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節(jié)
肯側(cè)頭瞥了一眼,從黑色天鵝絨上面拿起一個精巧的優(yōu)盤,這優(yōu)盤做的非常漂亮,k金的心形優(yōu)盤上,鑲了心形的櫻花粉舒俱來,這樣的成色,這樣的個頭,這個優(yōu)盤價值可真是不可估量。 他將優(yōu)盤遞過去,唐黛接了過來,手輕輕在櫻花粉的舒俱來上摩挲了一下,確認(rèn)是天然真品無疑,再看了一眼碧玉的珠鏈,僅是這條珠鏈,就成萬元以上,這哪里是優(yōu)盤,分明就是一件漂亮的項鏈。 她抬起頭問他,“我看,還是我把東西拷下來吧!” 肯朗笑幾聲,打了個手勢,說道:“來,坐!” 他走到沙發(fā)旁坐了下來,唐黛也不好拿了東西就走,她也坐下。 肯抬抬眉說:“我最近迷上了你們這里的老白茶,味道真是不錯,你來嘗嘗,這茶可是有二十年嘍,這可是寶?!?/br> 二十年的老白茶,的確難得,那個時候還沒有存茶一說,所以這個年頭的茶是少之又少。 她拿起侍者送來的茶,品了兩口,白毫銀針特有的清香味道溢滿口中,老白茶比起新茶少了青草味兒,多了綿柔與甘甜,回味說不出的沁人,她微微閉上眼,感覺到口齒留香,難言難畫。 “如何?”肯微微地?fù)P起唇,看向她問道。 “果真不錯,你能收到這樣的茶葉,也是費了心思?!碧器鞂⒈械牟瓒硷嬐?,把杯子放到桌上。 侍者忙又給她斟滿。 肯翹著唇角,稍顯得意,說道:“這世上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就比如這茶,給夠了,誰會舍得不賣給你?” “那這東西呢?”唐黛抬起手,碧綠的珠子襯得她皮膚細(xì)膩白皙,粉色的舒俱來配著玫瑰金,顯得高貴異常。 “這個,就算送給你了,其實如果我能出錢讓你表演給我催眠的話,我也很樂意,但是你需要的不是錢,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了?!笨蠜]告訴她,這東西是為了她專門訂做的,他知道她不愛金銀,偏愛玉石水晶。 好東西要配美人,這東西戴在她的身上,也是賞心悅目的。 其實這東西也就是幾萬塊錢,遠(yuǎn)不如唐黛身上戴的一塊翡翠貴,所謂無功不受碌,所以唐黛才不想要。但是他這樣說了,她也就大方接受了,畢竟這點錢對她來講不算什么。 “你怎么對催眠這么感興趣?”唐黛忍不住好奇地問他。 “我不了解的領(lǐng)域,我都保持著高度的好奇心,或許等我了解透了,也就失去興趣了?!笨想S意地說著。 唐黛明白他說的意思。 又坐了一會兒,唐黛起身離開,她急著回去看手里的東西。 肯注意到,她喝了不少的茶水,對于唐黛來講,好東西自然要珍惜的,現(xiàn)在有不少蹭茶的,她也權(quán)當(dāng)蹭一蹭了。 肯吩咐侍從,“以后這個茶,不要拿出來給我泡了,等她來的時候,再泡?!?/br> 侍從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他馬上把這表情壓了下去,低頭恭敬地應(yīng)道:“是的,公爵大人?!?/br> 唐黛坐到車上,迫不及待地打開優(yōu)盤里的東西看了,她不由大吃一驚,如果說那個支票不能給宋玉蒼定罪的話,那么這個東西,足以證明宋玉蒼就是殺人兇手。 優(yōu)盤里,是一段視頻,這段視頻,就是宋玉蒼殺人的視頻。 他如何殺的宋沐父母,被拍的一清二楚! ☆、第三百四十九章 逃不開的死刑 宋玉蒼的殺人手法簡單粗暴,不知道是因為時間緊急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殘暴的人。 從外表上來看,根本就想象不出宋玉蒼是這樣陰狠的一個男人。 唐乙不解地問道:“小姐,那個年代又沒有監(jiān)控,就連攝像機(jī)也不是隨便誰就有的,這監(jiān)控拍得如此清楚,會是什么人啊?” 唐黛說道:“多半是支使宋玉蒼的人拍的,他好拿這個東西去威脅宋玉蒼,供他們驅(qū)使。” 高坤說道:“沒錯,拍視頻的人,就是幕后的兇手?!彼钗豢跉?,說道:“少奶奶,這視頻要給晏少一份!” 唐黛將手機(jī)給了高坤,說道:“你現(xiàn)在就給晏寒厲傳過去,我馬上要去找紀(jì)銘臣。” 唐乙問道:“小姐,這么說,那位肯公爵一定知道幕后兇手是誰,他為什么不告訴你呢?” 唐黛輕輕地笑了,說道:“他要拿這些東西換取我催眠的視頻,你說他會輕易告訴我嗎?他和我并無交情,甚至我們之間的相處,還不那么融洽?!?/br> “他和大少爺可是好朋友呢,我們何不讓大少爺問他呢?”唐乙又問道。 唐黛搖頭說道:“從這點上來看,他和哥哥的關(guān)系沒那么好,如果關(guān)系真近到那一步,還用得找跟我做交易嗎?” 高坤快速將視頻傳給了自家少爺,然后發(fā)動了車子。 唐黛在車上將視頻發(fā)給紀(jì)銘臣,讓他千萬不要放了宋玉蒼。 她趕到的時候,看到紀(jì)銘臣的神色振奮極了,他一看到唐黛就揮著拳說:“這次看他怎么抵賴!” “我和你一起進(jìn)去,必要的時候,再對他進(jìn)行一次催眠。”唐黛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 “你的身體能行嗎?”紀(jì)銘臣狐疑地問她。 “沒事的?!碧器焯袅颂裘颊f道:“宋玉蒼被你們折騰這么久,又見了我二嬸,精神已經(jīng)十分疲憊,他再看了這視頻,相信一定會讓他的精神崩潰,到時候我想催眠他,會十分省力?!?/br> “唐黛,你還是要以身體為主,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怎么和晏寒厲交待?”紀(jì)銘臣十分理智地說。 “放心吧,我自己注意著呢!”唐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一個好機(jī)會,不要錯過?!?/br> 她拍拍他的肩說:“走吧!” 她向里走去,紀(jì)銘臣跟著她走了進(jìn)去,他心里明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了事情的真相,唐黛又怎么會輕易放棄呢? 宋玉蒼看到兩人進(jìn)來,不由笑道:“怎么?還不死心嗎?還有幾個小時,我就要出去了,既然我的計策被你們識破,那就沒興趣再玩下去了?!?/br> 紀(jì)銘臣冷笑一聲,露出犀利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想,你想出去,只能等下輩子了。” 宋玉蒼眸中厲光一閃,立刻坐直身子問他,“你什么意思?”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緊張了?我們找到了直接證據(jù),證明你殺害了宋沐的父母,恐怕你要被判死刑的。不過你已經(jīng)見過我二嬸,相信死而無撼了,但是你的公司,以后應(yīng)該就不姓宋,而是姓劉了?!?/br> 想也明白,宋玉蒼是宋沐的殺父仇人,宋沐又怎么會再繼續(xù)姓宋?他必定會把姓改回來的。 宋玉蒼的唇角抽了幾下,終于勾出一個笑,他譏誚地說:“詐我?你還嫩點!” 紀(jì)銘臣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放錄相,有證據(jù)在手,想怎么霸氣就怎么霸氣。 錄相放出來的時候,宋玉蒼一看到畫面,當(dāng)時就震驚了,他的眼睛瞪得死大,喃喃地說:“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樣子,他可能都不知道有這樣的錄相存在。 等錄相播完,宋玉蒼已經(jīng)癱軟在椅子上,提不起個來。 唐黛以為他是條硬漢,原來在死亡面前,他也只是個普通人。有了這樣的鐵證,他是如何都不可能脫罪的,并且兩條人命,必定是死刑無疑。 紀(jì)銘臣冷哼一聲說道:“虧你還想替人家脫罪,可是人家早就留著后手呢,如果對方?jīng)]有放棄你的意思,這東西又怎么可能在我們的手里?” 這是挑撥了,目的就是讓宋玉蒼說出一切。 他唇邊溢出一抹苦笑,說道:“不管怎么講,我們都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我也不清楚。之前我說的都是實話,關(guān)于那個黑衣人,我說的也是真的。我就知道這么多?!?/br> 紀(jì)銘臣看了唐黛一眼。 宋玉蒼也看向唐黛,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催眠我,這次我不會反抗。當(dāng)然有時候是我不能控制的?!?/br> 唐黛抓住機(jī)會問他,“那張支票呢?” “那張支票的確是對方給我的殺人報酬,我承認(rèn)?!彼斡裆n的頭垂了下來。 唐黛看向紀(jì)銘臣,點了點頭,紀(jì)銘臣知道也就是這樣了。 兩個人出了房間,紀(jì)銘臣問她:“你怎么看?” “我看還是搜查一下以前的案子中,有沒有這樣特征的一個人吧,看看有沒有案底。我看他說的是實話?!碧器煺f道。 “好吧!不過這案子,也終于可以結(jié)了!”紀(jì)銘臣嘆氣說道。 “可是幕后的人,還沒有找到?!碧器燧p輕地嘆氣說道。 紀(jì)銘臣安慰道:“別著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大的突破了?!?/br> “我知道,著急也沒用。我看你可以通知宋沐和我的老師了,這一幕我就不看了?!碧器煺f道。 “這些我來做,放心吧,你折騰一天,趕緊回去休息吧!”紀(jì)銘臣說道。 唐黛也的確覺得累了,她沒有多呆,回到晏宅后就睡下了。 當(dāng)天晚上,蘇春嵐和晏銳才在晏宅過的夜,唐黛沒有下樓用晚餐。晏寒厲知道她這一天很累,所以沒有叫她起床吃飯,讓她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 唐黛醒來后,隨手拿表看了一眼時間,聲音有些迷糊地問他,“怎么還沒去公司?” 這個點,他都應(yīng)該走了,竟然還在床上和她一起賴著。 “陪你睡會兒?!标毯畢栒f著,側(cè)過身,攬著她問:“睡夠了嗎?” “嗯!”唐黛應(yīng)了一聲,問他,“你都知道了?” 想必高坤都會和他說的。 “知道了?!标毯畢柕貞?yīng)道,沒有別的話。 “你怎么看?”唐黛饒有興趣地問他。 晏寒厲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人特征如此明顯,如果存在的話,那一定引人注意,可是我們并沒有見過這么一個人,所以他還是這個案子中的關(guān)鍵?!?/br> 晏寒厲側(cè)身,在她鬢間落下一個吻,然后說道:“人我來找,你不用管了。” 他坐起身,說道:“二嬸昨晚問起你,應(yīng)該是有事找你,我先去公司了?!?/br> “估計和宋玉蒼有關(guān)的事情。”唐黛說著,也起了身。 晏寒厲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以后催眠不要那么拼。” “這是意外,我也及時反應(yīng)過來了,你放心吧。”唐黛說道。 “如果下次沒反應(yīng)過來呢?”晏寒厲回頭瞥了她一眼,說道:“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唐黛說著,套了睡衣進(jìn)了洗手間。 晏寒厲搖搖頭,就知道她不會聽的。不過她還是令他放心的,這件事,還是早點結(jié)束的好。 唐黛收拾整潔后,下樓去用早餐。 別人都用過早餐了,晏寒厲動作迅速,簡單吃了些便去公司了,所以餐廳里只有唐黛一個人坐著慢慢享用。 蘇春嵐坐在客廳里,她拿了一張報紙看,其實是等唐黛吃完飯。 唐黛知道蘇春嵐的用意,并沒讓對方等多久,吃過了早餐主動去花園,等著她過來。 蘇春嵐尾隨唐黛一起坐進(jìn)了暖房,這里是個說話的好地方,誰靠近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二嬸有事嗎?”唐黛看著她,目露微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