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董奇?zhèn)プ讼聛?,看向唐如說道:“唐小姐,這件案子不知道是何人給說了出去,還有包括手套的證據(jù),目前網(wǎng)上已經(jīng)沸沸揚揚,我們手中掌握的證據(jù)完全可以為唐黛澄清,如果大家知道你做了什么,恐怕你這輩子再難嫁出去了,更別提嫁個好人家!” 唐如臉色巨變,她立刻看向律師。 律師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 他的任務(wù)是保唐如沒事,那別的就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唐如的手在桌下絞來絞去,顯然處在極度的不安之中。 董奇?zhèn)ザ⒅?,也不說話,目光越發(fā)地犀利。 這種無聲的對峙中,唐如額上豆大的汗珠已經(jīng)冒了出來,這比對方的句句緊逼還要讓她感覺到壓迫,最終,她艱難地說道:“是……我mama讓我這樣做的。” 她何嘗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供出母親,那很有可能再次惹怒爺爺,把mama趕出容家,可是她真的撐不住了。 董奇?zhèn)ツ樕喜⑽绰冻鲆馔獾谋砬?,他?nèi)心只是佩服唐黛的料事如神,這真是他見過的最牛的女人了,別看外表嬌嬌弱弱的樣子,但內(nèi)心卻一點都不輸于男人! 他問道:“那就把事情經(jīng)過說一遍吧!” 唐如低下頭說道:“我mama她給我一副手套,讓我戴一下,然后到周家,進門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將手套扔到一旁,再指證唐黛,說人是她殺的!” “那你為什么要同意?”董奇?zhèn)査?/br> “我……恨唐黛!如果不是她,我的爸爸怎么會失去實權(quán)?mama又怎么會差點被趕出去?所以我mama一說,我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唐如斂著眸,睫毛輕顫,本應(yīng)是極可憐的樣子,可卻沒人可憐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像這種只敢在背后害人,永遠(yuǎn)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她永遠(yuǎn)都不知道自己于唐黛的差距,她要比唐黛的臉精致,比唐黛的身材魔鬼,可是為什么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她而不喜歡唐黛呢?她從來都沒看到真正的差距在哪里。 容宛靜被請進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明白了。 所以當(dāng)她聽到唐如供出了她的時候,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立刻就承認(rèn)了下來,說道:“是的,是我讓她做的!” “好,那就說說經(jīng)過吧!”董奇?zhèn)柕馈?/br> 容宛靜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與唐如說的沒有什么區(qū)別。 董奇?zhèn)査骸澳闶窃趺粗纼词质谴髦痔椎???/br> 容宛靜看向他,平靜地說:“我不知道,我看到紀(jì)菱死的樣子,她脖子上掛著絲巾,顯然那就是勒死她的東西,兇手想不留痕跡,肯定要戴手套的,所以我才想到這一點。畢竟晚會上,戴手套的女人太多了,不是嗎?” “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董奇?zhèn)査?/br> “當(dāng)然是因為唐黛是害我如今境地如此慘淡的兇手?!比萃痨o仍舊面無表情。 “好吧!紀(jì)菱被害的時候,你在哪里?”董奇?zhèn)査?/br> “當(dāng)時,我正在和周賀碩的太太狄姍寒暄,聽到有人喊出事了,我們就一起往樓上走,結(jié)果去樓上的人太多了,我們被擠散了,我沒能擠到房間門口,你知道能擠過去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他們口口聲聲說不愛八卦,嫌女人們太八卦,可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們跟女人們搶著八卦,簡直是沒法說了!” 董奇?zhèn)ト滩蛔≌f道:“請說正題,不要扯的太遠(yuǎn)?!?/br> “哦,好吧!”容宛靜又恢復(fù)面無表情的樣子說道:“后來樓下又喊出事了,我心想這邊擠不進去,那就看下面的吧,于是我就想往下走?!?/br>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說道:“哦,對了,當(dāng)時你們紀(jì)局的母親還踩了我一腳呢,不信你去問他!” 在外面看著的紀(jì)銘臣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董奇?zhèn)]有應(yīng)聲,問她:“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群人下樓看到紀(jì)菱……唉,死相真是慘啊!”容宛靜長出一口氣說道:“不過說實在的,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我相信唐黛就是兇手,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沒看到她啊!” 容宛靜錄完口供,紀(jì)銘臣立刻回到辦公室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 他忘了這是半夜,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他心里很不耐煩,最后快要斷的時候,電話才通了,不過母親大人一接電話就帶著火氣。 “你個臭小子,平時不打電話就算了,好不容易打一個電話就是半夜,你看看這是幾點?我告訴你,你要是為了案子我立刻就掛,你這是要折騰死我??!安眠藥白吃了!”廖清竹火氣十足地說。 “媽,我忘了時間!”紀(jì)銘臣看眼表,唇角抽了一下。 “你不要命也不讓別人要命不是?”廖清竹怒道。 “媽,就這一次,別說的這么嚴(yán)重!”紀(jì)銘臣低下聲音,好聲說道。 “哼!是不是為了案子?”廖清竹冷哼地問。 “是!您可別掛啊!”紀(jì)銘臣忙說,他這位老媽的脾氣,他是沒辦法的。 “宋太家的女兒今年二十六了……” 紀(jì)銘臣忍不住打斷她的話說:“媽、媽,紀(jì)菱這剛沒,您就提這事兒,多……” 廖清竹語重心長地說:“媽又沒讓你立刻就結(jié)婚,你查案歸查案,自己的事情也要顧一顧,如果不是你這個歲數(shù)還沒個女朋友,我至于能跟神經(jīng)一樣嗎?紀(jì)菱的事情我也傷心啊!可是人已經(jīng)沒了……” 眼見這又是長篇大論,不知何時結(jié)束,他連忙說道:“好好好,媽,我同意去見,行了吧!” “行了,那姑娘叫宋裊裊?!绷吻逯裾f道。 紀(jì)銘臣腦中閃出裊裊炊煙,說實話,他實在是沒興趣啊! 廖清竹心里順了,很痛快地說:“行了,你想問什么?問吧!” 紀(jì)銘臣忙收回心思說道:“哦,媽,當(dāng)時你們跑到樓上看熱鬧,是不是踩到容宛靜的腳?” “嗯,是有這么回事,這跟案子有關(guān)么?不會我踩人一腳也有罪了吧!”廖清竹心不在焉地問。 她開始培養(yǎng)睡意,不然漫漫長夜要瞪著眼熬了! “當(dāng)然不是了,我問您,當(dāng)時您踩她腳的時候,位置在哪里?”紀(jì)銘臣跟著問道。 “還說呢,當(dāng)時我擠都擠不進去,給我氣的,就在樓梯口附近吧!”廖清竹氣呼呼地說。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反擊 紀(jì)銘臣無語,女人看不到八卦就給氣成這樣了嗎?他跟著問道:“那您是什么時候看到容宛靜的?” 廖清竹說道:“下面又叫出事了,還有人往上跑,我就想下去看看啊,結(jié)果誰想到容宛靜就站我身后,還那么近,我想轉(zhuǎn)身,就踩到她了?!?/br> “之前您沒看到她是什么時候在您身后的?”紀(jì)銘臣問道。 “光顧著往前擠,誰注意呢啊!一聽說里面紀(jì)蕊和霍成言被抓jian在床,這人們就跟瘋了似的,哎喲,我這輩子都沒這么擠過?!?/br> 她說完之后,可惜地喃喃說道:“就是什么都沒看到,唉!” 紀(jì)銘臣無語了! 這也不能證明容宛靜一直在樓上。這段時間她完全有可能目睹了兇手行兇然后再上來,做到無人察覺。 唐黛的錄相上面,只能錄到門口這個范圍,走廊那么長,擠滿了人,女人們大部分都在后面,這的確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好了媽,要是您再想起什么,給我個電話?!奔o(jì)銘臣說道。 “那你什么時候約人家姑娘?”廖清竹追問道。 “怎么也要過了這兩天吧,要是讓爺爺奶奶知道我在這個時候去相親,他們肯定會不高興的?!奔o(jì)銘臣拿出這個讓人無法辯駁的話。 廖清竹滿意地說:“反正你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我等著!”說罷,她掛了電話。 紀(jì)銘臣長長地嘆了聲氣,這個案子又要停滯不前了。容宛靜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她的嫌疑被洗脫了。 紀(jì)銘臣出來之后,在門外等候著的董奇?zhèn)ブ钡貑枺骸凹o(jì)局,怎么樣?” 紀(jì)銘臣搖搖頭說道:“我母親的確踩了她的腳,她沒說謊!” “那如果是她故意讓您母親踩的呢?”董奇?zhèn)フf道:“很多案子中,都有人為制造目擊證人的情況?!?/br> “那也要找到證據(jù)才行,目前我們沒有證據(jù)。”紀(jì)銘臣說道。 “這……難道只要放人了么?”董奇?zhèn)バ睦锲鋵嵤智宄酉聛淼某绦蛟撛趺醋撸慨?dāng)這個時候,他總是十分的懊喪。 紀(jì)銘臣拍拍他的肩說:“行了,唐黛是不可能讓她們好受的?!?/br> 原本他想給母親和唐黛兩人打電話的,母親提醒他這是半夜,他自然不能打這個電話了。 董奇?zhèn)c頭說道:“是啊,就算她不追究,她爸爸和mama肯定要追究的?!?/br> “辦手續(xù)放人吧!”紀(jì)銘臣沒有多說,只說了這么一句。 說完,他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監(jiān)控她們的手機,還有看她們和什么人接觸!” 這個時候,容宛靜肯定要和幕后之人聯(lián)系。 將近凌晨的時候,容宛靜和唐如才坐上車往家走,兩個人都是精疲力盡,由其是唐如,受了驚嚇,整個人顯得十分萎靡。 她看了一眼女兒,心里很失望,她養(yǎng)育了一兒一女,沒有一個像她的,甚至還不如唐黛這個孤女膽量過人,她認(rèn)為這就是基因的問題。 唐如雖然累,卻沒有睡意,她幾乎蜷縮在座椅上,看著母親問:“mama,您該怎么辦???” 容宛靜當(dāng)然明白女兒的意思,這件事唐黛不可能就此揭過,更何況現(xiàn)在又多出唐興晟和沈含玉。 她沉默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摸摸唐如的頭說:“如果mama不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己保護自己?!?/br> 后悔么?既然當(dāng)時同意做了,就不要后悔。 “媽!我對不起你!”唐如哭了。 “行了,不要哭,你自己要堅強,雖然我們一同恨著唐黛,可你要學(xué)學(xué)她?!比萃痨o雖然知道女兒幾乎不可能再改變了,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媽,我不要你離開。”唐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容宛靜沒有回話,看著窗外沉默。 車子里都是唐如壓抑的哭泣聲,很是令人煩躁。 車子駛到容宛靜的另一處別墅里,畢竟這個時候回到家,她也沒辦法和唐興良解釋,不過天亮之后,唐興良很快就會知道一切了。 瞞不住的! 回到家,在她的安撫之下,唐如終于睡去,容宛靜輕輕走出她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出另一張卡,放在另一部手機中,撥打了那個神秘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仿佛對方就在等她的電話一般。 “你為什么把這件事捅出去?還有你出的什么餿主意?一點都經(jīng)不起檢驗,現(xiàn)在我們母女都被你給連累了,怎么辦?”容宛靜低聲討伐。 “呵呵……” 電話那端的低笑聲聽起來十分詭異,大晚上的,容宛靜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忍不住看看四周,然后輕聲說道:“你笑什么?后面我們該怎么辦?” “當(dāng)時我只是提供你一個機會,你既然愿意,那就要承擔(dān)后果,我可是一開始就說清楚的了?!?/br> 男人冰冷中帶著玩味曬笑,顯然他沒拿容宛靜當(dāng)回事。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來?”容宛靜立刻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