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如果等到有一天工作調動,或者離開的時候。 即使剛開始會經(jīng)常聯(lián)系,但是總有一天關系會淡下來,這就是現(xiàn)實。 一輛列車,總有上下的時候。 在23路和董佛匯合,一起去了總檢的家里,嫂子正在廚房忙活弄菜。 而總檢正在收拾家里不能帶走的東西,用白色的布遮住。 我們進去,自己找了個地坐下,我關心問他說:“總檢,那邊工作都調動好了嗎?房子也買好了?” “買什么房?哪有這么容易?我和你嫂子在那邊檢察院附近租了一套房子,等過去再做打算。”總檢給最后一個家具遮上白布,用毛巾擦了擦手。 他過來坐下解釋說:“在北京那邊買房子是個頭疼的問題,我和你嫂子又不是當?shù)厝耍挥邢冗^去等檢察院安排五險一金的事。” 董佛問:“那不買房子了?” 總檢看了我們一眼,有些惆悵的說:“房子要買,但要等幾年。這樣正好,等過幾年我和你嫂子手上的錢多了,還能買到更大的房子?!?/br> 正在這個時候,嫂子聽見聲音從廚房里出來,看見我們,臉上溫柔的一笑說:“我剛聽見聲音,果然是你們來了?!?/br> 董佛立馬笑著接上話說:“正打算去廚房看嫂子在做什么菜呢?!?/br> “對啊,嫂子?!蔽腋胶偷馈?/br> “都是你們平時愛吃的一些菜,今天還有骨頭湯哦,給你們補一補?!?/br> 嫂子對我們眨了眨眼,吩咐總檢說:“照顧好這兩個孩子?!?/br> 笑著轉身進了廚房。 總檢可能看自家老婆對我們太好,嘆息一聲說:“看看,你們比我都受寵,讓你們平時少跑過來,總不聽!” 總檢刀子嘴豆腐心,要離開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的好。 其實以前很多時候,都是他讓嫂子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過來吃飯的。 只是他臉皮薄,故作淡定。 董佛聽了當自己家一樣,軟著身子半躺在沙發(fā)上,歡笑著對他說:“嫂子喜歡我們兩個,你嫉妒?那也不行?!?/br> “得了吧。”總檢斜了她一眼,又想起什么說:“那個新上任的總檢,是同你們一個大學出來的?!?/br> 我驚訝問:“我們一個大學?” “是誰?帥嗎?多大年齡?” 還是董佛會撿重點。 “這樣說不準確,他是在北京讀的政法大學,讀研究生的時候選的你們大學,碩士的時候又回到了北京的政法大學。他在這邊的時候我還帶過他幾個月,能力不錯,是個好小伙子?!?/br> 總檢說了這么多,董佛不耐煩道:“總檢大人,撿重點說?!?/br> 見她這樣,總檢瞪了她一樣,轉開視線看著我說:“他當年也跳級讀書,比你還多跳幾個級,所以現(xiàn)在年齡也只三十歲。他的名字叫宋之琛,聽過沒?” 和宋言這小子一個姓。 大家沒聽過宋言,但是宋之琛這人,只要在這城市的a大學讀過書的,都會有深刻的影響。 因為那個人無論是辯論賽,還是跟著警察出警,或者在現(xiàn)場找證據(jù)來說,都是一流的能手。 會輕而易舉的打敗對手讓對方啞口無言。 或者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痕跡,讓案子繼續(xù)下去。 他在我們那個大學,名聲一直都很響亮。 董佛曾經(jīng)還夸他是個人才。 而我在辯論社的時候,和他有過幾次見面。 甚至點名的時候,名字是挨在一起的,但是他都記不住我。 好幾次他都是說:“這個同學,你把辯論賽的資料給我一份?!?/br> 好吧,我就是隔壁同學。 那時候我剛進大學,他也剛轉過來讀研究生,讀了一年就消失了。 聽說是回了北京。 那他這次怎么突然調過來? “我當然知道?!倍鹨桓比f事通說:“宋之琛是我們大學時候的名人,那時候我剛進大學,聽著他的事跡不到一個月,就聽說他又回北京了?!?/br> 董佛比我小一屆,還沒有見過本人,宋之琛就淡漠離開了。 大學那幾年,她就活在宋之琛的影響之下。 一直很遺憾沒見過本人。 她聽的多了,在我跟前就抱怨的多了。 這次聽說他要回來,而且還是我們的領頭上司,她高興說:“那我以后就在他手下工作了,真憧憬?!?/br> 總檢還坐在這里,她就期待新的領導。 我心里暗笑一聲,看見總檢翻了一個白眼就起身進廚房了。 一通菜做好,也到了中午十一點左右的時間。 嫂子一直給我們夾菜說:“這是你們喜歡的,來小佛這是你的糖醋排骨,小希這是你的紅燒土豆塊牛rou?!?/br> 是啊,我最喜歡吃的就是土豆燒牛rou,一直都不是鯉魚。 沒想到嫂子記住這個,我心里有些感動。 有些惆悵,百感交集。 “謝謝嫂子?!蔽液投鹫f。 “謝什么?”嫂子笑了笑,給總檢夾了塊雞rou說:“以后我們去了北京,就會很少見面,到時候你們過來出差的時候,要記得過來看看我們。” “這是肯定的?!?/br> 吃了午飯,我和董佛幫忙收拾了碗筷,和嫂子聊了一會就離開了。 曲終人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些,以后我和董佛還會經(jīng)歷。 而且總檢調回北京,對前途好,這是一件很好的事。 在23路的時候,我和董佛分開,坐了公交車回到桓臺小區(qū)。 沒想到會在樓下遇見他。 他似乎很遠就看見我走,打開車門下來,向我走過來。 他停在我兩步遠的地方,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直接出聲說:“顧小姐,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你自己應該自己明白,你對傾年來說,一點都不配?!?/br> 四表哥的眼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看的起我就怪了。 聽完他說的,我淡定的看著四表哥,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蘇傾年決定的事沒有誰能改變,而且我已經(jīng)和他領證了,你阻止也沒有什么用,除非我和他離婚。” 我頓了頓說:“這事只要他同意離婚,我完全沒有意見。” 他肯定是說不通也管不著蘇傾年才來找我的。 可能四表哥沒想到我說話態(tài)度這么強硬,表情明顯一愣。 “顧希,你讓我想起了以前?!?/br> 四表哥忽而這樣說,我疑惑看著他問:“想起了以前什么?” “六年前傾年也有一個喜歡的女孩,是真真正正的女孩,20歲左右,剛到結婚領證的年紀。那女孩相貌清秀,但也說不上好看,而且家里普普通通?!?/br> 他頓了頓,我問:“然后呢?” 誰沒有點過去? 再說蘇傾年今年三十歲,沒有戀愛過鬼都不信。 只是結過婚沒? 結過婚也不重要。 因為我也是二婚。 再說即使有這些也都不重要。 因為我和他的婚姻是一場約定。 四表哥目光深沉的看著我,又道:“她什么都是普普通通的,但是傾年就只要她,要和她結婚,到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傾年的母親瞞著他,將女孩送走。送到一個連傾年也找不到的地方,找到了也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的地方,你覺得你比她強?” 蘇傾年的母親太強勢! 上層人士果然重門當戶對。 而且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蘇傾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女孩是被自己母親送走的,他心中還恨那個女孩。 這些都是后來,蘇傾年親口告訴我的,答案總是出乎意料。 我皺著眉頭對這個自認為高高在上的人說:“四表哥,我剛剛說了這些你對我說沒用,你要找蘇傾年,而不是在這里和我說這么多?!?/br> ☆、38.突來的債務 蘇傾年和我結婚的目的。 果然和家里有關,和她母親有關。 同樣普普通通,蘇傾年難不成想知道他母親會怎么待我? “顧希?!彼谋砀绲谝淮谓辛宋业拿?,隨即又說道:“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普通,而是因為你不一樣?!?/br> 這什么破邏輯? “然后四表哥還想說什么?” “顧希,趁早離開他。我們蘇家不會有任何人會歡迎你回去?!?/br> 四表哥丟下這句話,就瀟灑的轉身離開,我還一臉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