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 審?fù)炅酥x子懷,董奇?zhèn)フf道:“太好了,謝子懷這么痛快就招了!” 紀銘臣倚在桌旁,嘆氣說道:“可是對于霍二做的,他什么都沒說??!” “霍成梵到底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我一直不太明白,他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董奇?zhèn)ゲ唤獾貑柕馈?/br> 紀銘臣搖頭,他說道:“霍二這個人,讓人很難看透,而他算計的,又是你想不到,但對他非常有利的!目前我只能猜測蘇春嵐答應(yīng)給霍成梵什么好處!” “紀局,謝子懷既然招了一下,干什么不全招出來?”董奇?zhèn)柕馈?/br> 紀銘臣看向他,笑了一下,說道:“這也不能怪你,你對豪門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不了解,是這樣,謝子懷把蘇春嵐招出來,不會對謝家有什么影響。而他不說霍成梵,很可能是因為他沒有證據(jù),說了只能白白搭上謝家。你從當初謝子懷放棄唐黛就能夠看出,他可以不繼承謝家,但他不能看著謝家倒下,明白嗎?” 董奇?zhèn)ト粲兴迹c點頭,說道:“那我現(xiàn)在還是先去調(diào)取會所的監(jiān)控吧!” “對,你趕緊去,免得蘇春嵐動手把監(jiān)控毀了!”紀銘臣立刻說道。 現(xiàn)在蘇春嵐應(yīng)該還沒有得到唐黛被救的消息,當然那是沒人給她通風報信的情況下! “是!”董奇?zhèn)フf著匆匆走出去。 紀銘臣剛剛坐下,便有人進來匯報道:“紀局,謝子懷的父母和律師都來了,還有蘇紫也在其中!” 紀銘臣挑眉說道:“來得夠快的,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吧!” 剛想著這事兒沒那么快被知道,現(xiàn)在謝子懷的父母都來了,顯然早有人通知了對方,可是會是誰呢?有意思了??! 他站起身說道:“只讓律師見謝子懷!”說著,他向外走去。 走到了接待室的門口,紀銘臣卻沒有進去,他靠在墻上,雙臂環(huán)胸,側(cè)頭聽里面的人說話。 謝母林映琴感激地說:“蘇紫啊,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都不知道這個逆子他……他,唉,真是氣死我了!” 蘇紫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伯母,您別著急,律師不是都進去了!” 紀銘臣抬了抬眉,他怎么不知道蘇紫這么善解人意像個賢妻良母的? “能不著急嗎?我真是讓他給氣死了!”林映琴跺腳說道,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蘇紫微微勾了唇,她說道:“伯母,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晏少既然能報警,就證明他打定主意要收拾子懷了,所以得趕緊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我們跟晏宅也搭不上關(guān)系!”林映琴著急地說完,突然眼前一亮,抬頭對蘇紫說道:“小紫??!這次可都得靠你幫忙了,你看能不能讓你的姑姑她……” 蘇紫一臉的為難,說道:“我姑姑畢竟是晏家的人……” 林映琴馬上說道:“小紫,你看你馬上都是我謝家的人了,現(xiàn)在我們正是一致度過難關(guān)的時刻,等子懷這件事情過了,我一定會罵醒他,和你訂婚的!” 這就是承諾了!而蘇紫等的,就是這一句! 她頓時笑了,說道:“伯母,看您說的,我怎么會不幫忙呢?我只能說去試試,但結(jié)果如何,還不敢保證!” “行行行!我們可等你好消息!”林映琴話音一轉(zhuǎn),說道:“其實吧,子懷就是認了罪,也判不了幾年,可是到時候他迎娶你的時候,讓你們蘇家面子難看,再說,你等上幾年,青春不都沒了?多不劃算是不是?” 蘇紫溫婉一笑,她說道:“是啊,還是伯母您想的周到!” 門外的紀銘臣勾了勾唇,覺得有趣,原來蘇紫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給謝子懷?他抬步離開,就是不知道蘇紫有什么辦法讓晏寒厲松口放了謝子懷?他要不要幫個忙什么的? 他側(cè)頭吩咐道:“一會兒律師出來,你準許謝母進去,記住就他一個人!” “是的,紀局!” 紀銘臣走到監(jiān)控室,看著林映琴如何勸謝子懷! 林映琴一聽自己能夠進去探視,不由喜出望外,她拍著胸脯保證道:“小紫,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他的,你等我好消息!” “嗯!”蘇紫乖巧一笑,點了點頭! 紀銘臣看到林映琴走到門口,也不顧臉上的妝容,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紀銘臣笑,沒看出來這位謝母居然還是個演技派! 她走進門,張嘴就帶著哭腔,說道:“子懷,你爸進醫(yī)院了!正在搶救!” 謝子懷一聽就想站起來,可惜被后面的人喝斥坐下了,他著急地問:“媽,我爸怎么了?” “他聽說你被抓,突發(fā)心臟病,現(xiàn)在……嗚……”蘇春嵐低聲哭了起來。 紀銘臣看眼別的屏幕,謝父正好好地坐在屋里喝茶,哪有半點心臟病的樣子? 謝子懷不解地問:“媽,我爸他不是沒有心臟病的?” “是?。∵@還不是被你嚇出來的!”蘇春嵐抹把眼淚說道:“子懷,你試也試過了,唐黛她不會回頭,小紫說能幫你,謝家沒有你可不行,答應(yīng)mama,出來后跟小紫訂婚吧!你知道你爸他,最想的就是看到你走到正途上,繼承謝家的家業(yè),我們都老了,要的不多,就想看到你結(jié)婚生子,有屬于自己的家庭!” 這番話,還是很中肯的,如果蘇春嵐早點說,也許謝子懷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掙扎一下! 謝子懷低著頭,看的出來,他在糾結(jié)! 紀銘臣還真是沒見過人痛苦成這樣,比起嚎啕大哭,這種五官都擰在一起的表情,似乎更讓人看的心塞,他想他可以幫謝子懷下這個狠心,他轉(zhuǎn)過頭吩咐道:“就說時間到了,讓林映琴出來!” 很快,有人推開門說道:“時間到了,走吧!” 林映琴凄聲叫道:“兒子!” 謝子懷仿佛下了某種的狠心,頭也沒抬地說:“媽,我答應(yīng)您!” 原本他就想認命,把牢底坐穿的,沒了唐黛,他要一切還有什么用?可是他發(fā)現(xiàn),連想放棄自己都是那么的難,他不能不考慮自己的父母,他不得不屈于現(xiàn)實,娶一個非但不愛還讓自己惡心的女人! 林映琴心中一喜,卻佯裝哽咽地說:“我先走了,我去看你爸去!” 蘇紫一看謝母出來,立刻走上去問:“伯母,怎么樣?” 她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焦急了! 林映琴笑得開心,她抹了一把臉上那不合時宜的淚水,說道:“放心吧,他答應(yīng)了!” 蘇紫臉上一喜,這才想起來自己應(yīng)該羞澀一些,她微微地彎著唇低下了頭! 林映琴心里嘆氣,唐黛的身份是好,可畢竟結(jié)婚了,指著她離婚,那真是不現(xiàn)實的,蘇家雖然比唐家差些,但勝在有嫁到晏家的蘇春嵐,這么一來,基本條件與唐黛就差不多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董奇?zhèn)ゴ掖业鼗貋砹耍B水都顧不上喝就到紀銘臣的辦公室,嘆氣說道:“紀局,監(jiān)控被毀了!” “什么?這么快?”紀銘臣眸中迸射出精芒,十分銳利。雖然他想到這個結(jié)果,可是難免會失望,因為這個視頻對案子很重要,這算除了口供之外,唯一能稱之為證據(jù)的東西了! “是?。”蝗藙恿耸帜_,現(xiàn)在怎么辦?”董奇?zhèn)傞_手問道。 紀銘臣看眼時間,嘆氣說道:“明天我們直接去晏宅,探探蘇春嵐的口風!” “現(xiàn)在有謝子懷的供詞,不能直接把人拘過來嗎?”董奇?zhèn)ビ行┍锴貑柕馈?/br> 紀銘臣笑了一下,說道:“那也得看老爺子的態(tài)度了,否則非但不能把蘇春嵐緝拿歸案,還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董奇?zhèn)ルp手叉腰,顯得十分不甘,他說道:“如果連蘇春嵐都抓不到,那霍成梵就更不要想了!” “當然!霍二做事,從來都是謹慎的!”紀銘臣嘆氣說:“晏寒厲至少比霍二光明多了!” —— 唐黛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她輕輕動了動身子,便立刻“嘶”地一聲皺起眉,怎么疼成了這樣? “很疼嗎?”晏寒厲的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充滿了磁性的低沉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唐黛看到他還在自己身邊,立刻紅了臉,她小聲地說:“還好!”身子不著痕跡地往被子里縮了縮!但痛的,小臉免不了皺成一團! 他看了悶笑不已,這么害羞?也難怪,她初嘗人事,肯定是害羞的,他又向她靠了靠,問她:“餓了嗎?” “嗯!”她輕輕地點頭。 半埋在被子中的精巧小下巴,讓她看起來可愛異常,他真想再愛她一番,可是沒有辦法,他不得不忍耐、忍耐! “我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飯,我們在房間里吃!”晏寒厲低聲說道。 “爺爺那里,不用過去一趟嗎?”唐黛遲疑地看著他問。 她知道,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這件事她被人潑了臟水,要怎么樣才能解釋過去? “沒事,有我呢!”晏寒厲那寒星般的眸子,格外地溫柔,在柔和的燈光下,黑得幽深。 說罷,他站起身,吩咐傭人把飯端上來。 高坤對唐乙輕聲說:“看來是真的在一起了!真不容易??!” 唐乙抿著嘴不說話,就好像擔憂自己會不會跟錯男人一樣地擔憂著小姐。 高坤看著她笑,說道:“不是我夸??!我們晏少是頂好的男人,你們小姐跟哪個都不如跟我們晏少幸福!” 唐乙瞥他一眼,很是不屑,心里卻在想著,好不好的先放在一邊,這一天到晚的多少事情??!搞不好命都沒了! 唐黛原本想趁晏寒厲拿飯的功夫穿上衣服,她不能光著身子吃飯吧!這也太沒臉了,可是這身上跟輾過一樣,痛楚的身體拖緩了穿衣的速度,結(jié)果他端著飯過來,她悲催的剛穿上一個袖子,無奈只能將被子掩到胸上,盡量不要走光。 晏寒厲看她這副小表情,低笑不已,他將盤子放到床頭柜上,說道:“反正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以后不要那么害羞!” 怎么可能不害羞?所以對于他的話,她裝沒聽到,在床上不安地微扭著問:“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他不說話,卻向她走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她警惕地問:“你干什么?” 這眼睛瞪得老大,清清澈澈、水水汪汪,就像是警覺的小鹿晃著耳朵一樣,修長的玉頸也直了起來,顯得頸下那漂亮的蝴蝶骨,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立體,性感撩人! 無疑,他那剛剛壓下的火氣,又被勾了起來。幸好他穿了睡袍,否則的話她不定又嚇成什么樣子。 他拿過另一邊睡衣,對她說道:“幫你穿衣服!” “不、不用!”她慌亂的揮著手,可是悲催的被子卻滑落下來。 他的目光盯著那處,火辣辣的,就好像是餓狼見到rou一般,帶著灼熱、深深的渴望! 她看到他的目光,嚇了一跳,立刻又拽起被子,恨不得把頭埋進被中,太丟人了! 他又靠近她一些,低沉而又溫柔的語氣,誘哄著說:“來!乖、聽話!嗯?” 她垂著頭,一手掩著胸,一手伸出手臂,然后立刻將衣領(lǐng)掩上,他故意逗她,快速地讓她挨了一把咸豬手,她頓時臉就綠了,瞪著他,一副委屈憤怨的小模樣。 他朗笑出聲,端了粥在她面前,說道:“來,先喝兩口粥!” 她伸手就要端碗,他躲開來,說道:“我喂你!” “我手不疼!”她提醒他。 他沒下面回答,而是威脅道:“要不要我用嘴喂你?”說著,一勺子粥遞到她的嘴邊。 她二話不說,爽快地喝了!他滿意地撩起唇角,這招果真有用! 她覺得這男人是不是特別愛當家長?總喜歡把人當孩子養(yǎng)的? 兩個人卿卿我我地吃過飯,他攬著她靠坐在床頭,很享受兩人時光,在這種剛剛恩愛過后,他一定要陪在她身邊,避免她會覺得失落。 “晏寒厲,爺爺那邊怎么說的?”唐黛還是忍不住問他。 “叫老公!”他霸氣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