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節(jié)
郭情跟在她身后,一臉的郁悶,嘴不肯停歇地追問:“那怎么辦啊?我要怎么防著?。俊?/br> “兵來將擋,水來干掩,考驗?zāi)銘?yīng)變能力的時刻到來了。”唐黛語氣輕松地說。 仿佛這不是她的婚禮,所以她一點(diǎn)都不擔(dān)憂似的。 郭情哀叫:“我不行??!” 唐黛笑著說:“最難搞的都讓你勾引了,你還有什么不行的?” “得了,你別笑我了,唐黛,咱倆關(guān)系都這鐵了,你不能不管我??!”郭情又開始了嘮叨。 唐黛坐到沙發(fā)上,一臉為難地說:“我又不知道容宛靜要干什么,你這是為難我了?!?/br> “那該怎么辦?明天可是我的大日子?。 惫橛珠_始坐立不安,一臉焦急。 唐黛看著她說:“你也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霍文柏已經(jīng)忌憚容宛靜,所以他比你更加擔(dān)心婚禮出問題?!?/br> “真的嗎?”郭情睜大眼睛問她。 “真的!”唐黛點(diǎn)頭。 “就怕萬一??!”郭情嘆道。 “如果霍文柏能讓容宛靜插手他的婚禮,他就太無能了,你就放心吧!”唐黛說道。 “那你剛才是騙我的?”郭情狐疑地看她。 “讓你小心些總沒錯吧!”唐黛問她。 郭情真是說不出什么,就算知道人家故意嚇自己,現(xiàn)在也是無言以對。 她算是服了,跟唐黛作對那就沒個好下場,自己也是,好端端調(diào)侃人家干什么?還是乖乖地把眼前的婚禮應(yīng)付好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在霍文柏來之前,唐黛離開了郭家。 她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她不想讓霍文柏看到自己和郭情走得太近,那樣恐怕對郭情婚后生活不利。 郭情看唐黛離開,眼淚汪汪的,可是她又知道唐黛是好意,只能自己打起精神來。 唐黛則回去做個造型,與晏寒厲一起直接去霍宅。 霍家的婚禮,晏寒厲自然是要出席的。不但晏寒厲要去,連晏鴻霖也要去。 當(dāng)初她和晏寒厲的婚禮,霍康德都來了。這次是霍文柏的婚禮,不但自己晏爺爺要去,自己的爺爺也會去。 今天的主角不是唐黛,所以她打扮的低調(diào)得體,既不耀眼也不會讓人看低了去。 原本唐如的訂婚禮,金語去了,這是讓唐如自豪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郭情嫁人,金語竟然也來了,這讓唐如的表情有些扭曲。 但是在容宛靜的提醒下,她還是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笑著走了上去,親熱地叫:“金姨!” 金語看向她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厭惡可也沒有過分的歡喜。 此刻唐黛和晏寒厲走了進(jìn)來,門口出現(xiàn)一陣小小的喧嘩,重新裝扮后的唐黛,穿了件淺紫色的縐緞及膝裙,裙子在一側(cè)開叉至大腿,里面是件黑色波點(diǎn)透明紗打底裙,打底裙長出一些,底下是黑色寬邊波浪。 行走間,隱隱露出的大腿看起來極為性感,淺紫色顯她優(yōu)雅,波浪花邊又給她增添了幾分浪漫氣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嫵媚,配以她那黑色的微卷發(fā),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身上戴了一套紫羅蘭首飾,翡翠中的紫羅蘭,越紫就容易干,可是她的首飾,冰潤冰潤的,磨珠子是十分費(fèi)料的,更何況要挑選紫色都一致的珠子,那一般都是從一塊料中選出的。 那么巨大的料子,本來價值就不菲,所以她勁間的紫羅蘭珠串,看著不怎么起眼,價值卻高極了。 而她手腕上的紫羅蘭鐲子,完美通透,冰紫冰紫的,不用說那也是高端貨,無名指上碩大的紫色蘭戒面,豪鑲了兩圈小鉆,玫瑰金映襯下,更顯華麗。 有些人,不戴金不戴銀,只戴翡翠玉石,只有懂的人,才能參透其中的價值。 金語回過了頭,唐如也跟著回頭,她是唐家人,又如何看不出唐黛這套首飾的價值,她mama給她留的一套紫羅蘭,沒有這樣好的種與水,她不由猜測,這套東西是從哪來的,難道爺爺藏私了? 金語看到唐黛,立刻就笑了,她說了一句,“唐如,你忙吧,我有唐黛陪就好了?!?/br> 說著,她向唐黛走了過去。 唐如反過味兒來,忙說:“哦,我不忙。”然后跟上去。 金語回頭看她一眼,說道:“怎么說你都快要成為霍家人了,你就算不用幫忙也得學(xué)著一些吧!” 說完,她向唐黛走了過去。 唐如被晾在原地,不想放棄,卻又沒辦法厚著臉皮再跟上去,一時間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邊盯著的容宛靜立刻走過來,把她拉開了。 唐黛看到金語,笑著迎了過去,叫了一聲,“金姨!” 金語拉了唐黛感慨,“郭情走了之后,我那兒可是缺個大幫手,她做事還是很麻利的。” 唐黛笑著說:“等她過了蜜月期,再給您打免費(fèi)工去,不能白收留不是?” “呵,你這孩子,凈說些我愛聽的。”金語說罷,突然轉(zhuǎn)言感嘆,“到時候她就是霍太太了!” 唐黛明白,她是在懷疑,變成霍太太的郭情,一切都過得順?biāo)炝?,還會去做什么公益嗎? 唐黛笑笑,回了一句:“我還是晏太太呢,不還是在努力中?” 這句話又討好了金語,她笑著說道:“是啊,都和你一樣就好嘍。” 金語又沒按名牌坐,直接就在唐黛的身邊坐下。 唐黛說道:“金姨,前段時間事情很多,幸好現(xiàn)在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一直以來有個想法,可是自己的力量太小了,當(dāng)然不是錢的問題?!?/br> “那是什么問題?”金語十分感興趣地問。 唐黛說道:“直接說吧,上次我看了孩子們翻山去上學(xué)的片子,感觸很大,開始我想在他們村子里建一所學(xué)校,可是想到這村子也沒有多少學(xué)生,想法太不現(xiàn)實,所以還得從修路來著手。” 金語說道:“那里地勢的問題,如果要修路,可是一個大工程?。 ?/br> 唐黛說道:“不錯,這個問題我是想到了,所以一開始我才想有沒有別的方案可以考慮。但是我沒想出一個好辦法,就算不考慮資金問題,在那里建了學(xué)校,最后也有可能是空置?!?/br> 她從包里拿出兩張紙,打開來,說道:“您看,我已經(jīng)請專家過去實地勘測過,這是最佳的修路方案,能夠減少山體滑破對路的破壞?!?/br> 金語心中一喜,這么復(fù)雜的勘驗結(jié)果不可能是唐黛認(rèn)識自己之后做的,這說明唐黛很早之前就做了這件事。 她仔細(xì)地看了看,然后指出圖上的橋說道:“你是要建橋?這里可是雨季經(jīng)常發(fā)水的。” 唐黛說道:“這一點(diǎn)我也了解過,過了雨季,就是河道水位極低的時候,正是我們建橋的好時機(jī),我也專門為此事咨詢過建橋大師,他給出了這樣的設(shè)計草圖?!?/br> 唐黛將第二張紙拿出來,說道:“您看,如果用這樣的設(shè)計方案,洪水對橋的影響就會大大降低。” 金語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無法言喻了,她明白唐黛說的上回看宣傳資料受到的觸動,只不過是個說辭罷了,她很早之前就知道那個地方,那里出現(xiàn)的問題,做了這些連她都沒做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是個大工程??!” 唐黛說道:“以前我沒有實力去做這件事,只能把精力放在設(shè)計方案上面,讓有實力的人來做。但是現(xiàn)在我的公司漸漸開始盈利,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能力去做,又加上我認(rèn)識了您,您在這方面比我要有經(jīng)驗,所以我覺得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了!” 金語感慨地說:“唐黛?。∫郧拔业膶用孢€是停留在建學(xué)校、資助上面,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你的這個規(guī)模,不得不說,這個任務(wù)也重,看起來這個問題不是迫切的,可是孩子教育是個大問題,每個孩子都有公平受教育的權(quán)利,我覺得要和你一起做這件事!” 唐黛說道:“想做這件事,那些復(fù)雜的手續(xù)我是跑不來的,所以這些只能靠您了。再有,我并不希望媒體過多的報導(dǎo)此事,畢竟我做這些,不是為了我的公司,雖然這是有些公司的形象公關(guān)手段,但是我的公司并不需要這些?!?/br> 金語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行,我尊重你的意見?!?/br> 唐黛說道:“考慮季節(jié)的因素,我們要避開雨季,這件事已經(jīng)刻不容緩,不然還要等明年?!?/br> “今天我來,也是想見見你,現(xiàn)在看來,真是有大收獲?。 苯鹫Z感慨完,才問她:“對了,我還沒問你,為什么不讓你的丈夫參與進(jìn)來呢?” 唐黛說道:“我并不想做道德綁架,晏氏本來也設(shè)有公益機(jī)構(gòu),那些機(jī)構(gòu)有專人負(fù)責(zé),他們有他們的方案與計劃。晏氏又涉及到晏家各種人,比較復(fù)雜,所以我覺得自己來做,有更大的掌控力,把事情做到最好?!?/br> “沒錯,你考慮的很周全,我說過,你做事,我放心,果真如此!”金語感慨地說道。 此刻唐如湊了過來,說道:“金姨,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項目了?我也要參加?!?/br> 她不過是找個話題介入罷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唐黛比自己還要親近金語,那可是她先認(rèn)識的人。 金語看向她說道:“你還是安心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吧!等結(jié)完婚了再做也不遲。” “沒事啦,婚期還沒定呢。再說郭情她結(jié)婚前兩天還做事情呢,我也沒事?!碧迫鐭崆榈卣f。 她看看圖紙,說道:“又是這里啊,我去過,有經(jīng)驗?!?/br> 當(dāng)初為了接近金語,她特意去的這個地方偏僻、環(huán)境惡劣的地方,然后媒體報導(dǎo)后,吸引了金語的注意。 金語一想到這話也不假,唐如畢竟去過,能給出一些經(jīng)驗也好,她便同意道:“那好吧!” 唐黛是無所謂,唐如愿意往里擠也沒關(guān)系,反正她做這一切又不是為了討好金語,有人給白賣力氣也沒什么不好的。 結(jié)婚典禮開始了,眾人的目光都放在臺上,郭情并沒有穿婚紗,而是穿了件紅色的旗袍,十分有古典氣息,配上那精致的妝容,看起來極為妖嬈。 新郎官霍文柏今天極為精神,他也穿了件紅色的唐裝,容光煥發(fā),任誰都能看出他對這門婚事的滿意。 在他的運(yùn)作下,郭情勾引他的謠言已經(jīng)銷聲匿跡。 他等今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那個讓他瞬間釋放出熱情的小妖精,終于能擁有了,以后的日子里,他想怎樣就怎樣,這段時間可是折磨的他不輕,有多少次都要忍耐不住想重溫那激情時刻。 此刻他看著她的目光,異常的灼熱,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終于到了這一刻,她心里不是不激動的,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她也真是謝天謝地了。 由于是霍文柏的婚禮,儀式結(jié)束后,沒人敢鬧他,所以郭情用白水充當(dāng)白酒,也是毫無障礙,比上次給唐如當(dāng)伴娘可輕松多了。 沒想到她這么快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從今往后,她就是這里的女主人,誰也別想欺負(fù)她。 金語的心思明顯沒在這里,她喝完了郭情的酒,便對唐黛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去坐坐如何?” 唐黛點(diǎn)頭,說道:“那就去我的公司吧,那里還有一些初期的資料,如果您有需要就拿去?!?/br> “好!我去看看!”金語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 唐黛對晏寒厲說了一聲,便先離開了。 唐如也跟了上去,金語有些不耐煩應(yīng)付她,說道:“我們有別的事,你就不要跟著了?!?/br> 她需要的是建議性意見,而唐如給不出來。 金語走的匆匆,像是逃開唐如一般,唐如站在原地,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她真是不明白,為什么唐黛能輕易地討好她呢? 容宛靜走了過來,攬過女兒的肩說:“別灰心,你的能力不如唐黛,金語重視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br> “媽,那我的能力什么時候才能比上她呢?”唐如問。 容宛靜心里不是滋味兒,她以前真沒想過,唐黛這小妮子這么厲害,連她都不是唐黛的對手,女兒能與唐黛對抗,那真是不太可能。 但她不能斷了女兒的希望,她微微一笑,說道:“只要你肯努力,總有一天可以趕上她的。” 說罷,她又問:“你知道她們商量的什么事嗎?” 唐如說:“就是那個偏僻山村,我看這意思,好像是要修路和修橋。” “怎么可能?那得多少錢?”容宛靜不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