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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漢天后在線閱讀 - 第157節(jié)

第157節(jié)

    衛(wèi)青大笑道:“我豈能不知道你想什么,說吧,你想告訴我什么。”

    霍去病終于如愿以償,帶著一點神秘的微笑咳了一聲左右看看湊近衛(wèi)青道:“昨天有人到家里來給舅舅提親了?!?/br>
    衛(wèi)青眉心微蹙,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自從他封侯以來上門提親的人不在少數,母親只想優(yōu)中選優(yōu)倒也沒有太著急。可是霍去病向來是不屑理會這些小事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這么有興趣。

    “舅舅,這次來提親的似乎不是冰人(媒人),是個陣仗挺大的女人,說的是堂邑侯府的親,外婆挺中意的?!被羧ゲ±^續(xù)道,“還送來了一副畫像”

    “那又如何?”衛(wèi)青沒什么表情,眼睛一斜看向霍去病,“跟你有什么關系?”

    霍去病被他這么一問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抓抓腦袋說:“外婆知道舅舅不放心讓下人進房間(有軍機),就讓我開門把畫像放舅舅屋里的掛架上了,我那個,不小心打開看了一眼。”

    “不小心?”衛(wèi)青輕輕重復了一句再看霍去病,霍去病耳根都有點紅了,小聲道,“哎呀就是看了看,反正挺漂亮的,真的很漂亮?!?/br>
    衛(wèi)青對這件事本身到沒什么興趣,但看著這個往日恣意縱性極有主見的半大小伙子窘迫,卻覺得十分好笑,不過當下也不再逗他,只笑道:“我知道了,沒事,你去吧。”

    衛(wèi)青開門進了內室,見書桌前的地圖掛架上果真放了一幅卷軸,那卷軸卷的七扭八歪十分潦草,一看就是霍去病看過之后情急之下隨意卷起放在上面的。

    衛(wèi)青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過去,只傳下人進來燒水準備洗浴之后的常服。

    小半個時辰后衛(wèi)青穿著中衣從浴房出來,見自己的常服被掛在距離書案不遠的架子上,他便信步走過去取衣服,路過那掛架時肩膀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卷軸便嘩的一下落了下來,徑自展開了。

    衛(wèi)青聞聲回頭,正見那畫上美人立于半步遠處,眉目含笑神態(tài)端莊,好似真的在與他對視一般。

    衛(wèi)青望著那雙眼睛竟然怔住了。

    他的房間因為封存軍機需要,人不在時很少開窗,所以外面高照的艷陽只能透過窗紙將殘存的光線射入屋內。

    暗淡的光線下,畫中人玫色的長衣顯出暗紅的色調,束起的長發(fā)結于身后,飽滿的面龐給他以熟悉的感覺,好像今早水中的倒影。

    衛(wèi)青看著這張畫竟然失神了,不知不覺間他已抬起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畫中人的臉龐,只是在他的指腹即將碰到畫紙的瞬間他忽然回神收手,后退一步緊緊地握手成拳。

    他沒有碰到她的臉,差之分毫,卻終究沒有。

    衛(wèi)青的心跳的很快,他緊握雙手有些煩躁的轉過身背對著那張畫,然后大步走向窗口推開窗子,深深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希望自己能盡快平靜下來。

    劉徹今日出獵很早就回來了,跟在他身后的校尉和羽林都看得出,天子今日興致不高。

    “陛下,右北平太守韓安國大人前幾日吐血了,似乎是氣的,好像知道了什么隱秘的事?!辈苄”睘閯馗轮笮÷暤脑谒呎f。

    “知道了什么,到底知道了什么!”劉徹側目道,“你知道,朕知道有什么用,朕要讓朝堂上那幫人都知道!”

    “喏,小人這就去收集證據。”曹小北喏喏道,“右北平那邊的人說韓大人恐怕快不行了?!?/br>
    “你盡快辦事,不要管韓安國,拿到證據立刻就讓張湯把韓成安拘起來,好好的審?!眲睾攘艘豢谒畔卤佑謫枺霸叫砰L公主那邊傳什么話過來了嗎?”

    “稟陛下,聽侍女說長公主最近一直還在考慮,不過自從上次跟陛下深談之后長公主就動搖多了,好像是決定要去了?!?/br>
    “朕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答復,讓那些侍女盡快勸說,朕沒那么多時間耗。實在不行就把司馬相如給朕找來,讓她的夫人去勸越信長公主。”

    “喏,小人這就命人去辦?!辈苄”闭f。

    劉徹閉目靠在曲木倚靠上,蹙著眉心半晌都沒說話,曹小北琢磨不透主上的意思,只得小心問道:“陛下今日是怎么了?”

    劉徹嘖了一聲睜開眼睛不太高興的問他道:“你絕不覺得皇后昨日和今日態(tài)度都怪怪的?朕跟她說話她反倒愛答不理。她這兩天都見什么人了?”

    “呃……”曹小北想了想說,“小人也不太清楚,要不要把皇后身邊的黃門叫過來仔細問問?”

    劉徹沒有猶豫,直接道:“讓蘇一去問,盡快來回?!?/br>
    劉徹閉目小憩歇了一會蘇一就回來了,將陳嬌這兩日見的人都一一向天子回稟。

    “今日一早就是見了長平侯,然后就是申侯夫人和柳生術士,在沒有其他外人了?!?/br>
    劉徹手中把玩著一塊玉鈺,沉著臉聽罷蘇一的回話,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兩天都見了長平侯”劉徹瞇起眼睛,眸光中有一閃而過的危險,冷笑道,“衛(wèi)青,哼,衛(wèi)青。”

    曹小北跟劉徹的日子久了,天子的這個神態(tài)讓他很是不安,小聲進言道:“陛下,昨日世子不是入宮了嗎,娘娘想是因為長平侯跟堂邑侯府的婚約締結不成,臉上掛不住……”

    “不會。”劉徹打斷道,“她昨日還說朕不該逼衛(wèi)青選擇堂邑侯府的女子。”

    “那這就更好說了?!辈苄”辈幌M熳釉谏狭衷犯屎篝[出什么不和,因為一但鬧開到底是他們這些下面人跟著受罪,他斟酌著說,“陛下想,征遼侯實際上才是娘娘的嫡親弟弟,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長平侯不欲娶陳氏女為妻而陛下卻在背后支持世子與衛(wèi)家聯姻,長平侯自然不敢抗旨,但他萬一心生嫌隙在戰(zhàn)場上給征遼侯下個絆子可怎么辦呢,那個時候可沒誰顧忌的到誰,一出事就是丟命的大事,娘娘心思重,恐怕是牽掛著征遼侯。”

    劉徹這么一想曹小北的話似乎也有點道理,他悶悶不樂道:“衛(wèi)青豈是那種人?皇后若真是為了這個,才是白白擔心。”

    “陛下也信得過長平侯,可怎么反倒信不過娘娘了呢?”曹小北說,“陛下細細想想,娘娘與長平侯有交集的這幾件事,難道不都是為了征遼侯嗎?”

    劉徹思量片刻微微頷首,最后長嘆一聲道:“為這種事她可以直接向朕開口,范不著三番五次見衛(wèi)青?!?/br>
    “陛下,娘娘好強,有些話就是開不了口?!辈苄”辟r笑說,“娘娘又要照顧兩位小皇子又要打理后宮,還為陛下留意著仙長的神諭,著實是不容易,請陛下萬不要再猜忌娘娘了?!?/br>
    “胡說!朕什么時候猜忌阿嬌了!”劉徹聽曹小北這么一分說心里舒服多了,但聽別人說他猜忌陳嬌又不高興,對親信曹小北怒目而視,“再亂說朕把你扔到太液池里去喂魚?!?/br>
    ☆、第257章 因為痛苦

    三日后右北平傳來信報,韓安國急癥,吐血身亡。朝堂上的眾人還沒有在韓安國急癥病逝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天子劉徹就已任命破虜侯李廣為右北平太守,代替韓安國繼續(xù)鎮(zhèn)守邊關,防范匈奴。

    “私通匈奴?!”陳嬌詫異的看著對面的卓文君,美麗的杏眼中滿是驚愕,她不可思議道:“韓安國怎么可能通敵?”

    “但是那道通關文牒上確實用的是韓安國的私印,這一點已經坐實了。”卓文君婉聲正色道,“雖然這件事陛下還未公布,但其實相如也說背后之人顯而易見,既然用的是韓安國的私印而非印信又沒有走右北平隘口而是從雁門關出塞,顯然只有可能是韓家的那位公子了?!?/br>
    “韓成安……”陳嬌蹙眉沉吟,輕輕搖頭道,“他怎么可能跟匈奴人攪在一起,他……”

    陳嬌話說到此處忽然腦中靈光乍現,劉陵的名字在她腦海里倏然浮現,而前世的記憶也讓她瞬間明白了一切——前世淮南王的確與匈奴私通叛國妄圖起兵相應,而劉陵便是淮南王□□長安的一柄利劍,如今這柄劍已經深深的刺進了韓成安的心中。

    “說起來韓大人也是七國之亂的功臣,吶那韓公子出身名門據說性情也不算差,竟不知為何做了這等背叛大漢的事,確實令人不解?!弊课木恢茨贤醯囊靶?,聰明如她也不知韓安國乃是為劉陵利用。

    陳嬌抿住下唇,微微出了口氣。有些話無憑無據她始終不能說,眼下劉徹在北邊與匈奴作戰(zhàn),兵事壓力極大,西南的南召又擁兵自重,如果蠢蠢欲動的淮南王知曉劉徹已經開始猜忌他,恐怕會鋌而走險忽然起兵,只怕那時大漢又要有一場動蕩浩劫。

    “娘娘,還有一件事,臣妾覺得有些不妥?!弊课木騺聿宦督股胶偷拿嫒萆暇谷灰卜浩鹆艘唤z猶豫,她左右看看沒有他人,便傾身到陳嬌耳邊輕輕絮語起來。

    “下嫁!”陳嬌手中的瓷盞忽然一歪,溫熱的蜜水便灑了出來,她不及管那小事,只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卓文君急道,“天子讓你去勸說越信長公主下嫁南召?!”

    卓文君無奈的點點頭道:“臣妾實在做不到此事。娘娘曾說陛下北擊匈奴是不想再有大漢百姓長葬身匈奴鐵蹄之下,大漢女子不再為虎狼夷狄所擄,可是如今大漢對匈奴的作戰(zhàn)節(jié)節(jié)勝利,陛下卻還要將皇家堂堂的長公主下嫁給西南夷人,難道我大漢男兒如時如今竟毫無血性,還要倚靠長公主裙裾的庇護嗎?”

    卓文君也是個有家國情懷的才女,對于劉徹讓司馬相如交代她的這件事,她無法理解甚至十分氣憤。她把此事告訴陳嬌是想讓陳嬌進言劉徹,大漢男兒連高大兇狠的匈奴人都能無往不勝,西南夷人又何足懼哉?天子如此做法,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然而陳嬌沒有像卓文君想象的那樣義憤填膺,相反,她默默不語只是蹙著眉心,失神的看著手中微黃透明的蜜水。

    日入十分,天邊通紅的日光將連綿的上林御苑籠罩在一片明麗的絳紅光暈中,點點青瓦琉璃勾勒出強漢的巍峨風骨,映的西邊的萬里云霞也黯然失色。

    三通日入鼓,一道天子諭。

    紈素白衣的越信長公主跪在殿中,她神色凄清,無喜無悲,雙手捧著圣諭,長長的睫毛噏動,在夕照中閃著迷離的光。

    上林苑主殿承明殿內,暖金色的夕陽日光已經穿過寬大的殿門,將青石明鑒地面鍍上一層橘紅,肅穆的飛鶴銅燈和莊嚴的朱紅楠柱在暖光中投下的的影子被無限拉長,直到隱沒在大殿深處的暗影里。

    在大殿最深的至高處,在那日光無法映照的地方,玄黑日月冕服的天子劉徹側身坐在那里,微垂著狹長的瑞鳳眸,失神的端詳著一盤黑白殘棋。

    他的坐姿是那么挺拔而超群,然而他玉質金冠下如水的沉沉面容卻顯露出幾許孤寂和落寞。

    “陛下?!?/br>
    陳嬌留下侍女獨身走進去,劉徹側眼,看到紅衣的她在這普照一切的艷紅色光暈中款步而來。

    劉徹偏過頭瞇起了眼睛,仿佛她的明亮會刺痛他的眼睛。

    “你也是來質問朕的嗎,那些近臣已經反對過了?!眲氐穆曇艉芡酪埠芷届o,平靜到深沉,“阿嬌,你可以不用再說了,賜婚旨意明日就會傳遍長安?!?/br>
    內侍們遠遠的站立在門口,他們的身后雖然也有暗影但他們的身體沐浴在橙亮的光中,就像陳嬌一樣,站立在光中。

    所有人站立的地方都是明亮的,即使他們的身后也有陰影可是唯獨他所坐的高位華麗又威嚴,卻既不溫暖,也不明亮。

    是的,這個位置既不溫暖,也不明亮。

    就像這個位置所代表的王權,總是伴隨著黑暗和陰冷。

    劉徹這樣想著,竟然有些心寒,多么可笑的感覺,他竟然會因為羨慕每一個卑微的宮人而心寒。

    陳嬌沒有見禮也沒有回答,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御階,背離陽光走進了劉徹的暗影里。

    “無論如何陛下都不會改變主意了?”陳嬌在劉徹身前站定,低頭俯看著劉徹輕聲問。

    劉徹在棋盤上堅定的落下一子簡短道:“不會。”

    陳嬌在他身側跪坐下來沉默片刻道:“如果長公主是主動要求下嫁,那么陛下大可不必如此狼狽?!?/br>
    劉徹好想聽錯了一樣,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嬌。

    “離開長安對長公主來說未必是壞事,在這里她也只有撫不平的幽抑?!标悑勺⒁曋鴦氐难劬φf,“我可以幫陛下盡量說服長公主,不,或者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完全說服她?!?/br>
    劉徹帶著不解和疑惑端詳著陳嬌:“朕以為你也無法認同……”

    “所以陛下從一開始就打算瞞我,你擔心我對長公主的感情會影響你的判斷會攔著你做這件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标悑晌⑽@了口氣道,“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膚淺。”

    “淮南王的不軌之心從很多年前你我就知曉了,所以以中規(guī)中矩的韓成安性格來看,他通敵的背后只可能是劉陵指示。這是一個一石三鳥的計劃,你用利用了‘和離’試探韓成安對劉陵的心意,確定韓成安對劉陵死心塌地后再故意借韓家人的口透露給劉陵撤換韓安國的真消息,劉陵果然將消息傳給了匈奴人。自此你完成了兩件事,第一從懷疑淮南王通敵到確定淮南王通敵;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誘使匈奴進兵被全部圍殲?!?/br>
    劉徹微微頷首,承認了他的計劃。

    “可是你親自設下的謀略又怎么會那么簡單呢?!标悑呻S意的笑了一下,繼續(xù)道,“如果淮南沒有通敵,那么你是不會把長公主嫁給南召王的,因為沒有必要??墒侨绻茨贤〝?,那么下嫁長公主就可以籠絡南召,一個真正的大漢天子之姊足夠令南召王受寵若驚,若南召臣服于大漢,那么不但解除了雙面作戰(zhàn)可能出現的危機,同時,還可以用南召的軍隊威懾淮南王,使他不敢輕舉妄動?!?/br>
    “朕卻有這個想法。”劉徹對陳嬌的分析越來越有性趣了,他沒有說其他話,似乎還在等陳嬌說下去。

    “其實你所有計劃的關鍵,都在‘和離’之上。大漢沒有適齡的公主和長公主能夠完成你的計劃,所以你利用了越信長公主和韓成安的不和,那日你并非只想幫她試一試韓成安,這樣的小事,呵,陛下,你不屑于?!标悑尚α艘宦暤?,“其實你不喜歡韓安國不單是因為他是祖母太皇太后定下的太尉,更重要的是韓安國太會做人了,他在軍中的威望極高,軍旅舊部愿為他所用者居多,這一點,陛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陛下要的是完全終于你的天子王師,所以他一定會被自己用情極深的兒子牽連……”

    “韓安國已經死了?!眲匚P下頜,閉上眼睛說。

    “他死在陛下為他設計的墳塋里,他是必死無疑,只是他真的太聰明了,連死都死得那么恰到好處,干干凈凈?!?/br>
    劉徹滿意的點了點頭,睜開眼睛看著陳嬌道:“都是朕計劃的,阿嬌,朕一直覺得很多事情你大概能夠知道朕的方向,但是沒想到你理解的這么深?!?/br>
    陳嬌回答:“很多話我并不想說明,但我也不想被你無端的誤解甚至猜忌?!?/br>
    劉徹抬頭望著殿外光亮漸收的夕陽嘆道:“猜忌已經成了朕生命的一部分。阿嬌,猜忌是痛苦的。朕需要越信長公主來表示朕對南召的重視,她是朕的jiejie,朕為了天下,可以連自己的外甥都殺,連自己的jiejie都設計遠嫁,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把親姐主動嫁給小國家會被天下笑話),你以為朕是不痛苦的嗎?”

    “你的痛苦何止是猜忌?!标悑梢餐虻钔?,澀然道,“晝度夜思,殫精竭慮,日復一日的自律和淺眠,委實痛苦。而你要的又是大漢幾代君王最尊崇最向往也是最沉重的東西,你怎么能不痛苦,但是也正是這種痛苦驅動著你,讓你無法停下來?!?/br>
    劉徹怔怔的看著陳嬌,一股重來沒有過的酸澀和滿足充斥了他的全部心房,他以為這個世上再不會有人明白的東西卻被陳嬌一語中的的說出,那種默契恍如靈魂互換,無法不讓他不震撼。

    “你好奇嗎?”陳嬌問劉徹,“好奇我為什么知道?”

    劉徹的表情從驚愕到驚喜再到后來的沉思,他低下頭,語氣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無力和蒼白,他說:“朕知道,待在朕的身邊,你每天也生活在痛苦里?!?/br>
    陳嬌也沉默了,像最初的劉徹一樣,她以為這個世上再不會有人明白的東西,尤其是他不會明白的東西,卻被他親口道出。

    曾經陳嬌以為她對劉徹索取的是愛情,但她重生后慢慢的明白,她要的是愛情,唯一的愛情,又不僅僅是愛情——還有他,還有他在她身邊的時間和注意力,她想成為他的全部世界,心里眼里都是她。她要的就是那么多,她就是那么貪婪,就是那么霸道。

    然而她得不到,因為即使他只有她一個女人他也放不開他的天下,在他心里,她永遠都不會成為世界的中心。驕傲如她,高貴如她,她從來就忍受不了求而不得的痛苦,這種痛苦讓她不甘,讓她努力的適應著他,然而也是這種痛苦讓她拼命的堅持下去,拼命的追逐。

    她不甘心啊,她不愿就這么輸給他的天下啊。