且還有一個孩子,我就覺得能堅持下去。 蘇傾年對我好過,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依靠他,也不能相信他。 我覺得我自己好像就是在等待,等待一個蘇傾年將我致命一擊的時刻。 這種感覺有點崩潰。 我在車里待了二十分鐘,然后提著東西下車坐電梯回家。 我打開門看見坐在沙發(fā)上敲打電腦鍵盤的蘇傾年,他正在忙碌。 我收回視線沒有主動出聲,而是換了拖鞋將東西拿進去。 我放在門邊不遠處的沙發(fā)上,然后轉身去了廚房做晚飯。 本來想做晚飯的,但是想想又放棄了,我現(xiàn)在不想管他吃沒吃飯。 我從廚房出來拿著東西想進臥室,蘇傾年放下電腦,雙腿從玻璃桌上放下來,起身走到我身邊問:“回來這么晚,是買了什么嗎?” 我說:“一些年貨?!?/br> 他好奇問:“什么年貨?” 他想和我聊天說話,他主動示好。 “沒什么重要的。” 我拿著東西進屋,蘇傾年跟進來,我將給蘇錦云買的衣服拿出來,用衣架掛起來放在衣柜里。 蘇傾年看見,他抿了抿唇,略有些緊張的問我道:“我有嗎?” 我好奇問:“什么?” “新衣服?!?/br> 我一愣,說:“你有很多?!?/br> “蘇錦云也有很多。” “不一樣,他是孩子?!?/br> 我拿了浴袍打算進去洗澡,蘇傾年坐在床上,目光看著我道:“蘇太太沒聽說過男人也是孩子?!?/br> 我有些無力,他昨天那樣待我,我心底失望、生氣,他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和我說些玩笑話。 我默了默,沒有搭理他然后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蘇傾年還在。 他脫了衣服,裸露著胸膛依靠在床頭,一只手臂枕著自己的腦袋,手上拿了一本英語版的書。 《霍亂時期的愛情》 他看了一個月還沒有看完。 我去外面吹了頭發(fā),覺得肚子餓又去廚房倒了一杯牛奶喝下。 也好在冰箱里有面包,我將就著吃了兩塊,然后才回臥室。 我只能回臥室,進房間后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買的年貨,然后去到床上,離他稍微遠點,背對著他睡覺。 在半夜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 這個懷抱的氣息那么熟悉,我睜開眼想了想又隨即閉上眼。 剛閉上眼,蘇傾年的手不安分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阻止他。 最近一直和他做的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