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jié)
“什么?”唐如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向母親,一臉的不解。 容宛靜問她:“兒媳的換衣室,當(dāng)公公的怎么會來?如果他有事情,也是讓霍成言來啊!” “媽,那您的意思是說郭情那小賤人幫唐黛毀我呢?”唐如立刻問道。 容宛靜冷了臉,訓(xùn)斥道:“小賤人三個字是你說出口的嗎?你是未來的霍家少奶奶,要有修養(yǎng),我從來沒教過你這些,你都是跟誰學(xué)的?” 唐如一時啞然,撒嬌道:“媽,我都是被氣急了嘛,要不我也不會這樣說的呀!” “氣急了?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即使嫁進(jìn)了霍家,也無濟(jì)于事?!比萃痨o又一次后悔自己沒嚴(yán)格要求唐如。 唐如不吭聲,卻撅起了嘴。 容宛靜將心里的火氣壓了壓,說道:“好了,你訂婚的日子,我也不想多說,你要知道,mama是為了你好。這件事情不簡單,你不要著了道,后面要好好表現(xiàn),知道嗎?” 反正霍家看中的也是她手里的東西,即使唐如表現(xiàn)的好,霍文柏也不會喜歡,這么想,這事兒也沒什么過不去的。 唐如心里不痛快,但也知道m(xù)ama說的沒錯,于是她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 郭情去房間里換了衣服,一走出房間驚喜就來了。 因為霍文柏站在房間門口,他看到郭情后,關(guān)心地問:“怎么樣?有沒有燙到?不然我給你叫醫(yī)生看一下?” 郭情立刻搖頭說道:“沒事沒事,不要耽誤了典禮。” 霍文柏低頭看著這個女孩,她又換了一件淺粉色的禮服,禮服是抹胸的,但包的很嚴(yán)實,他的目光沒有落在敏感位置,而是落在她的肩頭上,那單薄的肩看起來十分可憐,惹人憐愛,他不由覺得這個女孩越發(fā)地讓他憐惜。 “還是……看看吧!”他家沒有女兒,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個年紀(jì)的女孩,甚至他有些緊張,因為對方比他小太多了。 “不用了,我先去忙了,謝謝您!”郭情說著,低頭匆匆走了。 霍文柏的目光追著她離開,一時間站在原地心情復(fù)雜,原本在宴會的時候,他還沒有那樣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很特別,不像現(xiàn)在的女人那么浮躁,整個人十分淡雅,讓人覺得舒服。 但是此刻,看到她受了那樣的氣卻不敢吭一聲,這激起了他心里的保護(hù)欲,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可恥,畢竟人家是那么小的姑娘,他怎么能生出那樣的心思呢? 他搖搖頭,向外走去,卻有些惆悵。 郭情覺得唐黛真是給她提了一個好建議,這比她原本的建議可是速度太多了。霍文柏能站在門外等她出來,就已經(jīng)成功大半了。 她再回去的時候,唐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雖然沒再斥責(zé)她,可也沒對剛才的事情道歉。 反而是容宛靜問了一句,“怎么樣?有沒有被燙傷?” 郭情搖頭說道:“沒事,時間快到了吧,我們是不是要出去準(zhǔn)備了?” 容宛靜的眉微挑了一下,不露聲色地微笑道:“好!” 這么能忍,那肯定她的目標(biāo)不小?。?/br> 唐如走進(jìn)大廳,第一眼要看的就是唐黛,她的目光向唐黛尋了過去,很容易就看到唐黛,因為實在太扎眼了。 唐黛今天穿了件熒光桔色的禮服,那耀眼的桔色似乎比自己的大紅色還要亮麗,一字領(lǐng)綴著精細(xì)的蕾絲花邊,性感又優(yōu)雅,當(dāng)然最耀眼的,就是唐黛戴著的那塊帝王綠牌子了。 和上次的不同,這又是一塊新的,她發(fā)現(xiàn)永遠(yuǎn)都無法數(shù)清唐黛到底有多少塊價值不菲的首飾,她都懷疑爺爺是不是把庫房都開了讓唐黛自己隨意去挑選的? 桔色與綠色,將唐黛的皮膚襯得又白又潤,絲毫不亞于自己吃了藥才變細(xì)膩的皮膚,當(dāng)然這一切還都不是刺激她所在,最刺激她的,是唐黛與金語坐在了一起,相談甚歡。 唐如看到這一切如果還能冷靜的話,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就連她和金語打了這么久的交道,說起話來還是畢恭畢敬的,可此刻金語的表情竟然是十分溫和的,就像家常聊天一樣,唐如就不知道唐黛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男人喜歡她,連一向難弄的金語居然都對唐黛另眼相看。 容宛靜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在后面不著痕跡地提醒道:“唐如,該典禮了。” 意思是讓唐如一定得冷靜,不要搞砸了自己的訂婚禮。 唐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然而等她看向霍成言的時候,差點給氣炸了。 因為霍成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的方向,正是唐黛那里。 這簡直太*裸了,唐如的胸口起伏厲害,難以抑制。 又怎么了?容宛靜順著女兒的目光望去,然后再順著霍成言的目光望去,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立刻站在女兒身邊,以極低的聲音在女兒耳邊說道:“他再看,那也是結(jié)了婚的,沒一點可能性。記住,只要你努力,還是可以改變一切的?!?/br> 唐如極力隱忍著表情,可是聲音卻實在無法掩蓋,“媽,我真恨不得……” 容宛靜冷聲截了她的話,毫不猶豫地說道:“恨不得有什么用?就算你現(xiàn)在去打她,你還沒靠近就被晏寒厲的人給解決了,你只有忍耐一切,等你有了實力,到時候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忘了mama和你講的,當(dāng)初是怎么忍耐沈含玉的?” 容宛靜把自己當(dāng)成范本,給女兒講的。雖然最后是失敗的,可她曾經(jīng)成功過,難道不是嗎? 唐如想到母親那了不起的過去,瞬間又升起了信心,既然母親曾打敗過沈含玉,那自己為什么就不能打敗唐黛么?難道她比唐黛差么? 容宛靜提醒道:“該開始了?!?/br> 霍文柏也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目光,于是跟著說了一句,“是啊,該開始了?!?/br> 訂婚儀式開始了,臺下一直熱聊的人們也都停止了聊天,看向臺上。 新娘子很驚艷,但是剛才大家看了驚艷的唐黛,對此也就沒有什么稀奇的了。 顏色不如唐黛穿的靚麗,戴的首飾也沒唐黛的昂貴,還有什么可比的?要說模樣嘛,姐妹倆不相上下,但是論起氣質(zhì),唐如可就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唐黛了。 唐如站在臺上目光忍不住掃過唐黛,又一掃了眼她胸前的帝王綠,心想戴這么奢侈的翡翠,不怕金語會不高興嗎? 要知道,金語是最反對浪費的。 但是她沒想過,唐黛自己賺錢,自己花,人家公益也沒少做,戴這么貴的首飾只能證明人家的賺錢能力,這有什么不高興的?反而金語非常欣賞嫁入豪門的女人自已自足,堅持出去工作。 司儀已經(jīng)熱情洋溢地說了起來,臺上的男主角面無表情,看起來還有點不高興似的,仿佛誰欠了他的錢。 霍成言能站在這里就不錯了,讓他再面露微笑,打死他都做不到。 唐如的臉上是訓(xùn)練好的甜甜的微笑,顯得新娘子對這場婚事非常的滿意。 也是的,以她的身份嫁給霍成言那真是高攀了,這是誰都能想到的,所以此刻兩人的表情對比鮮明,就不那么好看了。 容宛靜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不由臉上的表情微冷了下來,她低聲對一旁的霍文柏說道:“如果你們成言實在不愿意,我看就算了,免得好像我們非嫁他不可似的?!?/br> 霍文柏的臉抖了抖,然后說道:“這孩子一向都嚴(yán)肅,再高興的事情他也難得有個笑臉,你看晏少不也是這樣的?” 容宛靜淡淡地說:“嚴(yán)肅和不情愿,我還是能分的出來,親家啊,我并不是要找麻煩,而是好歹大家面子上能過去,是不是?他既然答應(yīng)了婚事,就說明他是樂意的,那他現(xiàn)在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好,一會兒我提醒他?!被粑陌匦睦镌俜锤校壳耙矝]有辦法。 幸好訂婚儀式很短,這完全因為霍成言的不配合,所以縮減到了最短的時間。 儀式結(jié)束后,霍文柏將霍成言拉到一邊,鄭重地警告他,“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呢?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叫你二哥回來娶她?!?/br> 霍成言面色劇變,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低聲說道:“爸,我會配合的。” 可他的心里,卻對唐如厭惡到了頂點。 警告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敬酒的時候,他的表情比剛才好了很多。 唐如不愿意喝那么多的酒,所以一直讓郭情幫她擋。郭情很賣力,只要唐如表示了,她就給擋酒,完全不顧自己是否會喝多。 很快,唐如換衣服的時候,郭情忍不住跑去衛(wèi)生間里吐了。 霍文柏一直注意著她,看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憂,所以見她跑開,他也忍不住跟了上來。 郭情跑的太急,所以洗手間的門都沒關(guān),他在門外就能看到她抱著馬桶吐的昏天黑地。 吐完過后,她在馬桶上喘著粗氣,霍文柏遞過去一方手帕,她接過來說道:“謝謝!” 等她擦了嘴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男人的手帕,她立刻抬起頭,看到霍文柏這張保養(yǎng)的不錯的臉,雖然人過中年,但依舊魅力不減。 她驚慌地站起身,說道:“是您啊……謝謝……謝謝!” 霍文柏關(guān)切地問她:“不能喝就少喝一些,把自己喝成這樣多難受?!?/br> “我答應(yīng)了人家?guī)兔Φ模偛荒茏屘迫缱砹税?!”郭情想站起來,但卻因為吐的太厲害,所以腳底有些發(fā)虛,搖晃了一下。 霍文柏立刻扶住她的手臂,很可惜她手臂滑溜溜的,他的手直接就觸碰到了她的皮膚。他覺得這樣不妥,觸電似的松開了,但沒想到他松的太快,她一時不穩(wěn),直接倒在了他的懷里。 “呀,對不起!”反而是郭情先開口了。 其實她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霍文柏立刻說道:“是我唐突了?!?/br> 郭情說道:“不,是我沒站穩(wěn),你扶了我,我還沒謝你呢!” 門外偷偷過來看的容宛靜算是明白一切了,原來如此??!她萬萬沒想到郭情居然看上了霍文柏,她也明白為什么唐黛會推薦郭情了。 剛才那杯咖啡,可絕不是什么巧合。她不得不佩服唐黛的腦子,把一切都算計的那么到位,可見唐黛的心理學(xué)不是白學(xué)的。 唐黛也算準(zhǔn)了她會同意郭情當(dāng)唐如的伴娘。 她悄悄退了出去,沒有打擾這兩個人,她要回去想對策,絕不能讓郭情嫁給霍文柏。 唐如不耐煩地說:“媽,郭情怎么還沒回來?外面那么多客人,我可不去喝。” 容宛靜暫時沒和女兒說她的發(fā)現(xiàn),只是說道:“她喝多了,再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br> “喝多了?”唐如眼前一亮,說道:“媽,喝多好啊,一會兒要是有鬧伴娘的,鬧一鬧也玩得開嘛!” 其實b市并沒有鬧伴娘的習(xí)俗,有些地方安排了,但也不過分。不過唐如此刻想的,卻不是什么好事,她在盤算弄些人來,好好折騰一下郭情的。 她現(xiàn)在就是看郭情不順眼,沒有理由。 容宛靜一聽,就知道女兒在想什么,她厲聲斥道:“不行,你立刻把這個想法給我滅了?!?/br> 唐如沒想到母親那么大反應(yīng),不由說道:“媽,郭家不過是……” 容宛靜打斷她的話說:“這和郭家沒關(guān)系,你連郭情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對人家做什么,你只能被人利用。” “利用?什么意思?”唐如不解地問。 容宛靜原本不想讓女兒分心的,可是此刻不說不行了,她真是恨鐵不成鋼,這女兒就會給她惹事。 于是容宛靜快速說道:“郭情看上的是霍文柏,剛才咖啡的事情也是安排好的,我看到霍文柏去看郭情,那語氣,絕對不是對待晚輩的?!?/br> “啊?郭情都能做他女兒了吧,真不要臉!”唐如撇著嘴說。 “笨蛋,你還沒抓住重點嗎?你要是想嫁進(jìn)霍家就受個同齡婆婆管著,那你就盡管給我繼續(xù)蠢下去?!比萃痨o氣的狠狠地說。 唐如恍然,她忙說道:“媽,我不想有婆婆。” 她想像唐黛一樣沒婆婆,那樣多自由?。∷藕蚪鹫Z已經(jīng)夠了,不想再多個婆婆。 容宛靜估計郭情快回來了,她的聲音壓得更低,說道:“一會兒不要讓她擋酒了,就說她喝的夠多的。你喝,哪怕是醉了也要給我喝?!?/br> 唐如不樂意地說:“媽……” “不想有婆婆,就聽我的?!比萃痨o厲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