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jié)
“唐黛,你以為我沒想辦法嗎?我想辦法了啊!我是實在沒辦法了?!奔o銘臣一臉挫敗地說。 唐黛真是同情他,情路艱難??! 唐黛沒給宋裊裊打電話,既然紀銘臣有心瞞著,她就不能給人背后拆臺,但她還是想為兩個好朋友做些什么的。 于是她讓人查了廖清竹在哪里,安排了一場巧遇。 然而,這次的“巧遇”卻讓她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廖清竹居然和晏天愛坐在一起。 唐黛坐的比較遠,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么,于是她讓高坤找了一個人,坐在兩個人的附近,然后開了手機通話,這樣唐黛就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伯母,您的胸懷真是太大了,以前宋裊裊都和我哥各種折騰了,讓我哥玩爛了,現(xiàn)在居然要嫁給紀大哥,嘖嘖……”晏天愛搖頭,表示十分遺憾的樣子。 唐黛算是明白為什么廖清竹這么固執(zhí)地反對紀銘臣與宋裊裊結(jié)婚了,她覺得廖清竹雖然有點小固執(zhí),可不代表她頑固不化,原來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呢! 晏天愛為什么來管這個閑事?她和宋裊裊與紀銘臣又沒仇,唯一的原因就是蘇春嵐讓她這么做的。 趙芷云與蘇春嵐一向走的近,蘇春嵐恨宋裊裊那是肯定的。 廖清竹嘆氣道:“我有什么辦法?你看我現(xiàn)在都做不了主?!?/br> “伯母,紀大哥一看就是個孝順的人,他不過一時被宋裊裊給迷住了,其實您要是真的拆散他們,他也不會因此對您怎樣的?!标烫鞇壅f道。 “可算了吧!他都快被她給迷住了,我拆散?我沒這個本事!”廖清竹自嘲地搖頭說道。 晏天愛說道:“您想個辦法啊,原本那個郭情是喜歡紀大哥的,可惜她嫁給霍文柏了。紀大哥一表人才,喜歡她的女人肯定很多,您要是……” “你不會想讓我給他找女人吧!那他直接就離家出走了,我就成了紀家的罪人,你可算了吧!”廖清竹擺擺手說道。 唐黛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再聊下去,晏天愛指不定要說出什么。于是她對高坤交待一番,很快兩個女人坐到了晏天愛和廖清竹前面的座位上,背對著她們。 一個女人說:“我聽說唐家老爺子特別寵愛那重孫子?!?/br> “可不是,長孫呢,這晏小姐也是可憐了,嫁過去就當(dāng)后媽不說,將來生的孩子還得低人一頭?!?/br> “不能吧,她的孩子是嫡子啊,怎么也輪不到一個私生子吧!” “你懂什么?這個私生子可是跟著老爺子身邊長大的,你說晏小姐生了孩子,能讓老爺子去帶嗎?不可能吧!在身邊和不在身邊的區(qū)別,你應(yīng)該懂吧!將來誰繼承家業(yè),還不是老爺子說了算?更何況,如果說不讓長子繼承,那還有唐禎的兒子呢,怎么也輪不到晏小姐的兒子??!” 晏天愛的臉色變了,廖清竹同情地看著她,她還給自己出主意呢,她自己身上也是一腦門的官司。 晏天愛坐不下去了,她得回去好好想想這件事,于是她輕聲說:“伯母,我先走了?!?/br> 廖清竹同情地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晏天愛離開之后,唐乙問:“小姐,您還過去嗎?” 唐黛說道:“不必了,現(xiàn)在過去太明顯,會讓人懷疑的,下一次吧!” 唐乙哼道:“沒想到這晏小姐也挺壞的啊,背后給人下刀子?!?/br> “她是為了晏寒墨和蘇春嵐?!碧器燧p聲說道。 唐乙又不解地問:“紀少的母親怎么會和晏小姐聊到一起?” 唐黛搖頭,說道:“肯定是晏天愛有心接受,廖伯母又無處吐苦水,就聊到一起了?!?/br> “小姐,那怎么辦???要不您勸勸她?”唐乙著急地問。 唐黛說道:“不能勸,我還不知道晏天愛有沒有說我的壞話,貿(mào)然地勸了,讓她引起反感,那關(guān)鍵時刻我再說什么都沒用了?!?/br> “看來宋小姐這次真的麻煩大了?!碧埔覈@氣說道。 唐黛笑了笑,說道:“我自有辦法?!?/br> 說罷,她站起身,說道:“走吧,去追晏天愛。” 晏天愛開車再快,也不如高坤的車技嫻熟,所以唐黛和晏天愛就是前后腳下的車。 車子停在唐氏門口,可見晏天愛是來找唐修的。 “天愛!”唐黛叫了一聲。 晏天愛回過頭,然后笑了,“嫂子,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了?!?/br> “我是跟著你到這里的。”唐黛微微一笑,不顧晏天愛變了色的臉,說了一聲:“走吧!”然后她先向唐氏里面走去。 門口的保安到前臺小姐均是恭敬地彎腰叫一聲“唐小姐”然后再叫“晏小姐”,晏天愛注意到,他們叫唐黛是“唐小姐”而非“晏太太”,并且他們對唐黛的態(tài)度十分恭敬,還帶著敬畏,可對自己,就差了一些,僅僅是禮貌而已。 唐黛向咖啡廳走去,晏天愛跟著她走了過去,她想就算唐黛知道她做的又怎樣?她是晏家的小姐,唐黛是晏家的媳婦,唐黛要看她的臉色好嗎? 于是坐下來的時候,晏天愛底氣十足,和剛才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唐黛看向晏天愛問:“二嬸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肯這樣去抹黑宋裊裊?” 晏天愛不屑地問:“我用的著去抹黑嗎?宋裊裊她跟我二哥在一起是真的吧!她早被我二哥玩爛了?!?/br> “是嗎?”唐黛反問。 晏天愛只覺得唐黛的目光越發(fā)冰冷,那黑亮的瞳仁仿佛有洞穿力一般,瞬間就看到了她的心底。 別的沒學(xué)到,倒是跟她哥學(xué)到了如何冰冷。 但晏天愛還是不敢去接她的目光,她不自然地把目光移開了,說道:“嫂子,難道你還能知道人家關(guān)起門來做了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唐黛說道。 晏天愛看向她,不由一怔,然后問:“你怎么知道?” “我在晏寒墨的屋子里放了竊聽器,所以我很清楚?!碧器旌幜艘粋€理由,反正對付晏天愛,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晏天愛不可思議地問:“你竟然……” “怎樣?”唐黛反問了一句。 雖然唐黛的表情是平和的,語氣也是平和的,可是在晏天愛的眼里,這帶有十足的挑釁。 晏天愛面色一冷,說道:“嫂子,不怎樣。” 唐黛心平氣和地說:“天愛,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xù)攪和這件事,對你沒有好處。晏寒墨的今天,也是罪有應(yīng)得,他做了多少壞事你清楚,寒厲是他的大哥,還有那些死去的無辜的人。他制毒販毒也是法理難容,你和他的感情不見得有多深,為什么給別人當(dāng)槍使呢?” 晏天愛覺得,對方說的雖然溫和,可那語氣中卻帶著威脅,這分明就是命令。 晏天愛被激起了不服之意,對唐黛說道:“嫂子,你可只是晏家的媳婦,我到底是晏家人,你好像沒什么資格來命令我吧!” 唐黛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天愛,難道你忘了,你馬上就要嫁進我唐家了嗎?你以為唐修算什么?有我爸和我哥,他再怎樣也翻不出天來?!?/br> 晏天愛臉上露出羞憤的表情。 唐黛絲毫不在意,繼續(xù)說道:“還有,晏寒厲他是晏家的繼承人,我在晏氏的地位舉足輕重,你不過只是晏家的小姐,你是能左右晏氏的發(fā)展還是能給晏氏員工加薪?我想他們真正感恩戴德的是我們,而非是你這位還只能吃晏家拿晏家,只會消費的小姐?!?/br> 這話不好聽,可卻是大實話。 身份是由實力來決定的,晏天愛盡管是晏家小姐,可她手里有什么實權(quán)呢?說難聽點,就連晏家的傭人,也要看唐黛幾分臉色,誰讓人家在晏氏身兼要職的? “唐黛你不要太過分。”晏天愛忍不住說道。 唐黛笑了笑,說道:“你看,在晏家你不如我,你嫁到了唐家,還是要看我這個大小姐的臉色,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還是希望和你好好相處的,但是我要求你做好本份,不該管的事情不要多管?!?/br> “我愿意管怎樣?”晏天愛不服地抬起下巴,挑釁地看著她。 唐黛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幽冷的表情,她語重心長地說:“天愛,比起給別人使壞,你更重要的是想想那個孩子的問題。你以為唐修的承諾就靠的住嗎?不要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晏天愛臉色又是一變,問她:“那兩個人是你安排的?” “不錯!”唐黛看著她說:“這次是警告,如果你執(zhí)意要這么做下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br> “你怎樣不客氣?”晏天愛問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唐黛微微勾了唇,說罷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清脆的高跟鞋聽起來冰冷冰冷的。 晏天愛不知為何,想到唐黛說這話的表情時,心里泛起一股寒意,可她又不愿意自己就這么怕了,多丟份兒??! 她覺得自己不能服輸,否則不論在晏家還是唐家都得矮她一頭,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她沒有去找唐修,而是跑去二嬸家和她商量了。 蘇春嵐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她讓晏天愛繼續(xù)去做,把一切挑明了反而倒好,鬧起來只會是唐黛這個嫂子不讓小姑子。 晏天愛被蘇春嵐這么一撩,信心百倍,第二天又去找廖清竹了。 她倒是想看看,這唐黛能怎么對她。 晏天愛向里走的時候,剛好于冰往外走,她叫了一聲,“晏小姐!” 晏天愛一見她,目光一凜,問她:“好啊,她竟然派你來?” “什么?”于冰意外地問:“什么派我來?” 晏天愛一看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轉(zhuǎn)言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是晏少讓我來簽一個合同,客戶在這里?!庇诒Y貌地說道。 晏天愛這才松口氣,她還以為是唐黛的陰謀呢!她點點頭,想向里走去。 于冰說道:“晏小姐,今天您好漂亮?!?/br> 晏天愛不由得意起來,于冰又說:“您這衣服是橫條紋的,一般人都穿不來呢,一根條紋,兩根條紋,三根條紋……” 晏天愛有些迷糊,于冰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給她看了張照片,晏天愛就轉(zhuǎn)身向廖清竹走去,一看到廖清竹,便坐了下來。 “咦,天愛?好巧,你也在這里?”廖清竹問道。 晏天愛對她的話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說道:“我知道你在這兒,故意來的?!?/br> “你找我有事嗎?”廖清竹問她。 “有啊,我是專門來跟你說宋裊裊有多少不堪的,我要阻她和紀銘臣的婚姻?!标烫鞇塾行┠驹G地說。 廖清竹驚訝地問:“天愛,你在說什么?” 晏天愛說道:“我在說,從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為了這個,我討厭宋裊裊,因為她當(dāng)什么臥底,害了我二哥,我二嬸她也恨宋裊裊,所以就讓我來接近你,說宋裊裊的不好?!?/br> “天愛,你……”廖清竹氣憤極了。 晏天愛根本不理會她,又說道:“宋裊裊和我二哥什么都沒發(fā)生,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一定要說她被我二哥玩爛了,不然你怎么會看了宋裊裊心生厭惡呢?” 廖清竹震驚極了,她萬萬沒想到,晏天愛竟然是有意要接近自己的,仔細想一想,似乎也是這樣,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的偶遇呢? 于冰的聲音在晏天愛身后裊裊地響起,她在問服務(wù)生,“這酒醒好了嗎?” 廖清竹看過去,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拿著紅酒杯在問服務(wù)生話,她沒在意,繼續(xù)看向晏天愛。 而晏天愛聽到那個“醒”字的時候,已經(jīng)清醒過來。 她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是怎么走過來的?她看廖清竹的表情不怎么對勁,不由叫了一句:“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