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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名門千金狠大牌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不想?yún)茄┮幌略缘乖诘兀俾暭贇獾目奁饋恚骸跋拿髟?,你竟然打我……怎么,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夠,現(xiàn)在又想對我出手是不是……”

    她一邊哭一邊求助夏符東。

    夏符東驟然出聲:“好了,別再鬧了,不是讓你趕緊走?!?/br>
    他厭煩的盯緊夏明月,驅(qū)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何其傷人的一幕,至親尚且如此,哪里還有溫情呢?

    夏明月從夏家出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夏符東撕心裂肺的也要趕走她。

    但是,一定要想辦法讓夏符東回心轉(zhuǎn)意,讓她留在夏家。

    為此,她想到了韓霽風(fēng)。夏明月覺得他一定有辦法讓她留下來。夏符東正在讓他幫忙回籠資金,然而這些錢是國森的救命錢。夏明月知道夏符東要用這些錢來進(jìn)行反收購,讓對方自動進(jìn)入清算模式。

    所以說,韓霽風(fēng)就相當(dāng)于撐握著國森的命脈。如果他拿這個跟夏符東交易,他一定會妥協(xié)的吧?

    先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韓霽風(fēng)用兩千萬換來他們的婚姻。如今他握著的籌碼更大,為她換取一個機(jī)會定然不難。

    況且韓霽風(fēng)說過,他是她所有的指望。希望再遇事的時候,夏明月一定要依賴他。不要任何事情都獨(dú)自承受,那樣子他會很不高興。

    夏明月一想到韓霽風(fēng),終于不再那樣絕望。這一刻韓霽風(fēng)幾乎成了她所有的希望,心里被一股力量漲滿著,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以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如果被一下子掏空了……那樣的后果夏明月不敢想。

    她在路上給韓霽風(fēng)打電話。

    “霽風(fēng),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韓霽風(fēng)告訴她:“我在風(fēng)傾大廈的頂樓上,你過來吧?!?/br>
    由于急迫,夏明月竟然沒有想到那是韓禮讓自殺的地方。而這個時候,韓霽風(fēng)在那里做什么?

    她快速的趕到那里,推開門走上去的一剎,只覺得冷極了,高處不勝寒,冬風(fēng)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

    夏明月裹緊衣服,迎著那風(fēng)走過去。偏那一天的風(fēng)又大又急,她就像一片樹葉似的,站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吹跑的可能。

    努力走到韓霽風(fēng)面前,有些睜不開眼的問他:“這么冷,你怎么會在這里?”

    韓霽風(fēng)轉(zhuǎn)首看她,或許是冷,他的臉白的厲害,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連嘴唇也是。就連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散著花白的霧氣。

    他沒有回答夏明月的話,只是問她:“你要跟我說什么?”

    夏明月說:“夏符東要將我趕出夏家,而且除了一張支票,他什么都不肯給我,依他的意思是為了吳雪才這樣做的??墒牵V風(fēng),你是知道的,現(xiàn)在我還不能離開夏家……”

    韓霽風(fēng)冷冷的瞇著眼:“所以,你是想讓我?guī)湍懔粼谙募???/br>
    夏明月肯誠的看著他說:“現(xiàn)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彼恢竿€能去指望誰呢。

    韓霽風(fēng)嘴角淡淡的一鉤,瞬間露出可笑的表情,不由得反問:“夏明月,你覺得我憑什么會幫你?”

    夏明月微微一怔:“霽風(fēng),你怎么了?”

    韓霽風(fēng)抬手指著下面說:“夏明月,你看好了,我爸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當(dāng)初我為了拯救韓家,像你們夏家借錢,是你從中作梗,讓一切再沒了挽回的可能。后來我媽又是死在你的手里……你現(xiàn)在竟然讓我?guī)湍?。?/br>
    ☆、(120)我懷孕了

    夏明月明亮如水的眸子一點點的睜大,以至于冷風(fēng)灌進(jìn)去,那種不適逼著她掉眼淚,被她強(qiáng)力忍住了,但是,一雙眼仍舊疼的厲害。

    腦子里慢慢整合韓霽風(fēng)的話,她不傻,亦是知頭醒尾的人,很快從中解讀出他的恨意。莫非……他是恨著她的?

    夏明月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一再確認(rèn):“你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韓霽風(fēng)冷漠的盯緊她,一雙眼仿佛深邃的漩渦,怒意席卷而來,吞噬人間萬象,又何況一個小小的夏明月。

    單薄的嘴唇開啟:“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幫你。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在從中作梗,是我以回籠國森資金為籌碼跟夏符東換來的,又怎么可能再拿這個去換取你回夏家的機(jī)會。”

    夏明月驚悚的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所有的擔(dān)心都應(yīng)驗了,就像一個詛咒。

    “韓霽風(fēng),你果然恨我?!?/br>
    “怎么會不恨?我們韓家敗落了,我爸死了,而我從未見過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把別人的傷痛當(dāng)兒戲,為所欲為。那一天我送夏明星回夏家,看到你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就動了報復(fù)的念頭。我倒要看一看,這樣一個女人遭受打擊之后會是什么樣子,真如表面那樣無堅不摧么?冷漠也是有棱有角。事實證明,你也不過如此,再鐵石心腸又如何?到最后還不是免不了被濃情蜜意所攻克。”他冷冷的笑著:“過鋼易折,現(xiàn)在的你一定痛不欲生吧?”

    是啊,她的心就要痛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風(fēng)大的緣故,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冷氣流一股腦的塞到她的心里去,又鼓又漲,仿佛眨眼就能炸裂開。

    夏明月起初不是沒想過他或許是恨著她的,可是,如他所說,再堅硬的防備也沒能阻止他的入侵,一點點的攻占了她的整顆心。最殘忍的弒殺莫過于此,溫情可以帶給人的傷害往往是冷漠的無數(shù)倍。她將自己的防備一點點的褪去,將保護(hù)的衣殼一點點的軟化,是他教著她慢慢學(xué)著去依賴他,不要兀自承擔(dān)所有。原本她還不適,可是,他給的溫情那樣多,就那樣硬生生的融化她。到底讓她舍棄從小到大積累起來的強(qiáng)硬。可就當(dāng)她變得再柔軟不過的時候,他卻變身鋒利的劍惡狠狠的刺穿了她,除了千瘡百孔沒有其他。

    仿佛正有腥紅的血液從她的四肢百駭里汩汩不絕的冒出來。

    如果沒有他的那些好,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好。反正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些東西,當(dāng)他直接對她展開報復(fù)的時候,哪怕應(yīng)對不及,也僅是挫敗,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傷心傷肺。

    夏明月從沒在哪一場對決里如此慘敗過,這一回她到底是敗了,敗給他的“真心”,也敗給自己的愛情,就這樣一敗涂地。

    她說:“是啊,你殘忍的報復(fù)方式奏效了,是我見過的最殘酷狡詐的對手。如你所愿,我現(xiàn)在很難過,比起你在這里追憶自己父親時的傷心有過之而無不及?!?/br>
    這個男人多么的了不起,懂得如何讓一個人更傷更痛,絕決到這種程度跟一點點的凌遲人心有什么分別。

    夏明月的全身冷透了,手腳發(fā)麻,站在那里動彈不得。就連眼淚都掉不下來,沒了任何可以宣泄的方式,只是又驚又怕。

    最后她慢慢的抬起手來,覆到自己的小腹上。那里有她認(rèn)為的最珍貴的禮物,原本是打算韓霽風(fēng)生日那天送給他的。那天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她甚至想象當(dāng)韓霽風(fēng)得知她懷孕的消息時是怎樣的欣喜若狂,他們會一起期待這個小生命的降臨。這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倍受期待的來到人世,和她的命運(yùn)截然不同……

    然而命運(yùn)最喜歡跟她開這樣的玩笑,當(dāng)她以為就要得到的時候,反而會失去得徹底。當(dāng)她以為幸福降臨的時候,也反倒會更不幸。

    她慢慢的抬起頭來,心中仍有企及,這世上沒有哪個人想要自己輸?shù)锰^慘烈。

    她說:“我懷孕了?!?/br>
    韓霽風(fēng)微微瞇起眼睛,仿有一瞬的震驚劃過他的眼底。再看,仍是一汪死水似的沉靜,仿佛一切只是眼錯。

    他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打掉?!?/br>
    原來,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愛她,更別說這個孩子。

    夏明月微微閉了下眼睛,眼眶濕透了,溫?zé)岬囊后w被冷風(fēng)迅速蒸干。她一張臉蒼白得厲害,連嘴唇上唯一的一點緋色都失去了。

    “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br>
    話落,手臂驟然被韓霽風(fēng)撈緊,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然后蠻力將她拖到頂樓的邊緣地帶,那里的風(fēng)更大,猛烈地撕扯她的衣衫,發(fā)出呼啦啦的響動,癲狂的刺激著她的耳膜。這樣的恐懼令人掌心生汗,仿佛不死死的抓住點兒什么,便隨時會被這冷風(fēng)拖拽到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去。而身后還有一只手在推拒她,以至于夏明月身體緊繃,眨眼就酸得厲害。

    一線生息都只在韓霽風(fēng)的另外一只手上,如果他輕輕一松,或者稍微懈怠,她就會毫無懸念的落下去。

    韓霽風(fēng)感覺出了她的恐懼,湊近了,在她耳畔冷冷說:“不拿掉也無所謂,從這里下去會有一樣的效果?!?/br>
    夏明月本來站在那里一陣陣的眼眩,地下無數(shù)車輛被極俱縮小,隱約像個模型,如果從這里跌落下去的話,一定會粉身碎骨,又何況一個孩子。她嘩啦啦的掉著眼淚,那淚水終于不可遏制的淌下來,像斷線的珠子。她不是怕,只是因為難過,那樣巨大的傷心仿佛將她的整個人生都摧毀了,撕裂著她的心臟。

    她的眼睛漸漸的沒了焦距,緊緊的咬著唇,嗚咽聲還是伴著冷風(fēng)噴發(fā)出。

    她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臂,那只均勻有力的小手臂曾一次次將她圈在懷里,任她哪兒都去不了,以為會是一輩子?,F(xiàn)在卻如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被她抓在手里,她所有的生息都系在上面,同時也是斬殺她的劊子手。

    夏明月心里生起絕望,她還不能死,即便茍延殘喘,也是要活著的。

    她聽自己的嗡嗡的說:“我拿掉孩子?!?/br>
    這樣韓霽風(fēng)才將她拖了上來,然后手一松,任她整個身體癱軟在那里。

    離開前,他冷冷說:“夏明月,你休想?!?/br>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可以威脅到他,哪怕用孩子,也不可能。

    韓霽風(fēng)離開了,夏明月蹲在地上失聲痛哭。她從來沒有這樣軟弱過,覺得不哭出來就沒辦法緩解內(nèi)臟的疼痛。她蜷縮在那里,斷了氣似的抽搐不止。時間久了,一陣陣的嘔吐不止,胃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腸刮肚的吐了出來,連黃綠色的膽汁也被吐了出來。那樣難耐,只是想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以這樣難過。

    冷風(fēng)沒有停下,義務(wù)既往的喚著,直到將夏明月整個人凍僵了,連帶意識也有些凝固,她才勉強(qiáng)可以站起身來,從這個絕望的地帶走出去。

    街上人來人往,夏明月茫然的站在路邊,想不起來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她就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去提車。

    然后她轉(zhuǎn)身去停車場。到了那里又突然忘記自己的車是什么樣子,懵懵的站在好長時間,才把所有的事情一點一點的想清楚。

    連帶接下來該去做的事,她都一并想清楚了。

    從現(xiàn)在開始夏家容不下她,韓家也容不下,在a城已然再無她的容身之所?,F(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離開。

    夏明月抬起頭來,望著天際那輪花白的日頭,心想,怎么就那樣傻,分明早該認(rèn)清的東西,卻執(zhí)意相信。最后落得這般田地,又怨得了誰呢?

    不管股東們?nèi)绾沃髟讎倪@艘大船,國森的員工的工作還是一如既往。

    雖然最近國森貌似時氣不佳,股票持續(xù)走低??墒牵吘故峭瑯I(yè)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相信這么容易垮下去。所以各部門的工作并未因為這一場浪潮的襲來受到多大的影響。

    起碼張潔是這樣覺得,很多決策性的問題那是高層們的事,她還是要將本職工作做好。

    各地的業(yè)務(wù)員們又要回來了,每月的這個時候都是最忙的。因為隨之會有很多的問題反饋,林飛忙了,他們這些手下人自然不會閑著。

    等林飛簽好文件之后抱著出來,就看到有未接電話。

    她去茶水間里給梁義之回過去。

    感嘆說:“太忙了,沒看到你的電話?!?/br>
    梁義之問她:“吃中午飯了嗎?”

    原本還不覺得餓,經(jīng)他一問才想起沒吃,頓時饑腸轆轆起來。

    “唉呀,梁義之,你為什么要提醒我,你不說我還能自我催眠一會兒?,F(xiàn)在完了,餓得想死。”

    她無奈的哼哼。

    梁義之就在電話里鄙視她:“豬腦子么?!?/br>
    最后他將電話掛斷了。

    張潔回到辦公桌上找吃的,翻遍了兩個抽屜,只拿到兩包餅干,簡直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林飛不發(fā)話,上班時間又不敢私自離開,只能干干的坐在那里。

    沒多久,前臺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張秘書,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她“啊”了一聲,去下面取。竟然是梁義之,問他:“不是讓我取東西,你是東西嗎?”

    梁義之啐她:“你才不是東西?!比缓髮⑹掷锏娘埡刑岬剿媲埃骸斑€熱著,快吃吧。”

    張潔抬眸看他,有一個瞬間真的被他給感動到了。如果此刻不是在國森的大廈里,真想撲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梁義之,你真是個好人?!?/br>
    梁義之一抬手:“千萬別給我發(fā)好人卡,剛才不是還說我不是東西?!?/br>
    張潔嘻嘻的笑著:“不是同你開玩笑呢么,怎么這么小氣了?!?/br>
    前臺同她都是認(rèn)識的,看到兩個人說話。

    就說:“張秘書的男朋友可真貼心,送愛心便當(dāng)啊?!?/br>
    張潔一怔,抬眸看向梁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