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唐黛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趕緊脫了,一股垃圾餿味兒和尸臭味兒?!闭f著,她動手脫起了衣服。 晏寒厲臉都黑了,立刻走下車怒斥道:“你怎么當街就脫衣服?” “外衣嘛!”唐黛一臉理直氣壯地說:“里面穿著呢!” “那也不行!”晏寒厲受不了別人看她脫衣服,即使是外衣,那也夠引人聯(lián)想的了。 “反正我已經脫了!”唐黛耍賴,換了自己的鞋說:“我累死了,惡心死我了!你不是說你不過來了?怎么又過來了?” “怎么能真放心?我就是說說!”晏寒厲無奈,怎么他說話都不管用了?夫綱不振,這可怎么辦是好? 唐黛坐上車,晏寒厲微微皺眉,“你身上這是什么味兒?” “今晚我得好好泡泡澡!”唐黛嫌棄地說。 “我陪你!”晏寒厲隨口說道,仿佛是陪她吃飯陪她玩一般。 唐黛瞥他,問:“你不是嫌棄難聞的?” “沒有!”他一把攬過她,捧著她的臉就要往上湊,“我來證明一下我說的是真的!” 唐黛抬手,一巴掌拍開他的臉說:“算了吧,把你熏臭了我再嫌棄你!” “你個臭丫頭!”一聽她說嫌棄自己,他更是不會放過,狠狠地“死去活來”一番才饜足地說:“我們現(xiàn)在去見爺爺!” “你跟爺爺說了?”唐黛問他。 “人都是從晏宅抓走的,我不說他們也都知道了!”晏寒厲說道。 唐黛點頭,問他:“不會又是去開會吧,詳細情況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放心吧,現(xiàn)在只有爺爺知道,這事兒我問過了,和晏家無關,完全是王英綱的個人行為,這種案子也不會公開的,對晏家沒有什么影響!”晏寒厲說道。 唐黛這就放心了,她嘆氣說道:“真沒想到王醫(yī)生會是這樣,你說他不會害你們晏家的人吧!” “爺爺已經進行了體檢,目前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中毒的跡象,明天我們也要去查一下,免得有什么事情!”晏寒厲說道。 “我沒在你家住,也要查嗎?”唐黛問他。 “在晏宅吃飯了就要查,查了放心!”晏寒厲說道。 唐黛點點頭,就當是做個體檢了! 兩個人回了晏宅,果真屋子里已經一大家人都到了,就連受傷的三叔和三嬸也在,可見這事兒有多轟動! 但是老爺子卻沒在客廳。 蘇春嵐捏著鼻子嫌惡地說:“怎么有股臭味兒??!” 趙芷云還特意上唐黛身邊聞了聞,一臉的嫌棄,尖叫道:“黛黛,你這是上哪兒去了?真臭!” 唐黛故意苦著臉說:“別提了,今天真是倒霉,路過的拉糞車倒了,濺了我一身,洗澡換衣服都沒用,還是那么臭!” 晏寒厲忍不住唇角抽搐,這女人即使黑了自己也得惡心別人! 果真趙芷云臉色一變,趕緊就躥跑了,動作之靈敏,完全不像中老年人。 晏天愛捏著鼻子躲遠,惡心地說:“那你還敢來?不是要熏臭我們嗎?” 從她剛進門就眼睛發(fā)亮的晏寒墨不躲反倒湊了上來,賤兮兮地說:“嫂子,我給你介紹個做精油spa的地方吧,保管身上沒有異味兒!” 晏寒厲氣的抬手一拍,把晏寒墨拍遠,斥道:“給我離遠點!” 蘇春嵐尖叫:“寒墨,你給我過來!” 趙芷云笑得酸,興災樂禍地說:“二嫂,怎么寒墨總進來熱臉貼冷屁股啊!” 唐黛看向趙芷云,關心地說:“三嬸,上回我說您受傷了您還不承認,這臉還青著呢!誰打的???這可不長呀!” 趙芷云的臉立刻就扭曲了起來。 蘇春嵐笑了起來,說道:“你三嬸死都不會告訴你的!” 晏天愛往自己mama身前一站,瞪著唐黛說道:“要你多管閑事,有功夫還是想想自己活命的事兒吧!” 唐黛一臉傷心,一邊往前走一邊傷心地說:“天愛meimei,我可是關心三嬸呢,你怎么能這樣咒我呢?我好傷心??!” 晏天愛臉色一白,她一邊往后退一邊說:“你離我遠點,臭死了??!” 唐黛這是不能說出她身上的臭味是什么,如果說了是尸臭味兒,那還不嚇死她們? “我洗了澡??!沒什么味兒了,你聞聞!”唐黛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要碰到晏天愛身上。 晏天愛嚇的什么都不顧了,轉身尖叫著,“唐黛,你故意的!”瞬間跑到樓梯上沒影兒了。 唐黛笑笑轉身,還無辜地問晏寒厲:“真的那么臭嗎?” 晏寒厲勾起唇,說道:“我說只有我能忍受你,你還不相信!” 大家都驚悚了,這是以前那個有“冷少”稱號的的晏少嗎?他他他竟然公然在晏宅客廳里*? 管家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少、大少奶奶,老太爺讓您二位進去!” 蘇春嵐早就注意到老管家來了,可是他竟然等唐黛戲耍完晏天愛才出聲,這代表了什么?蘇春嵐知道,一個大家族的奴才,是最有眼色的,更別提老爺子的心腹,這位管家了! 一想到這代表的意思,蘇春嵐的表情就有些扭曲,她瞪了兒子一眼,都是他不爭氣! 唐黛和晏寒厲進了門,看到晏爺爺坐在椅子上,腿上搭了塊毯子,顯然他也聞到了異味兒,可是卻沒嫌棄,只是看了看唐黛,說道:“丫頭,把詳細情況說一下吧!” 唐黛也沒隱瞞,如實說道:“爺爺,王醫(yī)生在研究換腦的課題項目,他的地下實驗室了,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還有神經反應的大腦,應該是剛從人身上取下的,并且冰柜里有幾具尸體,目前還不太明白尸體來源!” 晏鴻霖長嘆一聲說道:“真沒想到王醫(yī)生他……” 又是惋惜的表情,他感嘆完,才說道:“紀銘臣這是意外牽出個大案子!” 唐黛忍不住問道:“爺爺,王醫(yī)生會連累晏家嗎?” “不會,你放心吧,這事兒我們晏家完全沒有參與,我會配合紀銘臣來調查的!”晏鴻霖想都沒想便立刻說道。 這說法和晏寒厲說的一樣,唐黛不由放了心,如果晏爺爺讓她去找紀銘臣幫忙隱瞞什么,那她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很快,兩人就從晏鴻霖的房間里出來了,客廳里大家都未散去,等著老爺子出來解釋。 晏天珍已經回來,她看到晏寒厲和唐黛,開心地叫道:“哥,嫂,你們兩個大忙人,總算現(xiàn)身了!” 唐黛笑著走過去說:“最近太忙了,也沒來看你,腳是不是完全好了?” “是啊,沒事了!”晏天珍動動自己的腳,臉上的笑有些俏皮! “那就好!”唐黛松了口氣。 晏天珍撒嬌說道:“嫂子,我們好久沒見了,咱們去樓上說會兒話吧!” “行啊,走!”唐黛心想,難道天珍想說的是有關成言的話? 晏寒厲開口說道:“天珍!” 兩個女人同時回頭,他臉上帶著抱歉的表情,說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下回吧,好嗎?” 唐黛不解,還有什么重要的事兒?但是她知道晏寒厲這么說是有原因的,所以并沒拆他的臺。 晏天珍臉上失望極了,她報怨說道:“哥,以前你就總忙,我好不容易有了嫂子,你把她弄的和你一樣忙!” 晏寒厲一臉的內疚,他說道:“天珍,對不起,我們在這個位置上……” “好了哥,別跟我上課了,我理解,你們快去忙吧!”晏天珍的臉上重新帶了笑,樂觀地說。 晏寒厲點點頭,說道:“下次再來看你!”然后便帶了唐黛走出門去。 等兩個人都出去了,蘇春嵐才冷哼一聲,說道:“天珍啊,寒厲有了老婆,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晏哥哥嘍!” 趙芷云也笑呵呵地說:“是啊……”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晏天珍就打斷她的話說:“三嬸,現(xiàn)在學校里有天愛的流言,說的可難聽呢!大家都知道她是晏家的千金,您可得小心點,萬一傳到外面就不好了!” “什么傳言?”趙芷云立刻就坐直了身子,警告道:“你可別逛我!” 晏天珍說道:“你不信的話,自己讓去學校打聽一下就是了,我至于用這個騙您嗎?都說天愛包了個小白臉,有時候還在校園里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呢!” 趙芷云的臉頓時就變了色,晏銳學本就對這個女人帶著氣,不由斥道:“看你養(yǎng)的好閨女!” 蘇春嵐笑呵呵地說:“芷云,你是得注意點,這女孩子可不比男孩子,男孩子怎么玩都沒事,女孩子名聲毀了可就嫁不出去了,你看唐黛以前不就是例子?” 趙芷去臉色巨變,這是在譏諷她沒兒子嗎? 出了晏宅,唐黛才問:“我們還有什么事?” “哦?本來我想去看看紀銘臣審案的,可剛才突然想起來,這案子我們得避嫌,不方便去問!”晏寒厲說道。 “這事兒?。 碧器爝€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又說道:“寒厲,你看要不要我和爺爺說說,把天珍接來?大不了我們天天送她上下學!” 晏寒厲彎起唇說:“我也很心疼天珍在晏家的處境,可是沒有辦法,這些必須要她自己解決。她這個年紀,正是議親的關鍵時刻,爺爺是不會答應的,我太了解他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去提這個事,免得惹他老人家不開心!” “唉,也不知道爺爺為什么不讓天珍嫁霍成言,如果兩個人結了婚,那該有多好??!”唐黛感慨地說。 “這個要成言去努力了!我們就cao心我們倆便成!”他說著,握住她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 她都嫁給他了,還有什么可cao心的?但她馬上就想到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不由紅了臉,低著頭沒有吭聲。 他看她那副小模樣,不由邪魅一笑,聞到滿車的異味兒,他心想回去先陪她洗了澡! —— 紀銘臣有些煩躁,這王英綱對他的實驗室之事全部承認了,可是對于殺人一事卻拒不承認,當然他指的是殺田雪蓮和容緋一事。 當然王英綱手上也有人命在,就是那些流浪漢,他跟唐黛推測的沒錯,王英綱做義診是為了進行研究,把房子買在那里自然也是方便他搞研究,垃圾山長時間無人清理,一來方便他扔一些銷毀掉的骨頭,二來就是掩蓋味道。 這一審,便一直審到了半夜,董奇?zhèn)コ鰜韲@氣說道:“紀局,我怎么看著他和連環(huán)案無關呢?您說現(xiàn)在這個案子他已經是死罪這跑不掉的,他承認也是承認,為什么咬死了不承認呢?” 紀銘臣問道:“憑經驗來看,你認為王英綱和兇手有關嗎?” “開始我覺得他就是兇手,可是這么一審,我怎么看著又不像了?”董奇?zhèn)フf罷,又說道:“不過田雪蓮死的那個晚上,他也在唐宅,這事兒巧合的也太不正常了,不是兇手還真說不過去??!” “不錯,我看他如果堅持不說的話,那就是為了保護什么人,或是那個人他惹不起!”紀銘臣沉了沉氣息,說道:“接著審!” 他抬腕看看表說:“明天一早,跟我去趟唐宅!” 董奇?zhèn)ビ杂种沟貑枺骸凹o局,唐老他……” 意思很明白,唐家又不是一般人家,你老沒完沒了的去,也破不了案子,人家能讓你當成自己后花園那么來去自如? 紀銘臣想了想,說道:“我叫上唐黛好了!” 董奇?zhèn)ニ闶敲靼琢?,紀局他仗著把案情讓唐黛知道,然后趁機死命的用唐黛。 唐黛這一晚簡直太慘了,簡直是可以想像的如何被壓榨,第二天早晨累的她真是不愿意起,但她還是堅持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