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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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得過么?”皇后仍是不太放心。 她點(diǎn)頭。 皇后見她神色篤定,道,“好……” 100、舅子 胎薄質(zhì)潤的蓮青玉盞中乳花翻卷,趙王端起盞來,臉上的笑容隨盞中蒸騰而起的霧汽浮動(dòng)?!奥犝f昨日,陛下秘密讓五哥入宮了,不知五哥有沒有與心上人共度春宵呢?” 西平郡王正提壺往盞中注湯:“既是秘密,九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秘密既已為九弟知道,九弟還來問我?” “我就是好奇心使然,想跟五哥親口求證一下,”趙王擺手揮去一些彌漫的熱霧,抿了一口道:“味道果然獨(dú)特,普通的水煮的茶已不新鮮了,就想去嘗嘗沒吃過的水煮的茶,這梅花尖兒上的雪煮出來的茶就是有一種特別的幽香,是不是五哥?” 手不自覺地握住茶盞,西平郡王被燙了一下,快速縮回去道:“我是想要她,可她不愿意跟我,那我就沒辦法了,九弟放心,接下來,我不會(huì)幫她的,咱們一起經(jīng)營到了這一步,說什么我也不會(huì)壞了咱們自己的計(jì)劃的。其實(shí),手足之間,拐彎抹角反而生分了,九弟以后有什么話不妨對我直言?!?/br> “五哥說的是,兄弟以后會(huì)注意的,五哥這樣回答,我也就放心了?!壁w王笑笑,“今日一大早,陛下就……”話剛出口,“哇——”一聲嘹亮的嚎叫將趙王的聲音給淹沒了,趙王放目一看,乳娘正于不遠(yuǎn)處的雪地上來回踱步,懷里抱著小世子哄。西平郡王回頭一看,又轉(zhuǎn)過了臉來,等待趙王繼續(xù)。 可能是雪光太刺眼睛,小世子在乳娘懷中哭個(gè)不停,這樣吵鬧,趙王實(shí)在講不下去,遂起身過去,跟乳娘提出要抱抱孩子。 “昭兒乖乖,叔父抱,快別哭?!壁w王將孩子抱到廊下,有模有樣地顛著,那孩子真的停止了哭泣,探頭探腦地望著趙王,趙王在懷中逗弄起他,他掙扎著要離開懷抱,趙王遂欲將他放到地上,乳娘忙在一旁道:“王爺,小世子還不會(huì)走路。” 趙王又把他抱了起來,不停地顛,回頭一看,西平郡王還坐在那里飲茶,紋絲不動(dòng)地背對著他們,趙王遂喊:“五哥,小侄子生得這么可愛,你這個(gè)父王不過來抱抱兒子么?” 西平郡王這才起身走了過來,掠了兒子一眼,沖乳娘斥道:“怎么哄的?” 乳娘低垂下頭,連連自責(zé)。 一見西平郡王,昭兒樂呵地伸出兩只小手,沖西平郡王不停揮舞著,趙王忍俊不禁,抱著孩子往西平郡王身邊湊:“五哥,你兒子要你抱呢?!?/br> 昭兒的小手便揮舞得更加起勁,一下子抓住了西平郡王胸前的衣襟,卻被西平郡王伸手掰開了,西平郡王轉(zhuǎn)過身去:“九弟,咱們邊走邊說吧。” 趙王也明白,欲把孩子交給乳娘,孩子的眼睛一直盯著西平郡王,在趙王懷里亂抓亂撓,還不會(huì)說話,咿咿呀呀地亂叫著,拼了命地要掙脫下地。 “小侄子想走路是不?”趙王不得已彎腰將他放在地上,掮著他的小肩引導(dǎo)他走,一不留神,他竟溜了手,踉蹌著朝西平郡王走了兩步,走得很穩(wěn)。 “??!”乳娘臉上的神情高興得如白云飛飄,“小世子會(huì)走路啦!王妃!”什么禮數(shù)都顧不得了,興沖沖地跑去喊顧琳瑯。 西平郡王轉(zhuǎn)過了臉來,那團(tuán)影子已經(jīng)移動(dòng)到了腳下,抱住他的腿蹭了起來,目光渴求地看著他呵呵地笑。趙王走過來掐起昭兒的腰:“父子果然就是不一樣,昭兒知道誰跟他血脈最近,就不讓叔父抱,偏要讓父王抱是不是?”將人往西平郡王懷里送去,西平郡王這才伸手將他接住。 昭兒嘴里咿咿呀呀,吧唧一聲親在西平郡王臉上,西平郡王笑笑,伸手逗弄他笑。顧琳瑯來時(shí)恰看到這一幕,高興壞了 西平郡王抬起頭來看見了她,將兒子遞過去,跟趙王沿著長廊行走:“聽說昨日嘉蘭關(guān)外突然冒出一支大軍,是增援曲伯堯的,今日天還沒亮,左相府就接到了宮中急召,現(xiàn)在盛都內(nèi)外,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前太子遺腹子‘公孫灝’呢……” 樹木筆直而光禿地聳立著,銀色的盔甲在雪光下透出森冷的寒氣,他手握的長虹劍也熠熠泛著寒光,被西北的日光曬得褪了色的風(fēng)氅迎著西北風(fēng)獵獵響著。 公孫灝與他并肩行走在已經(jīng)結(jié)了凍的湖面,一步步履著足下厚厚的冰,望著冰上的倒影,好像再加重一些就要踏碎了足下的冰掉下深湖一般,竟有些心虛地忐忑了。 雪還在連綿不斷地飄,他突然駐足,回首與他對視,胡須和眉梢上滯了一層細(xì)碎的冰碴,冷峻的目光仿佛萃著微冽的冰晶:“聽說——你成親了……” 公孫灝靜靜地迎著他的打量,不管有多么心虛,面上仍是不著一絲絲痕跡,他微微一笑,沖他的舅子淡定地點(diǎn)頭:“嗯……” 鄭覺神情肅穆:“哪家的娘子?” 公孫灝咳了咳,低頭拿劍柄往足下凍結(jié)的冰捅了幾下,冰面厚實(shí)得很,連一絲絲裂紋都沒有,他這樣回答鄭覺:“你很想知道?” 鄭覺沉默地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又聽他說:“那你猜猜看吧……” “呵——”鄭覺當(dāng)即冷嗤了一聲:“我要猜得到還用問你!問鐘桓,鐘桓支支吾吾也不說!” “哦?他竟敢不說?”公孫灝,“他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回頭我替你教訓(xùn)他。這里真冷,咱們還是回去吧,回去好好商議下一仗該怎么打,早日入盛都,入了盛都你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br> “你怎么好像不愿意告訴我?”鄭覺遂跟他一起往回走。 “沒有,”公孫灝解釋說,“你不跟我提起她還好,一提起她讓我夜里又睡不著了。你是沒親眼見過她,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她生得像個(gè)仙女兒,怎么看怎么好,比公孫戾的皇后要好看,哦,忘了跟你說,皇后其實(shí)是你meimei,鄭姝,你知道么?” 關(guān)外的消息閉塞,鄭覺當(dāng)然不知,當(dāng)年鄭姝嫁給了太子勛,他也不曾回來,后來只聽說鄭姝隨太子殉節(jié)了,公孫灝曾傳信給他,但信中只說他的幾個(gè)meimei都還活著,鄭媱和鄭媛被自己救了,在長公主府。 聽到皇后就是鄭姝的消息,鄭覺倍感震驚,她現(xiàn)在是公孫戾的皇后,那將來,豈不是要面臨兄妹敵對的境況?公孫灝就知道這消息對他來說會(huì)是一個(gè)巨大的沖擊,于是在他沉默的時(shí)候也保持了緘默。 鄭覺又問:“那我另外兩個(gè)meimei呢?她們在長公主府過得怎么樣?” 他點(diǎn)頭:“你母親生前與長公主交情不淺,因而長公主對她們視如己出?!彼肓讼?,又說:“鄭媱……鄭媱……” “她怎么了?” 他僵硬地扯著嘴角:“她長大了……” 鄭覺目光一黯:“你這神情,我還以為她遭遇什么不測了?!?/br> 公孫灝低頭笑,目光不躲不閃,話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在你家中看著她一天天長大的,她現(xiàn)在可出落成一個(gè)活脫脫的美人了……鄭覺,回去之后,讓她跟了我好不好?” 鄭覺詫異得險(xiǎn)些掉了手中的劍:“想都不要想!我不會(huì)讓她跟了你的?!?/br> 果然跟他料得差不多,他追上他的腳步:“鄭覺,你是不是還怨我?” 鄭覺不理會(huì)他,越走越快:“你別想打我meimei的主意!以后那么多女人還不夠你挑!” “我就知道你還在怨我!”他沖到他跟前擋住他的去路,“那你為什么要幫我?” “我早不怨你了。”鄭覺推開他,疾風(fēng)般走入城門里去了。 “他就是鄭媱的兄長?”婁沁問,鐘桓憂心忡忡地點(diǎn)頭。“他可比你厲害了去?!?/br> “怎么不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