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jié)
他說道:“我說過,我當你是朋友的,真正的朋友。” 唐黛的腦子就在想,從開始到現(xiàn)在兩人的相處,有哪點讓他把她當真正朋友的? 他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疑惑,我為什么把你當成朋友?” 唐黛無語了,他會讀心術(shù)嗎?她確認自己的臉上沒有露出什么別的表情??! 霍成梵看她的表情,笑了,說道:“行了,你的防備心,不必那么重。當時我刻意讓自己落魄狼狽,就是想看清這世上,誰是雪中送炭的?!?/br> 他靠在椅子上,輕輕地嘆氣說道:“大概是我以前做事不夠厚道,我發(fā)現(xiàn)竟然除了你之外,其余都是想踩上一腳的?!?/br> 他跟著話音一轉(zhuǎn),說道:“當然我清楚,你那樣善待我,其實并不是因為你當我是朋友,而是你的善良。你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我很清楚?!?/br> 這句話很中肯。 他繼續(xù)說道:“可是唐黛,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想有朋友,我也一樣。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與那些虛偽的人做朋友,我看中的就是你的善良,所以我用你想要的討好你,希望我們能做一個對對方毫無企圖,只有友誼的朋友?!?/br> 多么動人的話?。√器斓纳屏?,讓她真的很想相信他,可是她的警惕,又告訴自己不能隨便相信他。 他抬起手說道:“你不相信也無妨,既是無企圖,你也可以看著。俗話說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誠意的?!?/br> “好了,我們說正事吧!”霍成梵拿過一旁的文件夾,遞給唐黛說道:“這是晏寒墨經(jīng)常去的地方,我想他的東西應該藏在這里的某一處,我也只能幫助你到這里?!?/br> 唐黛接過文件夾,打開來,上面羅列著茶室、造型室、會所等等,如果晏寒墨的家里沒有她想要的,那么這些地方非常有可能藏了電話卡。 唐黛問他:“這里面有沒有晏寒墨開的店?” 霍成梵笑了笑,說道:“你覺得他會那樣做,專門讓你去查嗎?” 也是的!可是這些店有幾十家那么多,查起來太有難度了。 霍成梵說道:“我可不知道東西在哪里,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分析一下,他的東西藏在哪里?!?/br> “會不會在更衣柜里?”唐黛問。 “這種地方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沒有安全感。我想你還不如去想,在茶室里,他存放的茶葉中。”霍成梵說道。 唐黛眼前一亮,說道:“就是!” 他勾唇說道:“不過很可惜,這里我?guī)湍悴榱?,什么都沒有。” 唐黛的表情又落了下來,她說道:“總不能是在紅酒里吧!” “那樣還能用嗎?不如直接丟到垃圾筒里,這樣你們找到的機率如同大海撈針?!被舫设笳f道。 沒錯!事實是這樣的。她反問:“如果他真的給丟了呢?” “我想不會!你看這些案子,無一不是精心策劃的,這說明他享受其中,這些電話卡就是見證他完美的策劃能力,所以他會留著當紀念的。當然這里面不乏有對晏寒厲的嘲笑?!?/br> 霍成梵解釋道:“晏寒墨的心結(jié),就在晏寒厲身上。他現(xiàn)在恐怕想的是,你那么厲害,還不是查不出幕后之人是我?” 唐黛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嘆服! 霍成梵坦然地說:“你不必佩服我,這樣的想法,我也有,當初我對霍成堯,就是如此?!?/br> 一聽到“霍成堯”這個名子,唐黛的表情明顯變了,她與霍成堯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來往,內(nèi)心中那種特殊的感情原本已經(jīng)淡去,可是經(jīng)霍成梵這么一提,那感覺又上來了,并且反而比之前更加濃烈一般,讓她內(nèi)心十分地不安。 霍成梵看到她的表情因“霍成堯”所變化,他的表情也微微地發(fā)生了變化,勸說道:“怎么?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嗎?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已經(jīng)清楚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可思議的地方 唐黛沒好氣地說:“你胡說什么呢?” 看她否認的這么快,他方才露出一個笑,這個笑是從心底發(fā)出的,讓你仿佛看到人間的美好一般。 他的形象與他的人,融為了一體,這種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簡直無人能比。 他適可而止地說:“好了,我們談正事。剩下的這些地方,能夠存放私人物品的也比較有限,比如馬場、高爾夫球場之類有柜子的地方,我不建議去浪費時間。但是他養(yǎng)的馬圈倒是有可能?!?/br> “馬圈?”唐黛瞪大眼睛問他。 她很難想象自己在馬圈里翻東西,然后一匹馬看著自己那樣的場面。 霍成梵打斷她的臆想,給她潑了盆涼水,說道:“馬圈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去的,不是你的馬,你沒資格進別人的馬圈內(nèi)?!?/br> 唐黛反倒松了口氣,因為她可以死心了。 如果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到時候別說馬圈了,就是豬圈她該去也得去??! “你的同伴有進去的機會?!被舫设笳f道。 宋裊裊嗎?唐黛現(xiàn)在覺得宋裊裊留在晏寒墨身邊真的是方便,可又有幾個女孩子甘愿為一個男人這樣付出呢? 到時候如果紀銘臣不接受宋裊裊,她都要跟紀銘臣沒完。 唐黛接著看下去,說道:“晏寒墨還喜歡潛水,那水底會不會藏有東西呢?” “倒是有這個可能,他是專業(yè)潛水,教練是不跟著的?!被舫设笳f道。 唐黛接著問道:“也就是說他想藏什么東西會很方便?” “沒錯!”霍成梵說罷,問她:“你會潛水嗎?” 唐黛搖頭。 別看她是唐家的千金,潛水也不是一個很奢侈的運動項目,可這還是與她無緣。和晏寒厲結(jié)婚后,一直都在忙工作,也沒有去嘗試過這項運動。 霍成梵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后想到她當時的處境,便又露出了然的神情。他體貼的什么都沒說。他轉(zhuǎn)言說道:“這個也要宋小姐去努力了,讓她沒事去潛潛水吧!” “好吧!我問問她!”唐黛說道。 她都為宋裊裊覺得悲催,臥底這活兒可真是不好干??! 兩個人又分析了一會兒,總算是差不多了。 唐黛說道:“沒想到你的信息網(wǎng)也很強大,比容家厲害多了!” “容家?”霍成梵輕嗤,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很顯然他看不上容家。他說道:“像那種靠賣女兒發(fā)家的家庭,也能有前途?真是太可笑了!” 這倒是實話,唐黛很認同。 她有些試探地問他:“那你的信息網(wǎng)強大到什么地步?” 霍成梵看向她,頗有些得意地說:“往大里說,很多國家都向我買信息,那往小里說,很私密的事情我也都知道,比如說你老公沒有生育能力之事?!?/br> 唐黛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她蹭地就站了起來,盯著他。 他意外地問:“怎么?這件事你不知道嗎?那我是瞎說的!” “他已經(jīng)治好了?!碧器煲蛔忠痪涞卣f。 “你知道??!那我就放心說了,你也不必騙我,你騙也是騙不了的,當時給他下藥的人,留了一手,看似解開的毒,其實并沒解開。否則的話他干什么還頻頻出入醫(yī)院治療呢?”他不緊不慢地說:“我都知道嘛,就在宋宜信的醫(yī)院里。” 唐黛表情木然,她抓起包,緊緊地捏在手里,斂眸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br> “誒,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霍成梵問了一句。 可惜沒人理他,唐黛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茶室。 他收回臉上的表情,緩緩地勾起了唇,他站在窗邊,負手看唐黛乘坐的車子開走。 如果我落魄了依然不能得到你的同情,那我還是強大起來,讓你另眼相看。 唐黛只說了讓高坤開車,卻沒說要去哪里,所以高坤漫無目的的開,他心里的想法就是,晏少又悲催了。 唐黛算是知道為什么晏寒厲那么努力而她的肚子卻沒有動靜的原因了,她是那么相信晏寒厲,相信他不會騙自己,可是為什么,這樣的事情,他不和她說呢? 她企圖給自己一個理由,替晏寒厲找個理由,可是她剛才的感覺就像被雷劈似的,她有的只有氣憤與哀怨。 為什么? 這樣的事情,怎么就不能一起去承擔呢?怎么就不能? 她想用自己的心理學去得到一個解釋,可是她發(fā)現(xiàn),在摻雜了私人情感之后,心理學也無法解釋了。 高坤和唐乙都覺得這樣的沉默太可怕了,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兩人都想打破這種沉寂,哪怕少奶奶發(fā)頓脾氣也好?。?/br> 真是很可惜,他們都知道,這位好主子是不可能向無辜的人發(fā)脾氣來發(fā)泄的。 唐乙沖高坤使眼色,高坤沖唐乙擠擠眼,兩人的臉都要扭曲了,唐黛渲染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看到,否則她有可能被逗笑的。 終于高坤妥協(xié)了,他開口說道:“少奶奶,宋小姐和二少已經(jīng)離開了,目光二少應該是送宋小姐回家,我們要跟上嗎?” 唐黛回過神說道:“跟上。” 她的只是私人問題,而宋裊裊是生命問題,所以她必須要先保證宋裊裊的安全,剩下的事情再說。 宋裊裊安全到家,唐黛的心思也轉(zhuǎn)了幾百回。 從最開始她恨不得想沖到醫(yī)院去問院長,讓晏寒厲過來,叫他無言以對。可那只是為了出氣,沒有任何意義。 院長會告訴她嗎?讓晏寒厲過去難堪嗎? 一個男人,這是最毀滅性的打擊了,她想到他一個人去面對,一個人在暗處舔傷口的時候,沖天的火氣不知何時被澆滅,有的只是心疼。 的確是心疼,她想和他一起承擔,而不是只享有他所擁有的。 唐乙小心地問:“小姐,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唐黛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她下意識地說:“回晏氏!” 兩人表情一凜,世界大戰(zhàn)終于要到來了。 車子駛回晏氏,唐黛步子不算快,她在給自己時間,她慢慢地走進晏寒厲的辦公室。 高坤在外面守著,對于冰小聲說:“你要是想死就進去打擾。” 于冰良好的素質(zhì),沒有好奇地去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聳聳肩搖搖頭,繼續(xù)低頭工作。 晏寒厲看到唐黛進來,本想問她事情進展如何的,可是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的。 他不由站起身迎過去問:“黛黛,怎么了?” 唐黛一下子撲進了晏寒厲的懷里,情緒有些失控。 晏寒厲懵了,他著急地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唐黛緊緊地抱住他問:“你為什么不和我說?為什么?” 說什么?晏寒厲不解,他又沒敢貿(mào)然問,生怕自己說錯話。 唐黛繼續(xù)說道:“是我不可信任嗎?還是你覺得我太小?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從別人的嘴里聽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