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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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從旁道:“的確是呢,奴婢也覺得大了些。奴婢想,也許懷的是雙生胎呢?!?/br> “雙生胎?”皇后愣住,憂慮道,“千萬不要是雙生胎啊。” “應(yīng)該不會吧,雙生,百對人中也挑不出一對來呢。”鄭媱道,心中也隱隱地?fù)?dān)憂起來。 鄭姝拍拍她的手背:“現(xiàn)在先不想那么多了,我有幾句話要單獨(dú)跟你說?!?/br> 春溪自覺退去。 鄭媱望著皇后,先開口道:“我也有話要跟jiejie說,夜里,長公主讓高翠茵來,給我墮胎藥。jiejie,我覺得長公主似乎另有目的,你說媛媛在長公主府里,會有危險么?” 皇后想了下:“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公孫戾雖然懷疑長公主,目前尚不曾留意到她;就是,以長公主的脾性,可能會叫她受些責(zé)罵,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br> 105、公子 皇后說罷起身走去案邊,折弄瓶中的梅花,視線不經(jīng)意地朝窗外一飄,回到鄭媱身邊,拈花入鬢時附在她耳邊輕吐:“我在永淑宮的梅林中發(fā)現(xiàn)了密道……” 鄭媱一驚,也朝窗外掃了一眼?!盎屎竽锬?,這里迎著窗口灌進(jìn)來的北風(fēng),吹得冷颼颼的,咱們還是去里面吧?!?/br> 皇后嫣然轉(zhuǎn)身先行入內(nèi)…… “密道一直通往宮外,宮中凡是植梅的地方,都有一個隱蔽的入口,應(yīng)該是前朝的皇帝派人挖的,喏,外面那片梅林中,也有一個入口,看上去似一口廢棄了的金井,已快被雨水沖刷下去的泥土填到井口了,井內(nèi)繁蕪叢雜。其實(shí)不然,那根本就不是一口井……” “密道……” 鄭媱想了想:“jiejie覺得,公孫戾知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皇后點(diǎn)頭:“應(yīng)該只有帝王知道,我想公孫戾是知道的?!?/br> “可我覺得,公孫戾不知道。歷代帝王在駕崩之際才會將秘密告訴下一任儲君吧,而公孫戾篡位害死了先帝,先帝怎么可能告訴他呢?” “你說得對,”皇后細(xì)細(xì)一想,似想到了什么,喜悅地對她道:“媱媱,你只要安心養(yǎng)胎就是了……” “嗯?!编崑匋c(diǎn)頭,勾出嘴角淡淡笑意。見她氣色不錯,欣慰之余,皇后的心頭又跳出一事,趕忙叮囑她說:“你得當(dāng)心了,長公主如果發(fā)現(xiàn)你欺騙了翠茵,只怕不會如此就罷休的呢!” 聆聽的時候,鄭媱的眼睛時刻盯著屏扇之后,只見有影子在屏扇上晃了一下,一躍站起身來,踱過去一看,那前腳已經(jīng)邁入門檻。 皇后的表面雖平靜無瀾,心緒卻已成一團(tuán)亂麻。 姐妹二人看人的眼神真是一模一樣,公孫戾信步踱來她們跟前:“想不到皇后也在。朕要和……小姨子單獨(dú)講幾句話,皇后不介意吧?!?/br> “陛下!”雍城失陷的消息傳來時,她是親眼見過公孫戾無法遏制的慍怒的,一聲急切的呼喊將自己的恐懼和憂慮完全暴露在了他眼下,在被他瞪著打量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剛剛的失態(tài),不僅幫不了媱媱,反而會把他激怒,皇后回頭看了鄭媱一眼?!俺兼嫱恕?/br> “皇后不必?fù)?dān)心,朕聽說昨夜宮里進(jìn)了刺客,所以過來看一下,曹禺,親自送皇后回去。”公孫戾冷笑了下,旋而打量她,坐下來端了案上的茶盞,手背青筋暴露,右拇指被上頭的翡翠扳指勒出了紅痕,他將茶盞湊近嘴邊呷了一口道,“你竟不跪?真把自己當(dāng)成稀客了?” 鄭媱充耳不聞,若無其事地坐下:“你下定了決心要?dú)⑽遥夜蛳铝四憔蜁粴⑽覇??你若想留著我作人質(zhì),我再大逆不道你也不會殺我的……” “你就如此想找死?激將策是沒有用的,你越想求死朕就越不讓你死,”公孫戾道,“朕的確不會殺你,但也只是因為你是皇后的meimei。朕今日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公孫灝已經(jīng)入了雍城,并將周邊的城池都拿下來了。你說,這對你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雍城?鄭媱眉頭一皺,感覺肚子里的家伙猛踢了她一腳。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與身邊的女將軍出生入死,朕給他送了很多你的東西,他都視而不見,怕是已將你忘了,”公孫戾站起來,“朕說完了,你安心養(yǎng)胎好了,把他的孩子生下來,朕替你早些送給他……” 柴門喀啦一響被他推開了,他踩著地上的干草,循著那隱隱的啜泣聲四下尋覓,四周有些黑。他扒開那堆雜亂的木材,秀美的少女正蜷縮在那里頭一個黑暗的角落,眼前霍然明亮的時候抬起了頭來,驚訝地微微張起櫻桃那么紅的小嘴,細(xì)長的眼尾向鬢邊掃去,水靈靈的眼眶正梨花帶雨。 “你怎么在這里?”他近前蹲下了身來,擦掉她的眼淚,像撫摸心愛的小狗那樣順著她的額頭輕輕捋向她梳得整齊的頭頂。 “貴主……罵我了……”她又蜷縮了下身體,垂著眼瞼,含羞帶怯地講。兩腮哭得紅撲撲的,那模樣瞧上去委屈且難過不已。 “你做錯了什么?貴主為什么罵你?” 她不說話,沉默了很久從冬衣里掏出一把小刀給他看:“我拿這個去刺她了?!?/br> 他不由震住,倒不是怕那女人受了她的傷害,她一個孩子怎么可能做的呢?倒怕她受了傷害,因為他太了解那個女人了。忙問她:“被她發(fā)現(xiàn)了是么?她是怎么對你的?” 她又沉默,搖搖頭:“她罵了我,然后抱了我……”話落已經(jīng)撲入他的懷中,“我想jiejie了,我想jiejie抱我……可是,可是她要害我jiejie……” “別哭別哭……”他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哄了下就哄得她止住了眼淚,她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眼珠悄悄抬起眼打量他的神情,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他愣了下,輕輕笑起來,站起身對她伸出手:“我們回去吧,媛媛?!?/br> 她歡喜地遞上手去,由他牽著走出了柴房。 雪還在下,地上新積的雪又松又軟,踩上去發(fā)出塌塌陷落的聲響。 “冷么?”他低下頭來問她,卻見她正歪著脖子看他,抬起頭來笑道:“你這個小東西,歪著腦袋在想什么?” “哥哥好高,我為什么生這么矮……” 他又低頭,遠(yuǎn)遠(yuǎn)的山影是她淺淡的眉,純潔的神情里涓涓流淌著一種說不清的小心思,他看見那雙相似的鳳眼里倒映的自己,心底里暗自欷歔,拽著她的小手繼續(xù)往前走,“你還會長高的?!?/br> 途中遇見了翠茵,他將她交給她:“正好,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把她帶到屋里去吧?!?/br> 翠茵依言過來拉她。 “哥哥要去哪兒?”眼瞧著他與她們前行的方向不同,她忙回頭,伸長了脖子問,要掙脫翠茵的手,翠茵卻將她攥得死死的。“公子是府中的貴客,不是伺候你的下人,小娘子莫嬌縱!” 他沒聽見,在她的注目中漸漸走遠(yuǎn)。 目視那個挺拔的人影消失,她回過頭去低頭看路,心里空落落的。 天穹灰蒙蒙的,鉛云低垂,斷雁叫西風(fēng)。 “王爺,外面來了位年輕公子,自稱‘山鬼’,說要見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