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藺南雪挑了挑眉:“況主任這么不給面子?” 她邀請的態(tài)度有點強硬,讓況巒心里充滿了不安,她到底想干什么?是在吃林至愛的醋嗎? 雖然他們有*關(guān)系,但是她主動提出不用負責任,不要有牽絆的,這會兒又拽著他不放。 林至愛剛才看到她倆在一起,還心有余悸,他倆似乎走得很近,但看到?jīng)r巒在藺南雪面前大方的介紹自己,又打消了這種疑慮。 她見況巒態(tài)度遲疑,藺南雪是他的客戶,萬一有業(yè)務上的事情要談,只是礙于自己在場,因為說好做完美容去看電影的,他正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主動說:“既然藺小姐這么熱情,就去吧?!?/br> 藺南雪看著況巒:“你女朋友都同意了,你還嬌情什么!” 在訂好的包間里,藺南雪背靠著沙發(fā),翹著腿,包臀長裙開叉的一角露出白皙修長的腿,驚鴻一瞥,風情萬種。 藺南雪從包里拿出口紅和小化妝鏡補妝,圣羅蘭的logo和濃郁妖嬈的味道,她一愣,留在況巒家里的那只口紅會是藺小姐的嗎? 她和藺南雪閑聊:“藺小姐很喜歡圣羅蘭這個牌子的化妝品嗎?我對化妝品完全不了解,希望藺小姐能給些建議?!?/br> 藺南雪一直看著鏡子里的臉,看哪里還不完美,及時的補上,她淡淡的回答:“還行吧,便宜貨,將就用?!?/br> 林至愛的一舉一動,一點小心思,他都看得透徹,她心里還惦記著那只口紅,他趕緊說:“小愛,晚點我?guī)闳L簦阆矚g什么樣的都可以。”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很多人跟況巒認識,打招呼也顯得熟絡,狂歡前的小聚是男女分開的,男人們談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女的則喜歡珠寶名牌。 她從這些打扮精致,名牌裹身的女人身上也學到不少,是誰說整天只知道買買買的女人膚淺,這些女人對珠寶和服飾的研究,寶石的色澤,質(zhì)地,產(chǎn)于哪里,多少克拉,還有不同衣服對身材恰到好處的裝飾,絕對不亞于珠寶和服裝設(shè)計師。 晚餐是自助,女人喜歡保持身材,對食物要求也高,多少卡路理,多少熱量,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所以自助是最好的方式。 這些千金名媛們,聊起天來天花亂綴,但用餐的時候,都有著絕對的優(yōu)雅,林至愛感覺今天是來了一次富二代生*驗半日游。 說實話,她心里不羨慕是假的,他們從來沒有為錢憂慮過,讓她們煩惱的只有買哪只包,什么時候出限量版,剛訂制的寶石手鏈會不會因為長了半斤rou而戴不上了,明天開什么顏色的車才能配得上這條剛買的裙子…… 藺南雪對她格外的熱情,不時的跟她聊天,怕她因為不熟悉的話題受到冷落。 況巒一直和男士們愉快的暢聊,后來約著說去打牌,況巒就過來跟她打招呼,問她要不要一起過去。 林至愛對牌局一點興趣都沒有,藺南雪說:“你們?nèi)グ桑唤o我來照顧,我保證完璧歸趙?!?/br> 她覺得藺家的人都熱情好相處,比如藺南雪、藺南升,都說人的性格都跟家庭環(huán)境有關(guān),藺家一定是個氛圍親切,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藺南雪去拿餐后的水果,順便給她帶了一杯橙汁:“這里用從美國加州空運來的新奇士橙榨的果汁,試試看?!?/br> 她喝了一口,覺得跟普通的橙沒什么區(qū)別,國外的月亮不見得就比中國的圓,只是隱隱覺得,除了橙味,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她也說不上是什么。 藺南雪的一個朋友說楚煥正在江邊開part,要去湊個熱鬧,況巒的牌局一時半會兒結(jié)束不了,見她猶豫,藺南雪說:“去吧,人多熱鬧,也好多結(jié)識一些朋友?!?/br> 叫了會所的電瓶車把幾個人送過去,宴會場就依江而搭,一半在岸上,一邊在江水中,大冷天的,還有人在水里做人魚表演。 搖滾的音樂響起,很多人都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搖擺,藺南雪拉著她擠進人群里,她從小缺乏音樂細胞,舞也跳得不好,只好尷尬的立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她感覺到微微有些頭暈目炫,可她并沒有喝酒,難道是出來逛了一天,有點累? 音樂搖滾,人潮舞動,她的頭越來越疼,她想去旁邊休息一會兒,說話聲音太小,藺南雪根本聽不見,胸口傳來惡心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 她轉(zhuǎn)身,搖搖晃晃的想走出人群,不知道是誰在后面擠了她一下,那股推力讓她直接從欄桿翻落出去,掉下了冰冷的江水中。 緊接著一個黑影跟著跳了下去,音樂停了,大家都摒住呼吸看向江中,很快,林至愛被人抱了上來。 因為嗆水,她劇烈的咳嗽著,救她的男人不停的給她拍背,想著讓她把嗆進氣管的水吐出來,但她全身虛軟,一翻身,有白色的泡沫從嘴里溢出來,讓她狼狽不堪。 人群散開,宴會的主人楚煥走了過來,他身旁的一個朋友說:“她好像是k/粉吸多了,有點過激反應?!?/br> 楚煥立即皺起眉頭:“我說過,我的宴會不準玩這些東西,把她帶走!” 救她的男人站起來:“小煥子,不好意思,她是我的朋友,交給我好了。” 楚煥笑著說:“原來是南升哥,你請自便?!?/br> ☆、第26章 三更 林至愛喘著粗氣,感覺胸口像有一把火在燒,又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擠壓她的胃,她不停的干嘔著,她的胃早就吐空了,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藺南升拿冰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再忍忍,過會兒就會好的。” “我這是怎么了?”她的聲音氣若游絲。 “第一次吸食海洛英都會有這種反應?!?/br> 她從來不占這些東西,而且她知道,一些毒品是可以趁人不注意,放在水里或食物里讓人吸食,盡管虛弱,她還是顫抖著說:“是誰在陷害我?” 藺南升滿懷歉意:“我替南雪向你道歉,她做事從來都這么魯莽?!?/br> 她這才想起藺南雪給她拿過的那杯橙汁,除了這個,其他的吃食都是她自己動手拿的,她咬著唇:“是因為況巒嗎?” 他們有過交集,這下她更肯定,況巒公寓的那只口紅是藺南雪的。 藺南升搖頭:“不,是因為雍顯,我meimei對他很青睞,可他似乎很喜歡林小姐你?!?/br> 她擰緊的眉頭,非常的難受,藺南升說:“別說話,安靜的睡一會兒?!?/br> 況巒從牌局里出來,找不見林至愛的身影,打她的手機,關(guān)機,于是又打給藺南雪,藺南雪說:“她跟我大哥走了,我大哥可比你有魅力?!?/br> 他堅信至愛不是個見義思遷的人,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他又不敢輕易的去打擾藺南升,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去等。 剛走到大廳就遇到藺南雪,她纏住他:“你知道嗎,看到你對她那么體貼,我都快嫉妒死了。” 況巒笑了笑:“藺小姐說笑了,說到眾星捧月,人人仰目,我比起你藺大小姐,差遠了,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也只適合像至愛那樣普通的女人?!?/br> 他要走,她拽住他的衣角,嫵媚的笑著:“這么著急,怕我哥欺負她,你放心,我哥對待女人,保證溫柔得讓她們離不開?!?/br> 他嘆著口氣:“藺大小姐,我走是因為還有事沒辦,咱們改天再聚?!?/br> 藺南雪松了手:“那回見!” * 林至愛不知不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陽光帶著清新的香味襲來,深呼吸后,那帶著清香的風灌進肺里,整個人都清透了。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才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可怕一慕,最近是怎么了,禍事連連,過年的時候,她得去廟里好好拜拜,驅(qū)一驅(qū)晦氣。 她打開房間里門,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套間,她睡在臥室里,外面是客廳,藺南升合身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的腳步聲驚醒了他,他站起來,露出讓人溫暖的笑容:“感覺好些了嗎?” 她彎腰鞠躬向他表示感謝:“謝謝你,昨天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他走近她:“是我要請求你的原諒才是,都是我meimei的錯,這下回去,我會好好的教訓她的?!?/br> 她的頭還是有點疼,用力的揉揉太陽xue:“那東西在身體里多久都會感覺不到?”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聽說吃多了可能會破壞神經(jīng)系統(tǒng),你收拾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林至愛在電視宣傳上看過不少毒品對身體的損害,想想自己都后怕,于是趕緊洗漱換衣服,跟著他出門,出去之后才知道這里是會所的客房,她昏昏沉沉的,他不敢把她帶太遠,就開了這個房間讓她休息。 去醫(yī)院轉(zhuǎn)了一圈,確定她的身體沒有受到損傷,藺南升又把她送回家。 她上午已經(jīng)曠了半天的工,下午才急沖沖的趕去鑒定中心,好在上午經(jīng)理沒有查崗,她就這么蒙混過去了。 剛坐下沒多久,況巒就找來了,他把崔粲叫出去,然后關(guān)上門:“小愛,你去哪里了,你手機打不通,公寓也沒有人。” “我昨天覺得那雞尾酒的顏色挺好看的,一下就喝多了,最后醉暈過去,等我醒過來才知道是藺南升藺大哥把我扶到客房去休息了?!?/br> 她被藺南升帶走的事要是被某些人在況巒面前嚼舌根,她再隱瞞,肯定會讓況巒多心,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而且暫時不想把藺南雪對她的所做所為說出來,她有件事還沒做! 她笑著對況巒說:“昨天多虧藺南雪jiejie照顧我,聊天的時候,她說有樣東西托我?guī)退龓?,正好我早上買到了,想親手交給她,你能幫我約約她么?!?/br> 況巒疑惑,藺南雪明明是不喜歡至愛的,到底又和她說了什么,讓她這么熱情,他說:“好,我?guī)湍慵s她。”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你能不能別告訴她我要去,就說你約他?!?/br> 況巒撓了撓頭,真搞不懂現(xiàn)在的女孩子,越大,做事越像孩子,他說:“好,給她一個驚喜!” 況巒給藺南雪打電話,約見面,藺南雪說:“我今天在‘夜惑’酒吧,你過來吧,都是你認識的人?!?/br> 去的路上,他問她:“你幫她買的什么東西?” 她用手小心翼翼的護著包:“女人的東西,保密!” 去的時候時間尚早,酒吧這樣的地方,夜越深,氣氛越活躍,包間里,一些人已經(jīng)到了,圍著桌子玩色子劃拳,輸了的喝酒。 況巒一走進去,就有人說:“好久不見了,最近上哪兒發(fā)財去了。” 藺南雪抬起頭,笑盈盈的看著況巒,但發(fā)現(xiàn)他身后跟著林至愛的那一刻,臉色暗淡了一下:“你把她帶來做什么?” 況巒正要解釋,林至愛沖到前面:“藺小姐,我有東西帶給你,所以才一起過來的?!?/br> 藺南雪還在疑惑,她有什么東西好帶的,林至愛已經(jīng)慢慢的走向她,就在距離不到半米的位置,她突然從包里掏出一袋白白的東西砸在藺南雪的頭上,塑料袋破了,白色的粉末落四處紛飛,藺南雪頓時變成一個雪人。 聞了聞味道,像是面粉。 林至愛叉腰瞪著藺南雪:“放心,我沒你那么卑鄙,在別人的酒里放海/洛英,這只是面粉而已,奉勸你一句,像你這樣德性的人,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會有男人真心愛上你的!” 說完,在大家詫異的眼光中揚長而去。 況巒追出來:“小愛,昨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就如你剛才聽到的一樣,她在我的飲料里下藥,還推我到江里,如果不是藺南升救了我,你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給我燒紙錢了!” 況巒心里一驚,難道藺南雪真的是因為他,才吃醋傷害至愛的?他不敢再追問下去,只說:“對不起,昨天就不該跟她去的。” 她搖頭:“這不怪你,以后別跟這種女人來往了,為富不仁,這種朋友不要也罷?!?/br> * 感覺一眨眼,一年的時光就這么匆匆而過,鑒定中心聚餐,犒勞大家一年的辛苦,一大群人圍著桌子吃火鍋,大家相互敬酒,感謝一年的友好相處,散場后又嚷著去卡拉ok唱歌,林至愛不喜歡唱歌,而且喝了酒已經(jīng)微熏,說要提前回家。 況巒想送她,卻被經(jīng)理拽著不讓走:“況主任的業(yè)績今年依舊是全中心第一,今天要不醉不歸?!?/br> 況巒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湊到她耳邊,呼出的熱氣讓她耳朵癢癢:“你先回去,等這邊一完,我就上你那里去。” 從熱騰騰的火鍋店出來,夜風格外的冷,她忘了戴手套,只能不停的挫手,c市的天氣比較陰冷,雪始終下不下來,濕氣和寒冷彌漫在空氣中,浸透所有的地方,浸透高跟的皮靴,僵硬著她的腳。 有拼車的同事,但沒有跟她一個方向的,她只好走去最近的車站,剛才吃飯的時候,大家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這會兒酒勁正興,整個人走起路來有點微微晃晃。 還沒有走到車站,就聽到路邊有人朝她按車喇叭,則頭一看,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只這么一眼,她就知道是雍顯。 她走過去,沈秘書拉開了車門,不用他開口邀請,她自己就鉆進車里:“雍先生,好久不見?!?/br> 他還是老樣子,西裝革履,成熟干練的作派,頭發(fā)一絲不茍,表情嚴謹,以前跟他在一起,壓迫感油然而生,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反應遲鈍,她反而輕松了。 他問:“你是要回家嗎?” 她點頭,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差點被你的愛慕者給害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