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云采夜聽到這,才發(fā)現(xiàn)青鳶和青鶯以為燭淵受的上是臉和脖頸處那些燒焦的血痂,便將開口燭淵將燭淵身體只剩森森白骨一事簡要說了一下。 青鳶聽完后便瞪大了眼睛,眼神在燭淵身上上下來回梭巡著,若不是男女有別,小師弟又是師尊的俠侶她都想上去扒了小師弟的看看底下到底是何種模樣。 “……什么都不剩了?”青鶯低聲喃喃道,說著還瞟了一眼燭淵被錦被遮住的下半身。 燭淵:“……”師姐,你這是什么眼神? 云采夜發(fā)現(xiàn)了燭淵臉上無語的神色,又看看青鶯盯的地方,啞然失笑道:“你師弟只傷了上半身……” “喔……”青鶯臉都不紅一下,比云采夜看上去還坦然,“那就好那就好……” 這下輪到云采夜尷尬了。 青鳶拐了拐青鶯,低聲道:“你說什么呢!” “???”青鶯愣了愣,直白道,“我說小師弟下面好得很啊?!?/br> 云采夜聞言喘了兩下,覺得自己剛剛好了些的身體又不行了,仿佛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一樣講不出話。燭淵也被他師姐豪放不羈的話給驚的怔了一會,隨后好笑地朝云采夜看去,在只有兩個人看到的地方比口型道:“師尊,我下面好不好?” 好個屁! 云采夜被這三個徒弟哽得說不出話,噎了半晌只能揮手道:“好了好了,師父藥也喝了,就讓你們小師弟好好養(yǎng)傷吧?!?/br> 兩人一聽青年這話,心中就登時了然——師尊這又是想和小師弟獨處了呢! 于是青鶯青鳶對視一眼,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師尊啦。” 云采夜送她們到門邊:“就你們倆貧嘴,別忘了學習?!?/br> “知道啦知道了!”青鶯拉著青鳶的手往前跑。 云采夜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把房門關上,一回頭就被燭淵逼靠到了門上,他雙手杵在門框上,低頭在青年唇上咬了一口,又親親青年的鼻尖道:“師尊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br> 云采夜不解,問他道:“什么問題?” 燭淵勾唇笑了笑,一雙暗紅的血眸中含著深邃的幽光,聲音極為低沉地在青年耳畔輕喃:“我下面好不好?嗯?師尊?!?/br> “你——”云采夜氣結,漲紅了臉去推他,待想到小徒弟身上的傷時又把手收了回去,“你怎么有臉問這種問題……” 燭淵拉著云采夜唯一能動的左手,去親吻他的耳垂,緊接著又往下在脖頸處吸吮著:“師尊還與我做過更沒臉的事呢?!?/br> 云采夜別過頭輕輕喘著:“你再這樣我們以后就不做了?!?/br> 燭淵聞言頓了頓動作,直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青年,隨后抬起一條腿頂入青年胯間,而后極具壓迫性地俯下身:“師尊愛不愛我?” 云采夜不知道他這是鬧得哪一出,便潦草答道:“愛愛愛?!?/br> 燭淵沒抓住青年的敷衍不放,而是帶著些引誘意味地說道:“那師尊肯定想我身上的傷好得快些?!?/br> “嗯?!痹撇梢刮⑽㈩h首,“這是自然。” 燭淵聽到他這么說,笑得越發(fā)開心,雙目似摻了碎星閃閃發(fā)亮:“那師尊快與我雙修吧。” 第98章 養(yǎng)傷3 云采夜眉梢一挑,敲敲他的額頭道:“你整天就想著這些事?!?/br> 燭淵也不反駁,只是低下頭在青年頸邊親昵摩挲著:“弟子只是想和師尊在一起。” 云采夜聞言,抬手攬住他的脖頸,主動擁住他道:“今天不行,我請了歩醫(yī)來為你看傷,他待會就該到了。” “我的傷能自己好?!睜T淵很喜歡兩人抱得這樣親密無間,一聽待會又要有人來打擾他們倆就郁悶了,“師尊不必請歩醫(yī)上仙過來的?!?/br> 云采夜退出他的懷抱,說道:“不行,我不放心。你要是不想在床上躺著,可以到桃花苑里坐一下?!?/br> 一提到桃花苑,燭淵就想到他“放養(yǎng)”在綠池中很久了的紅鯉們,可惜他現(xiàn)在不能吃東西,白白浪費了那些美味。 云采夜見燭淵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問他道:“怎么了?” “沒什么?!睜T淵回神,對云采夜笑了笑。 “其實歩醫(yī)來也不只是為你看病,他應該會帶著酒嶷一起過來?!痹撇梢棺叩揭慌缘牡衲炯茏由先∠乱粋€茶罐,他現(xiàn)在只有一只手能動,燭淵見此就上去幫他,“近來我為了天雨和鴉白的事經常下界,也好久不與他們聚聚了。他們此番來,我還想問一下秦卿所說的那天地倒轉之事?!?/br> 燭淵問他:“師尊若要問事,不應該是去找浮云枝上仙嗎?” 云采夜和他一起將茶具棋盤放到了沐月臺的石桌上,聽到燭淵這么問,云采夜就為他解釋道:“浮云枝上仙的確看似無所不知,但他畢竟萬年來一直拘于鎮(zhèn)魔塔中,也不算是事事都知曉?!?/br> 云采夜其實還想把燭淵好好地介紹給歩醫(yī)和酒嶷一下,畢竟他想等燭淵傷好后就舉行合籍大典,這算是他的終身大事……理應事先知會一下自己最要好的兩個朋友。 燭淵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云采夜沏茶。 如今已值花期末,桃花樹枝頭的粉色花瓣紛紛墜地,柔柔地躺在清灰的石地上,燭淵和云采夜兩人對面而坐,清風裹挾了些許花瓣纏綿地蹁躚過兩人的衣角,落在肩頭和發(fā)頂上。 雖無一句言語交流,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穩(wěn)感覺。 云采夜抬頭看了一眼正專心凝視著他指尖動作的燭淵,只見他眼里滿是專注和認真,不由嘆了口氣:“往年的桃花開的并沒有今年長久,但是卻沒有機會好好看一次花?!?/br> 說著,他便在紫砂杯中倒出淡青色的茶水,推到燭淵面前,一瓣桃花恰在這時落入了茶盞中,在水面上輕輕轉著。 燭淵笑了一下,抬手將連同云采夜的手掌和茶杯一起包住,說道:“師尊,我們可以明年再看?!?/br> “這么恩愛啊。”酒嶷一聽到云采夜受了傷,沒等歩醫(yī)去邀他就主動跑到醫(yī)谷去為云采夜釀藥酒去了。他帶著藥酒剛和歩醫(yī)到達水云閣,掀開紗簾時就聽到燭淵說的話,也沒錯過云采夜臉上那一抹微赧的笑意。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會和他的小徒弟在一起,在他心中,好友云采夜應該是仙界最循規(guī)蹈矩、守禮克己的人了,他這樣的人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愛上自己小徒弟的呢?還任由那燭淵在桃花苑里那樣弄他…… 酒嶷一想到他和歩醫(yī)上次進水云閣時看到的情景就臉紅,心中不停暗道:也許那燭淵有著什么獨門妖法,迷惑了好友的心智,才叫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好友那么單純,萬年來又不曾近過女色,也許他被男色迷花了眼睛……他看那好友的小徒燭淵,容貌雖然算不上精致,但好歹五官深邃,瞧上去有棱有角,一身長衫也難擋他偉岸壯碩的身材,也能算是氣度不凡的后輩俊杰,不比老一輩的仙人差。最主要是聽好友的話,還癡心無比,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在那樣強大的天雷降下時沖上前去,以自身之軀完全護住愛人的。 這樣一想,酒嶷又舒心了一些,可燭淵轉過頭把那一半受傷的臉暴露在酒嶷面前時,再聯(lián)系到歩醫(yī)來時的路上和說的:燭淵為救云采夜,上半身都被燒得只剩白骨之事,他又被噎得說不出話了。 偉岸壯碩的身材沒了,棱角分明的小俊臉也沒了,好友能對著這樣一張臉露出滿是愛意的笑容,他們倆絕對是真愛啊! 酒嶷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對云采夜道:“你小徒弟……挺好的,挺好的?!?/br> “歩醫(yī)上仙,酒嶷上仙?!睜T淵站起身,向歩醫(yī)和酒嶷問好道。 酒嶷把藥酒放到石桌上,蹭到云采夜身邊坐下,看著燭淵那張臉他自己臉上也滿是糾結:“別客氣,你馬上就要嫁給采夜了,大家都是一家人?!?/br> 燭淵挑了挑眉,但也沒有反駁酒嶷的話,只是說道:“禮不可廢?!?/br> 酒嶷聽到他這話面上更糾結了,心道:去你媽的禮不可廢,你兩個師徒luanlun的家伙還有臉在我面前提禮? 不過這話他可沒有說出口,而是將帶來的兩壇酒打開,為在場的四人各倒了一杯,舉起酒碗道:“來來來,這是我在秘境中連夜釀出上好藥酒,喝了補身補腎,干了它!” 說完,他就將碗里清澈的酒水一飲而盡,對云采夜推到他面前茶水碰也不碰。 云采夜知道他嗜酒的性子,見此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唯有燭淵盯著面前這碗酒動也不動,眉間滿是嚴肅——他在傳承記憶中從未見過傷成他這樣的亞猶龍吃東西,他們一般都是等身體長好了,才吃點高能營養(yǎng)劑補補身體。而他現(xiàn)在胃都沒有,這些東西吃了能到哪去? “燭淵他現(xiàn)在不能吃東西?!痹撇梢挂蚕氲搅藸T淵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對酒嶷說道。 歩醫(yī)現(xiàn)在也知道燭淵當時拿藥為何猶豫的原因,他看了一會燭淵臉上和脖頸處的血痂,準備讓燭淵把手伸出來給他把下脈,但又記起他五臟六腑都沒了,只能開口道:“……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 燭淵聞言朝云采夜望了一眼,在他眼中沒發(fā)現(xiàn)異色后便解開腰帶,將衣袍褪至腰間露出白骨森森,藍焰環(huán)繞的上半身來。 歩醫(yī)行醫(yī)多年,除了無血rou的靈物化為人形外從未曾見過這樣奇特的景象,可靈物因無血無rou,他們化成的人形也不會受傷,只會漸漸消散,不由對燭淵的種族再次好奇起來。 酒嶷咽了咽口水,對燭淵道:“你不痛嗎?” 燭淵道:“不痛,就是血rou生長時有些癢?!?/br> 歩醫(yī)問他:“你這身上的藍焰是怎么回事?” 燭淵聞言便直接站起身來,直接化作一堆藍色的藍焰星霧飄到云采夜身邊后再凝聚為人形,只是他上身部分依舊只有白骨,說道:“這可以算是我族的魂焰吧。” “魂焰?”歩醫(yī)問了一聲。 燭淵點點頭:“是的。我族族人死后,并不會留下尸體,只會化作靈魂石。” 云采夜聽到燭淵這話后愣了一下,隨后從衣領間扯出燭淵送他的那顆藍色石頭。他在六界從未見過這樣的石頭,而燭淵也只告訴他這是很重要的寶貝,沒有細說。此時在聽燭淵的話,云采夜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燭淵所說的“靈魂石”。 酒嶷眼尖,見云采夜掏出個漂亮的小石頭便伸手要看:“這石頭真漂亮,采夜給我看看?!?/br> “不給?!痹撇梢沽⒖贪咽^塞了回去。 “嘁?!本漆谄沉怂谎郏澳敲葱獍??!?/br> 云采夜也不反駁,只是笑笑地飲酒,頰上飄上一層淡淡的粉潤,襯著他周圍的紛然而落的桃花,更如玉雕的天人精致。酒嶷看著他那張?zhí)煜聼o雙的絕世容顏,一點氣都生不起來,只是不斷暗嘆著:燭淵怎么就這么好運呢?能天天和這樣的美人睡在一塊。 其實不止是酒嶷這樣想,仙界任何一個見過云采夜的人都是羨慕他那尚未公布出去的“心里人”的。 劍神大人在裳蘭上仙的生辰宴上婉言道自己已有心屬之人后,愛慕采夜上仙的仙女仙男們心都快碎成片了,更有極端之人找到歩醫(yī)谷中,說自己恐怕得了心疾,窒痛難捱,搞得歩醫(yī)很是無語。 不過迄今為止,仙界也僅有幾個與云采夜特別親近的人,才知道他那“心屬之人”到底是誰。 酒嶷可是有幸見過云采夜和燭淵在苑中胡鬧的情景的,因此體會便比旁人更深——恐怕?lián)从雅c他小徒弟的事一公布出去,整個仙界都得炸吧? “你倆何時舉行合籍大典啊?”酒嶷問道。 “等燭淵傷好?!痹撇梢狗畔戮仆耄暰€移向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右手,“況且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也不宜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br> 酒嶷憋住氣,把到嘴邊的“你沒事,大家看到你的臉就滿足了,倒是你小徒弟,本就就其貌不揚……現(xiàn)在更丑了……”的話咽了回去,只是不斷點頭:“甚好甚好。” 云采夜察覺到酒嶷話中有話,不過他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他想說什么。旁人只知道非議小徒弟的外貌,卻不知道他這人有多好,以貌取人真是要不得啊。 “不過我還真是佩服你的?!本漆陬D了頓,又開了口,“你們倆真心相愛,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管旁人說什么,等你倆合籍大典時,我一定要送份大禮!” 第99章 養(yǎng)傷4 酒嶷人雖不怎么靠譜,但對看重的朋友出手是極為大方從不吝嗇的,燭淵身穿的玄色仙醫(yī)便是他與歩醫(yī)一道送的仙禮。 云采夜聞言也不婉拒,笑了笑舉杯道:“那采夜就謝過酒嶷了?!?/br> “誒,謝什么謝?!本漆跀[手,隨后又湊到他身邊來,“我是真心佩服你和燭淵的,畢竟很少有人能過心里那道坎……你懂的。你就沒想過這事嗎?誒,你和燭淵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他和燭淵怎么在一起?這期間經歷太多讓他如何作答?于是云采夜只能苦笑道:“大概是我太過放蕩不羈吧?!?/br> “嘁,就你還放蕩不羈?這仙界誰不知道你采夜上仙最是規(guī)行矩步了,快點,老實交代。”酒嶷用肩撞了云采夜一下。 云采夜瞧了他一眼,見他如此感興趣不免也來趣了,笑著隨意道:“哦,好吧,其實是燭淵勾引我的?!?/br> 聽到青年這話,燭淵也挑了挑眉梢,但卻沒抬起頭來。 酒嶷目瞪口呆地朝燭淵望過去,喃喃道:“他、他勾引你的?!” “嗯。”云采夜點了點頭,“我徒弟長得這么好看,我當然喜歡他啊?!?/br> 恐怕就只有你一個人會覺得他好看!酒嶷把這話藏在心中,沒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但面上還是十分糾結:“他勾引你……你就這么中招了?你的定力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