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節(jié)
董奇?zhèn)査骸澳@是什么意思?”問完,他想到一種可能性,臉色微變的不悅,說道:“唐小姐,您是在懷疑我的人?” 顯然,他是不愿意承認(rèn)他的人是有問題的。 唐黛說道:“董隊,你也不要不高興,我只是在想,既然模擬不出閆鷗自己拿刀捅自己的那個刀口,那么現(xiàn)場有第二個人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墒菑哪銈冞M來一直到離開,這其間是不可能藏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混在你的人之中出去的,你仔細(xì)地想一想,就算是排除一下可能性,也好!對不對?” 董奇?zhèn)@氣說道:“唐小姐,我只是心里別扭,我當(dāng)然不會放著線索不去查的。讓我仔細(xì)想一下。” 唐黛點點頭,沒有說話,生怕打擾他回憶。 他說道:“我記得那天去盯晏寒墨的隊伍中,有一個人說是有些鬧肚子,沒過去,后來我?guī)诉^去的時候,是沒有他的,他給我們的一個隊員打了電話,然后才趕到的別墅?!?/br> “她是比你們后到的嗎?”唐黛問道。 董奇?zhèn)u頭說:“沒有注意,但是我的確在現(xiàn)場看到他了,我還問了一句他肚子怎么樣了,他說沒事了?!?/br> 唐黛問董奇?zhèn)ィ骸澳懿荒芸刂谱∷???/br> 董奇?zhèn)オq豫地說:“這不太好吧!” 唐黛明白,如果弄錯了,不是那個人,恐怕會傷了隊員的心。 唐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不是在查案子嗎?你不能不能叫他和你一起去查案子?” “然后呢?”董奇?zhèn)査?/br> 唐黛答道:“然后我希望我能用特殊的辦法。” “什么特殊辦法?”董奇?zhèn)柕馈?/br> 唐黛說道:“既然你不想傷了同事的心,那我想請求用催眠,如果他不是那個兇手,他也不會記得我問了什么?!?/br> “這……”董奇?zhèn)オq豫。 唐黛說道:“我知道這樣的辦法有些欠妥當(dāng),可我想快點救出紀(jì)銘臣,你要知道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董奇?zhèn)@氣說道:“好吧!這也當(dāng)為他洗脫嫌疑了?!?/br> 唐黛明白董奇?zhèn)ミ@是在自我找個理由,不讓自己那么內(nèi)疚罷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查證了事實就好。 她對董奇?zhèn)プ隽艘幌盗械膰诟?,然后兩人各自去安排了?/br> 過不多時,董奇?zhèn)ケ愕搅丝Х葟d,很快房間里進了一個精神的小伙子,他進來便問:“董隊,您找我來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 董奇?zhèn)ソo了他一張照片說道:“根據(jù)線人的消息,對面的樓里藏了一個毒販,我一會兒要離開,你在這兒盯著。” “董隊,毒販不應(yīng)該是輯毒隊的事嗎?”男人問道。 董奇?zhèn)タ聪蛩f:“崔浩,目前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這里,線人是我的線人,我不能把線人暴露了,明白嗎?” “是!董隊!”崔浩立刻應(yīng)聲,然后坐到窗前。 “我去趟廁所?!倍?zhèn)フf著,出了房間。 過不多時,董奇?zhèn)セ貋砹耍麊枺骸霸趺礃??有發(fā)現(xiàn)嗎?” “目前沒有?!贝藓普f道。 敲門聲響了起來,董奇?zhèn)ゾX地叫:“進來!” 唐黛推門而入,叫道:“董隊,我剛才看著像你,還真是你??!” “哦,唐小姐??!”董奇?zhèn)ソ辛艘痪洹?/br> 唐黛走進門,看了眼崔浩,問董奇?zhèn)ィ骸澳愕耐聠???/br> “是的,他叫崔浩,這位是唐小姐。”董奇?zhèn)ソ榻B道。 崔浩看向唐黛叫道:“唐小姐?!?/br> 唐黛看著他,微微地笑著。 他只覺得她那彎彎的眼睛,盈盈又柔亮,說不出的好看,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眼睛,就好像身在花海之中一樣,那瞳微微地動著,一下、二下、三下,他似乎看不到任何人了,他的眼前,只有她。 唐黛問道:“崔浩,這是在夢中、在夢中,你的秘密,沒有人知道、沒人知道!” 崔浩的表情,變得有些怔怔地。 唐黛輕輕地說:“現(xiàn)在請你坐下!” 崔浩彎腿,坐在了沙發(fā)上。 董奇?zhèn)サ纱笱劬?,看著這神秘的催眠,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唐黛的聲音很輕很緩慢,“閆鷗死的那天,你鬧肚子了?” “……沒有!”崔浩猶豫一下,說道。 董奇?zhèn)ブ来鸢噶?,他閉上眼,心中痛惜無比。 崔浩是個好苗子,為什么要走上這條路呢?不但被敵人利用,居然還殺了人! 唐黛又問:“那天你原本應(yīng)該跟著晏寒墨的,你沒去,你去了晏寒墨的別墅,是嗎?” “是的!”崔浩答道。 “在別墅里,發(fā)生了什么?”唐黛又問。 “我到了別墅,一個男人已經(jīng)到了,他遞給我一把刀,然后我就……他說……”崔浩有些語無倫次,顯然這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最不堪之處,最想要隱瞞的那個點。 唐黛應(yīng)該慶幸他并不是一個在這行干久的刑警,那樣的話,她恐怕無法穿透對方堅硬的心志。 唐黛輕輕地說:“這只是你的夢,是你的夢,沒人能夠知道你的秘密,你可以拿出來放肆地想,他說了什么?” “他說,兄弟,輕點!”崔浩的汗已經(jīng)落了下來。 “你用力了是嗎?”唐黛又問。 “是,不然主人不給錢,他說務(wù)必要人死的。”崔浩的汗流了滿臉。 唐黛問他:“你們之前有過打斗嗎?” 崔浩說道:“那只是假象,做樣子罷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聽主人的話?”唐黛問他。 “我在外面欠了賭債,他們說再不還錢,就要到單位去找我要債,我不敢讓領(lǐng)導(dǎo)知道,所以主人給我打電話,我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贝吆频穆曇?,平靜了一些。 “殺人后,你藏在哪里了?”唐黛問他。 “我……藏在了后院,后來我聽到人們進來,開始搜查屋子的時候,我便佯裝搜完后院,走出來,因為大家知道我要來,所以沒人注意到我?!贝藓频穆曇粜×艘恍?。 如果不是唐黛之前囑咐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催眠之中,不能出聲。不然他早就破口大罵了,他知道崔浩愛玩牌,可是并不知道這家伙居然還敢去賭錢。 唐黛說道:“好了崔浩,你可以醒來了!” 崔浩睜開眼睛,他顯得有些迷糊,似乎還沉浸在夢中似的,看到唐黛和董奇?zhèn)?,他有些結(jié)巴地問:“我剛才……怎么了?” 唐黛說道:“你剛才說夢話了?!?/br> 如果崔浩是無辜的,唐黛會抹去剛才問的一切,可如果崔浩就是兇手,那她就會讓他記得他自己說的一切。 崔浩一臉的震驚,他還記得剛才的夢,他以為那是個夢,跟著他慌亂起來,他結(jié)巴地問:“我、我,我都說什么了?” 董奇?zhèn)ッ嫔幊粒豢啥舻卣f:“你什么都說了,紀(jì)局是怎么對我們的?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崔浩的心防已經(jīng)徹底被攻破,大亂地說道:“對不起,我……我也不想,可是……” 他說著嗚咽了起來。 唐黛輕聲叫道:“董隊,出來一下。” 董奇?zhèn)タ此谎?,和她走出門去。 唐乙跟著出來,高坤則看著房里的崔浩。 唐黛說道:“事不疑遲,我們還是把他帶回去,交給陶乾的好?!?/br> 董奇?zhèn)ブ钡卣f:“這應(yīng)該我們的人來審的?!?/br> 唐黛反問:“別忘了,你現(xiàn)在不跟這個案子。難道你要讓陶乾抓到把柄,在家歇著嗎?” “我……”董奇?zhèn)∪唬鹸iele氣,說道:“好吧!” “我和你一起去。”唐黛說道。 她是擔(dān)心董奇?zhèn)Ω恫涣颂涨裉涨菢拥娜?,最是目中無人,恐怕不會將董奇?zhèn)シ旁谘劾铩?/br> 幾個人回了局里,陶乾聽說唐黛來了,倒是勉為其難地見了她,但是一見面,這話說的就不怎么友好。 “怎么?你想起什么來了?”陶乾看著她,目光玩味。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唐黛是來自首的。 在陶乾眼里,他還是把她看成和紀(jì)銘臣是一伙的,是殺了閆鷗的人。 董奇?zhèn)コ敛蛔獾卣f:“是崔浩,是他殺了閆鷗,污蔑紀(jì)局?!?/br> 陶乾看向董奇?zhèn)?,慢悠悠地說:“紀(jì)銘臣暫時不是局長了,你忘了嗎?” 董奇?zhèn)サ芍蹌傄_口,唐黛輕聲叫了一句,“董隊!” 董奇?zhèn)ゲ坏貌话崔嘞聛?,閉了嘴。 陶乾輕笑,說道:“董隊啊,看起來你的忍耐力,還不如晏太太呢!” 他說罷,目光瞟向崔浩,問:“這是誰?” 董奇?zhèn)フf道:“是我們的隊員,因為欠了賭債被利用,殺了閆鷗陷害紀(jì)局!” “哈哈哈哈!”陶乾突然大笑起來。 他那張溫和而斯文的臉,露出這樣放肆張狂的笑,讓人覺得異常詭異,在唐黛看來,更像是個變態(tài)殺手。 董奇?zhèn)ソo笑懵了,完全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 唐黛冷眼看著陶乾,心想就你一個人大笑,不覺得很尷尬嗎? 不過人家陶乾的臉皮是很厚的,絲毫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自顧自地笑夠了,然后才漸漸斂了笑說道:“董隊啊,你以為隨便來找個人頂包,就能救了紀(jì)銘臣嗎?你認(rèn)為我會相信他的話?” 原來如此! 唐黛問:“你不審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我是不會跟著你們胡鬧的,沒事兒就出去吧!”陶乾撫了撫自己的袖子。 董奇?zhèn)トf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他有些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