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節(jié)
可霍成言心里清楚的很,在這個時候,他的這位父親,想到的都是他自己,讓別人千萬別連累了他。 霍成言唇邊凝起一抹冷笑,說道:“離開可以,我要離婚。” 他要徹底擺脫這個女人,那所謂他的孩子,他原本就不打算要。 唐如的表情猛地一怔,萬萬沒想到,霍成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看向老爺子。 霍康德點頭說道:“可以?!?/br> 既然霍成言已經(jīng)不是繼承人,又要離開霍家,那自己也就沒什么理由再限制對方什么。 唐如心里不是滋味兒,剛結(jié)婚就離,這大概是離婚最速度的了吧,傳出去不是惹人笑話嗎? 事已至此,她很清楚這婚不離是不行的了。 霍成言生怕婚離不成,于是讓律師迅速擬了離婚協(xié)議,等唐如簽了字,他才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離開霍家。 這種巴不得離婚的迫切,還是讓唐如感到了一絲不快,自己就那么令人討厭嗎?她長的好、家世好,哪里讓人討厭? 這巨大的變故讓郭情都回不過神來,個人想個人的事,她自然不愿意看到這一幕,霍成堯畢竟不是霍文柏的兒子,他回來難免要有爭斗的,更何況你霍文柏把人家爹折騰成了那個樣子,人家回來肯定要先找你報仇的。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堪憂,懷孕可真不是時候,竟然出了這樣的事。霍成堯回來,是先盯著自己的肚子還是唐如的?她是不是要和唐黛商量一下? 唐如先躲起來給母親打電話,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輕聲問:“媽,您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錯,你做的很好!”容宛靜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說道:“你嫁進霍家,又不是沖著霍成言,而是為了霍家少奶奶的名號,如果將來你的孩子是霍家繼承人,這才是我們要達到的目的。” “可是霍成堯進了門,對我會不會不利?”唐如擔(dān)憂地問。 容宛靜說道:“這個很有可能,所以你要小心。不過沒關(guān)系,霍成堯他畢竟沒有結(jié)婚也沒孩子,所以以后的事,都說不準(zhǔn)的。” 唐如聽的不是很明白。 容宛靜卻說道:“記住,只要老爺子在一天,就不會有人把你怎么樣的。哪怕是老爺子不在了,你的孩子早就出來了,在霍家不會沒有地位的。” “好吧!媽,我覺得很不安,總感覺現(xiàn)在太亂了?!碧迫鐡嶂乜谡f。 容宛靜笑了笑,說道:“哪家沒有競爭?更何況霍家,比誰家都厲害,你也不用不安,只要你乖乖地聽mama的話,我就保你這一生高高在上,沒人敢欺負(fù)你。” 唐如心里有了底,總算不那么不安了,長長地松了口氣說道:“媽,我知道怎么做了!” —— 唐黛上著班,被叫回家,她還好奇地問晏寒厲:“你說會有什么事?” 現(xiàn)在霍家鬧得正厲害,不會和霍家有關(guān)吧!可就算和霍家有關(guān),那也是跟唐如有關(guān)。 晏寒厲說了一句,“回去就知道了?!?/br> 唐黛沒去深想他這句話,她哪里知道,晏寒厲對這件事是知情的。 晏寒厲心里嘆氣,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會怎樣對自己?一想到她和自己鬧別扭,他這心里就沒著沒落的。 別人都要笑他老婆奴了,可他就是老婆奴,怎么辦? 車子駛到唐宅門口,這里冷冷清清,記者們都去堵霍家大門了,晏宅和唐宅都是一樣地清凈。 霍家最近事情可真是多,結(jié)婚、懷孕、又懷孕,如今又是前所未見的危機,簡直讓記者們都熱血沸騰了,還有更多的人在觀望著,目前看來,就晏寒厲的地位最穩(wěn)固,這大概也是晏家如今領(lǐng)頭的原因。 霍家把心思都用在內(nèi)斗上了,誰還有心思發(fā)展家族產(chǎn)業(yè),使之壯大? 然而進了屋,唐黛卻驚訝了。 客廳里卻不若門口那般冷清,非但爸爸mama爺爺哥哥都在,還有一個讓她沒想到的人,那就是——霍成堯! 他不應(yīng)該去忙霍家的事,來唐家干什么? 唐黛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霍成堯一看到她,激動地走了過來,叫道:“黛黛!” 唐黛立刻躲到晏寒厲的身后,警惕地說:“你要干什么?” 可是奇怪的是,晏寒厲他并沒有阻止霍成堯,反而對霍成堯此舉,一點防備都沒有,善于觀察細(xì)節(jié)的唐黛,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唐禎在一旁笑了,說道:“誒,黛黛,你是不是覺得這男人特討厭啊!” 唐黛同樣不喜歡這位哥哥,非但那天唐禎和鄭子矜湊熱乎讓她不喜歡,此刻他的表情和語氣同樣讓她心中升起反感。 霍成堯的面色變冷,轉(zhuǎn)過頭盯向唐禎說道:“行了,開始吧!” 唐禎挑挑眉,走過來,站在霍成堯的身邊,對唐黛彎下腰,說道:“黛黛,你可看好嘍!” 讓她奇怪的是,晏寒厲在這一刻有了防御的征兆,身體緊繃,準(zhǔn)備隨時攻擊似的。 唐黛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可是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荒唐了,這怎么可能呢? 緊接著,她認(rèn)為荒唐的事,真的發(fā)生了。 唐興晟走過來,一人手里遞過去一塊毛巾,毛巾上不知道有什么,但兩人擦臉足有五分鐘的時間,唐黛的嘴都張大了,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換臉。 換臉說起來太恐怖了,總之就是霍成堯的臉變成了唐禎,而唐禎的臉變成了霍成堯。 霍成堯,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唐禎了,他用毛巾在喉間擦了擦,開口說道:“黛黛,我才是你哥哥?!?/br> 他的聲音,和之前唐禎的聲音一模一樣。 而真正的霍成堯,拿出手機,打開自拍攝像頭,照了照自己的臉,感慨道:“總算做回自己了,怎么現(xiàn)在瞧著自己的臉,有點陌生?嗯?” 兩個人的聲音也互換了回來,但其實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的,真正的唐禎聲音是冰冷的,而真正的霍成堯,聲音則是玩味的。 唐黛覺得這世界上認(rèn)為不可能,但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是她自己見識不夠。 真正的唐禎,表情是冷淡的,可是他的心卻是火熱的,終于等到了這一刻,但是看著自己meimei陌生的表情,他的心又忍不住痛了起來。 “黛黛,我是有苦衷的?!碧频澫蚯斑~了兩步,試圖走到她的面前。 可唐黛卻向后退了一步,還搖著頭,抗拒著他的接近。 唐興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黛黛,這個計劃我們進行了很久,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這樣的機會,所以為了保密,沒有告訴你?!?/br> 沈含玉面帶憂慮地說:“黛黛,從我離開你,我就總給你哥哥看你的照片,和他一起關(guān)注著你的成長,所以他是非常愛你的,只不過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關(guān)心著你?!?/br> 唐黛聽了心里難過,可是她根本就無法接受。 唐禎低聲說道:“原本nt的招標(biāo),計劃中是沒有你的,但我忍不住想與你接近,所以我才……”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唐黛卻明白,曾經(jīng)他是怎樣和自己一步步地親近起來的,她清楚極了。她昏迷的時候,他說的也是真的。 那么現(xiàn)在,她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憤怒呢?沒有人喜歡被騙,更何況被自己親近的人騙。 “為什么要這樣做?”唐黛喃喃地問。 唐興晟說道:“你哥哥他需要一個身份,一來是對付容宛靜,二來是查一些事情。所以就與霍成堯達成了協(xié)議,兩人互換?!?/br> 唐禎瞪了霍成堯一眼,對唐黛說道:“他太好色了,霍成梵和霍成言不知用了多少女人來試探我,如果換成他,早就招架不住,哪里還有今天?” 唐黛看了霍成堯一眼。 霍成堯聳聳肩,沒有反駁,但他的表情不再壓制,露出些許輕佻。 唐黛不免想到了霍成言婚禮的時候,他和鄭子矜套近乎,被父親給叫走了。想來父親在盯著唐禎,不然這家伙能忍到今天不亂來嗎? 解釋了這么多,唐禎覺得meimei氣應(yīng)該消了吧,他不由叫道:“黛黛!” 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 唐黛又后退了一步,霍成堯幸災(zāi)樂禍地“呵呵”笑了起來。 就連晏寒厲都不忍看下去,勸了一句,“黛黛,他……” 然而他還沒說完,唐黛就突然轉(zhuǎn)過頭瞪向他,冷冷地說:“還有你,你也在騙我!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晏寒厲忙解釋道:“如果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是不會同意他接近你的?!?/br> “呵,所以被蒙在谷里的,只有我一個人,我是那么不被信任的嗎?”唐黛說罷,看了看滿屋子的家人和一個外人,向門口退了兩步,然后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黛黛!”沈含玉哭了起來。 晏寒厲則說道:“我去追她!” 說真的,如果不是兩個人在唐黛面前變了臉,唐黛是說什么也不會相信這兩個人互換了。之前她的直覺是對的,只不過她認(rèn)為的不可能,阻礙了她的判斷。 沈含玉哭著說:“她肯定連我都恨上了?!?/br> 唐興晟忙攬住她的肩說:“她會想開的?!?/br> 霍成堯嘆了聲氣,說道:“行了,你們慢慢處理家務(wù)事吧,我可是要走了,回霍家當(dāng)我的大少爺去了?!?/br> 唐禎看向他,說道:“以后我們之間兩清了,你再遇到什么事情,自己應(yīng)對吧!” 霍成堯挑挑眉,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 唐禎冷冷地警告道:“另外,以后離我meimei遠點?!?/br> 霍成堯笑了,說道:“放心吧,b市美女那么多,我至于盯著一個已婚的不放么?” 他雙手插兜,朗聲笑著,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沈含玉哼了一句,“遲早得死女人身上,要不是咱們盯著,他能這么順利回去?” 唐興晟拍拍她的肩說道:“我們想要的也得到了,這就足夠了?!?/br> 沈含玉看著失魂的兒子,不由走過去勸道:“黛黛心很軟,她只是一時想不開,寒厲會勸她想明白的。” “可是她現(xiàn)在連晏寒厲都恨上了,我們真是不應(yīng)該,如果因為這個,他們感情就此出現(xiàn)裂痕,那豈不是我們的罪過?”沈含玉傷心地說。 事情發(fā)展到今天,可以說是幸運的,一切順利。 女兒愛上了她和丈夫挑的人,而晏寒厲也是愛她的,現(xiàn)在這個計劃也順利有了結(jié)果,如果女兒就此與晏寒厲感情不和,那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 唐禎沒有說話,他此刻的心情是最痛苦的,他知道m(xù)eimei一定會生氣,可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明白這滋味兒多么難受,如果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是不是會選擇告訴她一切? 一直沒有開口的唐承宗說話了,“既然寒厲當(dāng)初主張不告訴黛黛,我想黛黛她會理解寒厲的苦心,畢竟我們都是為她好。” 沈含玉的目光還是望著門外,一臉的傷心欲絕。 她曾經(jīng)發(fā)過誓,她回來之后,再也不讓女兒受到一點委屈,可是現(xiàn)在,女兒又委屈了,還是她們造成的。 霍成堯和唐禎身份的事,并不會對外界所告知,但之前的事情要善后,所以一則新聞被登了出來,那就是霍成堯把nt集團賣給了唐禎。當(dāng)然,在這之前,是霍家先發(fā)表的聲明,霍氏由霍成堯全面接手。 nt集團易主了,成為唐禎個人的產(chǎn)業(yè)。 霍康德聽了這則消息,當(dāng)然心里頗不是滋味兒,甚至可以說是憤怒異常。 霍文柏在一旁吹風(fēng)說道:“爸,您看他這是防著我們呢,他到底想不想真的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