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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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覺皺眉道:“我也不記得了,你去找一找?!?/br> 徐令簡成功逃脫,路上想著得先去問問公孫灝。 “印章?是要調(diào)用什么嗎?” 鄭覺點頭:“是,我要去于闐一遭,跟徐將軍調(diào)軍馬呢。您也知道,接下來咱們短缺什么,于闐寶物成堆,金銀如山,若能支持我們,軍餉糧草什么的都不愁了。” 黎一鳴道:“于闐老國王快死了,如今兩位王子爭奪王位,時局正亂著,鄭將軍去了于闐要跟誰拉攏關(guān)系呢?” 鄭覺道:“是二王子,二王子與元帥交情不淺,元帥說,二王子當(dāng)初來盛都,欺騙公孫戾說他有一個王妹,公孫戾本來就在找機(jī)會殺元帥,于是便讓元帥去于闐迎親,這其實為元帥提供了一個出關(guān)的良好契機(jī)?!?/br> “二王子的確與元帥交情不淺,那是因為元帥曾經(jīng)也幫助過他,元帥為了幫他而對不起自己兄弟,元帥的兄弟,就是鄭將軍你,二王子于鄭將軍有奪妻之恨吶,鄭將軍在此時要去于闐,莫不是為了個人私事?” 二人目光交錯,鄭覺怒得握劍:“我敬您是長輩,是元帥的亞父,但請您說話的時候,不要綿里藏針?!?/br> 109、桃殤 “亞父,”公孫灝走過來道:“是我讓鄭覺去于闐的?!?/br> 黎一鳴不再多說什么,徑自走開了。 公孫灝拍拍鄭覺的肩:“別放在心上?!?/br> 鄭覺云淡風(fēng)輕地一笑:“你手下的這些人,一個個的,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成見,因為我父親是么?” 公孫灝緘口,默認(rèn)了。 鄭覺推開他的手,轉(zhuǎn)身也走了。 望著那漸漸走遠(yuǎn)的寂寥背影,公孫灝再一次沒由來地愧疚。 “鐘桓,你有收到長公主府的來信么?” 鐘桓替他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下,一卷古老的簡牘從手中落在地上,鐘桓慌張地?fù)炱饋砭砗茫睋u頭。公孫灝覺出他的異樣,試探道:“奇怪,我去了很多信,至今,長公主府一封也沒回,你說這是為什么?鐘桓,我最近老是被噩夢纏身,你說,鄭媱會不會不在長公主府?” “不會吧!云麾將軍當(dāng)初不是帶了長公主的親筆書信給主子你看了嗎?我想,她不回信,一定是不想讓主子你擔(dān)心!” “不對——” 鐘桓腳底打著漂,等待著他接下的話,心里越來越緊張。 他知道鐘桓不善于撒謊,心里掖不住事兒,如今這張皇失措的神色擺在臉上,竭力躲避著他的注視,讓他的心糾得越來越緊。他說:“不回信,才讓我擔(dān)心……她要是看見了我的信,怎么可能不回?” 鐘桓不敢再說話了,怕言多必失,趕緊找借口道:“主子,我剛剛想起徐令簡讓我?guī)退c兵呢?我先去了?!?/br> 他心底疑竇叢生,越想越不對勁兒。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地聯(lián)系過盛都那些還沒被公孫戾拔除的眼線,可是他們的回復(fù)都是一致的,都說她平安地呆在長公主府。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太可怕了,上上下下竟都串了口供通欺瞞他,把他當(dāng)傻子,亞父與他,究竟誰才是他們應(yīng)該聽命的主人呢?想到這里,他不禁攥緊拳頭,那一瞬間,腦海里竟閃過殺意,而轉(zhuǎn)念,亞父一手將他養(yǎng)大,養(yǎng)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那種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直覺告訴他她一定不在長公主府,就連長公主也在騙他。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打聽到她的消息,可是誰可信呢?連身邊最親近的鐘桓都瞞著他,跟傀儡有什么區(qū)別?真是可笑,身邊竟沒有一個可信的人,除了鄭覺,可他又瞞著鄭覺,鄭覺也要動身去于闐了。 一拳敲在案上,案牘散了…… —————— “瞞不下去了,父親,”婁沁道,“他今天質(zhì)問鐘桓了?!?/br> “那又怎么樣?”婁孝道,“不就是一個女人么?還是重華之變的jian賊的女兒,女兒,你真是傻,那晚大家都不在場,事后,你為什么不一口已經(jīng)跟他……迫于輿論之壓,他不得不娶你?!?/br> “藥果然是你下的,”婁沁苦笑,“父親,我做不出這種事,我要是做了,他更加不會原諒我了。我不想再欺騙他了,我這就去告訴他。” “你——”婁孝待要阻止,忽聽外面有人報說徐令簡來了,是來找婁沁的,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一個勁兒地叮囑婁沁要沉住氣,萬萬不可沖動,婁沁看了他一眼,也沒點頭,徑直出去了。 徐令簡在外面焦急地來回踱步,見她出來,慌忙迎上前道:“不好,元帥剛剛發(fā)話了,要我跟鐘桓一道去見他,我,我要怎么說?” “實話實說,”婁沁道,“現(xiàn)在,你就算撒謊也瞞不住了,只會讓他更怒,如今局勢緊張,他根本缺不了咱們這些鞍前馬后的為他效命的人,其實說出來也好,他若知道了,想殺回盛都的心愈發(fā)強(qiáng)烈了。” 徐令簡急得話都說不連貫,“我不是擔(dān)心被他一刀抹了脖子啊,我就是擔(dān)心他啊,會不會沖動之下……會不會累垮……” “那怎么辦?當(dāng)初騙他的時候就該想到后果啊?!币惶а劭匆娏苏驹诼愤叺刃炝詈喴黄疬^去的鐘桓。婁沁道:“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先進(jìn)去?!?/br> 鐘桓和徐令簡遂在外面等,等了一會兒就見婁沁出來了?!霸趺礃恿??”兩人一齊迎上前去。 婁沁郁郁道:“他讓你們兩個進(jìn)去?!币荒ㄑ蹨I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忐忑地踱了進(jìn)去。 只見他坐在案前,身體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案上擺放的物件,也沒抬起眼皮來看他倆。 鐘桓雙膝一曲跪地道:“主子,對不起。 我不該欺騙你,但我求你先別殺我,等咱們贏了,回去之后,要殺要剮都隨你?!?/br> 見鐘桓跪下了,徐令簡也掀甲跪地道:“你也別太擔(dān)心,公孫戾留她作人質(zhì),不會傷害她的?!?/br> 公孫灝這才抬起眼來,飽漲的眼火炬般灼目:“我……我不動你們……現(xiàn)在不動你們……”抓起案上的研臺,閃電般揮在他臉上:“我不動你們!我暫時不動你們!” 額頭被砸出一個窟窿來,血水和墨汁糊了徐令簡的臉,徐令簡一把推開伸手過來替他擦血的鐘桓,抬目定定地注視他:“你,你竟為了一個女人……”起身便往外走。 鐘桓攔也沒攔住,一轉(zhuǎn)身對上他眼中的殺意,不由心驚rou跳。 —————————— “公孫灝真是有趣,從前不聞不問……”公孫戾輕笑一聲,將折子丟到曹禺腳邊,“你瞧瞧?!辈茇畵炱饋砜戳搜郏⌒奶絾枺骸氨菹麓蛩阍趺椿??” “暫不回,”公孫戾說,又問曹禺,“那日,那女嬰為何會吐奶,太醫(yī)怎么說?” 曹禺道:“太醫(yī)也不知道原因,兩名女嬰一喝宮中乳母的乳汁便會吐奶,只能由生母親自哺乳,那日之后就是生母在哺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