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她的語氣,有些急切。 霍成梵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個人隱藏的很深,他一般都是通過電話cao控別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身?!?/br> 唐黛不由覺得有些失望,可她能夠知道這條消息,也夠了。 她說道:“真是謝謝你了?!?/br> “客氣什么?舉手之勞罷了!”霍成梵說罷,又說道:“對了,紀蕊和霍成言那一出,霍成言是故意喝的藥?!?/br> “這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我坦白了?!碧器鞌肯马?,沒有隱藏。 “哦?”霍成梵勾起唇角,這一聲說的十分玩味。 唐黛掀起眸看他,問:“你在臆測什么?” 霍成梵淺淺地笑了,那清潤的笑,仿佛百花盛開,蓬蓽生輝一般,看的唐黛直眼疼,這么一個風華絕代,比女人還美的男人,真讓人牙疼。 “他說他喜歡你是不是?”笑意斂起,語氣轉(zhuǎn)淡。 “你怎么知道的?”唐黛問他。 霍成梵笑了笑,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他了。不過你沒有當真吧!” “沒有!”唐黛干脆地說。 霍成梵唇邊的笑意更大,似乎十分愉悅地說:“嗯,那就好!” 他站起身說道:“我走了。” 唐黛跟著站起身說道:“這次的事情還是謝謝你。” “說了不用客氣,或許哪天我還要你幫助,到時候不要吝嗇就好?!被舫设罂聪蛩?,清朗地說。 “能力范圍內(nèi),我會盡力?!碧器煊兴A舻卣f。 對于男人,她已經(jīng)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免得到時候?qū)Ψ教岢鲎约簾o法滿足的要求,失信于人。 霍成梵笑了笑,說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說什么過分的要求。我也沒有什么非份之想!” 說罷,他翩然出了門。 他那坦誠的語氣和清澈的目光,讓唐黛覺得她自己齷齪了,這種感覺真是不怎么好??! 不過幸好下位來的是紀銘臣了,于是他理所應(yīng)當?shù)爻袚颂器炻裨沟脑?,“怎么來的這么晚?” 紀銘臣一怔,他脫下身上的風衣,隨意搭在沙發(fā)背上,問她:“怎么?等的不耐煩了?忙啊,處理了幾件急事?!?/br> 唐黛穩(wěn)了穩(wěn)氣息,說道:“知道你忙,如果不是因為你那里記者太多,不方便,我就去找你了?!?/br> “嗨!沒事兒,怎么了?”紀銘臣爽朗地問。 和紀銘臣相處就是輕松,他的性子真是太好了。 她看向他,認真地說:“中午我出門的時候,看到蘇紫了,我試探她一下,基本可以確定她就是兇手?!?/br> “哦?怎么講?”紀銘臣坐直身子,雙臂放在桌上,目光如鷹般緊緊地盯著她問。 “她的反應(yīng),是兇手應(yīng)該的反應(yīng)。我想她內(nèi)心里沒想到有人會猜到她是兇手,所以非常的意外,掩飾不住的恐懼?!碧器煺f道。 紀銘臣若有所思地斂下眸。 唐黛又說道:“還有一點,幕后之人,和容倪幕后的人是一個。” “哦?確定了嗎?你怎么知道的?”紀銘臣驚訝地問她。 “不能確定,剛剛霍成梵來過,他說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目光探究,問道:“他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黛快言快語地說:“你問他去!” “呃!”紀銘臣訕訕地說:“職業(yè)習慣,那個冒犯了!” 唐黛沒好氣地哼了一句。 “呵呵,這可是大線索?。 奔o銘臣沉吟一下說道:“容倪背后的那個人,肯定是宴會中的其中一員,否則他如何全盤cao控呢?” “是的,可宴會里那么多人,怎么圈定?說實話,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還不知道呢!”唐黛郁悶地說。 “對方既然用電話聯(lián)絡(luò),就證明他根本就不介意別人將他供出來?!奔o銘臣說道。 “是的,他應(yīng)當是知道紀蕊和霍成言滾到一起之后,立刻給蘇紫打了電話,讓蘇紫進行殺人行動,然后又給容宛靜打了電話,讓她打掃現(xiàn)場,這樣一來,兩個人都會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是不是?”唐黛問他。 “沒錯!可現(xiàn)在即使推測出了結(jié)果,我們也沒辦法將兇手繩之于法?。 奔o銘臣靠在沙發(fā)上說。 “是的!”唐黛輕輕地嘆了聲氣說道:“即使……” 說到半截,唐黛突然頓住了。 “你想到了什么?”紀銘臣坐直身子問她。 他的眼里發(fā)出了精光。 唐黛問道:“沙發(fā)后面的腳印,你們提取過嗎?” “當然,那是兇手站過的地方,但很可惜,那里的腳印太雜了,即使有結(jié)果,也不能指認兇手?!奔o銘臣說道。 唐黛突然站起身,她解開自己頸上的絲巾,盯著紀銘臣,向他走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紀銘臣看她目光直勾勾的,絕對沒有想什么好事,他心里涌起一陣不祥的預(yù)感。 唐黛走到他身后,沙發(fā)的后面,溫柔地將絲巾套在他的脖子上說:“還原現(xiàn)場??!” “哦……好吧!”紀銘臣忙配合地抓住絲巾。 嚇他一跳,這個還是可以接受的,他一邊準備一邊說:“不過你殺人的時候,要不要說的這么溫柔??!聽的我是毛骨悚然!” 唐黛呵呵一笑,說道:“女人嘛!就是這個特點啊!” 她試了試絲巾,說道:“蘇紫那么瘦弱,如果想最快致紀菱于死地,那肯定會用盡她最大的力氣對不對?” “嗯!”紀銘臣點頭。 “她當時穿著高跟鞋,所以不好著力,她一定要借力!”唐黛又說。 “我明白了!”紀銘臣眼前一亮。 “你抓牢絲巾,我們試一下,我會用猛力,可別真勒死你?!碧器煺f道。 “好了,你下手吧!”紀銘臣說道。 這話讓人聽了,總歸不太舒服。 不過唐黛沒心思想那么多,她突然一用力,紀銘臣雖然抓著絲巾,可條件反射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高坤看的嘴角直抽,哇靠女人狠起來可真夠狠的,現(xiàn)在你說他家少奶奶是兇手他都相信。 這干脆利落啊,絕對不拖泥帶水。 紀銘臣這個姿勢,很難用力,他一邊支撐一邊說:“這么長時間還沒好啊!我要真被你勒死了!” “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唐黛松開手。 “我靠,我要是被你勒的說不出話來,豈不是真要見閻王了?”紀銘臣叫道。 唐黛的手肘支在沙發(fā)上,笑著說:“這么脆弱?有沒有感受到紀菱當時的想法?” “很恐懼,這是一種身上有力氣卻無法用出來的一種姿勢,可以說坐等死亡降臨一般?!奔o銘臣站起身問:“不過你怎么有這么大力氣的?” “你自己來看看!”唐黛說道。 紀銘臣繞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她的一支腿撐在沙發(fā)后面,他注意到她的半只腳掌已經(jīng)伸進到沙發(fā)底下。 “太棒了!唐黛我真是愛死你了!”紀銘臣忍不住興奮大叫道。 門在此刻被推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證據(jù) 唐興晟面色鐵青地站在門口,緊緊盯著企圖拐走他女兒的這個小子。 唐黛看到爸爸,表情一怔。紀銘臣卻沒看到門開了,他還在興奮地說:“我怎么就沒想到男人輕易做到的事,女人要費很大力氣呢?早知道我就該……” 他想說的“早點找個女人來還原現(xiàn)場”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你還想干點什么?” 紀銘臣一怔,轉(zhuǎn)過頭看到唐黛的父親,立刻禮貌地開口叫道:“伯父您好!” “誰是你伯父?別亂攀親!”唐興晟瞪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嚴厲。 紀銘臣脖子一縮,完全不明白唐黛的父親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嚴厲,他想詢問,哪知剛說了兩個字,“伯父……” 就又被打斷了,“說了別叫我伯父!”唐興晟看向唐黛厲聲叫道:“黛黛,過來!” 唐黛走過去,同情地看了看一頭霧水的紀銘臣。 唐興晟拉著她的手就給拽出去了,好似是看到女兒早戀和臭小子約會一般。事實上在黛黛正青春期的時候,他就想著,如果哪個臭小子敢勾引他寶貝閨女,他就毫不客氣地出手收拾。 誰知道沒讓他遇到,現(xiàn)在雖然不是青春期了,可這臭小子想破壞他女兒的家庭,一樣地可惡。 唐黛和他坐上車,無奈地說:“爸,停止您的想象力吧,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唐興晟被氣得夠嗆,他又瞪起眼睛說:“???你還為他說好話?我可是親耳聽到他向你表白的,這要是寒厲聽到了,不就完了?” “爸,他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好嗎?你沒聽前面啊,我?guī)退屏税浮?/br> “不管怎么樣,那三個字是不能亂說的,難道你不知道?”唐興晟固執(zhí)已見地說。 “我知道,可是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有那方面意思?!碧器旌芮宄?,紀銘臣剛才說的,絕沒有示愛的意思,不過是因為案子要破,所以非常興奮。 “你既然知道,還維護那小子?他給你灌了什么*湯?嗯?”唐興晟不依不饒地說完,又教育起來,“黛黛,寒厲他對你這么好,你可不能有別的心思啊!這離了婚的女人,就像是抹布一樣,看起來那些男人在你沒離間對你好,等你真離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知道嗎?” 唐黛頭疼,她點頭說:“爸,您放心,我沒有喜歡別人,我和寒厲挺好的,您怎么來了?” 趕緊把話題轉(zhuǎn)移開吧,難道這就是代溝嗎?簡直就沒辦法溝通。 “還不是因為這件事鬧得這么大,今天紀菱的喪事剛辦完,你沒事兒別自己在外面溜達?!碧婆d晟教訓道。 原來是擔心她的,唐黛心里一暖。 她的手機響了,是紀銘臣打來的,唐興晟斜著眼睛想看誰的來電,唐黛很快便接了,他沒看到。 “唐黛??!我剛才忘了問你,蘇紫她那天穿的什么禮服?你當時有注意到嗎?”紀銘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