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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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城中的云采夜聽到宇文猛這句話,雙眉蹙得更緊了,高聲喊道:“鴉白!回頭是岸!” 而此時,鴉白卻坐在赤霞城城門之上,望著云采夜的背影嗤笑一聲,低聲喃喃道:“格殺勿論?回頭是岸?” “主上……” 鴉白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劍,出聲道:“怎么?你怕了?” “不。”霜承劍微微震動,“只是天道……” “天道?”聽到這兩個字,鴉白就像聽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起來,“霜承,你知道我最恨的事是什么嗎?” “就算能知曉一個人的命運,一個家族的命運,一個國家的命運,甚至是整個天道的命運又怎樣?我終究看不透自己的命運……”鴉白持劍,從城墻上緩緩起身,“它既然恨我改了他的天命,我便把這亂了的天命,重新給扳回來?!?/br> 第93章 折骨7 這世上,有些人生來就是錦繡衣冠加身,珍饈佳肴果腹的富貴之人;有些人卻只能頂著烈日驕陽,在泥濘的土泥勞苦耕作,卻依然換不到能夠維持的生計的報酬。 他是永安洲最大的占天一族——相氏的后裔,生來就不用為衣食煩憂,出門時乘坐白馬七香車,更有奴仆幾十貼身隨從,在家時又貂鼠裘襖綺繡裹身,銀絲炭置金爐暖手。而這一切,不過是據(jù)說他出生那日,永安洲東方天邊有紫色云霞涌出,活似龍蛇,搖首擺尾自東邊滾滾而來,勢不可擋,此后,他便成了相氏一族最為看重的后輩之一。 他沒親眼見過那些紫霞,畢竟紫霞出現(xiàn)之時,他不過是個不能言語無法動彈的嬰孩。剛出生的幼兒理應(yīng)是無法睜眼,也看不到什么的,可不知為何,他卻偏偏看到了一個仙人。 那仙人身穿一身紫色紗衫,宛如將一片紫霞都穿到了身上,眼若寒星,眉如遠黛,掩映在一片熒熒朧朧的光霧之中,真是仙人神祗之姿。 他伸出手,輕輕點在自己額上,隨后便如輕輕一握,驟然消逝的青煙般不見了。 初時,他以為這不過是自己兒時的臆想,直到他身亡又重生登上破云峰后,才明白這仙人確實在他剛出生時來看過他。 相府家訓(xùn)有云:可觀天命,不可改命。 據(jù)說這是三萬年前,相氏一族躋身于永安洲占天十大氏族時,高祖相奚立下的家訓(xùn),但那已是萬年前的事了。高祖相奚在世之時,相氏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繁榮鼎盛,相氏后裔都以為這不過高祖相奚為了斂避鋒芒而立下的家訓(xùn),可如今相氏在永安洲一家獨大,并不需要再遵循這些老規(guī)矩了,于是他們便開始插手帝王之事。 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并不是第一個逆天改命的人。 他母親從小教導(dǎo)他,要以智、仁、圣、義、忠、和六德敎萬民;要做到寬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亂而敬,擾而毅,直而溫,簡而廉,剛而塞,強而義1,成為相氏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他也是一直以此為訓(xùn),每日內(nèi)省,激勵著自己。 他通過推算天道運行演化的規(guī)律,將永安洲推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繁榮昌盛之境,他讓那些生來困苦貧窮的百姓有軟襖棉絮暖身,有熱酒暖食可享,可他最終的到的卻是雙目盡瞎,受盡家族的冷落和欺辱,死無全尸的下場。 而到了仙醫(yī)那世,已然轉(zhuǎn)世的他卻不忘前世記憶,但他不再對他人訴說他通曉命運之事,每日只是簡單的灑掃,藥理,與山中草木為生。可他不僅沒有忘掉前世的事,前世那通曉天命的天賦也還在,甚至更厲害了一些。他想起上輩子最后推算出了無仙洲禍事,終究還是按捺不住,登上了九重天修習(xí)仙術(shù)。 結(jié)果在龐大的天道天命之前,他的一切行徑不過是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成魔那一世,他從黑羽軍劍冢離開時一滴血鮮血濺到長雪洲的冰泉澗中一塊萬年玄鐵上,點開了玄鐵靈智,而那塊玄鐵卻到了骨靈手上,被制成靈劍。臨死之際,霜承來到了他身邊,將他神魂融入霜承劍中,替他溫養(yǎng)修復(fù)魂魄,這期間他想了很多事,想了許久,才發(fā)覺成魔之后,心中抱有的仍然不是嗜血殺人的魔族本性,而是滿腦子想著如何為百汀洲眾修道人士免除災(zāi)禍,還云采夜上輩子帶他離開無仙洲恩情的自己真是可笑之極。 然而最令他覺得諷刺的,是他入了枉死城之后才發(fā)現(xiàn)當初立下“可觀天命,不可改命”相氏家訓(xùn)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鴉白持劍立于城門之上,如雪的發(fā)絲在半空中輕輕浮動:“我覺得,這四世過來我沒有做對一件事?!?/br> “霜承,其實你也不應(yīng)該救我。既然天道覺得我做的都是錯事,那便證明我不應(yīng)該救云采夜,不該救這么多人……”。鴉白勾了勾唇角,聲音壓得低低的,“救了多少人,就該殺多少人……讓一切重回原點,這樣才好……” 霜承劍在他手中輕震,也不知是應(yīng)是否。 云采夜在空曠的城池中喚了幾聲鴉白的名字,卻不聞回應(yīng),這滿地的殘尸濃血也熏得他陣陣作嘔,極為不適,于是他又向前踏了幾步,雪白的布鞋踩在被鮮血浸紅的沙地上,發(fā)出幾道“嗤嗤”的響聲,是這寂靜的死城中給他的唯一回應(yīng)。 燭淵跟在他身后,越往前走眉峰便皺得越高,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人在身后注視著他們,但他屢屢回頭卻始終不見身后有人出現(xiàn)。 越想越不對勁,燭淵上前抬手拉住云采夜的胳膊,想讓他別再往前走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如金屬劃破疾風(fēng)的破空聲卻在兩人身后響起,帶來無盡的霜寒之意,燭淵瞳孔猛然一縮,抻手欲將云采夜推開劍氣中心,但云采夜速度卻比他還快,迅速轉(zhuǎn)身從劍鞘中抽出渡生,抬劍扛下霜承劍劍氣。 相撞的兩道劍氣均有摧朽拉枯之勢,站在赤霞城外的眾人只聽到城中傳來一聲幾乎快要沖破云霄的巨響,隨后便以以赤霞城為圓心掀起滔天的氣浪,拂起漫天的黃沙,如海浪般呼嘯轟鳴而至。 清浪看到此景,立即拔劍欲沖到城中,卻被宇文猛抬手攔下。 “宇文猛!我?guī)煾冈诶锩妫 鼻謇四樕F青,焦躁無比在原地踱步。 “我知道。”宇文猛看也不看他,聲音淡淡的,“還不到三個時辰?!?/br> 清浪拔高聲音,啐了一聲:“還不到三個時辰?!里面都開打了!” 青釋拉住清浪的胳膊,皺眉道:“師弟……” “你想做個好徒弟,就在這好好等著?!庇钗拿吐勓?,看了他一眼,如黑曜石般的深瞳看不出喜怒,“反正你去了也是送死?!?/br> 清浪捏緊拳頭,咬緊了牙槽卻說不出一句話——畢竟宇文猛說的卻是是實話。 滔天的黃沙巨浪平息之后,赤霞城城壁便被一層晶瑩的冰霜所覆蓋,恍若一座冰雕的雪城矗立在這烈日炙烤下的沙漠之中,而徘徊在城池上空中的黑色云團卻并未散開,并漸漸有紫色的雷電如龍蛇般在其中穿梭閃爍。 宇文猛見到此景卻是微微皺起了眉,他先前以為這團黑云是鴉白搞出來的東西,所以并未在意,但眼下看來好像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渡生和霜承均是寒冰靈器,交戰(zhàn)之時冰霜覆地,雪虐風(fēng)饕是很常見的事,但絕不會有紫色雷電產(chǎn)生,而如今徘徊在赤霞城上空的這團黑云,倒更像是渡劫時天雷醞釀待降的情景。 可云采夜和他的小徒弟早已是仙,而鴉白是劍靈,斷然不會有渡劫一事發(fā)生,那唯一的可能……這不是渡劫之雷,而是天道震怒時落下的紫極天雷! 宇文猛雙目一暗,抬手示意身后的軍將做好準備,開口道:“再等半個時辰,你師父若是半個時辰后還沒出來,我們就攻進去?!?/br> 清浪聽到宇文猛這么說,還有些驚訝,暗道他怎么忽然轉(zhuǎn)了個性子。但宇文猛愿意提前攻城他倒是十分愿意的,聞言面上也露出了幾分喜色。 青釋看著清浪這幅高興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心中的焦慮便更盛了幾分,只覺自己這個三師弟還真是腦袋少根筋,宇文猛先前還一口咬定,要等足三個時辰才肯攻城,先下改了口,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恐怕是城中有異變突生。 希望師尊沒什么事才好,青釋在心底暗暗期望著。 而就在這短短幾息的時間內(nèi),云采夜和鴉白已然過了好幾招,先前被血水浸紅的沙地此時早已被驟然飛降的霜雪掩去,此刻只剩下一片雪白,如同一塊凈土般干凈光潔,此時就算是有人沖入這城中,也根本不會猜到這里曾是是片人間煉獄,只會為這晶瑩的雪景而贊嘆。 燭淵原本想替云采夜擋下鴉白突然襲來的劍氣,卻被云采夜推到一邊,還勒令他不許過來。鴉白和云采夜出劍都極為迅速,幾招過后旁人只能看到無數(shù)道灰色的殘影,但這一切對燭淵來說都不是障礙,他的雙瞳已化為豎瞳,緊握著雙拳站在原地,雖然沒有出手,但眼睛一直盯著云采夜的身影,身體繃得死緊,只待異變突生之際便沖上去救下青年。 右頰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燭淵皺了皺眉,抬手在刺痛傳來處抹了一下,卻摸到一手溫?zé)?。他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鴉白和云采夜的劍氣已漸漸凝成白色冰晶,盤旋成小小的旋風(fēng),在城中呼嘯著纏繞在他身側(cè),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細細的血痕。 見此,燭淵神色更加凜然——他此時雖是人形,但身體的堅硬程度遠超于其他人,若是連他都開始受傷了,那劍氣氣旋中心的云采夜又該如何…… 云采夜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鴉白,一點也不敢放松神智,直到一道冷如寒月的劍芒在他右眼處閃過,他才稍稍側(cè)了側(cè)頭,避開那道差點刺瞎他右眼的劍氣。 濕熱的血液順著他右眼角下不斷滑落,落到唇邊,云采夜一張口,便嘗到了血液咸腥的味道。 鴉白似乎對他能與他交手這么長時間而感到驚訝,唇角帶著笑開口道:“采夜上仙果然是天縱奇才,像您這樣的人死了才是可惜,也不枉我逆天救下你的命啊……” 而實際上,云采夜出招的動作已經(jīng)慢了許多,甚至有些吃力,聞言,他只是皺著眉道:“鴉白,你現(xiàn)在停下還來得及?!?/br> “來得及?”鴉白睜大眼睛,笑了一聲,抬起頭來望著赤霞城上那團黑壓壓的烏云,“你以為我還有機會走出這赤霞城嗎?” 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采夜蹙眉,順著他的視線往頭上一看,這一看便叫他瞳孔猛然一縮。 鴉白的修為遠超于他,他必須全心貫注才能保障自己不敗于他的劍下,如此便無暇顧及周遭的情景。然而他此刻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團黑云他和鴉白都不陌生——他成仙時,鴉白為相尚那一世眼盲時,這樣的云都曾出現(xiàn)過。 而如今這天雷云出現(xiàn)在赤霞城上空,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這一分神,鴉白便在云采夜右臂上破開一道傷口,云采夜悶哼一聲,連連后退幾步,再也無法抵擋鴉白的攻勢,節(jié)節(jié)敗退。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尚書》 鴉白的轉(zhuǎn)世有規(guī)律的,第一世他抽了妖血變成人,所以轉(zhuǎn)世他就成了人;云采夜在他識海內(nèi)留下神識,所以他成了仙;但成仙時接觸了人山子的魔化,所以第四世成魔;魔族那一世他的血落到了玄鐵石上,點出了霜承的靈智,而霜承救了他,讓他變成靈,所以你們猜猜,還有一世是什么? 第94章 折骨8 燭淵聽力何其敏銳,他能聽到劍陣中心青年和鴉白的對話,也能聽到青年發(fā)出的那一聲痛呼。 他連忙沖到劍陣中心,以自身身軀為盾抵下鴉白的一道全力之擊,劍氣在他背后劃出一道幾可見骨的傷痕,燭淵卻恍若感覺不到絲毫痛楚般轉(zhuǎn)身,直勾勾地盯著鴉白。 鴉白此時也停下了攻擊,站在原地看著相擁的兩人發(fā)出一聲嗤笑,對燭淵道:“你很奇怪,我能看清許多人的命運,卻始終看不清你的?!?/br> 燭淵心道:廢話,老子又不是這個世界的。 心里是這樣想的,但燭淵沒說出口,只是把云采夜擋得更密實了一些,低聲道:“師尊,我來對付他?!?/br> 燭淵一轉(zhuǎn)身,背后那道駭人的傷口便露了出來,云采夜眼睫一顫,看著傷口周圍翻起的皮rou和不斷往外溢出的鮮血,心中完全肯定鴉白那一劍確實抱著將他一擊斬殺的決心——他果真無法回頭了。 “不要硬拼?!痹撇梢股锨袄T淵的胳膊,同時扯下腰間的一塊玉牌捏碎。 守在城外的宇文猛腰間也有這樣的一塊玉牌,只聽“叮鈴”的一聲清響,像是得到什么號令一般,宇文猛舉起右手的巨劍,對身后的將士們吼道:“攻城!” 話音一落,二十萬天兵便隨著宇文猛的步伐帶著千軍萬馬踏騎而來的氣勢怒吼著朝赤霞城攻去,城池上空的烏云在天際嘶鳴著翻涌出一道道雷光閃電,城中血液的腥味穿過層層冰霜彌散在眾人鼻前。 清浪慢了半拍,眼睜睜地看著宇文猛絕塵而去,愣愣道:“這不還不到一個時辰嗎?” 青川上前用劍拍了一下清浪的頭:“你怎么廢話那么多,快走!” 然而他們還未靠近赤霞城,便見艷紅色的血水以被冰霜覆蓋的城池為中心,從地下不斷的滲涌而出,迅速流淌蔓延著浸濕周圍的每一寸沙地,尖利的鬼魄嘶叫著從沙地中奔爬而出,與那些蜂擁上前的兵海瞬間扭曲交織在了一起,揚起漫天飛舞血霧。 低垂的天幕下,被赤霞城中吹來的風(fēng)雪掩埋的哀鳴和劍影又在烈風(fēng)中綻開,僅僅片刻,原本寂靜的卞沙洲沙漠便成了已成千上萬死魂的海洋。 鬼魅理應(yīng)是懼怕金仙,但這些從地下鉆出的怨魂惡鬼卻不知為何,一點也不懼怕仙兵身上可以灼燒他們至魂飛魄散的仙氣,即使被撕爛的皮rou中不斷溢出鮮血,他們也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完全黑化的眼瞳中含著幽暗晦澀而凌厲的邪光,扭曲的面容猙獰而可怖,猶如籠中困獸般咆哮著絞殺一個又一個仙兵,煙塵四起,血rou飛濺,濃重的血腥氣息讓人幾乎窒息。 “我cao!”清浪高聲罵著砍下一個怨鬼的頭顱,但那沒了頭顱的怨鬼身體卻還在動著,撲到清浪身上狠狠掐著他的脖子,“這些鬼是瘋了嗎?!這他媽到底什么玩意?根本就殺不完??!” 青釋從他身后將那怨鬼雙臂砍斷,沒了胳膊支撐的身體轟然倒地,但沒一會又長出了新的肢體,而那兩只殘臂卻還死死地掐在清浪脖頸上,掐得他差點翻白眼。 “三師弟!你不是會噴火嗎?快噴??!”青釋與清浪背靠背站立,焦急地說道。 清浪啐了一聲:“cao!二師兄你他媽還會念經(jīng)呢!你怎么不念經(jīng)?!” 青釋從懷中掏出他收藏了好幾年的佛珠寡到胸前:“我念過了,沒用??!看來這些惡鬼要道士來才能將其收服!” “那你還讓我噴火?”清浪聞言更氣了,“噴火有用嗎?” 青釋大聲道:“你都沒噴過,你怎么知道不行?” “那行……我試試!”清浪說完,便收了手中的長劍,仰頭對天發(fā)出一聲響徹云霄的龍鳴,而后變?yōu)橐粭l紅龍沖天而起,在空中騰云駕霧幾番降身,噴出熾熱的龍息將怨魂惡鬼盡數(shù)焚盡。 正當他轉(zhuǎn)身欲直接飛向赤霞城時,城池上方的烏云團卻突然降下一道稍細的紫色天雷,劈到龍身之上,將他背后的龍鬃燒禿。 宇文猛讓手下備了攻城弩,搭好金色的鋼翎箭后對青釋道:“不想你師弟死的話,就讓他回來?!?/br> 青釋一驚,立即抬頭對清浪喊道:“師弟快回來!” 其實不用青釋喊話,清浪被那道天雷劈了之后便覺渾身劇痛,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身體轟然墜地,甚至打亂了一部分攻城弩的陣型。 宇文猛見此雙目更冷,和如今赤霞城城墻的的厚厚冰霜有得一拼。青釋將墜地變?yōu)槿诵蔚那謇送系缴韨?cè)后干巴巴地道歉:“阿彌陀佛,將軍您要以慈悲為懷啊……” 宇文猛看也不看他們倆,揮手指揮攻城弩軍道:“放箭!” 他話音一落,攻城弩軍便紛紛撤手放箭,漫天的金色箭矢猶如天雨墜地,響箭穿破空氣,劃破風(fēng)聲朝赤霞城飛去。但箭一近城,便被一道近乎透明的淡藍色屏障擋住,相撞后盡數(shù)墜落至地。 清浪看著一幕說道:“根本沒用啊!” 宇文猛沒有說話,仔細端詳了一會那道屏障,隨后抬手讓手下停下一切動作,不必再浪費箭矢攻城。 清浪看了他一眼,催促道:“你怎么讓他們停下了?繼續(xù)攻城啊?!?/br> “不用了?!庇钗拿吞ь^,望著赤霞城上越來越濃蘊的雷云,“這應(yīng)該是霜承劍陣,除非劍碎,否則無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