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晏寒厲看她的反應也有點怕了,難道真的因為她年齡小,不能cao之過急?于是他小心地叫她:“唐黛、唐黛?” 他的雙手按上她的肩,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肩很削薄,真的很瘦弱,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管她表現(xiàn)得怎樣,她都只不過是一個22歲的女孩子。 唐黛回了神,突然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狠狠地,毫不留情地! 晏寒厲沒有防備,這巴掌挨得結(jié)實,雖然她盡了全力對他來講也不過像拍了一下似的,可是她的舉動,著實讓他愣住了。 這么死去活來的深吻,換來的不應該是一個竭盡全力的巴掌吧! 唐黛氣壞了,一邊推著他一邊憤恨地叫道:“混蛋、混蛋,我們唐家的家規(guī)不允許婚前有親密的行為,你竟然敢親我?我踢死你!” 似乎和晏寒厲在一起,她大小姐的一切優(yōu)良秉性都拋在了脖后,徹頭徹尾的要往小潑婦方向發(fā)展! 晏寒厲本來心里已經(jīng)刮起一陣風暴,敢打他的人要么還沒出生要么已經(jīng)死去,本來他想給她點顏色看看的,可是聽到她的話,不知為何,心里升起一絲竊喜,原來她和謝子懷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連吻也沒有! 這個念頭一出,心里哪還有什么火氣啊,看著她像只小母老虎一樣,只剩下好笑了。她雖然有不顧一切的趨勢,但她的雙肩在他的雙手中,尚可控制。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向屋里拽,她被他拽得腳下踉蹌,可還不忘反抗,一邊踢打他一邊叫:“你給我放手,混蛋!” 他走到保險柜旁,按了指紋,柜門“叭”地一聲開了,他拿出一個紅本,拍到她手中,低聲喝道:“自己看看,我是你什么人!” 唐黛拿起手中的紅本,何等熟悉,她居然忘了,這個男人,不是什么混蛋,法律上是她丈夫! “我們不是假的么?”唐黛下意識地說。 “誰說是假的了?至少我不這么認為!”晏寒厲跟著說道,說得理直氣壯。 本來要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他的確沒想當真,可是現(xiàn)在,他說什么也不承認自己當初的那個想法,所以說這個男人,也是很腹黑狡猾地! “你……” 這次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及時打斷了,“你還想再來一次?” 唐黛趕緊搖頭,想說的話也咽回了肚中,她的初吻一點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而是充滿了意外和驚嚇。 看著她一副受驚的表情,晏寒厲沒了再來第二次的念頭,雖然剛才的感覺還意猶未盡,可他要的不是強迫,而是希望她也能夠沉浸其中。 不過他抓緊機會說道:“唐黛,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以后我會先問清楚的!” 似乎有了親密的接觸,再低頭道歉就沒有那么別扭了,看起來比剛才自然多了。 唐黛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因為紀銘臣發(fā)脾氣的事,她沒有說話,不過晏寒厲能如此低三下四跟自己道歉還是很令人意外的,但是一想到那是建立在他吻自己基礎之上才如此這般,她的臉色又變的難看起來。 看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一會兒就變了三個顏色,他心里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是此時不做點什么,他心里又不安,他可不能再第三次不要臉地低三下四道歉了。 于是他一把將人撈過來,緊緊地箍在懷里,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頭頂響起他頗為厚重動情的聲音,“黛黛,把你娶過來,不是想看著你去死的,我會努力保護好你,我們一起努力!” 唐黛聽到自己的心里“啪嗒”一聲,說不出自己的感受,但是一股難言的感覺在心里蔓延開來…… 見她沒有反應,臉色也變得正常,晏寒厲心里這才松了口氣,這算是哄好了么?以后可千萬別再惹她生氣了,哄女人可真麻煩! 他將她手中的結(jié)婚證抽出來,她回了神問他:“你又干什么?” “我去把這個收好!”晏寒厲心想這個地方已經(jīng)暴露了,他得換個地兒。 “一個結(jié)婚證誰會去偷?你至于鎖保險柜里?”唐黛問他。 “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把它變成離婚證,我能不放好嗎?”他說罷,看著她,鄭重地說:“唐黛,我從結(jié)婚起就沒想過離婚,所以我勸你還是跟我好好地過日子!” 見他這么緊張結(jié)婚證,她還是很受用的,她低下頭,一副小女兒的姿態(tài),說道:“誰讓你總是威脅我!” 他聽了這話,神色一軟,低聲說道:“以后你聽話,別總氣我,我自然不會威脅你!” “哼!”她直接給了他一個不屑的冷哼。 這次他倒是沒有生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說道:“一會兒準備吃午飯了,我去放結(jié)婚證!” 唐黛的頭一閃,不滿地說:“你可別把我當天珍對待!” 晏寒厲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道:“我可不會親我的meimei!” 唐黛臉一綠,他已經(jīng)低笑著出了門,那笑聲中幾許放肆幾許張狂,聽得她直咬牙! ☆、第二十一章 冷心微動 唐黛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決定要把那個意外之吻給忘掉,因為剛才她回想起那個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以前和謝子懷戀愛時候沒有的,陌生怪異的讓她害怕,所以她不去想! 她不會排斥再愛,可是在這種命都不保的情況下,實在不適合戀愛,所以她得管住自己的心! 有些事情不是想忘掉就忘掉的,總會有人提起你想忘的事。 晏天珍坐在飯桌上奇怪地盯著她問:“嫂子,你的嘴怎么這么腫?” 唐黛桌下的腳狠踢晏寒厲,他惹出的事情他來解釋。 冷靜下來的晏寒厲再想起這事兒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強吻這種事情真是他做出來的嗎?當時他的腦子被驢踢了? 同樣,他也極不愿意想起這件事,可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解圍,于是他只能清了清嗓子,說道:“天珍,你考慮考慮我說的,成言他……” 晏天珍打斷他的話,不滿地說:“哥,以前你管我管的要死,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防男人跟防蚊子似的,現(xiàn)在你結(jié)婚了就恨不得我立刻有男朋友,你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嘛!” 一聽這話,晏寒厲不吭聲了,唐黛低頭吃自己的飯。 晏天珍看向她也問:“嫂子,你還沒說呢,你的嘴到底怎么弄的?蚊子叮的?” 唐黛差點噎著,好吧,天珍身邊除了哥哥沒個異性,天真一些是可以理解的,自己二十歲的時候,不也挺天真嘛!她一個過來人還能比沒經(jīng)驗的臉皮薄? 想到這里,她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經(jīng)地說:“天珍啊,你哥讓你找男朋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等你有了男朋友,這種事情不用解釋,你就會明白了!” 晏天珍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沒、沒往那方面想,那個要不我還是回晏宅住吧,不然打擾你們新婚生活??!” “不用啊!你不打擾我們,我們想做什么關起門就好了!”說完這話,唐黛實在想自搧嘴巴,這話是她說的嘛?她明明不是這意思的,晏天珍在這兒住著,都發(fā)生了強吻事件,要是走了,她簡直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 所以她是急于想把天珍留下來的。 晏寒厲看向她,忍不住撩起唇,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唐黛下意識地去看晏寒厲,結(jié)果碰上他的哂笑,她簡直想把頭放桌子底下去。 這飯吃的,也就晏寒厲一個人舒心極了,晏天珍跟唐黛都紅著張臉,別別扭扭的。 吃過了飯,晏寒厲要去公司,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向唐黛問:“上午你是不是要出門辦事?我還有些時間,我陪你去辦完事,讓司機送你回來!” 他說著,抬腕看了一下表,時間比較緊張,這算是對她亂發(fā)脾氣的補償吧! 本來唐黛還猶豫著下午要不要出門的,上午那車禍也是把她給弄怕了,現(xiàn)在晏寒厲一說這話,她立刻就歡呼地跳下床去換衣服。 晏寒厲覺得好笑,用不著這么如脫兔一般吧!但他還是壞心眼地說:“快點,晚了我可不等你!” “我馬上,哎喲!” 他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他覺得她很有趣,恪守著豪門千金的規(guī)矩,可又不像有些人那么死板,也不像有些人虛榮炫富,她很真實,可以說身上繼承的都是優(yōu)點,當然,除了那毒舌難以對付,每次都把他氣得半死之外,一切都很好。 他走神的時候,唐黛已經(jīng)優(yōu)雅地走出來,輕輕松松地說:“好了,走吧!”她抬抬精致的小下巴,說道:“肯定沒耽誤你時間!” 晏寒厲已經(jīng)看的瞠目結(jié)舌,他認為這么短的時間也就換好衣服就行了,可是她不僅換了得體的衣服,還化了淡妝,甚至首飾都已經(jīng)得體的佩戴好,這效率,比他辦公可是有得一拼! 唐黛見他盯著自己看,笑他問:“怎么?沒見過美女么?”說著,給他拋了個媚眼,在他面前抬著下巴款款地走了出去。 晏寒厲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心臟的位置,怎么那里跳得那么快?他早說唐黛斜睨的時候很有風情,這一眼似睨非睨、宜嗔宜喜的樣子,簡直就是攝魂奪魄,讓他難以招架。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會有需要!這個時候,他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個犯二時候的強吻! “你不是趕時間的?”唐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晏寒厲回了神,走出門來,強壓下心中的躁動。 晏天珍的頭探了出來,問道:“哥,嫂,你們要出去嗎?” 晏寒厲說道:“出去辦事,不帶你了。你要是嫌悶,給成言打電話,讓他帶你出去玩!” 晏天珍不滿地說:“哥,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人帶著出去玩嗎?我就是問一句,你哪那么多話?你要非想把我推出去,那我去成言哥家住好了!” “不行,你敢!”晏寒厲的表情冷了下來。 唐黛一看他要發(fā)脾氣,立刻說道:“天珍,你哥怕把你交給別人不放心,所以覺得自己的朋友比較可靠,他這是家長心態(tài)。我出門辦事,一下就回來,我陪你啊!” 晏天珍嘟著嘴說:“嫂子,也虧你能忍他的臭脾氣,以后管你跟管孩子似的,我看你能受得了!你去忙你的吧!”說完,她把門關上了。 唐黛往外推晏寒厲,等坐上車,才說:“你也太心急了,咱們剛結(jié)婚你就急著把天珍往外推,她該怎么想??!雖然我們結(jié)婚是假……” “誰說是假的?”晏寒厲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盯著她問:“唐黛,是不是非得要上了床,你才認為這婚姻是真的?” 唐黛被嚇一跳,她瞪著晏寒厲,一時之間伶牙俐齒也不管用了。 晏寒厲見她不說話,立刻冷聲喝道:“停車!” 車子還沒駛出大門,可見現(xiàn)在停車還來得及。 這是要回去上床的?唐黛嚇壞了,忙說:“晏寒厲,我沒那個意思,你得給我時間嘛!這婚結(jié)得太突然,又驚心動魄的,我哪里適應得過來??!” 晏寒厲當然也沒真想跟她怎么樣,他的冷眸瞥向她,居高臨下地說:“以后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這婚姻是假的,知道么?” 唐黛頻頻點頭,心想早知道不管閑事了,一句話說不對就翻臉,真是個暴君! 晏寒厲看她點頭如搗蒜,跟小兔子似的,強壓下要撩起的唇角。不是他想嚇她,而是不嚇她,她總不拿這段婚姻當回事! 他從來沒想過,當時他也不當真的,可是他現(xiàn)在想當真了,就一定得逼著別人和他一樣當真! 沒辦法,晏冷少霸道慣了! 車子終于流暢地駛出大門。 “誒!”大門外,紀銘臣想叫住車子,可是人家沒停的意思,如離弦的箭般躥了出去,顯然是沒看到他,他只能作罷了。 “紀局,現(xiàn)在怎么辦?”手下問道。 紀銘臣剛才出來上完洗手間就進不去門了,說什么正恩愛,他才不信,豪門里的大小姐有好哄的嗎?更何況就唐黛那樣嘴毒的、能作的,恩愛?算了吧!打死他都不相信! “等下去!”紀銘臣咬牙說道。 他就不信了,攻不下唐黛,他非得把她給拿下不可! 一路上,唐黛都沒有吭聲,看她繃著一張小臉,晏寒厲覺得眼疼,想嚇唬她可再一想她的年齡,又沒下的了這個狠心。 勉強忍耐著她在銀行辦完事情,他才說道:“一會兒送你回去的車上除了司機還會有一名貼身保鏢,前后都有保鏢車,不用害怕!” 唐黛聽了這話,心里還是有些受用的,她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晏寒厲想了想,又說道:“這兩天還是不要出門了,有什么要辦的,過兩天我陪你去!” “嗯!”唐黛勉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