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這時,沈秘書敲門進來了,說:“高云娜小姐和他的經(jīng)濟人在外面,說想進來打個招呼。” 雍顯說:“不用了?!?/br> 洛恒峰卻說:“千萬別!小歌星呀,我覺得那小丫頭長得挺漂亮的,進來我瞧瞧?!?/br> 高云娜是近兩年才走紅的歌星,聲音甜美,但星途多舛,也是孟佑光案子中被□□的女歌星,自從那件事件之后,高云娜以一個受害弱者的身份受到大家的同情和關(guān)注,事業(yè)也有所上升,她疑惑,高云娜跟雍顯很熟嗎? 高云娜帶著經(jīng)濟人走了進來,只有17歲的小姑娘,天真浪漫,走起路來都顯得青春無限,她一進來就徑直的走到雍顯旁邊坐下:“雍老板,好久不見了。“ 她的助理則是個40多歲的矮個中年男人,對著雍雍連連行禮:“雍老板,多謝你的關(guān)照。” 雍顯禮貌的點點頭:“你好?!?/br> 高云娜非常的熱情,先給雍顯倒酒,又給旁邊的洛恒峰倒酒,然后就問她:“jiejie,你要不要來一點。” 娛樂圈的大卦她聽人聊得不少,要在這個圈子里出頭,必須得會察言觀色,左右逢緣,高云娜的熱情活潑讓包間里陰沉的氣氛頓時鮮活起來。 孟佑光的事件之后,她有在娛樂新聞上看到關(guān)于高云娜郁悶的報道,說是靠著對音樂的執(zhí)著,才慢慢走出陰影,但此刻嬌嗔撩撥的態(tài)度,讓她懷疑報道的真實性。 上次偷聽尹正和雍顯的談話,知道當時那個引誘孟佑光吸毒的男明星是被買通的,難道這個高去娜也是收錢□□的? 看著旁邊這個深沉神秘的男人,他光鮮的外表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格? 為了標到地,他可以讓競爭對手身敗名裂,他現(xiàn)在的目標是馳遠集團,難道他要對藺家所有的人下手》 她的心被恐懼和擔憂籠罩著。 洛恒峰向高云娜招招手,示意坐到他的旁邊坐,高云娜撒著嬌:“我要挨著雍老板坐?!?/br> 因為年齡小,說起話來單純直白得可愛,洛恒峰也沒生氣,只是酸溜溜的說:“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孩子,像他那種一本正經(jīng)的人,除了錢多,一點樂趣都沒有?!?/br> 看著高云娜幾乎是粘在雍顯的旁邊,林至愛趕緊給一邊移,給他倆挪地方。 雍顯板著臉看了一眼高云娜,高云娜立即委屈起來,還要往上面粘,雍顯忍不住說:“我不喜歡別人離我這么近!” 高云娜不情不愿的坐到一邊去了,雍顯問她的經(jīng)紀人:“最近還好吧。” 經(jīng)紀人臉笑開了花:“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只是云娜嘴意辰影視的合約出了點問題?!?/br> 雍顯說:“你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沈秘書,他會去辦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們就先走吧,我這邊有事?!?/br> 經(jīng)紀人連連點頭,然后拉著高云娜走了。 見她仍保持距離,雍顯向她遞眼色,示意她靠過去,她側(cè)頭裝看不見,他索性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旁邊,半摟在懷里。 洛恒峰忍俊不禁:“阿顯,我嚴重的鄙視你,你以前的那股狠勁上哪里去了,像這種不聽話的小丫頭,我就把她綁起來,折騰個三天三夜,保證她連腿都邁不開。” 她在心里暗暗的罵,流氓!流氓!舉止談吐優(yōu)雅的雍顯怎么會有這么個粗俗下流的朋友! 沈秘書又敲門進來,這一次徑直的走到雍顯的面前,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雍顯站起來,對著洛恒峰說:“我有點事,我自便。” 洛恒峰說:“別跟我客氣,我挺不習(xí)慣的。” 他又對她說:“你等我一下?!?/br> 雍顯帶著覺秘書出去了,洛恒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裸的目光,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為了避免尷尬,她決定和他聊天:“你跟雍顯認識很久了嗎?” “差不多二十年了吧。”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在美國?!彼D了一下:“他現(xiàn)在不太愿意跟提起以前的事?!?/br> 他用手磨挲了一下板寸頭,然后開始猛力的上下?lián)蟿樱屗杏X他頭上似乎長了什么sao癢的東西。 撓完之后,他說:“我邋遢慣了,雖然在美國過得沒個人樣,但好歹自在,阿顯那小子騙我回來,說什么還跟從前一樣吃香的喝辣的,結(jié)果好處都被他小子一個人占了!” 洛恒峰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這小子太他媽陰了,外表斯文,其實心狠手辣,你們這種小姑娘最會被他騙了,我雖然粗魯一點,但絕對疼人,直來直往!”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對了,他的妒忌心特別的強,以后他交過一個女朋友,為了不讓她跟外界接觸,就修了一個大莊園,把人家關(guān)在里面,后來這女的受不了了,就跟一個男人跑了,后來他把兩個人抓了回來,然后就......” 洛恒峰比了一個砍腿的姿勢,林至愛一愣,只感覺一股涼意爬上背脊。 見她臉色都嚇青了,洛恒峰趕緊換了笑臉:“我跟你開玩笑的!” 她不知道洛恒峰講的是不是真的,可她已經(jīng)聽進去了,至少有一點他是說對了的,雍顯小心眼,她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會不會吃況巒的醋,然后......她下意識的抱緊了雙臂。 過了一會兒,雍顯回來了,見洛恒峰就在她旁邊坐著,問:“你不會在說我壞話吧!” 洛恒峰說:“哪里敢,你知道我的,看到美女就會忍不住多哼兩句?!闭f完,他退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雍顯又問:“聽說你過兩天要回美國?!?/br> 洛恒峰指了指手臂:“回去看一下我那老不死的媽,刀尖上舔生活,說不定哪天就去見我那早死的爹,趕緊讓她享享清福!” 雍顯的語氣突然溫和起來:“去把小葉找回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有個家?!?/br> “到底是我對不起她,我還記得她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讓我別去打擾她?!甭搴惴宓难劬t了,只是一瞬,他又恢復(fù)痞相:“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別裝得跟老大似的,我比你大,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大哥?!?/br> 有人過來請洛恒峰,說想認識認識,洛恒峰起身說:“看來生意又上門了,今天就到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知道我們關(guān)系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不必要的麻煩?!?/br> * 回到酒店,雍顯對沈秘書說:“你今天晚上不用守在這里,回去吧?!?/br> 沈秘書點點頭,出去后關(guān)上了門。 她沒進臥室,而是靠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的心情一直無法平復(fù),甚至有害怕跟他獨處。 雍顯進了臥室,過了一會兒,他已經(jīng)洗漱好,換了睡衣出來,他走到沙發(fā)前,蹲下身在她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聲音很溫柔:“我抱你進去。” 她很抗拒,尤其是在今晚,她突然發(fā)現(xiàn)天天睡在身邊的男人是那樣的陌生,甚至可怕。 他剛把手放在她腰上,她開始掙扎:“我不想睡?!?/br> 他生氣了:“因為況巒?” 他的心眼真夠小的,林至愛站起來:“你別糾著他不放行不行,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而且因為我爸的事,在愛情上,我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放下了,但我從懂事開始就經(jīng)常跟他在一起玩,既使曾經(jīng)不是戀人,只是一個朋友鄰居,他死了,我難免會傷感,如果你連這個都要計較,我也沒什么好說!而且……” 她瞪著他:“他是不明不白死的!” 她很成功的把他惹火了,他揪著她的胳膊:“你等會就不會這么想了!” 他把她強硬的拖進臥室里,輕輕一拋,她就趴在了床上,剛才他把沈秘書叫走了,就算她叫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覺得以前的他偽裝得太好,粗暴才是他的本性,她越掙扎,他就越用力,她重重的喘著氣,感覺骨頭都要被他碾碎了。 盡管他穿著睡衣,她依舊能看清他上身每一塊肌rou崩張有力的收縮,那亢重的力道似乎全都發(fā)泄在她的身上,很快,她有種魂魄出竅的虛脫感。 她開始哭,罵他混蛋,他們只是談戀愛的男女朋友,又不是他豢養(yǎng)的寵物,她有拒絕的權(quán)力! 她覺得這不是性愛,而是一場對弈的戰(zhàn)斗,雖然她潰不成軍,卻始終咬著牙,不肯對他俯首稱臣,而他為了消磨她的意志,把他的偏執(zhí)和蠻橫暴露無遺。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疼得五臟六俯都要被攪碎了一樣,她使出最后的力氣想把他像磐石一胸膛推開,他睡衣的扭拐敞開了兩顆,她一扯,胸膛上的紋身就露出來,在她暈厥前,看到一只青黑色展翅翱翔的鷹,她看得并不真切,那鷹上有什么猙獰的東西在蔓延著,她神志渙散,眼前一黑,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夏日的驕陽的灼熱被隔離在玻璃墻外,空調(diào)帶來的清冷讓她裸、露的肌膚微微的戰(zhàn)栗。 她輕輕一動,腿間就疼,她仰面就開始大哭,哭聲把外面的雍顯叫了進來,他問:“你又怎么了?” 她抓起旁邊的枕頭就向他扔過去:“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要回去!” * 林至愛看到鑒定中心的布告欄貼著通知,鑒定中心在非洲的莫桑比克有個援建項目,建立dna數(shù)據(jù)中心,需要一些技術(shù)人員,工作時間為半年,鑒定中心以自愿為原則,愿意去的員工可以去人事部報名。 等她讀完通知之后,就下定決心要去,她在鑒定中心的工作沒有太大的進展,與其這么不痛不癢的耗著,不如去做點實事,而且時間只有半年,正好可能幫她暫時擺脫那個心眼小又蠻橫的男人。 她下午報的名,回去雍顯就知道了,問她:“你要去莫桑比克?”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正視著他:“是的,現(xiàn)在正是我事業(yè)的提升期,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也是對我自己的一種負責,我知道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去不成,但我還是要表明態(tài)度,如果你連我的工作都要控制,那我就不干了,回家開小賣部!” 自從那天他‘強/jian’她之后,他們就在冷戰(zhàn),雖然他們是同居關(guān)系,她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一點沒錯,背違意愿,使用暴力,強迫發(fā)生,跟法律上的解釋完成的吻合,第二天她是打算搬回自己的公寓,只是還沒出酒店大門就被他的保鏢給劫回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好吧,只要你愿意?!?/br> ☆、第48章 二更 去莫桑比克前,她有兩件事要辦,一是去看望母親,告訴她自己要出趟遠門,另一個是給韓玖月知會一聲,她不在的日子,幫忙照顧一下母親。 她一個人去的療養(yǎng)院,林mama一見到她就問:“雍顯呢,怎么不跟你一起來?” “人家是大忙人,他說一有空就回來看你的。”她只能這么敷衍母親。 自從那天晚上后他們就開始冷戰(zhàn),他讓沈秘書搬去隔壁的客房,他就住到沈秘書的房間去了,對于他倆的感情走向,他一點都不擔心,就算她抗拒外加冷言冷語,他都能視而不見,因為不論她怎么折騰,他就是不準她搬離酒店回自己的公寓去,就算不理他,但也不能離開他。 現(xiàn)在他爽快的答應(yīng)讓她去莫桑比克,是不是意味著他打算放手了。 聽說她要去那么遠,還是非洲國家,林mama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片黑土地,稀少的樹,稀少的人,還一個個跟黑不溜秋的人,林mama擔心的問:“你長這么大,還沒一個人出這么遠的門,要是有個什么,我都不能趕過去,還有雍顯,他同意嗎,你們小倆口正是談戀愛的時候,你跑這么遠,要怎么相處!” 不論老媽抱怨什么,嘮叨什么,她都只是聽著,然后找借口敷衍,只為讓老媽放心,至于這段感情,她無可奈何,什么都是他在主導(dǎo),他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從來都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不過想著離開也好,讓彼此冷靜,如果他心里還有她,就應(yīng)該改改暴躁的脾氣! 韓玖月知道她出國的消息,第一句就打趣她:“喲,要出國,別出去金沒鍍上,鍍一些黑回來?!?/br> 又問她:“你現(xiàn)在走了,不怕你家雍顯空虛寂寞找別人了?” “有時候還真想讓他去找別人!”她嘀咕著。 韓玖月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得瑟吧,現(xiàn)在的女孩子,眼睛尖著呢,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就算你不下水,水還撲呢,等哪天他被其他女人拐走了,有你哭的?!?/br> 她感嘆:“你跟肖融在一起,至少你們彼此了解,你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能包容你,還會順著你,知道聶盛喜歡你,你們又經(jīng)常在一起工作,他沒有動不動就吃醋跟你發(fā)脾氣吧?!?/br> 韓玖月試探著問:“他經(jīng)常吃醋么?好可愛的男人,你是不是傻呀,證明他是真的在乎你,如果不在乎,要是知道你跟誰曖昧,一腳就把你踹了,你還有機會在這里抱怨看到他煩!” 她支著頭,他的確很在乎她,只是這種獨家占有的方式她接受不了。 韓玖月突然說:“你知道嗎,況巒的媽精神出問題了,跑到大街上到外找她的兒子,現(xiàn)在被親戚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況巒的遺體已經(jīng)燒了,骨灰放在殯儀館,說是等他媽病好些了,再找地方下葬?!?/br> 雍顯真的會害他嗎?她不敢確定,但種種經(jīng)歷又推著她往那個方向想,如果真的是,那她跟殺人兇手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么飄浮不定的猜測讓她頭痛欲裂,卻又無從求證。 回到酒店的時候,雍顯回m城去了,沈秘書發(fā)了短信給他,說要離開半個月,算算時間,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出發(fā)去莫桑比克了,不會有任何交集。 * 林至愛所呆的地方是莫桑比克的首都馬普托,也是最大的港市,比想象的中繁華很多,經(jīng)濟發(fā)達,街道寬敞,因為宗教眾多,道路兩邊林立著各種宗教特色的房子,數(shù)據(jù)中心離毛澤東大道很近,當她第一次知道這個地名的時候,不得不感慨莫桑比克人民對中國的熱愛。 這邊的主食是大米、面粉和木署,還好她不挑食,只是偶爾會很懷念c市的美食,烤魚、火鍋,還有小龍蝦。 剛來比較繁忙,dna數(shù)據(jù)中心很多設(shè)備要調(diào)試,還要跟當?shù)氐囊恍┕ぷ魅藛T進行技術(shù)交流,每天6點起床,晚上12點才能睡下,每天都累得一倒在床上,立即就睡著,讓她沒有時間去回憶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