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不可以……”他干脆利落地剝掉她的睡衣,抱著滑溜溜的嬌柔身體不停地吻著,低聲哄她,“你以前很喜歡的。” 他動作稍微滯了滯,將她一絲不掛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面對他,嗓音低醇地湊在她耳邊悠悠地說:“用你最喜歡的姿勢好不好……” “……”羅以熠俏臉紅得通透,半天憋出一句話,“對不起,我……不記得我喜歡……” 溫柔的笑意凝固在他俊美的臉上,阮司桀心里驀然一陣陣地揪著疼,喃喃著明知故問:“是不是咱們小時候那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啊…… 他的表情讓羅以熠有些于心不忍,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沒關(guān)系,會想起來的。”他堅定不移地告訴她,溫柔地一點點卸去她的防備,俯身在她耳畔溫言軟語地哄誘,言語間充溢著他因為太過懷念而產(chǎn)生的急切:“你以前最喜歡這樣了……因為這樣我可以抱你抱得緊一些……” 他極其悅耳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她漸漸意識模糊,有些燥熱地微微息著:“我……我有些,怕……” “怕什么?”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盡量使自己的動作極盡柔和,“我會對你溫柔……絕對不弄疼你……” “因為你每次……親近我,我都會想起不好的事情?!绷_以熠半推半就間已經(jīng)無法抵抗,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在一個很豪華的屋子里,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然后……” 阮司桀眸光一暗,繼而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就算真的發(fā)生過什么,也是過去的了,嗯?現(xiàn)在的你好好的,一樣的……迷人……不要想了……從此你只可能有我一個男人。” “……”羅以熠閉了閉眼睛,又痛苦地睜開,從他懷里掙了掙,“那,那明天吧……” 阮司桀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在她抿著的唇上細細密密地嚙噬 :“不行,就現(xiàn)在……以熠……我快被你逼瘋了,你讓我做的話,我什么都愿答應(yīng)你……” “……” “……” “嗯……”羅以熠閉著眼睛羞澀地點了點頭,可下一秒便驚叫出來,“啊!” 阮司桀深深地埋入那片覬覦已久的柔軟溫潤,舒暢地低聲喟嘆,伏在她耳畔低啞地道:“以熠……我們以后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了?!?/br> “好不好?”阮司桀沉醉在情欲的漩渦里,漂亮邪肆的眸子半闔,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的頸子,一路蜿蜒到鎖骨周遭,舔/舐/她的鎖骨下緣。 他細心勾勒描繪著她優(yōu)美的身體曲線,這具身體對他而言真的太熟悉也太過思念了,擁抱她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被剜去的一塊兒心頭rou被重新填補上了一般,難以言喻的滿足感讓他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有力的手臂愈發(fā)瘋狂地禁錮住她,他想,若是誰要再把他的這塊心頭rou割去,還不如要了他的命來的痛快干脆一些。 她的黑色長發(fā)散亂在枕上,襯著象牙白的嬌貴皮膚,妖/mei得不可方物,阮司桀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唇瓣,把她抵在身/下恨不得碾碎她。 羅以熠后悔不迭,他哪里是溫柔,簡直要把她拆成一根根的骨頭,然后再把rou一絲不留地啃干凈。 她的雙腿被他施著巧勁抬著,全身都想動不能動,只能毫無力氣地癱軟著任他攻城略地。他的額間滿滿是汗,汗水順著他的下巴不停滴下汗來,他似乎已經(jīng)在努力地克制著不去傷到她,她一時間感動的有些眼眶發(fā)熱。 阮司桀半垂著深邃的眸子凝視她雙眼迷蒙沉醉的媚人模樣,拇指緩緩摩挲過她飽滿潤澤的下唇:“你好美……”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第十九章 兩人折騰到快凌晨,羅以熠筋疲力盡地任憑趴在她懷里的男人意猶未盡地在她胸前揉著。 “以熠……”他拖著低沉悅耳的嗓音,帶著心滿意足之后的慵懶散漫。 羅以熠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好看了,是不是因為吸收了我很多精華?!彼靶暗剌p輕舔了一下她的豐盈,“你全身紅彤彤的好可愛。”他逐漸向下在她平坦光滑的腹部細細密密地落下雨點似的吻。 “你剛剛說……什么事都答應(yīng)我,還做不做數(shù)?”羅以熠倏地縮了身子躲避著他的觸碰,因為他每一下都像帶電一般,讓她又開始全身燥熱難耐。 “嗯?”阮司桀揚了揚眉抬眼看著欲言又止的她,此時她余韻未消,雙頰嫣紅,嬌媚可人至極,他不由得感覺下/身一陣緊繃,“你有什么事?” “我想……去看看洛先生,傷的怎么樣了?”羅以熠猶疑著說。 阮司桀臉色僵了一下,眸光瞬間若出鞘利劍一般凌厲,低沉的嗓音因為帶了寒意而分外懾人:“你說什么?” “我……我……你說過什么都答應(yīng)的?!绷_以熠不由得有些怕他,聲音逐漸降低。 “我真的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比钏捐畛冻鲆荒]有溫度的笑,語氣冰冷譏誚,“你是說,我睡你一晚上,就得答應(yīng)你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同意,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去看望一下他,他幫了我很多,我不想他因為我受罪?!绷_以熠解釋著,試圖去擁抱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阮司桀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去,一想到她連跟他在床/上親密纏綿的時候都不忘那個男人,心里的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竄:“我告訴你,不能出門,半步都不行?!?/br> 羅以熠被他堵得非常憋悶,往床上一坐也開始語氣不善:“你怎么能這樣!你明明說……” “我什么都沒說,男人在床上的話向來不能信你不知道嗎?”阮司桀徹底耍起了無賴,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不會最開始就這么想的吧?” 羅以熠一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起身開始穿睡衣。 阮司桀蹙著眉,手臂一勾就把她重新拉倒在床上,心里酸溜溜得不行:“羅以熠,你怎么不問問我被你傷的那一下好沒好?” “……”羅以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嘟著嘴說,“你都生猛了一晚上了,有哪兒不好?” “你!”阮司桀氣結(jié),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看你不情不愿的樣兒我就想……繼續(xù)上/你!” 羅以熠臉?biāo)⒌丶t了,索性不理他,從床上掙扎著起身。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準(zhǔn)見他,”阮司桀被她毫不理會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別的男人在她心里占半點兒位置他都覺得別扭得受不了,他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她的背影不容置疑地道,“如果你敢走出這個家門半步,我跟你保證你見不到活著的洛逸澤?!?/br> 羅以熠身子猛然一頓,依舊沒說話地推門出去。 阮司桀瞪著門口看了良久,輕“嗤”了一聲躺回床上,不久又煩躁地翻身起來,拿起手機打蘇白的電話。 蘇白睡得迷迷糊糊,手機響了三遍她才懶洋洋地摸到接了起來:“喂……誰……” “我把羅以熠接回來了?!比钏捐钤诖采咸芍Z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噢……”蘇白顯然沒清醒。 阮司桀提高了聲音說:“你不打算來看看她?” “誰……”蘇白的聲音輕飄飄,顯然又要入睡。 “蘇白!”阮司桀猛地吼了一聲。 蘇白從半夢半醒中被驚醒:“……阮先生,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半,你這個時候給別人打電話不覺得自己連最基本的禮儀修養(yǎng)都沒有么?” “我要她恢復(fù)記憶,告訴我,怎么才能讓她恢復(fù)記憶。”阮司桀抓狂地低吼著。 蘇白冷冷地低笑兩聲:“這我可沒辦法?!?/br> “你不可能沒辦法。”阮司桀一字一頓地說。 蘇白沉默了幾秒,笑聲更加得意:“怎么,誰之前說想不想得起來都無所謂來著?切。說起來……這個時間突然打電話說這個,又是一種……唔,欲求不滿的語氣……難道是床事不和?” 得,一語中的。 “這跟你沒關(guān)系吧!”阮司桀有時候非常痛恨蘇白這種隨隨便便看穿真相的能力,簡直跟她說每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地,免得被她知道了自己什么秘密。 “喲,惱羞成怒,看來是真的。”蘇白發(fā)出一連串輕盈的笑聲,愈發(fā)開始氣他,“為何?該不會是她有別的男人了?” “……”阮司桀突然覺得打電話是個錯誤。 “還真有?”蘇白這回倒是有些驚訝了。 “倒也不是,”阮司桀嗓音低抑帶著些煩躁,“就是她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不爽?!?/br> 蘇白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你這副德行就是被她給慣的,不冷不熱你就不爽,當(dāng)年她身邊獻殷勤的那些男人可都是天天拿熱臉貼冷屁股,也沒見他們消停?!?/br> “我……”阮司桀被噎住。 “況且,你就知道她恢復(fù)了記憶就跟以前一樣倒貼你?清醒點吧,”蘇白甩出殺傷力最大的話,“別忘了她當(dāng)初怎么會心灰意冷離開你,不惜借假死來逃避?!?/br> “……”阮司桀低頭不語,頓了頓才冷冷地開口,“我就是想讓她想起來,洛逸澤曾經(jīng)想殺了她?!?/br> 羅以熠自從上次生氣了之后就開始跟他冷戰(zhàn),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實在有什么不能不說的事兒,就讓暖暖轉(zhuǎn)達。 阮司桀自然不會拉下臉來道歉之類的,于是就一直這么僵著。 “暖暖,來吃這個?!绷_以熠將一只雞腿放入阮向暖的碗里。 阮司桀面無表情地夾了菜,也放進阮向暖的碗里:“多吃蔬菜,少吃rou。” “吃魚變聰明,來一點。”羅以熠將刺挑出來,把魚rou擱進阮向暖的碗里。 阮司桀也不落下風(fēng),往阮向暖里夾了個雞蛋:“補充蛋白質(zhì)?!?/br> 阮向暖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碗里高成小山的食物,弱弱地說:“暖暖吃不了這么多……” “多吃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羅以熠捏了捏她嘟氣的小臉。 阮司桀毫無語氣地開口:“吃不下就別吃了,別撐壞了?!?/br> 羅以熠“啪”地一聲把筷子撂在桌子上,起身離開了餐桌。 阮向暖嚇了一跳,咽下食物的時候噎了一下:“爸爸……mama怎么了?!?/br> “沒事,吃飯?!比钏捐畋砻嫘Φ脺匚臓栄?,內(nèi)心的回答卻是:欠收拾。 門鈴驀地響了起來,阮向暖很懂事地站起來:“我去開門?!?/br> 阮司桀也沒什么胃口,陰著臉放下了筷子。 “蘇白阿姨!”阮向暖驚叫了一聲撲到蘇白懷里。 蘇白笑著把她抱起來:“小寶貝,想蘇白阿姨了是不?” 阮司桀臉色稍霽,起身問道:“吃過了嗎?” 蘇白點點頭,把阮向暖帶回餐桌:“好好吃飯?!?/br> 羅以熠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白從餐桌邊坐下。 她略微愣了一下,把端出來的湯擱在餐桌上,禮貌地笑了笑:“你好?!?/br> 阮司桀穩(wěn)如泰山地坐著,絲毫沒有要介紹的意思,蘇白很自覺地自己開口:“我叫蘇白,是小司桀的舅媽?!?/br> 阮司桀一口熱湯差點噴了出來,黑了臉斜睨蘇白——這個女人真的是時刻不忘睚眥必報啊。 “……”羅以熠干笑,“是嗎……” “我是一個業(yè)余占卜師,羅小姐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不妨來問問我?!碧K白青藍色的眸子微微瞇著,神秘的氣質(zhì)溢于言表,“不收費的哦。” “好啊……”羅以熠覺得新鮮,在蘇白旁邊坐下,“怎么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