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王九皺了眉頭,剛剛還不是讓涼七休息的嗎?現(xiàn)在又要干嘛? “她還沒醒,你去跟顧總管回報一下?!睕銎攥F(xiàn)在臉色蒼白,王九私心希望她再休息一下,未料背后傳出一陣淡然女音:“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去?!?/br> “小七?!蓖蹙虐櫭?。 “沒事?!彼鹕碜叩揭录芮袄乱患谏L衣,拍了拍王九的肩膀后,走出房門往中間的大房間去。 她停在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紛亂的情緒后才輕輕敲門,幾秒后門被打開,一個黑發(fā)的男人臉色肅穆的看著她,顧涼頓了一頓才喊道:“顧總管?!庇诠匀灰纸M織規(guī)范喊養(yǎng)父總管。 “進來?!鳖檮偟恼Z氣并不好,明顯的像是在壓抑什么。 走進李格菲的房間,映入眼簾的白色隔板,白色隔板后是三張米色長沙發(fā),中間圍著檀木桌,地板是全拋釉的白瓷地磚,顧涼微微低頭才發(fā)現(xiàn)到自己不小心穿了室內(nèi)脫鞋就走過來.....當下有些懊惱,可是仍不動聲色的跟著顧剛走到更里面的內(nèi)臥室,拉開木質(zhì)移門就看到李格菲坐在落地窗前面的黑色小沙發(fā)上,他一身白綢長袍與略顯蒼白的側(cè)臉,與沙發(fā)顏色形成強烈對比,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到顧剛,眼神掃了一下后再轉(zhuǎn)到顧涼臉上,定眸深邃。 被他這樣看著的顧涼心中響起了警告的鳴笛聲,該不會是要在養(yǎng)父面前說車上發(fā)生的事? “三爺說不懲處你,你自己跟三爺請罪?!鳖檮偟吐晲灪?,顧涼輕輕吸了一口氣后站定,深深鞠躬。 “讓涼留下。”他不疾不徐的輕聲說道,顧剛有些不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顧涼,她眼神閃過錯愕,可是神色上依然平靜。 “是?!鳖檮傄矝]有多問,顧涼的近身護衛(wèi)一職適不適任,最后還是要看李格菲的意思,他微微鞠躬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李格菲從沙發(fā)上起身,緩緩的走到站在門邊的顧涼前面,他驟然的靠近讓顧涼退后了兩步,只見他把門拉緊后食指往上一撥便上鎖。 “三爺?” 如暴風雨般的記憶再度被迫拉出一張張跑馬燈,她看到了男人突然往前,唇舌猖狂的伸入自己的口中。 ☆、chapter 4 顧涼驚愕的瞪大眼睛,李格菲現(xiàn)在不是清醒了嗎? 他大口吸吮顧涼的下唇,火熱的唇舌竄入她的口中,撬開她嘴與她藏在里面的舌頭纏繞,重重的含舔她口內(nèi)的每一寸,顧涼簡直懵了,她微微瞇起眼睛抵抗李格菲的動作,可是沒想到他的力氣居然這么大? 不合邏輯?。∽约含F(xiàn)在力氣也慢慢恢復(fù)大半了,怎么會完全掙脫不開這個男人的動作? 嘴巴被他深深吸吮一遍后,沿著下顎一路吮舔到脖子間,任顧涼再怎么冷靜思考也無法抵抗被男人又再次撩撥起來的情緒,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生理反應(yīng),她感受到一股難堪的羞恥感,這太不舒服了。 “怕我跟顧老頭說?”他低聲沉吟,那語氣帶著吸吮聲,伴隨著唇rou擦過耳后的酥麻。 “三爺!”她秉持著理智別過頭,卻沒想到這樣更方便他的攻擊,他冷涼的薄唇輕輕的摩擦著她敏感的耳邊,看著她漸漸泛起粉紅的耳根?!澳恍?.....” “涼,這是你第二次說我不行?!彼恼Z氣中有著一絲嗔怒,一把就把她抱起來放到白色的大床上,巨掌輕松地就抓住她的兩只手往上壓制,另外一只手開始拉開她黑色風衣的束腰帶。 “不是!三爺你身體不能做這種事情,醫(yī)生說......” “我能不能,昨天你已經(jīng)試過了?!彼麚荛_她的黑色風衣,里頭只有一件單薄貼身的棉衣,他隔著衣服親吻著已經(jīng)傲然挺立的反應(yīng),露出一聲顧涼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笑聲。 “你......”她是給了眼前這個男人什么暗示,她以為是來道歉的,不是再來被剝光的。 “你的味覺很好,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边@時候提起這個,聽在顧涼耳里只覺得是充滿.性.暗示的挑逗,她的身體因為李格菲放肆的動作而泛起了顫栗,奮力地動著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太驚人,此時正要拿出格斗的招式時,就聽到吻著自己身體的男人開口:“別動?!?/br> 別動?媽的別動再讓你上嗎? “三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顧涼再也不忍耐了,顧不得敬語,扭著身體拒絕眼前這個男人的發(fā)瘋。 空氣靜止了三秒,這句話讓氣氛驟然冷下,他緩緩地往上,璀璨星眸閃著高漲的*,接著他貼壓著顧涼的身體,厚沉低吟:“你說我到底什么意思?” 顧涼感覺到下腹隔著他米色棉質(zhì)褲傳來的陣陣熱意,她突然地感受到某個脹大的部位緩緩的挺立,漸漸地能描繪出那個不安分的輪廓,李格菲真的太無恥了! “涼,這不是無恥,這是在告訴你......”他往下隔著衣服咬住其中一只,惹得顧涼皺眉輕呼?!拔沂鞘裁匆馑肌!?/br> 顧涼羞憤的杏眼圓睜,這人還能讀她在想什么?她張口的驚呼很快地就被軟化成唱吟,或許是剩下的余藥作祟,她是這么想著的。 她是瘋了才會再被做一次。 顧涼再度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很深很長的夢,等到她真的動了動身體,才發(fā)覺是真的。 在臥室朦朧的黃光下,她看得到身上有幾處深淺不一的吻痕,被丟了一地的衣服提醒著自己剛剛發(fā)生什么事。 她隱忍腿間的酸疼感,既然醒了就趕快整裝離開,她可沒膽子躺在主人的床上休息。 待她稍微打理好自己,沉淀心情后小心翼翼的拉開滑門,便聽到顧剛的聲音,她頓了一頓停下動作。 顧涼知道要是現(xiàn)在馬上就走出去,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一個近身護衛(wèi)從主子的臥房里走出來,受三爺恩惠的古板養(yǎng)父絕對會打死自己。 “歐文的事已經(jīng)處理干凈,關(guān)于這次的刻花長頸瓶,三爺決定怎么做?” 養(yǎng)父的聲音非常沉穩(wěn)又語速緩慢,只有面對李格菲時,他才會有這種卑躬屈膝的態(tài)度。 “先留著,不賣?!崩罡穹频换貞?yīng)。 “那么,這件事情誰去處理呢?”顧剛又問。 “讓涼去?!彼龡l斯理的回答,而在臥室的顧涼微微瞇起眼,吐了一口氣。 “涼嗎?”顧剛的聲音有點遲疑,隨即連忙又低聲說道:“抱歉,我該喊她涼七?!?/br> “下不為例。”李格菲的聲音極輕,顧剛又沉沉的道了一聲歉。 關(guān)于叫法的嚴明規(guī)定一直讓她難以理解,她是顧涼,三爺單喊她一個字,其他人自動避諱而冠上了排名七的數(shù)字,所以叫她涼七,也因如此大家便默默形成一個慣例,每個人都拉出一個字加排名成為代號。通常二十名以外的都不會特別取,因每一周的測驗都會重洗排名。二十名以前的高階護衛(wèi)可以省去定期測驗,但是仍然要參加每年一次的組織考核,這幾年前二十名幾乎都沒有動過,所以代號喊一喊也等同于名字了。 這時她才意識到一件事,她與王九都是同等級的近身護衛(wèi),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三爺叫過王九的名字,更多的時候她都聽到三爺問王九自己去哪里。 “那么我等等親自吩咐涼七,三爺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顧剛低聲問道。 “涼出去了。” “原來三爺已經(jīng)先派她去處理了,那我不打擾三爺休息?!?/br> 顧涼有點錯愕,三爺是在掩飾她在自己房里的事實嗎?但為什么?她突然有點搞不懂李格菲這個人了。 他是李家最不受寵的三少爺,他的父親李泰安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兒子不重視,又加上李夫人生下他后大病小病不斷,李泰安認為李格菲為不祥的災(zāi)星,小時候就打發(fā)他去偏遠的山莊眼不見為凈,僅配了一個保母兩個女傭照顧,但畢竟還是李家人,正常用度依然優(yōu)渥。 就是在那個時候,顧剛救了差點出車禍的李格菲,而李格菲救了顧剛差點倒閉的武術(shù)館。 有了李格菲的資金挹注,顧家武術(shù)館漸漸復(fù)蘇,近年來風生水起成了專門訓練保鑣的實戰(zhàn)訓練中心,顧家主要的效忠對象是李格菲,從顧家訓練出來的頂尖人員都優(yōu)先發(fā)配到李格菲身邊做一陣子安全保鑣,而直接保護李格菲的護衛(wèi)都是顧家最頂尖的前二十名,如果有新進人員可以打進這二十名,那么無異議的直接就抽最后一名出來,補上新血,為此提高保護團隊的高水平。除了專司保護李格菲,顧家也定期輸出部分人力去服務(wù)其他高官富商,算是全方位的高階保鑣顧問公司。 顧涼是顧剛的養(yǎng)女,她當初也是靠著自己的能力打進二十名內(nèi),持續(xù)保持第七名的位置到現(xiàn)在。面對這個少爺,養(yǎng)父從小就灌輸自己誓死都要保護這個人,因為他對顧家有恩。顧剛是個非常保守且嚴以律己的老實人,他一身學武的傲氣跟風骨因為現(xiàn)實狀況不得不低頭,武術(shù)館是他的使命跟責任,也是顧家的根基,當在窮困潦倒之際獲得李格菲的協(xié)助,就算他只是個10歲小孩,對于顧剛而言也是一個必定要報的大恩。 她并非一開始就去當李格菲的護衛(wèi),而是像普通人一樣正常念書,接著出國留學精進,那時自己對宋代瓷器有些興趣,因緣際會下去了臺北故宮看到汝窯,開啟了她深入研究再造宋瓷的技術(shù)。 因為她的研究,讓李格菲搖身一變成為李家的寵兒,這就是后話了。 李格菲,他不是自己可以碰得起的男人,顧家從上到下對他尊敬有加,自己雖然是被收養(yǎng)的顧家人,可她也知道憑自已的護衛(wèi)身分,除了保護他以外不能有別的想法。 這兩次的意外,只是懲罰自己讓三爺陷入危險而已,那不代表什么,未來也不可能有什么。 她陷入了專注的凝思中,靠著的滑門突然移動,顧涼驚了一下往前傾讓身體平衡,下一秒就被一個力道往后扯,她撞到了一個*的rou墻。 “你醒了?!彼穆曇粼陬櫅龅念^頂平淡的傳來。 “三爺?!彼杆俚霓D(zhuǎn)身拉開距離往后退了幾步,微微鞠躬后恭敬說道:“這次的刻花長頸瓶拍賣不力,請您責罰?!?/br> 李格菲的眉頭輕輕的聚攏,直視低頭的女人,好半晌他淺聲輕吟:“你確定要我罰你?” 顧涼低著頭,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她趕緊緩和情緒,平和的再次道歉:“我會去顧家法戒堂領(lǐng)罰,還請三爺指示罰則?!?/br> 她這句話說完,就感覺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冷寒,目視著地板不敢抬頭。幾秒鐘后就聽到他走了過來,她看到了李格菲的裸足,干凈白皙的指節(jié)、橢圓的指甲,甲片上泛著健康的嫩粉色,暖色光的氣氛燈下彷佛有著淡淡珍珠光澤,一個男人能美到連腳趾頭都不放過,顧涼還真的有點看愣了。 巨掌輕輕的抵貼在她的頭頂上,顧涼回神后便不敢動,兩人對峙了好幾秒,她才感覺到放在自己頭頂上的壓力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往下勾起了她的下顎,用著一種非常強硬的方式把她扯了上來。 “涼?!彼恼Z氣極輕極淺,顧涼敏銳的感覺到他不悅的情緒,那個沉沉的喉顫音逼得她注視著眼前男人的目光。 “三爺?!彼贿@雙眼睛睨著,長年養(yǎng)成的反射動作就是垂下眸等著命令,但是這個微小的動作卻更加激怒了男人,他捏著她的下巴,手指輕輕地撫揉著,顧涼還想要說話時,他吻了下來。 這個動作算得上是吻噬──他粗暴地啃咬著她的下唇瓣,一手壓著她的后腦勺不準她反抗,顧涼又感覺到了再一次瀕臨窒息的感覺,他的吻很痛,蓄意的勾咬她,顧涼悶哼一聲,一個細麻痛顧逼著她緩緩開了口,男人的舌頭趁虛而入,攪亂她口內(nèi)的秩序。 他的舌頭靈巧的繞著她的小舌,逼著她意識到自己的不悅,接著他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李格菲微微的皺了眉頭......看起來太粗魯了,正想著的他一下子就改了動作溫緩了下來,像是撫慰她的傷口一樣,舌尖溫柔的抹舔著那被自己咬破的小傷口,輕輕啄點。 顧涼上一秒還感覺是遭到暴風雨的滂沱痛打,這一秒?yún)s變成棉花般輕柔的撩撥滑撫,最后她被李格菲溫柔的舌勾提起,霎那間就迷離了。 李格菲似乎滿意她這個表情,他的手還在她的后腦勺,從她的嘴唇慢慢的往上移到耳畔邊,一邊含吮一邊沉沉警告:“別再惹我生氣?!?/br> 這句話讓顧涼原本沒有聚焦的眼睛一下子就聚攏,她不敢大力的掙扎,深怕弄傷李格菲,可是手卻有限度地推著他。 “你推我?”他淡淡的挑眉,語氣低沉。 “三爺,您該休息了?!彼ё〈?,現(xiàn)在被放開才感覺到下唇有一個小傷口,大概是剛剛被咬的。 一瞬間從媚離神態(tài)變得冷靜凜然,李格菲的眼色蒙上一層陰騖,手放了下來后就越過顧涼走到大床邊,那凌亂的被單跟枕頭讓她頓生尷尬,但是這件事情今天一定要解決。 “在您就寢前,我想為這件事做個澄清?!?/br> “澄清?”他尾音揚起,接著不管床上的凌亂就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等著顧涼。 “請您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彼谅曊f道,目光直視著李格菲。 “我以為這是你的想法?!彼淙恢毖?,那肅穆起來的絕色麗容,看得顧涼心口一沉。 她微微皺眉就說:“我想我沒有做什么讓您誤會才對。” “那個酒,你會不知道里面滲了別的東西?”他淡淡地輕吟。“我以為你在勾引我。” ☆、chapter 5 “我以為你在勾引我。” 顧涼聽到李格菲這么說一臉驚愕,她凝視李格菲,頓了一頓後認真說道:“三爺,我沒有?!?/br> “沒有?”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嘲諷,冷然。“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br> 聽見這句飽含怒意的話,顧涼知道現(xiàn)在怎么說都不對,她本想著這兩次的擦槍走火是因為要緩解李格菲的不舒服,可是她卻沒想到這接二連三的舉動,是因為三爺以為自己在勾引? 她是味覺敏銳沒錯,喝得出這碗湯有什么佐料什么內(nèi)容物,喝得出來酒的質(zhì)地口感......但不代表她知道春/藥的味道??? 況且這東西無色無味,她腦袋記憶所有食材成分的資料庫,根本沒辦法分辨出這種無預(yù)警的下藥。 顧涼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針吃藥看醫(yī)生,所以她平常一定扎實訓練自己的體魄,現(xiàn)在該不會要為了三爺,連藥丸都要她吞吧? “還杵在這里?”他冷冷地聲音傳來,顧涼收斂了神色,低下頭深深鞠躬,語氣平靜的說:“三爺,那我回去了?!?/br> “等等?!?/br> 顧涼抬頭,本以為他還有事情要吩咐,卻沒想到他快步走了過來,抓住自己的下巴又是一個深吻。 這次的吻很輕盈,冰涼的薄唇僅是微微的擦撫了一下,他的舌尖描繪了她的唇型后,放開了她啞聲輕語:“給你最后一次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