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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太丑了我拒絕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聞言,歩醫(yī)才肯露了笑顏:“這才是我的徒弟。放心吧,你大師兄和你一樣,什么都學,就是學了從不救人,只用毒方殺人。我只負責教,怎么用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干涉的。”

    四人還在說話的時候,燭淵就已經(jīng)從看臺上摸下來了,小跑著蹭到云采夜腿邊拉住青年的手指,暗紅色的眼眸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朔茴:“師尊,這是誰呀?”

    云采夜聽見小徒弟軟糯的聲音后便笑著彎下腰,捏捏他的小臉說道:“這是你歩叔的新弟子。”

    “喔……”燭淵淡淡地應了一聲,心里卻樂得不行:是誰徒弟都沒關系!不是他師尊的就行!

    不再糾結朔茴的問題,燭淵抱著云采夜大腿,揚起下巴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望著云采夜問道:“師尊什么時候教我劍術啊?”

    云采夜聞言一怔,他至今還未教燭淵學《斬仙訣》,是因為他覺得燭淵年歲尚小,有他護著,晚幾年再學也沒事。但這畢竟只是他的主觀意愿,并沒有問過燭淵??伤m一直將燭淵護在身后擔心他受人歧視,遭人冷眼,卻從來沒有教過他自衛(wèi)的本事,他也不能時時刻刻待在燭淵身旁,護他安全,倘若他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辱了他怎么辦?

    難道小徒弟就只能毫無還擊之力,站在那里等待著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的自己嗎?他對燭淵這樣的“疼愛”,究竟是好還是壞?

    “師尊?”燭淵仰著下巴,又扯扯青年如云輕逸的紫紗外衫,糯糯地喊道:“師尊,你怎么不理燭淵啦?”

    云采夜回神,抬手摸了摸燭淵的腦袋,聲音放得極輕:“師父沒有不理你,師父只是……”云采夜頓了頓,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歩醫(yī)和云采夜做了近三萬年的至交好友,一看他臉上那陡然僵住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糾結什么。便上前一步,對采夜說道:“采夜,我與酒嶷先告辭了?!?/br>
    云采夜點頭,勉強撐起一個笑容。

    歩醫(yī)向前走了幾步,對朔茴道:“走吧,你既已拜入我門中,就先跟我回去見見你的兩位師兄。好好學習仙術,闖鎮(zhèn)魔塔的時候可別給我丟臉。”

    朔茴立即應道:“是。”

    酒嶷一聽,也嚷著要和朔茴一起去歩醫(yī)的醫(yī)谷:“我也要去!你上次說給我種了好些能釀酒的藥材,我要去看看熟了沒有。”

    “好好好……”酒嶷布醫(yī)兩人相攜而去,朔茴像個朵小白云一樣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后,一起漸行漸遠。然而云采夜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睛登時一亮。

    闖鎮(zhèn)魔塔!他怎么就忘了這事呢?

    不管是天生仙體還是渡劫飛升的仙人,新仙必闖鎮(zhèn)魔塔!這是仙界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

    一開始,六界眾人闖塔不過是為了鎮(zhèn)魔塔中,逸格秘境里的上古寶物。但隨著鎮(zhèn)魔塔關押的妖魔鬼怪不斷增多,闖塔的難度越來越大。不知從何時起,闖塔便成了證明自己修為高低的一道途徑。

    自天帝縛君被關入鎮(zhèn)魔塔第九層起,六界就再無一人能夠闖過這鎮(zhèn)魔塔。而在云采夜把幽都十二魔君之首的葉離箏關進鎮(zhèn)魔塔之后,許多人竟連這第七層也闖不過了。

    但如今,葉離箏已經(jīng)出塔,闖塔難度已然大降。燭淵若是能闖至八層,如他當年那般從劍冢帶回一把神劍,天界就不會有人再拿他容貌說事了——畢竟實力才是重要的。

    想到此處,云采夜不禁有些激動,忍不住彎腰將燭淵抱起,掐掐他rou乎乎的小臉說道:“師父回去就教你練劍。但你可得認真,不得像學化形訣那般偷懶,否則師父就不教你了。”

    燭淵狡黠地笑了起來,雙手握住云采夜欲抽離的左手,嫩生生地說道:“燭淵一定不會讓師尊失望的?!?/br>
    “師尊?!鼻啻勓裕叩皆撇梢股磉厪澭Ь吹貑柕?,“小師弟既然要開始習劍了,那要不要現(xiàn)在就吩咐下去,讓冶劍坊的人開始動工造劍?”

    云采夜垂眸,思索片刻后說道:“不用給他造劍了,他的劍我已有安排?!?/br>
    青川低頭道:“是?!?/br>
    說罷,云采夜便揮揮手讓大家散去,抱著燭淵往水云閣走。

    燭淵一路上都高興得很,心里就像吃了十幾條紅鯉那般饜足——師尊居然給他備了劍!為他準備的!獨一無二的!

    因為對這把劍的期待太高,燭淵剛被云采夜放下地,又馬上轉身撲到青年腿邊扒住他的衣擺:“師尊,你不是和大師兄說給我準備了劍嗎?它在哪啊。”

    云采夜淡淡一笑,云袖微動,往虛空處一抓,取出一把淡褐色的小木劍遞到燭淵手里:“這就是你的劍?!?/br>
    燭淵見到這把木劍,倒是不怎么驚訝,畢竟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兒。云采夜對自己徒弟的教導極其盡心盡力,各種天材地寶都往徒弟們的私庫里塞,就連云劍門的普通弟子都過得比一般仙門的親傳弟子還好。他什么寶貝沒有?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一把小木劍。云采夜這么做的原因只有兩個——要么是他擔心自己還小,使真劍會弄傷自己;要么就是這是一把有故事的劍,所以云采夜才把這劍給他。

    燭淵覺得,這肯定是把有故事的劍。

    果然,云采夜在看到燭淵認真地拿著劍揮了幾下后,眼里蕩起一陣懷念的柔波,開口道:“這把劍,是師父還未成仙的時候,和你師祖學劍時所使的劍。”

    燭淵聞言,連忙仔細打量起這把劍——它的做工算不上精細,但木質(zhì)細膩,甚至還泛著一股淡淡的異香。劍刃是淡淡的黃褐色,上面有些綠色的花紋兒,而劍柄處因為時常被手指握住揮動,呈現(xiàn)出淡淡的深紅,看上去十分漂亮。

    云采夜從身后攬住燭淵的腰,另一手包住燭淵握著劍柄的手,用劍尖在地上輕輕滑出一個“殺”字:“燭淵,在你學劍之前,師父一定要和你說清一些事。”

    燭淵早被云采夜溫柔好聽的聲音勾去了魂魄,只是胡亂點著頭“嗯嗯”答到,哪還顧得上細聽云采夜到底在說些什么。

    “劍是殺人的武器,但師父教你學的是劍,不是殺人的招數(shù)。如果可以,師父希望你的劍一輩子都不要沾上鮮血?!痹撇梢诡D了頓,松開手將燭淵的身體轉了個方向,盯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但師父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師父希望你的劍,只殺該殺的人?!?/br>
    云采夜嘆了口氣,輕撫著燭淵的臉頰,聲音低沉幾不可聞:“……燭淵那么聽話,一定可以做到的對吧?”

    燭淵望著云采夜那雙清漣的桃花眼,里面盡是信任和寵溺,像是包著無邊盎然春意的暖陽,在他荒蕪的生命里撒下勃勃的生機。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在他原來的世界里,純?nèi)祟愂且环N非常稀少和脆弱的生物。在那個世界想要活下去,血液里總得帶些獸性。

    而像他們這種獸類化人的生物,爭議也更大。因為他們模糊了一個界限——人和獸的區(qū)別到底在哪?他們是披著人皮的狂獸,還是有著獸性的人類?

    亞猶龍的骨子里天生就帶著嗜血戀殺的本性,而被這樣一種生物當做“生物武器”制造出來的他們,血液里帶出的殘暴和兇戾恐怕根本隱藏不了。

    ——無論他偽裝得有多好,也根本瞞不住日夜和他待在一起的云采夜。

    但云采夜從來沒有說過他,哪怕他是人之初,性本惡的人,在他沒有踏上那條不歸之前,云采夜都不會放棄他。燭淵甚至覺得,就算他以后真的犯了錯,恐怕這人都只會把錯誤攬到自己一人身上,責怪自己沒他沒把自己教好,也不愿讓他受到外界的一點攻擊和非議。

    這樣溫柔的一個人,他怎么舍得讓他難過呢?

    于是燭淵眨了眨眼睛,撲進云采夜的懷里,摟著他的脖頸故作天真地說道:“當然!燭淵最聽師父的話啦!”

    云采夜欣慰地點點頭,在心里輕嘆道:小徒弟真是太聽話啦!不像其他徒弟,在聽他說完這些話之后都只會呆呆地問一句“那我要是殺錯了怎么辦,會不會被逐出師門啊”,哪有燭淵那么堅定。

    手把手養(yǎng)大的徒弟就是不一樣啊。

    燭淵以為云采夜在把劍給自己之后,就會親自教他練劍,畢竟在有點眼力的人看來,他都是云采夜最寵愛的弟子啊。但燭淵萬萬沒想到的是,云采夜所謂的“教他習劍”就只是把他往武道場一扔,留下一句“跟著你大師兄好好習劍,師父晚上再來接你”就揮揮衣袖飛走了,根本就沒有要親自教他習劍的意思!

    而且……

    “啪!”

    一把鋒利無比的鋼劍狠狠地拍到燭淵的腦門上,讓即使有鱗甲護體的他也疼得忍不住齜牙咧嘴。

    青川兇惡著一張臉,怒狠狠地罵道:“師弟!勿要走神!”

    云劍門上上下下三百多個弟子的劍術,只有青川、青浪和青釋三人是云采夜手把手親自教的。其他人都是云采夜直接把劍訣扔過去,讓他們跟著青川幾人學習,遇到不會的地方,就讓他們?nèi)柷啻ê颓嗬恕?/br>
    原因很簡單,因為云劍門只有青川、青浪兩人罵人特狠,揍人特兇。

    云采夜知道自己長得好,要是他去教人練劍,根本就不知道學劍的那人是看劍還是看他。

    劍心不穩(wěn),何以得道?

    況且他罵外人倒是可以毫不留情,但對于自家的徒弟,他是半點也狠不下心去罵,更下不了手揍人。為了不誤人子弟,云采夜只好出此下策。然而青川罵人太狠,揍人太兇,所以他又只好讓整天念經(jīng)青釋的去教女弟子。

    在青浪拜入云劍門之前,云采夜還有些擔憂——他怕青川一個人揍不過云劍門那么多人,畢竟其他弟子要是發(fā)起狠來,一起反抗的話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直到青浪成為他的第三個弟子,云采夜終于高枕無憂了。

    青浪是誰?他是云明海龍王的第三個兒子,也是天帝最疼愛的外甥。雖然不是親外甥的,但勝似親生,連他肥著膽子在天帝酒樽里撒尿這件事被揭露出來之后,天帝都沒有懲罰他這件事里就可以看出,天帝究竟有多疼愛青浪。

    “大師姐”后臺那么大,誰敢揍他?從來就只有他揍人的份!

    被揍的眾弟子只能把血淚往肚里咽,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而且云劍門眾弟子一致認為,被大師兄揍也好過被大師姐揍。因為青川偶爾,雖然只是偶爾,但他還是會顧及下他大師兄的身份,給你留一次犯錯的機會,等你第二次犯錯時,他會開口罵你,到了第三次,他也才會出手揍人。

    可青浪就沒有青川那么溫柔了。一旦他揪出一點小錯誤,馬上就會給那人一拳,然后破口大罵:“媽的朽木!老子剛剛就像這樣打你,都被打了三次了還不會躲?”

    這話音還沒落,被他打的人頭還正暈著,甚至劍都提不起來的時候,青浪又會給他一拳:“cao!第四次了你他媽還不躲?你想怎樣啊?等死了讓老子給你收尸?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所以青浪外出游歷的這幾年,云劍門眾弟子都覺得他們過得很開心。

    但即便大師兄比“大師姐”溫柔了那么一丟丟,他打人時用的手勁還是很大的。等燭淵將《斬仙訣》九招劍術學完三招以后,他的腦門已經(jīng)被打腫了,甩著木劍,陰沉著一張小臉坐在樹蔭下休息。

    青崖練劍也得了空,瞅見小師弟“可憐兮兮”的孤獨身影,就忍不住湊到他身邊坐下,但他在看見燭淵腦門上那紅通通的一大塊,簡直都快趕上他眼睛顏色的腫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燭淵冷著臉,眼神如冰霜寒刃般地朝青崖射過去,才讓笑得快滾下石椅的青崖稍微收斂了一點。

    青崖擦著眼角笑出的淚水,喘著氣說道:“小師弟,你別怪你大師兄,誰讓你長得那么矮讓他只能打到你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燭淵:“……”

    雖然事實很傷人,但青崖說的是實話——大師姐喜歡用拳頭揍人,大師兄喜歡用劍刃扇人耳光,這是整個云劍門的人都知道的事。但燭淵長得太矮了,再加上青川比云采夜還要高一個頭,就把燭淵襯得更小了。

    面對這樣一個矮子師弟,青川想來想去只能把扇巴掌改成打腦門了。

    青崖看著燭淵越來越冷的眼神,依舊狂笑著,好半晌才緩過勁來指著青川說道:“你看?!?/br>
    燭淵聞言便順著青崖的手指看過去。

    ——青川在和另一個青衣弟子對劍。他左手背在身后,穩(wěn)如泰山地站在那里,只憑一只持劍的右手便將和他對劍那名青衣弟子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僅數(shù)十招過后,青衣弟子便敗了下來,擋劍的手速一慢,只聽極響地一聲“啪”,那弟子的右臉霎時就被青川打腫了。

    在一旁練劍的其他弟子聽到這聲音都忍不住縮了下脖子:誰又被大師兄揍了?光聽這聲音就覺得好痛?。?/br>
    而右臉腫得老高的青衣弟子把劍一收,恭恭敬敬地朝青川鞠了一躬,含糊不清地謝道:“多謝大濕兄吃教……”

    青川揮揮手:“滾吧。下一個——”

    他話音一落,另一個弟子便哭喪著臉,如喪考妣般地拿著劍走了過去。但也是幾下就被青川打得嗷嗷直叫,不一會就捂著臉跑開了。

    青崖此時也終于笑夠了,捂著肚子對燭淵說道:“看到了吧?要不是你長得矮大師兄是不會打你頭的嗷——”

    燭淵忽然握拳伸手往青崖右眼上打了一拳,青崖捂著右眼瞪大了眼睛,疼得淚花直晃,不敢置信地望著小師弟,似乎在詢問他為什么忽然打自己。

    青川聽到青崖的慘叫,連忙走了過來,在看到青崖青紫的右眼時居然笑了。而青崖看到他的笑容時馬上就萎了,左看看燭淵右看看青川,一句話都不敢說,捂著眼睛委委屈屈地跑開了。

    燭淵面無表情地目送青崖離開,又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川,他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青川的身高,然后不屑地嗤笑一聲——等他成年后,青川會比他矮的。

    想到此處,燭淵便踩上石椅,舉著小木劍對青川極其狂傲放肆地說道:“亮劍吧!”

    正在水云閣里喂魚的云采夜心中忽然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令他不禁有些擔憂:燭淵在武道場有沒有好好練劍???青川打人確實有些兇,也不知道燭淵那個嬌氣鬼有沒有哭鼻子……

    越想越擔心,但他又不能趕去武道場打擾弟子們習劍,只能搖頭嘆氣。

    恰在這時,他養(yǎng)在桃花苑里的幾條紅鯉游了過來,在他腳邊等著喂食,云采夜便蹲下身體,將魚食投進池里,紅鯉們嗅到食物的香氣,蕩著輕紗般的尾鰭聚了過來。

    清澈的池潭里紅花點點,云采夜將魚食投到哪個地方,紅鯉便倏地從這處散開后又聚攏到那處,在碧綠的蓮葉和皎白的蓮瓣間不斷穿行,美不勝收。

    但看著看著,云采夜就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不禁伸出手指細細點著潭里的紅鯉數(shù)目:“一、二、三、四……”

    連續(xù)數(shù)了好幾遍,云采夜才確定那不是他的錯覺,池子里的紅鯉確實變少了。

    游到哪里去了呢?難道從天塹崖掉到凡間去了嗎?

    云采夜繞著桃花苑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幾條失蹤的紅鯉,倒是發(fā)現(xiàn)那些桃花樹的花蕾變得更大了,也許再過不久就會盛開。到時候滿苑桃花,粉紅娉婷,池間綠水粼粼,紅鯉點點,就帶七個徒弟,還有酒嶷布醫(yī)他們一起在這沐月臺擺個賞花宴吧。云采夜在心里暗暗想著,也不再糾結那幾條紅鯉的事,召出渡生劍練起了《斬仙訣》。

    直到天色漸晚,紅霞隱露的時候才收了劍,從桌上拿了幾塊桂花糕揣進錦囊里就去接燭淵了。

    然而他剛到武道場,就被燭淵青川兩人的模樣驚呆了——他們臉上都掛了彩。燭淵的兩頰和腦門紅腫得老高,完全看不出早上那副白皙可愛的模樣;而青川也不知怎么弄的,竟用被人用劍在臉上畫了個大叉!那大叉從兩眉的眉尾直接劃到唇角邊的下頜處,雖說傷口不深,但紅紅的兩道傷痕甚是明顯。

    懵住了的云采夜看看大徒弟又看看小徒弟,愣愣出聲:“你們這是……”

    燭淵一見云采夜來了,馬上邁著小短腿“嗒嗒嗒”地跑到青年腿邊,揪著他的衣擺仰起小臉,滿臉得色地說道:“師尊師尊!我已經(jīng)學會劍氣外放啦,我還把《斬仙訣》的九招都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