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他看著她紅霞滿面,如同一朵嬌艷的花兒般,妖嬈橫生,美得動人。他的喉中立刻干了起來,更加堅定自己一會兒帶她離開的念頭。 大過年的,不在自己家窩著溫存,和一大家子人摻和什么? 礙于她臉皮薄,他配合她快速收拾好,在房中用了早餐,這才下樓去。 大年初一,大家起的都很早,唐黛猜測,兩位嬸嬸都有想趕緊看好戲的意思吧! 唐黛下了樓,走到晏鴻霖面前笑著說:“爺爺,過年好!” 晏鴻霖笑瞇瞇地拿出紅包,遞給了她。 唐黛微怔,昨天不是給過紅包了嗎?雖然她未來及打開,可是看厚度,錢絕對不少。 晏寒厲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還不趕緊謝謝爺爺!” 遞出來的紅包,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再收回去,唐黛只好笑著接了紅包說:“謝謝爺爺,頭一回接這么大的紅包,有點惶恐?!?/br> 昨天的紅包的確沒有今天的厚實,所以她也不算說謊。 晏鴻霖笑著說:“你兩個叔叔給的也不少?!?/br> 唐黛會意地轉(zhuǎn)過身說:“二叔、二嬸過年好!” 蘇春嵐雖然不情不愿,可是這紅包的確要給,于是只能給了。 趙芷云給的也是一臉?biāo)崃锪锏摹?/br> 唐黛摸摸,兩家給的紅包是不少,看她們的表情,也知道這是硬性規(guī)定了。 趙芷云突然問道:“怎么沒見天珍?” 昨天的事兒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的,看今天唐黛的表情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就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晏鴻霖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以后晏家,再沒有晏天珍這個人!” ------題外話------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二人世界 晏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除了唐黛和晏寒厲,所有人都表情震驚,盡管晏天珍在這個家里不受寵,可是一個大活人,怎么說不存在就不存在了?是死是活?是給趕出去了?什么情況? 可是雖然誰都在好奇,但是看著晏鴻霖那張肅冷的臉,卻沒有一個人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唐黛和晏寒厲的臉上掃來掃去,想看明白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蘇春嵐和趙芷云更是暗恨昨晚沒多熬一會兒,聽聽發(fā)生了什么? 唐黛的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而晏寒厲的臉上則仍舊是面無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晏寒厲開口說道:“爺爺,沒事我們就回去了?!?/br> 趙芷云叫道:“不是,剛拿了紅包就走?。 ?/br> 唐黛也覺得不好意思,剛收了一堆的錢。 晏鴻霖說道:“嗯,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你們回去吧!” 晏寒墨立刻說道:“爺爺,您偏心,我也忙??!” 晏鴻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結(jié)婚了,我也放你們回家甜蜜去,現(xiàn)在你就得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呆著!” “嗷!”晏寒墨嚎了一嗓子。 晏鴻霖不為所動,他繼續(xù)說道:“一會兒過來拜年的,有好幾個帶自家的孫女,你老實坐著,好好看看!” 晏寒墨心直口快地說:“我要找我嫂子這樣的!” “那你娶了你嫂子算了!”晏鴻霖沒好氣地說。 晏寒墨眼前一亮,看向晏寒厲說道:“哥,你看到?jīng)],爺爺都發(fā)話了,你們什么時候離婚?” 晏寒厲的眉頭都要夾緊一只蒼蠅了! 蘇春嵐不等晏鴻霖發(fā)作,趕緊打晏寒墨的頭訓(xùn)道:“就知道瞎逗,你成天跟我逗就算了,你逗你哥干什么?到時候收拾你!” 晏寒厲忍無可忍,站起身說道:“爺爺,我們回去了。” 唐黛也跟著站起身。 蘇春嵐本來想把唐黛人留住的,光拿錢不幫著應(yīng)酬,哪有這么好的事?可是自家這倒霉兒子,真是不讓她省心。 晏寒厲拉著唐黛離開晏宅,回到了自己家。 他從下了車就一路與她十指相扣,進(jìn)了門,他蹲下來,為她拉開靴子拉鏈,將拖鞋擺在她的腳下,體貼極了。 唐黛覺得此刻的晏寒厲和以前不同了,就好像卸下什么重?fù)?dān)一般,可以享受生活似的。 他將她拉到樓上,一直走到衣帽間,拉開那扇她不常穿的衣柜門,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的衣服竟然全部都換掉了,她從來沒有見過。 “你什么時候換的?”唐黛一臉驚喜地問。 晏寒厲但笑不語,他拉著她的手走到首飾桌前,桌子上鋪著的黑色絨布上,放著幾件風(fēng)格不同的新首飾,全部都是配套的,項鏈、戒指,甚至還有一根發(fā)簪,上好的羊脂白玉雕了一朵精美的玉蘭花,下面有漂亮的紅色流蘇,應(yīng)景喜慶的年,讓她愛不釋手。 他再將她拉到鞋架前,她不常穿的鞋也全都被換掉了,鑲鉆的鞋架上,一雙雙精致的鞋子更顯不凡。 “你什么時候給我買的啊?”唐黛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問。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問了兩遍,晏寒厲顯得心情很好,他走到衣柜旁說道:“一直在慢慢給你挑選,只不過昨天才讓人送來,想給你個驚喜,明天要回娘家,挑身漂亮的衣服,我們還算新婚,還是穿紅色吧,怎么樣?” 紅色的裙子,足有十幾件,都掛在一起,供她挑選。 她走過去,一件件地看著,晏寒厲拿出一件大紅色收腰長裙,正面一條金色繡龍從上盤踞到腳上,他說道:“這件是我最中意的,去試試?!?/br> “太華麗了吧!”唐黛驚嘆道。 先不說別的,就這繁復(fù)的繡花也是一件難得的藝術(shù)品。 “華麗才更能襯托也你的高貴,去吧!”他說著,忽然促狹地看了她一眼,問道:“難道要我?guī)湍闳Q?嗯?” 唐黛臉一紅,把他手中的衣服拽過來,氣哼哼地往前走。 她的換衣間,是一個圓形的臺子,臺子上面有歐式的奢華貴妃榻,后面弧形的鏡子方便她照到背面,前面是一道黑色的天鵝絨簾子。 她換了衣服,自己先驚艷了一把,萬沒想到這龍袍穿在身上,整個人都顯得有氣勢起來,果真人靠衣裝??! “還沒換好么?”晏寒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他的聲音就在簾外,一伸手就可以拉開簾子一般,唐黛不由被嚇了一跳,回過神拉開簾子說:“好了!” 晏寒厲只覺得眼睛被晃了一下,他看到了什么?一個身著華服的高貴女王? 他只覺得這件衣服襯得她眉目清冷,有一種冷艷凌駕眾人的感覺,那纖細(xì)的腰又給人一種妖嬈之感,仿佛印證了這個女人,只有最強(qiáng)悍的男人才能夠駕馭征服! “怎么樣?”唐黛微微有些忐忑地問。 “美!”晏寒厲只說了一個字,他覺得此刻心里的感覺,很難形容,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獨特的女人。 這么年輕,卻將骨子里的那種貴氣詮釋的淋漓盡致! 他轉(zhuǎn)身走到桌前,挑了一件羊脂白玉平安玉牌給她戴在胸前,然后又將剛才那支玉蘭花簪插在腦后,紅色的流蘇與長裙相得益彰。 她抬起手,他看到她腕間那只血紅的鐲子,更為那纖細(xì)白皙的手腕增添了一抹妖韻,仿佛眼角眉梢都媚了起來,令他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他開口,聲音略啞,說道:“嗯,好了,明天就這件吧!”他走到鞋架前,略略掃了一眼,然后拿出一雙黑色軟皮短靴,鞋頭有紅色的繡花,御寒又能配上裙子的色調(diào)。 唐黛問他:“外面穿什么?總不能再穿紅色吧!” 晏寒厲說道:“我已經(jīng)有想法了。”他走到外套區(qū),從里面拿出一件淺金色錦緞暗紋棉服,淺金顏色并不夸張,款式簡單,暗暗的紋路在各種光線下綻放異彩,配里面的紅色龍袍,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唐黛不得不贊嘆他的眼光的確很好,她簡直都有些期待明天回娘家。 給她挑完衣服,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讓她換了睡衣,拉著她往外走。 她好奇地問他:“大年初一的,你不要去拜年嗎?” “大年初一的,不在家陪老婆,往外跑什么?”晏寒厲說的理直氣壯。 “那沒人來給你拜年嗎?”唐黛覺得奇怪,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肯定有很多人登門吧!可是回來這么久了,怎么也不見有人來呢? 晏寒厲語出驚人,“我讓人說我不在家!” 唐黛徹底服了,這廝就是有錢任性的一種體現(xiàn)。 他將她拉到客廳坐下,拿起遙控器對她說:“平時都在忙,我們結(jié)婚以來,我也沒有多陪陪你,你喜歡看什么電視?我陪你看!” 唐黛覺得家里的電視純粹是擺設(shè),兩人結(jié)婚以來,似乎都沒開過。 見她不說話,他奇怪地回頭看她。 她問他:“真要陪我看電視?” “嗯,那還有假?過年不工作。”晏寒厲說道。 “那就刑偵或懸疑吧!”唐黛說道。 晏寒厲又轉(zhuǎn)過頭看她,說道:“你的口味真特殊,我以為你喜歡看愛情片。” 唐黛窘了一下,她說道:“我看起來像是沉溺在愛情中的小女生嗎?” 晏寒厲有些遺憾地說:“你這個年紀(jì),不必那么老成的,我倒希望有時候你能不那么理智?!?/br> “哦?你喜歡這款的?”唐黛抬起手臂,搭在他肩上,說道:“老公,人家要看韓劇啦!” 她故意捏起聲音,嗲嗲的,那尾音還顫了幾下。 晏寒厲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笑嘻嘻地問他:“你覺得這樣是不是很可愛?”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像腦殘!”晏寒厲唇角微抽地說。 唐黛惱了,拿拳頭捶他。 他也不攔著,她那拳頭砸在身上,力道適中,權(quán)當(dāng)享受了。 他為她挑了一部電影,特意放開影院音效。 唐黛心里就暗樂,這廝一看就從來不看電視,根本就不懂得刑偵懸疑與驚悚的區(qū)別,這家伙挑了一部鬼片,她也不拆穿,坐等看他的笑話。 片子開始了,上來就要營造氣氛,搞得陰森極了,晏寒厲微微地皺眉,問她:“你的口味就是這樣的?” 他心里暗忖,他身邊一個天珍是暗黑少女,好容易娶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喜好又如此奇葩,看來他變態(tài)威名在外,一般正常些的女人都不敢靠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